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警的全力追捕下,绑匪一伙尽数落网,而青龙由于有人在后山接应,被人用滑翔机接走,这是警方始料未及的,现在也不能派直升机支援,只能看着青龙逃跑。
绑匪一伙被警方抓住之后,倒是没有做玩命的抵抗,而是选择的投降,他们知道现在挣扎也是无效的,还不和和警方配合,还免得少受罪。
“那个逃走的是什么人?”警察问道。
绑匪一伙却都是说摇头不知,警察见他们不想说,也就没有再问,反正回去之后有的是事情审查,到时候就不怕他们不说,想要和警方玩手段,被抓住之后是绝对玩不过警方的。
而一同跟来的白正启,则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梅耀深,看到梅耀深,他知道,之前说的和梅落落长得像得人,自然就是他,只是想不到,为何他也被绑架了,绑匪在电话中可是只字不提啊。
“叔父,你醒醒啊,你怎么样了?”白正启摇晃着梅耀深的身子,却发现他的伤口处血汩汩的往外流淌,如同是小溪水一般,草地上都是乌黑透红的一片,还有一股子血腥味。
“来人啊,这里有人受伤了。”白正启朝着警察们大叫。有人跑了过来,见到梅耀深伤势严重,立刻就呼叫了救护车。十多分钟过后,急救车到了,将还有呼吸的梅耀深带上了车子,而白正启则不能跟着上车,他知道,现在梅耀深昏迷不醒,不能问他什么,要知道梅落落去了哪里,还是的从那些绑匪入手。
事情还没有结束,警方一方面开始追杀绑走梅落落的豪车的信息,另一方面开始紧急审问抓住的绑匪,了解他们这么做的真正原因,背后是谁在指示。而白正启由于动用了一些手段,同时也是此次案件的受害人,他被允许在审讯的时候旁听,当然,是隔着一堵玻璃墙的,绑匪们并不知道白正启就在隔壁旁听。
此刻被审讯的是黑虎,这个家伙此刻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戴着手铐,眼光不停的四处看着,他看起来倒是不紧张,似乎是在和一般朋友在聊天。
“你们说半路突然有车撞了你们,还有人下来砍杀你们是不是?”
“是。”黑虎简单的回答了这么一个字,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眼中却充满了一种愤怒,显然他对于那些突然出现的人也是恨之入骨。
“那你们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黑虎摇摇头,快速而果断的回答。
“真不知道?”
“真不不知道。”他脸上表现出一种无辜的态度:“警官,我还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呢,你们确实应该好好调查调查,路上突然冒出来那么一帮家伙,对着我们就是一顿乱打,我也想知道我们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啊。”
审讯警察冷冷一笑,说道:“说得你多么无辜的一样。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还轮不到你教我们怎么做。”
黑虎很是放荡不羁的瞪了审讯警察一眼,说:“警官,对于那事件,我们也是受害人啊,没错,我们是抓了梅落落,可是这是两回事,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警察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道:“做好,老实回到问题,我问你,带走梅落落的和殴打你们的是不是一伙人?”
“不知道,不过看起来是。”黑虎回答。
“什么叫看起来是,到底却不确定?”
“警官,他们都蒙着面,我怎么确定啊。”黑虎说着将双手抬上桌面,发出一阵金属碰撞的响声,虽不至于刺耳,可是也不好听。
两个审讯的警察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接着冷冷说道:“把手放下,现在不是你顶嘴的时候。我问你,你们这次绑架梅落落,背后是谁在指使?”
“我们就是为了得到钱,没有人指使。”黑虎懒洋洋的说。
“那逃走的那个到底是什么人?”
“青龙”
“青龙是谁?”审讯警察立刻就精神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黑虎。
“青龙就是青龙,我怎么知道他是谁啊?”黑虎将头往后依靠,张大嘴巴打了一个很是夸张的哈欠。
审讯就这样进行着,枯燥而无味,审讯了半天,还是没有审出来什么有用的价值,一旁听着的白正启心中随着审讯的进行而越发紧张。到底梅落落是被什么人带走了,如果是救了她,那么也该让她回一个话才是,如果是要继续勒索,那叶该是打电话来的时候了。
或者是,难道绑匪知道现在白家正和警察联手,所以他们决定暂时缓一缓,不提出他们的要求么?要真是这样,这漫漫长的日字,可是让他怎么熬得过去啊,每天都要担惊受怕的,做梦都会梦到梅落落呼叫救命,试问他白正启又不是狼心狗肺,他怎么能睡得着。怎么能这样静静地等待呢。
审讯依旧进行着,而警方办事也有些效率,虽然那一辆豪车的踪影没有查到,可是那天出现的大货车却被人记住了车牌号的后两个数字,接着警方调查了附近的安装有监控的录像之后,很快就锁定了那辆火车,现在已经将车主抓获归案。
可是他们得到的消息却是让警察和白正启都是大为吃惊,根据车主交代,他的车子在一天前就被人出五十万买走了,要知道,他本来的要价只是三十万,现在相当于白白的捡了二十万,他哪能不高兴。
而且,当初买车的人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车,那个人也挺奇怪的,只是拿上钥匙开着车就走了,也不签订什么出让合同以及进行一些相关的手续。
问起他知不知道买主是什么人,车主却摇摇头,说他不记得买主的长相,因为他带着帽子和墨镜,而且他一直是半低着头,似乎是有意不让人看见。
线索到这里也就断了,那辆车被警察找到的时候是停在一个垃圾场旁边的,上面的玻璃后视镜和车灯等等都被人砸烂,驾驶室内也被人放火烧过,在那里完全就找不到关于那天坐在这辆车上的人的一点线索。
“到底是什么人要带走落落呢?那个家伙看起来不是为了钱,那他是为了什么?”白正启幽幽的念叨着。
“关于那辆豪车的信息,没有一点线索么?”白正启问道。
警察无奈的表示,从东洲度假村那一条路上经过的车子,进入市区有监控的路段之间,有几十个岔路空,南通北达得,好几条都是省外高速,最保守的算,那一时间断,各种黑色的算得上是豪车的,少说也是上万辆,这样的数据,就是所有的车停着一起让警察细细排查,也是一个很伟大的工程,何况那些车大多数是一日游的,完全不可能锁定他们,除非能找到很特殊的地方,比如车牌。
“目击者不是说那辆豪车的车头被撞坏了么?你们可以从这些地方下手查啊?”白正启有些急切。
警察无奈一笑:“白先生,我们是专吃这碗饭得,这种简单的我们自然想到,可是对人是有备而来,他们中途可能换车,可能伪装,总之他们一定会使用各种手段逃避我们饿追踪。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的追查这案子,给你们交代,你给我们交代。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配合我们。”
白正启和警察交涉了半天,还是不知道梅落落的下落,最终,他只能颓然离开警察局,回到了家中,看着梅落落和自己照片,暗自神伤,暗自祈祷。他将自己的电话保持随时开机的状态,铃声也调到最大,铃声也换了一个特别劲爆的,就是怕梅落落或者绑走她的人打电话来的时候他听不到。
这一夜,白正启又陷入难以入睡的苦痛相思和担忧之中。好不容易闭上眼,却又似乎听到梅落落在呼救,他瞬间又从床上立了起来,再也毫无睡意。
实在睡不着的白正启,起来走进厨房拿了一瓶红酒,打开之后到了满满一酒杯,猛灌了一口,不禁呛得喷了出来,咳得他腰都直不起,似乎肚中的一切都要喷出来一般。
他巨大的动静惊醒了在书房的父亲白东震。
“为何现在还不睡?”白东震有些冷冷,却又带着一丝丝的关切。
白正启看看白东震,转手从柜台上拿出一个杯子,也倒了近半杯,走过去递给父亲,苦笑着说:“你不也没睡么?”
白东震接过酒杯,看着里面有些金丝的酒水,有些意外的把玩了一下,突然也是露出一丝笑,说道:“也好,我们两都睡不着,那就坐下来一起喝点吧。”
两人在沙发坐下,白东震说:“不过我们的动静可得小点,别惊到了你母亲,你知道的,她半夜一旦醒来,就很悲剧的难以再安睡。”
白正启点点都,举起酒杯和老爸碰了一下,接着骨碌碌的喝了几口,最后看着白东震,问道:“爸,你们是不是真的不能接受落落嫁给我?”
“你想听真话?”
“是的。”白正启说。
白东震微微点点头,也喝了一口红酒,轻微摇晃着杯子,说:“如果你是我们,或者说,如果你看到你的朋友被一个女子耍来耍去,你会认为是朋友不对还是那个女子不对?”
白正启愣了一阵,才幽幽说道:“爸,我能理解你们。可是落落她本来就和我有婚约,最后她同意我的求婚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她就不应该同意和你弟弟结婚。”白东震控制不住情绪,啪的一下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他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将声音变小,说:“她一会儿要嫁给你弟,一会儿又要和你结婚。这到底算什么?现在你们兄弟两还一个两个的为了她要死要活的,你让他人怎么看我们白家?”
“爸,我们过自己的日子,为什么要在乎别人怎么看?”白正启很是不服气。
白东震有些气急败坏的说:“正启啊,人活一世,争的是一口气,顾的是一张皮,你连脸都不要了,活在世上还有什么用?”
这一番话,白正启听得如同五雷轰顶,是的,人争的就是一口气,顾的就是一张皮。他不知道如何反驳父亲。可是自己是那么爱梅落落,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不管他们接受不接受,梅落落才是他一生的唯一。
“正启,你好好想想,早些睡,别累坏了自己,公司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处理呢。”白东震如同哥们一般拍了怕白正启,转身走进了书房。
“你也早些休息,注意身体。”白正启看着父亲的背影,突然觉得父亲却是一直在操劳,是时候该歇息下来享福了,可是,现在,白正启又哪有心思管公司的事情,梅落落下落不明,他无法心静,还谈什么做事,念及此,他也是自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