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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千金市骏骨明身世夜月返芳魂(13)

本来他的辞婚,就是一件违背本心之事。只为心玉的终身,不忍她以娇弱之姿,随自己长沦贫贱之地,才咬着牙给心玉写了这封信。事前的焦虑苦思,事后的深悲极恸,当然可想而知。此际一见心玉,果然应了他信中的话,立刻心中感动得肝肠翻动。觉得自己所认为理由甚正的,实在是一种卑鄙之见。心玉所爱的是人,所重的是情,自己却专想到富贵贫贱的问题,岂不太辜负她的心?真可惭愧。现在她不辞屈辱,竟寻了自己来,我除了伏地自投,谢那鲁莽的罪,还有什么办法呢?这时再也没话可说,只从心玉手中将那封信和戒指抢过,先将戒指带到自己指上,又把信撕得粉碎。两眼含泪的望着心玉道:“我真惭愧,太对不住你了!现在只求你原谅我,只当我没有寄过这封信……”

心玉悄然道:“只当没寄这封信么?你倒说得轻松。

我真不明白你怎那样心狠,叫邵先生送信,还叮嘱不许停留。倘然他依了你的话,请想我这时是什么滋味?”说着哼了一声叹道:“在你心里,或者还觉得这是正办。你越来得决绝,我越觉得高兴。本来我对你是假的,正恨不得抛开你这穷人……”

佩馨没等她说完,早已惶恐无地地道:“你再说下去,我真惭愧死了。我实在后悔不及,怎该把卑鄙龌龊的心理,来对待你这样高尚纯洁的仙人……”

心玉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仍接着说道:“幸亏邵先生是有心的人,投完信还在门口等了会儿,我才能随他到这里和你见面。你倒会说只当什么没寄这信了,又是什么原谅了。请问,倘若邵先生依了你那好主意丢下信就走,我这时能不能把信丢在一边,只当没看见?你又叫我原谅谁呀?”说着声音一酸,竟流下泪来。

佩馨心如刀绞,唇吻颤动着说不出话来,只陪她流泪。突然双膝一屈,跪在心玉眼前,悲声道:“我实在该死!做这糊涂事。姐姐若不原谅我,我就得死了。”

心玉见他跪下,心里立刻软了。忙伸手拉他,佩馨赖着不起,仰面说道:“姐姐不饶恕我,我永远不敢起来。”

心玉双手拉着他的肩际,泪眼莹莹地叹了一声,道:

“我有什么法子不原谅你啊!可是你这种犹疑,一时一个主意,又叫我怎能放心!”

佩馨斩钉截铁地道:“我这只是一时糊涂,哪能再有第二次?姐姐你也该替我想想,我虽然受你深恩厚待,无奈以前没有长时候的接近。即使咱们换个过儿,姐姐处在我的地位,恐怕也未必不自惭形秽,生出这种思想。现在我已深知姐姐的心,那种糊涂念头,再也不会有了。姐姐还不放心,我来赌誓。”

心玉听到这里,拼命用力把他拉起,道:“用不着这个,只盼你知道我的心就够了。现在我也不再埋怨你,只感激人家邵先生。”

佩馨道:“我邵大哥呢?我真得给他磕头,他又救了我一回。”

心玉一口唾沫喷到地下道:“少说吧!你别埋怨人家就好。”

佩馨被她堵的倒吸凉气,没话可说,只想借个岔儿,把她哄欢喜了。又想到和她只见面两次,便已定婚,中间并未得说几句心事,有片刻缠绵。现在应该使她回嗔作喜,进入那种阶段了。想着忽看见手上戒指,就褪下来,递给心玉道:“姐姐,我们的关系,和普通人不同。我虽是男子,实处在女子的地位。仗你救助,受你的保护,不但今日,从此以后,我甘心永久作您的奴隶。现在这戒指,求您再戴在我手上,就好像在我身上戴了枷锁,作为终身归附你的证据。”

心玉抿嘴一笑道:“你不必把我抬得这样高,我对你虽然有一点好处,怎值得总挂在嘴头上?你总这样说法,太叫我不安。你要明白咱们是什么关系。”说着再见佩馨手持的戒指,道:“你先取消了方才所说的客气话,我自然可以替你戴上。不过昨夜我已经对你说过,你也该给我一点证物,不一定要戒指,任是什么平常的东西,只要是你的。”

佩馨道:“姐姐,可怜我除了身上的衣服和袋里几张铜元票之外,真没有别的物件。不过这是昨夜的话,现在好了。有何太太送我的钱,我立时就可以去买一件像样的。”说着从炕上破褥之下,取出一个纸包,打开了道:

“姐姐,你看,何太太给了这么多,我实不好意思全受,可又没法儿退回。”

心玉口里说着退什么,你就留着用,日子长着呢,将来咱们再补她的情吧。说时已看见那纸包中,除了一堆钱钞之外,还有七八个金戒指,和一对蒜苗式金镯圈。知道昨夜凤宜因现钱不足,所以把这点金货添补上了,就道:

“你最好把这些金货,全变了钱,省得带在身上叫人看见起疑。”佩馨点头答应。心玉无心中用手拨弄着那几个金戒指,忽见其中有一个上面镶着一颗大珠,作粉红色,非常美丽。就拿起来看看道:“这珠子真好看,镶得也玲珑。”

佩馨听着,忽然心中一动,便道:“姐姐,你若爱这个,我就不必另去买了,把这个给你,作我的定婚纪念物吧。”

心玉道:“这是何太太的东西,如何使得?”

佩馨道:“这种事本来只在人心,不在东西。譬如现在极摩登的男女,无论花几千几万的钱,买得定婚的珍宝,也只是才从珠宝店伙计的手中接过,便转送给对方,那总不能说是珠宝店的东西啊!现在我把这戒指戴在自己手上,戴上十分钟,和带了十年,你看有分别么?”

心玉一笑点头,就伸出纤纤五指,替佩馨把那镶红豆的戒指戴上,然后佩馨又把镶珠的戒指给她带上,二人双手互握,四目相视。佩馨知道到了时候,就拥着她接了个热吻。这一吻可真舒心如意,和前两次提心吊胆,匆匆忙忙的情形,大不相同了。过了半晌,心玉才悄然道:“到现在我的心才安定了。你知道方才我接你信的时候,直觉自己落到万丈深渊里面,呼天不语,唤地不应,几乎急得要一头撞死。从今以后,你可不许办这荒唐事了。”

佩馨忙道:“我万万不敢再……难道你还疑惑我?”

心玉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是关于你自己的。你要明白,现在咱两个算是一个人,合共一条命,吉凶祸福,谁也抛不开谁,可比不得当初,你可以把自己看轻了。你若真的爱我,就得先把自己看重。昨夜的事,我心里很是为难。本来你好好的一个人,可以安居乐业的,为什么替旁人背黑锅,担上人命的干系?当时凤宜若是个不相干的人,我就主张着叫你立刻拉她归官,把罪名洗刷出来。你就不必再东藏西躲,担惊害怕,咱们也得以安心的同在一处,商量正事了。无奈凤宜偏是我的义姊,我不能做出反面无情的事,只得袒护她委屈你了。可是现在的情形,既然得顾着凤宜一面,也得为咱们的前途打算,所以我处在万难的境地了。凤宜固然曾说,她再报了郑子范的仇恨,就算大事已了,定要自行投案。她已经知道了郑子范的住址,报仇并非难事。看情形最多有一两个月,你就可以沉冤大白了。无奈我对凤宜还有一番心思,就是因为她人品的可敬,再加上对我的感情,我实不忍看她这样给恶人偿命,或是把后半世消磨在监狱之中。所以打算帮助她报仇以后,还得设法拦阻她投案。而且还有一种危险,就是她大事办了之后,就许自动的离开这世界,给我们个措手不及,故而救她必得在事前想法子,那真是很大难题。还有一层,我要救了她,便得叫你永远担这杀人的嫌疑。这件事互相牵扯,好难定夺。我昨夜直愁了一夜,也没想出一个办法。你可有什么两全的好主意么?”

佩馨沉思着道:“何太太境遇那样悲惨,行事那样孝烈,实是可怜可敬。我们凭良心当然应该救她。”

心玉撮唇作响,一耸肩儿道:“救她,那么牺牲你么?”

佩馨道:“忠臣孝子,人人皆敬。我情愿为她牺牲。”

心玉一沉脸儿道:“你又忘了我了。”

佩馨惶恐谢罪道:“我说错了。”心玉道:“这谈不到错不错。咱们现在莫讲道理,只论情势,怎么能够弄得面面都圆,就是好办法。我倒有个主意,昨夜已经对你说过。我手里有一两万元的财产,暂时不愁生活,很可以立时随你远走高飞,随便到山南海北。一来可以实现我游览天下的志愿,二来凭我二人的能力,到处可以创立事业。

这样就算把凤宜的罪案带走了,她杀何振邦的事,永远不会发觉。只要以后她对付郑子范,能够做的严密,不露痕迹,便可以永远逍遥法外,安享天年。你呢,既离开此地,嫌疑也就不成问题了。”

佩馨道:“这虽然是个好办法,可是我怎忍累你一同亡命天涯呢?”

心玉道:“你又来了,莫非你有这说客气话的习惯?

现在不管,将来必有一日,我给你治好了这种坏毛病。”说着又沉吟道:“我随你走,在我身上本没问题。而且我若打定主意,你也拦不住我。不过内中另有一个难题,就是抛下凤宜,我自问对不住良心。这也是天缘凑巧,我本为考察你的犯罪情形,才到凤宜家中,却不想和她成为这样深交,在感情上已经不忍抛闪她。何况现在又发现了她有这样高的品格,对她更发生无限敬爱的心,似觉在道理上也不能不管她了。我真恨没有分身法儿,把人分成两半,一半随了你去,一半留下帮她,这可怎么好呢?”

佩馨凝思有顷,道:“对于何太太,不但是你,我也情愿帮她,更不但我,就是那位邵大哥,昨儿回来,也对我说过,他若不是为着我现在难中,时时要保护我,他真想替何太太去把那个姓郑的仇人杀了。”

心玉听他提到邵老台,触起心中久已纳闷的事,就问道:“我看那位邵大哥,好像和你不是一路人似的,你们怎样交结的呢?”

佩馨闻言,就把自己和邵老台相识的经过,仔细说了。心玉点头道:“这人可是古道热肠的好朋友,对咱们都有深恩。你要好生待他,不要因他粗豪,有什么怠慢。”

佩馨凄然道:“那是自然。现在我是有了你了,今天以前,我在世界上只这么一位邵大哥啊!”

心玉道:“你能常这样想就好。现在且说咱们的事,该怎样办呢?”

佩馨道:“我们的事已经完了,以后来日方长。现在所虑的只是我的安危,其实我本身倒不成问题。因为倘然我被官人捉去,何太太一定要把我洗出来的。可是那样她便难逃法律裁判,绝不是我们的本意。所以我现在要自己保重,只是为着何太太。据我看,我是没什么可顾虑的,还是何太太那面要紧。倘若没人管她,只任她性儿行事,恐怕她事后不是投案自首,便是留封遗书,说明报仇经过,跟着自杀。现在你最好不必管我,且去照顾何太太。

我自己寻个安全的地方藏着,等何太太办完了大事,你把她弄到平安的境地,再谈咱们的事。那时我再同你远走高飞,也可以安心了。万一事情有什么变化,也许能容咱们在此地安居,用不着再奔波了呢。”

心玉沉吟道:“你这倒是个两全的主意,不过你到什么地方藏躲呢?”

佩馨道:“我的故乡是满城县。在出祸的那一夜,我就打算回故乡去的。以后遇见邵大哥,我们才又改了主意,要上北京,但也没有去成。从冯村逃出,就回了天津。邵大哥替我想的法儿,去到何宅装神弄鬼,吓吓何太太,想叫她露出实话,就可以洗出我的嫌疑,不必再逃躲了。哪知昨夜我们虽然办得成功,倒落了个意外的结果。

回来时我问邵大哥怎样办法,邵大哥说我留在天津,或者上北京去,都不大妥,不如仍回老家满城。那里比较僻静,住上几个月,听听信息再说。所以我已决定明天和他奔满城了。”

心玉道:“满城离天津有多远?”

佩馨道:“坐火车不过一天多路。我想到那边暂避几时,等何太太的事完了,再看情形。你能脱得开身,到满城去寻我也可,另定个地方相聚也可。倘若局面能够变化,我回天津来见你也可。你看好不好?”

心玉沉吟道:“我还不大愿意你出门,倘若在本地藏着,不致有什么危险,你还是不走的好。我一面守着凤宜,一面还可以和你时常见面。”

佩馨道:“是啊!现在我也这样想着。何太太既要报仇,就已入了险境。你和她在一处,多少要担些惊恐,而且也怕要受连累。我直想拦你不要和她同住,不要管她的事,无奈良心上不能这样做。可是我走了又不放心,所以很想留在本地,时常得到消息,遇到什么事情,就近也好设法,比在外面提心吊胆不强得多么?”

心玉道:“我这一面,你倒不必担心,我总不至于弄成凤宜的同谋。所谓帮她的意思,就是替她想法,怎样报了仇,还能得到安全。连凤宜本身都不要露出形迹,何况我这局外人。”说着将妙目凝视佩馨道:“现在我不想叫你走的原因,就因为不愿意你出去那么远,离别那么久。只是你藏在本地,是不是绝对能够平安,倒是问题。”

佩馨知道心玉是舍不得自己远离,十分感动,拉住她的手道:“我也不愿意走了。至于能不能安全,我一点儿也不知道。这得和邵大哥商量,他或者看得明白,也许有什么隐藏的好法儿。他是经过事的,而且久在下等社会里混,对于罪犯躲避官人的法儿,也知道得多。”

心玉道:“你就和他商议吧,反正最好是不走,不过得计划周全,万别大意。倘若邵大哥认为在本地不大妥当,非得出去不可,那也没有法儿,只好暂且上满城去躲些日子。可是你不能自己作主,必须得我的同意,才许走呢。”

佩馨道:“我和邵大哥商议定了,再送信通知你么?”

心玉道:“用不着,明天午后我还要来。倘若你一定得走的话,也不能再像以前那逃荒似的走法,我得给你预备行李衣服。天也快冷了,这一去不定一月两月,很得带些东西呢。”

佩馨自有生以来,这次几乎是第一次受到爱情。以前虽有慈母在堂,但是家境太寒,老人又多病,虽疼儿子,也苦于有心无力,所以佩馨的生活,一向在最简单最低微的限度上。因为习惯之故,已认为人生一切的普通享受,好似是不必需的,而且自知无分,也根本不去想它。此际听心玉说要替自己预备行具,就苦笑道:“无须乎吧!我空身出去,反倒便利。而且不瞒你说,我是从贫苦中长大的,向来用不着……”

心玉接口道:“这可比不得当初。当初你是孤身一人,如今有了我,再叫你过那样穷光棍儿的生活,不但怕人笑话,我自己也亏心哪!”说着看看表道:“现在不早了,我要回去。明天仍在早饭后来看你,你可在家等我。”

佩馨听她要走,依依不舍地道:“你再坐会儿,何必这样忙!我真太简慢,连碗水也没有。”心玉笑道:“你别怄我了,这套婆婆妈妈式的客气,从哪儿学来的!你也不必留我,明天再见。”说着又看着手上戒指道:“对不住,现在我还得把我戒指摘下来。”

佩馨一怔道:“怎么……”

心玉道:“你想,这是凤宜的东西,我如何能戴在手上,给她看见?”随说就摘下藏入衣袋里。眼望着佩馨,微微点头,似乎向他告别。佩馨忙和她握手,心玉悄然道:“我嘱咐的话,全记住了,可不要再叫我着急。”

佩馨恳切答道:“姐姐放心。从此以后,没有你的话,我绝不自己走一步路,做一点事。”

心玉听了,觉得无限的安慰,瞧着他猛然玉颊渐红,不自知的吐出舌尖,将自己的樱唇湿润一下。佩馨见了这销魂情态,忍不住就抱着她又接个热吻。心玉杏眼一闭,倏又睁开,忙推开佩馨,转身向外就走,但把手伸到后摇着,叫佩馨不要送她。佩馨此际对于这位恩深义重的姐姐,已体服到死心塌地,仰望如天边明月,当然抱定尊敬不如从命的宗旨,毫不违拗。

心玉出了院门,就见邵老台正在巷口倒背手儿来回乱踱,似乎等自己走后,他才进去;又似还尽护卫之责。心玉走到他身边,觉得不好再叫邵先生,就称呼了声邵大哥。邵老台闻声,转身怔怔地望着她,好像要从她面上,得到她和佩馨会见的结果。心玉道:“邵大哥,你进去吧,佩馨等你有事商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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