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梅笑雪异常惊愕,“怎么回事?”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两个安保不容分说,夹着梅笑雪就来到了安检室。
安检室里,只有一个人。就是坐在椅子上对着梅笑雪咪咪笑的贺如风。
“亲爱的亲亲未婚妻,咱们又见面了。”贺如风翘着二郎腿,轻蔑地和梅笑雪打招呼。
梅笑雪脑子里“嗡”的一声,险些短路跌倒,随即正了正身体,不卑不亢地走向贺如风。
贺如风赶紧伸手阻止,“停,停止前进。”
“干吗?”
贺如风伸出右手,对着梅笑雪说:“你的先下手为强,还在呢?”
“知道就好,以后再这样耍无赖,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梅笑雪转身欲走。
“呵呵,你以为我贺如风是靠耍无赖制胜吗?”贺如风冷笑道。
“不是吗?”梅笑雪并不退步。
“你今天来B市做什么?”
“这是我的自由,无可奉告。”
“我可以告诉你,你只不过想和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人一起私奔去国外而已。”
“你,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警告你,别天真的以为到了国外,你们就可以抛开国内的一切,可以过得潇洒自由。”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已经惹恼了我,一走了之是万万行不通的。”贺如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俯视着梅笑雪,眼中露出一丝噬人的光芒,然后从黑色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梅笑雪“看一看吧,再决定是不是要走?”
梅笑雪从头至尾把文件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惊恐地睁大了双眼。文件上写明在XXX年贺文哲收购梅氏股票20%。在XXX年又收购30%。在前年还收购了10%。也就是梅氏实际上已经被贺文哲牢牢掌控,随时可以改名换姓。另一张合同上,赫然就是贺文哲与梅林生共同达成的协议,条件就是梅林生答应贺文哲,在梅笑雪大学毕业后,嫁入贺家。在成婚前梅林生依旧担任梅氏董事长,在梅笑雪嫁入贺家后,60%股份自然转入梅笑雪名下,由梅笑雪担任梅氏董事长之职。文件下方,有爷爷的亲笔签名。
“你如果就这样离开,明天梅氏企业就不复存在。”贺如风冷冰冰地抛下了一颗炸弹。一时间把梅笑雪炸得魂飞魄散:“原来爷爷说的是真的,他没有骗我。”她呜咽着蹲了下去,不停地抽泣了起来。
“你爷爷只说40%,事实比这更严重,梅氏实际上根本就是空架子一个,当然唯一能拯救它的也就只有你梅笑雪了。”贺如风一点也不给梅笑雪喘息的机会,继续恫吓她。
梅氏企业历经三代,梅笑雪曾爷爷在S市白手起家,经过艰苦开创,在笑雪爷爷手中腾飞起来。可惜梅家人丁单薄,曾爷爷只有爷爷一个孩子,而爷爷也就梅雨含一个女孩子,而且英年早逝,如今只留下笑雪一根单苗,年幼尚不能顶起大梁。梅氏企业也随着爷爷的年龄而逐渐老去,日渐衰弱。贺氏要控制梅氏易如反掌。可身为梅氏的唯一继承人,在梅氏危难之时,能为了自己的幸福自私地离去吗?笑雪抬起泪眼痛苦地贺如风说:“好,我留下。”
贺如风一把把梅笑雪拉了起来,给了梅笑雪一些纸巾:“擦一擦,我们去T市。”梅笑雪跟着贺如风走出了安检室,此时守候在大门口的记者又一次拥了上来。这一回贺如风没有让梅笑雪逃走,而是一把拥住梅笑雪纤细的腰肢,带着微笑对所有的记者说:“各位记者,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梅氏企业的大小姐‘梅笑雪’,我们将在回到B市后,择日完婚。”
“梅小姐,听说你和贺氏继承人从小就订有婚约,请问,你们是怎样保持18年感情不变,修成正果的。”
梅笑雪险些哭出来,她的脸越来越难看,似乎随时就要爆发。贺如风把她的头往怀里一送,正好以亲密地姿态躲过了镜头地追捕。
“笑雪很低调,不喜欢这么多镜头,这些问题以后再回答。”贺如风面对镜头从容不迫,任何时候,他都能应付得轻而易举。一点也不像一个青涩的学生,或许他早已不再是学生。此时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保镖突然出现,为贺如风开出一条通道。贺如风带着梅笑雪昂首阔步步入私人飞机停机坪。
梅笑雪感觉周围环境不再嘈杂,方才抬起头,向四周望去,只见斜对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呆立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一动不动。她望着他,他也望着她,什么也来不及说,什么也没有机会说,梅笑雪被贺如风拉着渐走渐远。那道身影终于绝望地转过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贺如风的私人飞机豪华舒适,机内仅10个座位,每个座位都可360度转动,配套厨房还能随时提供热食。梅笑雪并不想理睬贺如风,于是把座位调低,盖上毛毯,蒙头睡觉。
“幼稚得就像小孩,你以为看不见我,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就不需要面对。”贺如风一针见血地挑到了梅笑雪的痛处。
“那你要我怎么样,难道还对算计我的人笑吗?我可做不到。”
“你有这个本事,我还真佩服你呢!”
“记住,以后你是我贺如风的妻子,在你的脑子里不准许再有俞高阳。”
梅笑雪猛得掀开毯子,大声嚷道:“我的脑子是电脑吗?你要删就删。”
“你的脑子必须是电脑,我不希望留下任何痕迹。”
“痴心梦想,幼稚,倒不如去娶一部电脑为妻更方便省事。”说完梅笑雪又盖上了毯子,不再和贺如风讲话。
贺如风望着那块毯子,抓了一个拳头,对着它狠狠地扬了扬,在心里默默地说:“看你怎么逃得出我如来佛祖的五指山。”
蒙着头的梅笑雪,心里激烈地澎湃着,一会儿眉头紧蹙:高阳,你一定恨死我了吧,你会原谅我吗?一会儿又轻轻低叹:终究有缘无分,放手吧,一会儿心口又痛得难以呼吸:你说放手就放得了手吗?她辗转反侧、一声叹息,飞机已入云霄,B市早已被那洁白如花的云朵抛在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