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矮个子如醉如痴，可他看出来了吴小琴没有他那样的快乐。他问吴小琴，怎么样你才能快乐。吴小琴说，家里来信了，说妹妹割麦子，镰刀把腿划伤了。矮个子说，那让她到城里来工作吗。吴小琴说，城里面工作也不好安排。矮个子说，没有什么难的，我给我爸说一声。果然是不难的，不出半个月，吴小琴的两个妹妹就从农场调到了百货商场当了售货员。又过了一段日子，吴小琴又对丈夫说，农场就剩我爸我妈老俩口了，身边也没有个人照顾，怪可怜的，我做梦老是梦见他们在受折磨。丈夫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找间房子把他们接过来不就行了。吴小琴高兴得在丈夫的脸上亲了一下。没多久，她的父母也搬进了城。丈夫还给他们找了一份活干，去一个单位去看大门，每月的收入有三百元。吴小琴和那个农场没有关系了，她们一家人全成了城里人。吴小琴下班了，有时就顺便回家里看看吃了一辈子苦的老人。他们见了吴小琴，一脸对女儿的喜欢。吴小琴在夫妻的事上，从新婚那天起，就没有觉得有多少乐趣。按说她这个年龄，她这个身体是不应该这样的。可能是只想家里的人了，想那些她肩负的责任了，这样一来。和他在一起时，总是不能全心全意了。家里的的烦心事让他全给解决了，没有了。现在是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自己，她也没有理由不去把一个女人可以做好的事情做好。那一天，吃过饭后，看了一会电视，吴小琴按照自己想的开始行动了。她对丈夫说，她先去洗个澡。她躺在热水里，闭上眼睛放松了身体，她的把海绵块浸上了浴液，细细地擦过胸腹和大小腿的每一个部分。当掠过那些女性的特有部位时，她能感到血的温度的上升，欲望像一只小猫，悄无声息地爬上她起伏的身体。站在镜子的前面，她朝自己喷洒了香水。只穿了一件睡衣，出了卫生间，走向卧室时，路过客厅，她对还在看电视的丈夫说，别看了，去洗个澡，也去睡吧。丈夫看了她的那样子，有些惊讶，还没有看到过她这么早地要上床睡觉，老是说她要看书写东西。每次都是丈夫催她好几遍了，才肯往床上去的。惊讶过后，丈夫马上是面露喜色，赶紧关了电视，去卫生间洗澡了。躺到了床上的吴小琴听到了水的哗哗响声，她在想那些和爱有关的书的情节还有电影电视上的画面。她让她的手也多情的帮了她一下，她觉得她有了过去没有的感觉。她听到了丈夫走近的声响。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丈夫一丝不挂，厚颜地笑着朝她走过来。丈夫看起来更矮了。他怎么会这么矮呀，好像刚结婚时并没有这么矮的呀。也许是没有穿衣服的人都是这样的看起来要矮好多的。这是个想法出现得太不是时候了，当丈夫朝她压过来时，她发现刚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唤来的兴奋，这会儿全跑得不见影子了。丈夫却好像得到了比过去还要强烈的愉悦。但吴小琴却还是和过去一样，这让她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失望。不过，当她早晨走向地委办公楼的大门时，她的心情正如那轮上升的太阳。又变得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