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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注定没有结果

“风啊,请把你的气息赐予我吧,比死亡更加恐惧,比恐惧更加绝望,绞碎一切世间的法则,剥去一切生命,回到最初,当时间静止之时,向我展示你完全的力量吧,我愿放弃未来,舍弃自我,背负罪与业,只求神圣契约铸造地狱,吾将浴火而重生,绝不就此终结。”

站在训练场中吟唱咒术的是青鸟分殿的副殿主,风月茗,S级完美能力者,风系元素圣殿骑士,如今她释放的是风系的禁忌之风,又名次元斩能绞碎万物,撕裂空间,眼前这名少女就是夜勿心留下来的原因。

今天是青鸟圣殿实战教学的第一天,风月茗会来这么一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在这几百个预备骑士中并不乏A级的能力者如果不能展现一点实际的东西又怎么能镇得住他们呢。

“各位,既然你们你选择了这里,那我仅代表青鸟分殿欢迎大家的加入,距离圣战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在未来一年中我会尽我所能教大家生存的法则,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出现受伤或者死亡的情况请大家不要感到奇怪,因为当你们踏进这里的那一刻开始你们的生命就已经不在是你们的了,现在你们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留下或者离开这将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了,到底选择相信别人还是选择相信自己,我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考虑。”

风月茗虽然是一个女人,但是她口中的话却说得相当的有压迫力,而且在她说完这一席话之后那原本还在手中的禁忌之风也被她随手一扔,扔出了训练场外,这一颗看似不起眼的黑色小球在它落地之前都依旧是那么的不起眼,但是当他触碰到不远处小山丘的那一瞬间,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原本黑色小球瞬间放大了千万倍,不停的在原地旋转着,而训练场中的预备骑士们也是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一幕。

禁忌之风的旋转并没有持续很久,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消失殆尽了,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在场的众人都不敢再吭一声了,那原本还有着十几米高的小山丘在禁忌之风的旋转后如今却是已经荡然无存了。

很难想象只是一个咒术而已,竟然能将一个方圆几十米的小山丘夷为平地,这一点就算是在场所有的预备骑士加起来也是做不到的,因为时间只有短短的几个呼吸而已。

风月茗方才的话再加上如今令人震撼的这一幕,让在场的众人都不得不认真考虑了起来,而站在最后的夜勿心却是没有任何动作依旧靠在训练场的角落里独自等待着。

对于风月茗这一手禁忌之风无可比拟的震慑力而言,二楼之上的其余几名副殿主也是不禁的都纷纷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要说综合实力风月茗可能并不是几名副殿主中最强的,就算是瞬间爆发力在场的几名副殿主当中也有人能比她更强,但是要论这震慑力而言却是没人比得上她,就算是殿主亲临做到的也不过如此吧。

一刻钟的时间在这紧张的气氛当中过得很快,当风月茗再次登上高台之时,下面的预备骑士已经都做好了决定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高台之上,没有一人选择离开训练场,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最好的,圣殿需要骑士,而骑士也需要圣殿,两者是相辅相成的。

“很好,既然大家都选择了相信自己,那从今天开始你们的命运将由你们自己来决定,不要畏惧,勇敢向前,相信明天一定会是美好的。”

对于风月茗的言论在场恐怕只有一个人不在乎吧,选择面对战争会有美好的未来,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实现,战争只会带来灾难,无尽的恐惧,无数人的哀伤。

战后的美好,未来的时光,即便到来了那也是建立在无数的生命之上的,这种美好真的就是好的嘛,夜勿心不相信,应该说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

看着身边带异常兴奋澎湃的人群,夜勿心的心很痛,人性的丑恶放佛在这一瞬间完美的被演绎了出来,贪、嗔、痴、怨无数极端的负面情绪充斥着眼前的这群人让他们忘记了自己原本所追求的东西。

面对和平他们选择了以暴制暴而非真正大意上的为之牺牲,其实所有人都应该明白真正的和平是什么吧,但是能真正做到为之舍弃一切又有几个呢。

和平是大家用心共同创造出来的,并非是用极端手法就能做到的。

风月茗的演讲在常人看来是相当的精彩漂亮,但是夜勿心却了解她,这并不是她的真心话,能让她违背自己的意愿说出这么一番话可想如今时代的压迫力已经不是极个别的人能改变的了。

随着演讲的结束,训练场中的人们也跟着其余几位副殿主陆续离开了这里,可是却有两个人留在了最后,从高台上一步一步慢慢走下来的风月茗和慢慢离开角落的夜勿心,两人的动作几乎一致,在完成动作的同时两双眼睛也交错在了一起,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流却诉说的太多不能用言语表达的东西。

“你还好吗。”

面对风月茗,夜勿心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

“恩。”

面对夜勿心,风月茗同样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耸了耸肩膀叹了口气。

儿时的玩伴,如今却都已经纷纷走向了战场,也不知道下一秒是否还能在见到彼此,这就是如今夜勿心和风月茗所想却又不敢说的东西。

“姐姐说,圣战已经开始了这是真的嘛?”

风月茗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说话,因为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该说些什么,十年前大家就约定好了会一起来阻止这个时代的所有纷争,可是如今自己却违背了当初的誓言。

“月茗,看来你并没有忘记我们当初的誓言啊,这一次我来这里就是来寻找答案的,可是不管是姐姐还是你都是如此,难道这个时代就真的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嘛,唯有战争才能解救现在的它。”

沉默依旧是沉默,风月茗还是没有做任何解释。

“好吧,既然你们都是这样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十年了我都没有选择过,一直坚信誓言从未变过,直到现在我仍旧努力压制着自己,可是你们给我的答案却让我太失望了。”

这一次,风月茗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夜勿心已经离开了,此时此刻风月茗的心很难受,因为这一次离别再见之时恐怕就只能在战场之上了。

其实风月茗很想要开口告诉夜勿心:‘这一次攻打遗忘之村并不是你姐姐的主意,就连我们也是最近两天才知道,’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风月茗却始终开不了口去解释,就如祭九音所说的一样,风月茗也深知已经发生的事情了,就算做再多解释又能如何,知道真相又能如何,一切都已经不能改变了。

如今风月茗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流着眼泪就这么看着夜勿心一步一步的远离自己而去,除此之外也已经什么做不了了。

离开青鸟圣殿后夜勿心的心情很复杂,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祭九音说的如出一辙,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即便没有亲口得道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从姐姐和风月茗的表情之上夜勿心也能看出来这并不是她们的决定。

——难道

已经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嘛,在一切都已经明了的现在夜勿心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因为不管夜勿心如何选择最后的结果都是与曾经的同伴甚至是亲人挥刀相向,试问在面对这种抉择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做出选择,一边是自己的姐姐,一边是陪伴自己数十年的师傅,不管是那一边夜勿心都希望他们能好好活下去,可是事实上如今一边已经效力于东方圣殿了而另一边也准备去西方圣殿了。

同出一脉的变革者子弟们在今天却选择了不同的道路,即使是相互之间必定会成为敌人他们也毫不畏惧,然而对于夜勿心来说时间已经不多了,一边是自己的亲人,一边是自己的师傅,在走回村子的这一段路上自己必须要做出决定。

因为这一路上来夜勿心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异样,明明是正午时分,可是路上却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虽然四处都是住房和耕种的机械可是却丝毫没有一点人气,就连牲畜也看不到一头,这一切实在是太过安静了。

抬头望了望天空,就连鸟儿也看不见一只,这一切都似乎都在预示着什么一样,夜勿心的脚步也开始变的越来越快了。

原本夜勿心来青鸟圣殿是为了找寻答案,可是在真正得道答案之后夜勿心却开始迷茫了,难道时间真的能让人淡忘很多事情嘛,其实打不打仗夜勿心并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亲人和朋友们的生命,还有曾经和她的那个约定而已。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变得那么陌生,变得那么难以让人看懂,此刻的夜勿心就仿佛是失去了依靠的小鸟一般在风中游荡着,寻找着,可是曾经的一切都又好像再也找不回来了。

直到现在夜勿心总算是明白了师傅为什么要阻止自己去寻找这个答案,其实那个答案早已经在我们的心中了,找与不找又有什么区别呢,找到之后只会让自己更加难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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