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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打猎归来

“娘亲,我饿了。”宝宝也干了不少活,这会估计要饿了,“娘去看看家里还有什么吃的没有?”“爹说他昨晚炕好了几块黑面饼,你要是想吃鸡蛋,就让我去周婶子家去借。娘,你吃不吃鸡蛋啊?”“乖宝宝,娘不吃,娘和你一样吃黑面饼。”我看着小孩子都不舍得吃鸡蛋,哪还好意思吃啊,再说还是借来的。回到厨房,看着一些干瘪的野菜,就打了井水洗了洗菜,把洗好的菜放在案板上,准备切切放锅里煮汤,把已经发硬的黑面饼放到案板上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回头看看灶台旁边的调料,好像也没什么,只有简单的油和盐,好在还有油和盐,做了一锅汤饼,娘俩就凑合吃了一顿。“娘,比爹做的好吃啊,爹爹只会做黑面饼和野菜汤。娘,这野菜还是我和铁子哥他们一起挖的,不过他们现在都不带我玩了。”宝宝说的很委屈,“没事,宝宝跟娘一起玩啊,等下吃完饭,和娘亲一起把衣服洗洗好不好,家里有菜地吗,回头跟娘一起去好不好。”“好,宝宝跟娘一起玩。”

走进里屋把床单拆下来放在木盆里,拿起搭在床架子上的几件衣服,准备全部洗掉,我承认我是有点轻微的洁癖。看着宝宝的脸,我就想他爹娘基因都不错,这孩子应该长的也不错啊,只不过总感觉黑黑的,不像那种晒黑的样子,感觉就像是没洗澡,晚上给他洗洗吧,我自己也要洗,我实在受不了了。这天气已经很热了,应该不会受凉了。“宝宝,帮娘把这件洗好的衣服放到哪个干净的盆里去。”有个勤快的孩子真是福啊,虽然才三岁啊,有点舍不得,现在三岁的孩子能干什么啊。看着他跑来跑去的身影,我不由自主的拿他和现代的孩子作比较。

“砰砰砰”的敲门声后,宝宝跑过去开门,“娘,周婶来了。”我站起来打量了这个妇人,据孩子他爹说鸡蛋全是她借的,那这两家关系应该不错的。“周大姐,快进来,孩子他爹说这几天借了不少鸡蛋给我吃,真是对不住啊,回头等有钱了就还给你哈。”“我们两家还客气啥啊,都是隔着墙的邻居,你这病好的怎么样了啊,你这是洗衣服呢,这日子啊好好过,可不能再想不开了啊。”我没忽视她眼里的诧异,可想而知,这身体以前的女人估计也真的很烂吧,亏得这家男的不嫌弃啊。

“给,这是自家种的菜,我听说家平打猎去了,你也没公公婆婆照顾着,哎,不说了,你先拿着对付两天。”说着把一篮子菜放下,“这怎么好意思呢,老是麻烦你家,都是百姓人家要过日子的啊。你还是拿回去吧,大家都不容易啊。”“说什么呢,还不是家平平常也没时间侍弄菜地,这地都借给我家种了。这点菜给你们还有什么受不得的。宝宝乖,帮你娘把菜拿进去吧。”宝宝看看我,我点点头,他颤微微的拎着菜进厨房了。“那你先忙吧,我这回家去了,谷雨妹子有事你就找我哈。”说着就走了,农家人哪有真正闲的时候。忽然觉得古代的小说和电视看多了是有好处的,比如可以熟练的用他们的语言方式和他们对话。

把洗好的衣服都晾好,坐在院子里盘算着这菜地都没有,怎么种点菜,这农家人一般都自给自足,怎么办呢,看着空空的院子,只有墙角有几棵很粗壮的葡萄树。咦,这院子还真够大的。要不就在这院子里种点什么,普通的菜在这个时间应该能种吧,比如西红柿黄瓜。算了,还是等他爹回来再说吧,不是自己的家不能做主啊。

“娘,我去玩了。”宝宝边跑边和我说,想着乡下的孩子也没什么玩的,就由他去了。“小心点。”我一回神,这人都不见了。

时间一晃,天已经快黑了,这宝宝下午就出去玩了,怎么到现在也没回来啊,正准备出去找找,宝宝哭着推门进来了。我先把门仔细关好,把宝宝拉进屋,用毛巾帮他把脸给擦干净,这孩子就坐在桌子旁边不说话。“宝宝,跟娘说说,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哭成这样。”不知是真的血脉相连还是真喜欢这孩子,感觉自己的心也是一抽一抽的。把宝宝抱在怀里,“娘,他们欺负我,说我是没娘疼的孩子,端午节都没粽子吃。娘,快到端午节了,宝宝也要吃粽子。”“好,宝宝这么乖,娘回头也给你包粽子吃好不好,乖不哭了,跟娘去吃饭好不好,吃过饭跟娘去洗澡澡。”小孩子就是好哄,几下就不哭了。

这做饭啊又没煤气灶,烧火差点把我呛死,中午是宝宝生的火,感觉还挺简单的啊,这到了自己手上,还真挺难的。费了老半天的事才生好火,然后又洗菜切菜,和面,包饺子。“看看娘给你弄什么好吃的了?”“大饺子。”宝宝已经拿起一个放在嘴里啃了,“不是大饺子,是韭菜盒子。慢点吃,小心烫。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哎,黑面做的韭菜盒子小孩子也吃得香。

“娘亲真好。”“快吃吧,娘给你倒碗水。娘去看看水烧的怎么样了,你在这吃啊。”

到厨房看见一锅的热水,就拿起瓢把它舀到桶里,又将锅里放满热水,准备烧开了我来洗澡。等我和宝宝都洗好澡后,天已经黑透了,估计他爹今晚是不会回来了。

“宝宝,跟娘睡觉吧,你爹今晚估计是不会回来了。”就这样哄着宝宝睡觉,结果等他睡觉了,我还没能睡着,虽然床单都被我洗过一遍,但总感觉睡不着,难道还认床,还是家里没个能当事的人心里不踏实。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有人敲门,这个时候谁会敲门啊?我是真害怕了,跑到厨房把刀拿着,小心翼翼的去开门。“你是谁?这么晚了还敲门?”“是我,小雨开门。”听见是他回来了,赶紧打开门。

“你回来了啊,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谁,有点害怕。”说着悄悄的把刀放在背后,好像还是被他看到了,脸腾地一下变红了。“小雨过来搭把手,我看他拖着什么进来,等把门关好后一看竟然是头不小的野猪。黑黑的毛,嘴巴里还长着长长的牙齿。猛地一看,还真有点吓人呢。“这是野猪?”“恩,本来准备过几天才回来的,开始打了几只兔子,今天运气好打着头野猪,本来准备回来的,哎,怕村里人看着回头大家肯定闹着分了,只好晚上才回来。”原来这人也不笨啊。“你没事吧,我去给你倒碗水。”我跑到堂屋倒了碗水给他,赵家平接过水却没有喝,愣愣的看着我,这个眼神就跟周大姐下午看我的眼神一样。“看我干什么,你累一天了不渴啊,要不要我烧锅水,把猪烫一下啊。”赵家平喝完水,“不用了,你睡去吧,我来忙就好了,宝宝呢,睡着了吧?”“恩,晚上给他洗完澡就睡了,我去烧水吧,这几天睡多了,也睡不着了,你去厨房吃点东西吧,下午周大姐送来的韭菜和其他的青菜,我晚上做了韭菜盒子。你去吃吧,还剩几个,不够我再做其他的。”这赵家平不答话,又像刚才那样看着我。“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我跟以前不一样了。”“是不一样了,以前的谷雨是不会做饭洗衣服照顾孩子的。”“家平,认错了,还不兴改么,我以前是不好,可是人心不是石头长的,我现在想通了,日子还是平平淡淡的好,你对我好,我该对你跟宝宝好的,这个家有我跟你还能过不好么。想想这是我的福分啊,你这么肯吃苦,我这样的人你都不会丢下我,哪还能找到比你更好的呢?我现在想明白了,咱好好过行不行?过去的就过去吧!”突然被人搂在怀里,虽然感觉很踏实,可是这也搂的太紧了吧,唔,我要透不过气了,好吧,为什么我心里在冒泡呢?这个人才相处几天,还没怎么说话呢。“家平,快松开,都透不过气了,赶紧去吃饭,都一天了,还笑,傻笑什么啊。”“我好高兴,我一直相信,你会心甘情愿跟着我的,我知道我没钱,不能给你吃好的穿好的。这几年委屈你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宝宝的。”“傻样,快去吃饭,我去烧水。”等把那头猪和几只兔子处理好天已经蒙蒙亮了。

“家平,这猪在哪卖啊?”“等会把它送到县里吧,那里有钱人多,卖到酒楼,应该能卖不少钱吧,回头我拿钱给你买匹布,你做衣裳。这几年也没给你添什么东西,你生儿子的时候家里没钱,都没能给你补补。”“说什么呢,昨个宝宝还哭了,说是孩子们笑他没粽子吃,哎,回头你买点糯米什么的,我去问问周大姐哪里能打到粽叶,再买点蜜枣,鸭蛋香肠什么的,也不知道够不够,那布你就不要买了,我有衣裳穿。”这话是实话,昨天收拾柜子就数我的衣服最多。“哎,我没什么本事赚钱,让你们娘俩受苦了。”“说什么傻话啊,你勤勤恳恳的比什么都好,这端午节有什么习俗啊,我也不大清楚。”赵家平也没多想,就说:“几个粽子意思下,艾草挂在门头也就算是过端午了,县里更热闹些,还有赛龙舟呢,农村不讲究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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