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在密封容器内,火药先爆炸,可以引起分隔开的硝化甘油完全爆炸。”
受此试验的启发,诺贝尔决定加快实验进程。
开始,诺贝尔用黑色火药作引爆药;后来,他发明了雷管来引爆硝化甘油。
“终于找到了,艾米尔,咱们终于找到了!”诺贝尔激动地对弟弟艾米尔叫起来。
“哥哥,这是一个新的发明,申请专利吧,我好佩服你!我也会研究下去的,我也会有所创新的。”
诺贝尔发明的雷管,使硝化甘油能安全地使用于矿山、隧道的爆破工程。他高高兴兴地把这项发明带到了父亲身旁。
“嗯,孩子,你可超过了爸爸。在这方面我的还几乎没进展呢。这样硝化甘油就可以用到矿山、隧道的爆破上面,发挥了它巨大的威力!”
1864年,诺贝尔取得了这项发明的专利权。
大获成功之后,诺贝尔和父亲计划成立了一家炸药公司,但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挫折。
“孩子,现在各国的工业发展很快,像矿产开采、开山、铺路都要大力发展,这些行业急需大量的炸药,如果咱们把这项发明投向市场,肯定会供不应求。”
“一定会有市场的,当初研究炸药就是为了减少劳工的工作量,如果不让它发挥作用,那咱们的研究还有什么意义呢,不过,当务之急是没有资金。”
“这可是一项具有远大前景的事业,咱们先去银行贷款,应当会有希望的。”老诺贝尔开始筹备公司的发展事宜。
为了筹措资金,诺贝尔前往法国,四处拜访巴黎银行,向他们说明他从事的是一种具有伟大远景的事业。但是,没有一家银行愿意贷款给他。后来,幸运之神终于向他伸出援手了,法王拿破仑三世对他的发明很感兴趣,认为硝化甘油在军事上将有广泛用途。诺贝尔因此获得了10万法郎的贷款。
诺贝尔和父亲在瑞典斯德哥尔摩郊外,筹建了一个小型试验工厂,这就是诺贝尔火药工业公司的前身。
弟弟艾米尔也是个炸药迷,每天泡在工厂里,帮助哥哥和父亲。
“哥哥,等等我,起晚了。”诺贝尔起身要到工厂实验室,艾米尔打着哈欠走过来。
“又熬夜了吧,一定得注意身体。”
“你就不要说别人了,先说服你自己吧。”弟弟瞥了诺贝尔一眼。每天两个人在一起,在实验室搞硝化甘油的制造研究。
“工作起来,就忘掉其他了,咱们这就是传说中的废寝忘食,哈哈!”两个人说笑着向工厂走去。
“工厂终于有起色了,咱们越干越有劲,雷管销售出去了,咱们的知识就转化为金钱了,想起来,很是有动力耶!”弟弟兴高采烈的。
1864年9月3日这天。
“埃米尔呢,今天这孩子又回来晚了,等到家,这饭就又凉了!”妈妈总爱抱怨这些不听话的孩子,他们总是不能按点回家歇息吃饭。
诺贝尔和父亲在书房谈完工厂的业务,今天可以和两位老人一起吃顿饭了。
一工人推门进来。
“工厂……出事了,”那工人气喘吁吁。
“啊,”诺贝尔一听说工厂出事,一种不祥的预兆迎面而来。
炸药厂,它要是有问题,那可是大问题,他们比谁都清楚炸药的威力。
“快,快到工厂!”父子俩人急急忙忙的和工人赶往工厂。
还没到达,远远的就能看到火光,一股股烟熏的味道混着炸药的气味弥漫在空中。
“天哪,上帝啊!”
工厂已是一片废墟,工人来回穿梭的抢救,周围的市民围在周围乱说纷纭,一派忙乱的荒凉景象。
“有没有人员伤亡?”诺贝尔祈求上苍发发慈悲。
“大家还正在清查,估计有伤亡,爆炸中心地区的人来不及跑开。这可恶的炸药,让它爆炸,默无声息,不要它爆炸,它就给人个晴天霹雳。”
“把老爷子安顿到一边吧,毕竟上了年纪,我们来处理。”工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清点完毕,咱们厂的人都检查完了,受难的,他们是……”
“我来看看这些孩子们,”老诺贝尔坚持着要亲自看看受难的工人们。
老爷子拨开人们,眼前是从残留的灰烬中找到的五具遗骸,其中就有埃米尔,诺贝尔的弟弟。
“孩……子……”老诺贝尔悲痛的呼唤,倒在人们的怀中。
“快,快,送医院!老爷子晕倒了。”
大家又是一片混乱。
经过这次打击,父亲老诺贝尔突发脑溢血,病倒了,一直在医院进行治疗。
母亲失去最小的儿子,老伴又病倒在床,每天以泪洗面。
“妈妈不希望你们搞炸药,你们不听,埃米尔离开妈妈了,妈妈可再也经受不了任何打击了,千万不要再有意外了,孩子,你们就此为止,再也不要和炸药扯上什么关系了!”妈妈的悲痛,诺贝尔看到眼里。
“妈妈,你放心……”诺贝尔内心的悲痛无处可泄。
看完母亲,诺贝尔走出房门,“呜呜……”一阵痛哭。
每天还要到医院照顾父亲,进病房前擦干脸上的泪水。
“爸爸,你安心的养病,”托着父亲干枯的双手,诺贝尔真是无言以对。
抑郁的诺贝尔来到工厂的废墟上,想起自己的研究、自己日夜的付出、想起弟弟、和遇难的工友、想起病倒的爸爸。
“硝化甘油、炸药,我要征服你!”诺贝尔说出心中的愤怒。
在他心中,立下一个宏愿:我一定要找出硝化甘油最安全的使用、存放和大量制造的方法。
爆炸事件引起居民的恐慌。诺贝尔从悲痛中重新奋起,只得将实验搬到一艘大船上,建立船上化工厂。
诺贝尔下定决心要把实验搞下去,这些天经常到原来工厂的废墟上考察。
“听说了吗,诺贝尔又要东山再起,重建炸药工厂,他不要命,咱们还要活着呢!”在诺贝尔的化工厂的废墟上周围的居民凑到一起讨论着。
“他疯了,工厂没了,弟弟也搭上了,听说老爷子也给吓晕了,他要的是个啥吗?”
“书呆子气,搞科研搞疯了!走火入魔!”
“简直就是科学疯子,咱们凡人真是理解不了哇!”
“咱们只在这抱怨也没用,大家得想办法,不能在这里再建什么化工厂了,不行的话,咱就得找政府说说,这事他们得管。”
“对,咱们大家都去找政府,得引起他们的重视,他愿意搞炸药,找个天高地远的地方,就是不能在这了。”
于是,当地居民找到相关单位。
这天,一位警察找到诺贝尔,“诺贝尔先生,这是当局发给您的禁令。考虑到居民的人身安全,严令禁止诺贝尔火药厂复业,在距离市区五公里以内不许进行爆炸试验。必须远离人们的居住区。”
“我不希望给大家造成伤害,我另找厂址。”考虑到这项实验本身的危险性,诺贝尔决定到偏远的乡下找用地。
“高额租赁土地”诺贝尔将宣传牌带在身上到处寻找工厂用地。
当大家知道他的用途之后,没有一个人答应他,即使租赁的费用再高。
“他就是那家炸药长的厂长啊,大家都知道那次炸药场爆炸的事情。不让再干了吧,也不能到我们这儿啊,我们也怕着呢,即使钱再多,小命没了,还有什么意义?”
“我会研制出安全的炸药,以后大家就再也不用担心了!”诺贝尔多希望有人能够理解自己的研究。
“那就等你研究出安全炸药再来吧!现在,你说什么都白说。”
“小伙子也年轻着呢,再多活两年吧!”
“找个没人烟的地方吧,大家都怕死,就你不怕。”
人们都拒他于千里之外,诺贝尔不得不死了这条心。
即使如此,诺贝尔仍然要把实验进行彻底。
诺贝尔站在湖边的石凳上发愁哇,到哪里找试验室呢?
湖面上,一艘船在湖中心停留着。
“船!对了,就在船上!”诺贝尔有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终于松了口气。
把船开到湖里,离大家远一点,事情终于能解决了。
诺贝尔很快买下一艘大船,把设备转移到船上,在斯德哥尔摩附近的马拉湖上开始了新的试验。
“这是谁家的船,怎么总停这里呢?”
“不清楚,好多天了,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我去看看!”有条船开到附近。
“喂,哥们,干什么呢?这么忙啊!”
诺贝尔在甲板上忙着做试验,见有人过来搭讪,抬起头来打招呼。
“你呀,你在干什么,哇,你还在制炸药哇!”
没等诺贝尔回应,那人就赶紧把船掉头开走了。
“哎,走了,不要那么急!没问题的,不会爆炸的!哈哈!”诺贝尔看到他着急的划船,想不到上次的爆炸到现在还是让人们这么心惊胆寒。
“啊呀,不得了了,大家可得注意了。”看到那人回来了,大家凑过来打听。
“知道吗,还是诺贝尔那不要命的,船上作炸药的……”竟这么一宣传,诺贝尔在船上做实验的消息,立刻又被传遍了。
“诺贝尔建了水上工厂,离它远点!”
此后,诺贝尔的船上化工厂经常收到警告,不许靠近岸边、不准离其他船只太近。就如同水中的一片树叶,在做着布朗运动,经常改变停泊位置。
在飘泊中,船上化工厂生产出了硝化甘油炸药。但由于爆炸事件,没有人敢购买。诺贝尔心想,没有人敢使用,我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他于是决定扩大宣传,并亲手做示范表演,让人们知道这是一种不仅威力强大而且安全可靠的炸药。受邀者目睹了他的示范表演,渐渐地打消了疑虑,工厂的订单又源源而来。
几经周折,1865年3月,诺贝尔在温特维根找到一处新厂址,在那里建造了世界上第一个硝化甘油工厂,结束了船上的漂泊生活。
The end
“啊,结束了!‘船上化工厂’原来是不得已、被迫无奈之举,科学的旅途的确坎坷啊!”诺贝尔好让我同情啊,不过,我在那种情况下,好像也好怕死掉!
看来,工厂是为了纪念这段历史,才有了这座船形建筑。
“哼,”旁边这位睡着了还打呼噜呢,踢他一脚,叫你睡,“猪八戒,醒醒!”
“温柔点,我这可是红蜻蜓,踢坏了,一个字‘赔’!”
这小胡子就只爱护自己的东西。
“完了,结束了,我说咱撤吧,人这里好像管理贼严,到处都是‘闲人免进’,门口的大哥总盯着咱们,这个不舒服!”这船上化工厂是工厂的生产车间。
“撤,走了,老哥,拜拜!”
“还好,没捣乱。这几次,小伙子,下次可别再把我们这当作休息室了。”我们走出老远,老哥的话音还在空中传递。
“哥们,你特意来休息的吧?”想想刚才老哥哥的话,这小子都“休息”好多次了。
“哪里,你对船上化工厂感兴趣的吗,我这才舍命陪君子,没看人家那态度……”小胡子一副无辜者的表情。
得,不和这种人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