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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梆敲五更过后,官紫竹才回到客厢。

轻推门跨入,灯火全殒的室内却有一处笼着淡淡荧光,衬出一具朦胧人形。他近前撩开轻薄纱帐,瞧见昭儿周身飘了一层淡白烟气,如纱如雾,直像是从肌肤下逸出想挣逃偏又脱不了束缚般。

他无言凝视半晌,和衣躺下将昭儿拢进怀里,那层荧光瞬间便消在宽大袍袖中。

“到如今魂魅仍是不定,却该拿你怎办……”

黑暗中轻发一声喟叹,却惊醒了怀中浅眠的人儿,微抬起头迷迷糊糊地唤:“师父?”

官紫竹轻勾唇,将她按进怀中,“还会是谁?五更天了,睡吧。”

昭儿“哦”一声,小脸在他胸前蹭了蹭,口齿不清地道:“你先前不是回来过一次吗……”话未尽音已消,却是又睡过去了。

官紫竹闻言睁眸,怀中人却不再做声,四角结阵也无异状,想是昭儿睡迷糊了,抑或……梦见了他?

他心头忖着,只将那小人拢得更加严实,不让鸡鸣勾了半缕魂去。

本就不是多眠的体质,只闭目假寐到天色发白,直至日上三竿,最不安稳的晨夜交替时分已过,入手处只觉一片僵冷,却是正常。

他低头探看昭儿情状,见着一张双目紧闭的失色小脸。伸手探一下鼻息,若有似无,已好过从前。他面上浮起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正要躺下再睡,突又察到屋外廊上细微步声,朝这头而来。

轻轻将昭儿挪到枕上,官紫竹翻身下榻绕过屏风开门,却把迎面而来的丫鬟惊了一下。

一怔过后惊诧之色立消,那丫鬟垂下眼道:“原来祀师已醒了吗?!时候不早,王妃命静香送早膳过来。”

官紫竹点点头,“摆着吧。”

叫静香的使女指示后头的丫鬟将东西送进厢房,一眼便看见给小厮寝卧用的木床上空无一人,她不由一怔,视线不由向屏风飘了去,却望不见后头情形。怕被那祀师看出不妥,静香只装无事退了出去。

待她们离去后,官紫竹也出了门,伸指凌空在门上画了几道符样,负手闲闲向后园踱去。

静香与其余丫鬟从客厢出来,在长廊转角处分道,独自进了一处院落。月牙门后的树下摆着一张藤椅,缙王妃便倚在其上逗弄竹笼里的羽禽。

静香不敢扰她,垂目侍立一旁,半晌才听到缙王妃头也不回地道:“说吧。”

“是,”她欠身开口,“那人昨夜将王府各处都看过了,却没刻意遮隐形迹,也未做什么异常举止。守夜的家丁许是知道他是府中客人,并无盘问。”

说完,又是许久得不到王妃的回应,她偷偷地抬眼,见王妃仍一粒接着一粒地给笼中鸟投食,恍若没听见她的话。

从树上悬下的笼子甚大,里头的巨禽拍着斑驳的翅膀,突地转了头过来,颈上的部位隐隐现出人脸轮廓。静香只看一眼便不敢多看,也不敢问王妃丢入笼中猩红的块粒是何物。

因王妃癖好,王府中常能见些异禽妖兽,只待不了多入便又送出去,她至今不明王妃真正欢喜的是什么。

正想着,便听到王妃空兀地问了一句:“静香,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静香一怔,随即恭谨回答:“静香入府已有六年。”

“……六年了?”缙王妃喃喃,也不知想些什么,“你身世较不寻常,也有点拳脚功夫,竟能委身当了六年侍女。”

“若非王妃收留,静香早便死了,能服侍王妃是静香运气,怎能说委就?”

缙王妃听了她的话回过头来,一张端美的脸冷凝依旧,看不出情绪。

“不论此言是否真心,你这六年里倒是克尽职守……却不是人人都像你这般。”让人看不出实意地评说一句,她突又转了话头,“那两人还有何不寻常之处?”

静香顿一下,想到客厢里空荡荡的小厮用榻,又忆起昨晚昭儿同她搭话时纯良讨喜的笑颜,犹豫片刻才低声道:“静香只觉那两人不似普通主仆。”

缙王妃淡应一声,也不知有无将这话放在心上,只轻描淡写地抬手,“下去吧。”

静香依言行礼退下,在步出月牙门之际忍不住回首,见着一个独倚树下的背影。分明着了华美的衣饰,分明是那样秀致的身姿,却阻不住一阵浓郁的寥寥透出。

静香眼眶一阵发热。

即便下意识里畏惧这个不喜近人的主子,即便见识过她治理下人的冷厉手段,可只一个不经意间展露出的寥落身影,便叫他人心向于她。

只是不能接近,静香许久以来就有一种感觉,王妃与王爷,与府中众人,与平日往来贵妇小姐们都不一样,哪儿不一样却又道不出……

猛然想起昨夜入府那两位不同寻常的客人,那两人身上气息却与王妃相近,自个奉命暗里盯着他们,还望他们不会有害于王妃才好。

越想越不安心,静香步一转,复又向客厢走了去。

便寻个借口,瞧那两人都在做些什么,早日摸清他们的底细才好……

这般想着,客厢紧闭的门扉已遥遥可见,白日里不方便监看,不过说是王妃命她来听候吩咐,倒也不会让人生疑。

静香伸手便要去敲那房门,突地脑中一阵昏眩,眼前的景象也似扭曲了般。她清明的眼神渐渐黯然,抬起的手无意识地垂落。

“奇了……我为何来这,前院分明还有一堆杂事……”迷迷糊糊地轻喃,静香惘然四顾,转身离开了客厢。她身后紧闭的门上,瞬间闪过难辨的符纹。

天近薄暮时,昭儿才自昏睡中悠悠醒转。

起身伸个长长的懒腰,仍是消不了初醒时的疲软,比起之前却要好上许多。昭儿记得前段时日,每次清醒时总要大汗淋漓地挣扎一番,那样的难受劲,就好似将四散的魂魄重聚般费力。

而据师父说,最初她被捡到的时候,无知无觉,像木偶似的在床上僵卧了好些日子,累师父一番照顾。

如今她可好多了,近来竟能在天全黑之前醒来,正赶上最后一丝夕照明,这是否表示过不久她也能在大白天醒觉,而不必像女鬼般躲着日头?

昭儿喜滋滋地想着,收拾了床帐转出屏风,几架上摆着不知何时送来的洗脸水和几碟膳食,皆已凉透,她不在意,略略漱洗过后便眉开眼笑地将那几碟小食一扫而空。

拍拍肚子末了才记起一事,她喃喃道:“师父呢?”打开房门,笼着淡金余晖的院景映入眼中,却没见半个人。昭儿仍是一身小厮装扮,把弄着衣襟将客厢周遭的长廊走了一通,莫说师父,连大户人家里常常走动的仆役也见不着半个。

当真奇怪。她歪歪头,望着院墙外一层又一层的檐壁蹙起眉,“这缙王府还真大。”师父究竟上哪去了,难不成要她一处一处地找?

咕哝着出了客厢院落,没走几步便遇见一个途经的使女,见了她一脸吃惊的样子,“小、小兄弟,你怎会在这?”

昭儿眨眨眼,摆出笑脸,“怎了?这儿不许下人行走吗?”

“倒也不是,只是……”那使女看她半晌,仍是不脱疑惑神色,“难不成,你这一日都待在房里?哎呀该死,我竟忘了差人送午膳到客房,怎会忘记这等事?你,你该饿了吧?”

昭儿立时对这使女好感大增,笑道:“姐姐勿慌,其实呢,你就算送了午膳我也吃不着,只因我有一个毛病。”

“……怎么说?”

“我体虚,怕见日头,故而白日里都在蒙头大睡,电闪雷鸣也叫不醒,姐姐可以省了白日吃食吧,只望宵夜还给我送多份才是。”

“怎会有这种毛病?”使女一副想笑的样子,“怕见日头,却像是……”突地煞了口,神色惊疑不定。

昭儿心下莞尔,面上笑容却更欢了,“姐姐,我有影子的,不是鬼。”

使女低头看了一下,方才安心似的舒口气,“是,你有影子……”说着自己也觉不好意思地抿唇,“不过一日未进食,你饿坏了吧?王妃曾吩咐膳食随你们意,却不一定要同府内人一起吃。现下晚膳还没准备好,你饿不饿?可以先随我到厨房找点吃的。”

换做平时,昭儿早忙不迭地随她去了,只是心中挣扎半晌,她才忍痛道:“不急,倒是另有一事想问姐姐,你可见到我家师父?”

“官祀师?”使女吃了一惊,露出不安神色,“他不在房里吗?”

“哦?姐姐没见着吗?我还当他被王妃唤去了呢。”

“王妃倒没吩咐……要不要差人帮你找找?”

“不用不用,”昭儿笑得可爱,“我家师父性子最散,不喜受人束缚,估计转转就能碰上他了。”

使女踌躇一下,方道:“那……好吧,我却还有事,不能作陪……这个,西边的院落是王妃寝居的地方,她不喜打扰,你、你最好别去那儿。”

“多谢姐姐提醒,昭儿省得。”

使女这才离去,仍有些不放心的样子,走出几步了昭儿还听见她自言自语:“怎会忘了呢……”

自然会忘了。昭儿做个鬼脸,厢房门上有师父下的符咒,以往师父留她独自熟睡时,为防人闯进总要设这么一个符,估计王府里的下人都将他们忘在了脑后。

那使女倒和气得很,人也良善,只是不懂掩饰,神气古怪得很。

她越发觉得缙王妃甚至整个王府都神神秘秘的,便连师父也有事瞒着她。

可恶呀!

她当真如自个所说,在王府里乱走一通,逢廊必进,遇了院落也探头瞄上几眼,却遍寻不着那显目的紫衣身影。一路上偶有遇见王府的家丁,却都行色匆促不愿多言,三言两语便将她打发了,不似先前的使女姐姐那般殷勤。

昭儿生了一肚子闷气,想转回客厢,途中又迷了方向,好容易碰上一个提着灯的家仆,央他带路才不至于迷困在廊柱之间。

早知便随那使女姐姐吃东西去了!

她哀怨地想着,气呼呼地踢起脚下石子。客厢仍是一片阖黑,师父瞧来仍未回返,她习惯了与师父朝夕相对,被独自撇在陌生地头却是头一回,心里早不知将那不成样的师父骂了几百遍。

嘟嘟囔囔地穿过园子,冷不防假山后伸出一手将她拖了去,昭儿惊呼尚未出口便已转惊为喜,“师父,你却在这!”

院石上的男子低哼一声,垂眼睇她,“怎不乖乖在屋里等我?”

昭儿的喜立时变成了嗔,噘了嘴道:“真个恶人先告状,你又是跑到哪去了,害人家好找!”

官紫竹漫应一声,顿了顿方道:“我没料到你醒这么早。”

“是啊是啊,”昭儿喜滋滋地说,“我近来感觉好多了呢,不准什么时候就能随你学术法了。”身为京城里最厉害的祀师弟子却一点小法术都不会,太说不过去了!

身后的男子沉默不语,只又将她揽紧了些。

昭儿微觉奇怪,仰了头却望他的脸,“师父,你一直都待在假山后吗?”

官紫竹含含糊糊地应一声。

“做什么呢?”

“……看风景。”

鬼才信他!昭儿哼一声,转脸任自己倚在师父身上,想到恼了,便重重几记头捶撞在他胸口,谁让他神神秘秘做什么都不告诉她!

两人在院石上坐了片刻,直至天幕繁星点点,昭儿气消了,便再也坐不住,“师父,咱们去找使女姐姐要吃的好不好?”既然找到了师父,她心心念念的就只有这个。

官紫竹顿一下,压了笑意道:“晚膳早在你去寻我时送到了房里,是个叫静香的丫鬟送来的。”

咦?那使女姐姐真个好人。昭儿的心便已飘进了屋里,却不知师父还要坐上多久。

真是,他想赏月便自个赏嘛,还硬扯上她,明明两人除共寝外极少这般亲近……师父果真进府后就怪怪的。

“昭儿。”

“嗯?”

“若有一****身上宿疾除了,在白日里便能如常走动。”

“那是自然。”

“也无需担心元神逸散,夜里用不着我在旁护着你了。”

“……”应该是好事才对,因为师父身架硬棱棱的,枕起来好不舒服,只是她怎么突然觉得寂寞起来?

“这天地看得久了,其实处处并无二致,只是你历练尚浅,若有机会想不想四处走走?”

闻言,昭儿坐直了身子,转头小心翼翼地问:“师父,昭儿做错什么了吗?”怎么他一副想赶她走的口吻?难不成她藏在竹梯里的私房钱终于被师父发现了?

夜色笼罩着身畔的男子,叫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听他笑道:“向来只有你挑我错的分,何时见我训过你了?我只是觉得,若你能如常人走动了,再与我隐在囹圄中迟早会相看两相厌。”

啐,她根本就没瞧师父顺眼过好不好?

昭儿撇撇嘴,不觉也思忖起来。算算,自她有意识起,竟还未过十载,之前的记忆完全空白,师父的说法是他捡到她时便是这样的,她的身家背景一概不知。

她并非常人,推断起来该是某种山精野怪才是,可遇到的妖兽多了便觉自个与它们不大一样。

她在它们身上找不到同类的感觉到。

这十年里,随着师父辗转去过几个人世城镇,偶尔入一趟山林,成精的未成精的妖魅碰见不少,可没有哪只跳出来认亲过。

她狭小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和师父两个人。

不管是在哪里住下,所待之处却是一样的,一样的桌椅摆设,用于上下的是同样两根斜竹,甚至窗外的景致也是不变的小巷。

……她竟在那样狭小的斗室里日复一日与师父相对了十年吗?!

奇怪的是竟不想做任何改变呢。

人间城镇、山林野陌皆走过,皇亲国戚、市井小民都瞧过,他们的生活没什么不好,可也没有值得钦羡之处。

昭儿发现自个其实挺满意眼下的境况。

当然,如果师父勤快一些,赚的银子多一些,购置的无用衣饰少一些,而她自个的私房钱多一些,免费的美食再多一些的话……那便更好啦!

除此之外,她一个白日里连大门都出不得的小妖,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昭儿心头一片清明,面上却故意板了脸道:“说得好听,当年是谁声称于我有救命之恩,要人家做牛做马侍候他的?”虽然离了师父她确是活不成。

官紫竹也莞尔,“你若半夜打包潜逃,我自然拦不住你。”

“我若走了,谁来替师父你收拾屋子,端水泡茶,还跑腿买东西的?”到时只怕这个懒师父会在屋里发了霉。

官紫竹看她半晌,笑着移开目光,慢慢道:“莫忘了,在你之前,我也是一个人过的。”

这话她可不爱听。

昭儿皱起眉恼叫:“师父你做什么阴阳怪气的?兴许昭儿都好不了呢?就算没了这怪毛病,只要师父不赶我,咱们就这么过下去有什么不好?”

听闻此言,官紫竹面露异色,半晌才失笑,“小昭儿,你还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你当我们是蝼蚁之命的凡人吗?往后尚有千百年,可没有人敢笃定什么。”

什么嘛,分明就信不过她!

昭儿正要抱怨,却被师父按进怀中,顷刻间万般言语都忘个精光。

“不管日后怎样,有你这句话已是难得。”她怔怔伏在师父肩上,感觉他伸手轻抚过她的发,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地低喃,“我有什么好,让你两次……”

两次怎样?她没听清,也无心去听,只是面庞有些温热。师父怪怪的,连带她也变得奇怪了。

竟会觉得师父今日的怀抱有种……令人心跳加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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