“谅你也不敢做什么!把协议拿出来!”贺如风眼都不眨一下,似乎没有什么鬼点子。
梅笑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硬着头皮把藏得好好的协议拿了出来。“哗--哗”贺如风把两份协议全撕光了,梅笑雪措手不及,在一旁呆若木鸡。半响她才颤巍巍地说:“为什么要撕了协议啊?”
“鉴于你在生活中多次犯规,协议难以起到约束作用,故将之撕毁。”贺如风一本正经地说。
“不行,这不公平,你想定就定,想毁就毁,你有没有想到我的感受。不管我们的婚姻是怎样的一种性质,你我都是这婚姻的主角,我也有权利决定它。”梅笑雪面对阴晴不定的贺如风也生气了。
“你哪有什么权利啊?我的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一辈子也还不完了,三年太便宜你了。”贺如风看她急,心里头就是甜滋滋的。
“你以为就你受到痛苦了,我没有嘛?二十年前,我过得都是阳光明媚的日子,就是因为突然之间冒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你,打乱了我所有的生活,直接把我变成了一个孤苦伶仃的人。你看看你,不管怎样还有爸爸、妈妈。你容光焕发,风华正茂,坐在高高的总裁位置上,一人之下,万人景仰。难道你还要把你所谓的痛苦再强加在我的头上吗?”梅笑雪慷慨激昂,气得满脸通红,顿了一口气,她又接着哭诉道:“我现在明白了,你一会儿把我捧到天堂,一会儿又把我赶到地狱,无非就是变着法儿玩弄我,折磨我!”
“你一直是这样想的吗?”见梅笑雪始终不能和他心意相通,贺如风的心拧在一起,有些疼。
“对,还能怎么想?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梅笑雪,下了床,把贺如风直挺挺地推出房门,反身挂好锁链,她靠在门背后,不停地流泪。
贺如风静静地待在门外,望着那紧闭的房门,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为什么,我和梅笑雪的心不能再靠的近一点,中间总是隔着一扇门呢?他踌躇了一会,轻轻地敲了一下门,说:“笑雪,其实我们的心中都有一个结,就像一个地雷一样藏在隐秘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踩到它,把我们的心炸得粉碎,过后我们都努力地去修补它,然而碎裂的缝隙却越来越多,直到再也无法修补。”
梅笑雪咬着嘴唇说:“你说的对,伤害的,已经伤害了,即使嘴巴上说原谅,内心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所以,我们不能再伤害彼此,如果可以,就让我们一起把那个结打开好吗?”贺如风诚恳地说。
“……”梅笑雪没说话。
“我们的结都是上一代丢给我们的,上一代的事情就让他们上一代去纠集吧,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就要好好过,你说对吗?”
“你也会那么天真啊,上一代的事情早已像一个烙印一样,刻在我们的身上,我们怎么可能和他们划得开界线呢?要解开这个结或许需要时间。”
“所以三年的时间不够啊!”
“你的意思是?”
“一辈子。我愿意一辈子和你在一起,解不开这个结,我就和你一起解,无论有多痛,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如果解得开,我就想紧紧抓着你的手,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梅笑雪慢慢打开了房门,贺如风伸开双臂,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两颗分离的心第一次靠的那么近,彷佛都能听到彼此跳动的声音。
当贺如风和梅笑雪达成共识后,应该说两个人的心靠得更近了。关于与ANDY的合作案,贺如风和王洛宸的看法是一致的,因为贺如风是梅氏的董事长,他签下的合约交给梅氏去处理也无可厚非。只是大家都很担心ANDY是否乐意。很显然ANDY是想借用文哲集团的名气与实力,来迅速扩展他在中国市场的占有率。如今交给梅氏,他可能会有很大的意见,况且他又是个古怪的人,一不称心什么事情都无法预料。正当大家有些头疼的时候,王洛宸带来了好消息,据JACK说,ANDY本意就是要找梅氏合作。因为贺如风拥有了60%的股权,所以才会和贺如风合作的。如今两情相悦,自然就一拍即合拉。大家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之中,梅氏终于扭转危机,可以扬眉吐气了。
当贺如风和梅笑雪把王洛宸送上飞往美国的飞机时,贺如风总算松了一口气。而王洛宸看着那洁白的云朵,欣慰地说:“某人的心愿,终于可以了了。”
接下来,梅氏就走上了正规发展的道路,一切由李如青去负责,不再话下。不知不觉,一个多月又过去了,梅笑雪的妊娠反应开始出现了。一见到厌恶的东西就吐得一塌糊涂,怀孕的事情再也瞒不住了。
贺如风挺奇怪的,暗想:丁小慧怀孕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的,这个梅笑雪怎么这么辛苦啊!他见她吐得如此难受,心里也不安起来,最后,她还是住进医院去保胎了。梅笑雪一边挂着营养水,一边拉着贺如风说:“我为什么会怀孕,你给我的药有问题吗?”
贺如风就是不说,一个劲狡邪地笑着。梅笑雪可不依:“说呀,你一定使诈了。”
“谁叫你说讨厌孩子的呢?我也是被逼无奈啊!”贺如风两手一摊,故作无奈的样子。
“我有说过吗?没有啊。”梅笑雪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自己说了还耍赖,害得我只能把避孕药换成了维他命。”
“你行啊!”
“我当然行!这不我们都有宝宝了!”贺如风笑了出来,惹来梅笑雪的一阵恶瞪。
贺如风在梅笑雪的病房里待了一阵后,就去上班了。这时病房的走廊里,传来了“嗒嗒嗒”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大家屏住呼吸,望着一个妩媚的女人优雅地穿过人流,走向一间VIP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