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再见黄浦风
“你太过于得到结果,所以很多事情会被忽略掉,只有从过程中才可以找到突破。”皇莆寒的眸子再次沉了下来。
季舞歌心中失望,原来他丝毫没有想到这方面来。
“那只狗的尸体被埋在大容花下面,不过已经这么久,怕是看不出什么来了。”他再次看向了窗外,仿佛在思考什么事情。
“中毒而死,只要看一眼便能够晓得。”强打起精神来,她说道。不是她自吹自擂,而是她确实有这样的本事。同时忽略了,她这样的绝技只会把她推离皇莆寒越来越远。
“去吧。”皇莆寒并不回头,淡淡的下令。
“好,”季舞歌转身,他说的十天,就一定要是十天,不能让他在众人面前容面扫地,“再见。”走到不远处,她顺口说了一句,迅速消失掉。
皇莆寒的心再次被冲击,因为那口吻,那话语,多么像是季舞歌啊!他迅速的转过头去想要扑捉到什么,却只看到季舞歌消失在不远处的背影。
他的心再次陷入了沉思。
看着手中的骨头,季舞歌思绪混乱不堪。
这狗的死法,竟然和锦年身上的毒一模一样!
而这只狗,是不小心用了她倒给皇莆寒的茶,而茶里不可能有毒。而且,温念和太后也中过此毒,这样来说,凶手肯定是同一个人了。
温念!
季舞歌脑海里闪过她的脸,那日,是她装作捣衣女出现在浣衣局,让她冲动之下去找皇上,随后就被人陷害。
调转方向,她朝着温念的宫殿而去。
只是没料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黄浦风。
因为她是隐藏在树上,看下面发生的事情是一清二楚,温柔和温念正在说着什么,而皇莆寒出现在一个障碍物后面,仿佛是在等待。
“妹妹,我知道你过的不好。”温柔言语间,仿佛有着叹息。“温家的事情我已经解决妥善了,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只有你,姐姐是无能为力啊。”
“姐姐怎么可以说是无能为力,我从一个皇妃直接被废我一个答应,若是姐姐在皇上那里为我美言几句,我也不至于如此凄惨。”温念抱怨道。
温柔拍拍她的手,“你以为姐姐就没有为你求过情吗?若是能够的话,姐姐怎么可能放任你留在这里!”
“哼,”温念不依,“姐姐不帮忙就算了吧,我自有办法。”
“要不,”温柔脸上亦是为难,“姐姐为你求情,让皇上同意你出宫,你这么年纪轻轻,以后还有大好的机会,不像姐姐,恐怕要终老在这宫里,外面多美好啊,”她眼神游离,仿佛真的很羡慕宫外的生活,然后肯定的对温念说道,“姐姐一定要送你出宫!”
季舞歌看到了黄浦风脸上的动容,仿佛温柔愿意跟他一起走一般。
温念皱起眉头,“不,我要这宫中的繁华,我要这宫中的权利,我要这宫中的一切,现在,时不与我谋,我可以等,一定会有这一天的!”
温柔轻叹一声。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温念在后面看着温柔的背影离开,眸子里有着血腥的残忍,那一刻,季舞歌几乎可以肯定温念和整件事情有关!
黄浦风从那障碍物后面走出,正好迎上温柔,仿佛早就设计好的一般。
“柔儿。”他的声音依然那么温和,温雅的一笑,俊雅的脸上浮现一些情人才有的动容,一身月牙白袍子更是让他看起来温文尔雅。
温柔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三王爷。”
“自那****落水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见过你,心下有些焦急,又怕惹来非议,你可还好?”黄浦风眸里的焦急那么显而易见,季舞歌只觉苦楚。
“好。”温柔并无多余的话,只一个字,冷清而符合身份。
“柔儿?”黄浦风深眸一怔,不解的看着她。
“请三王爷唤我歌妃,毕竟我是皇上的妃子,身份不同,闺名只可皇上来唤。”她这是在拒绝他。
黄浦风的心被刺痛,多日来的焦急等待竟然换来这么一句话,自嘲的笑,原来他在她心中什么都不是。“歌妃。”他唤出这个声音来,尽是自嘲。
“若是没事的话,本宫先走一步了,三王爷好生保重。”说完温柔头也不回的离开,甚至没有给黄浦风说话的机会。
黄浦风站在那里良久,仿佛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怎么,三王爷被拒绝了,心下很不舒服。”季舞歌出现在他身后,淡淡的笑。
皇莆寒那温和而锐利的眸子迅速的扫过季舞歌的周身,“你是谁?”他的言语间尽是防备。
季舞歌轻笑一声,“我可是那红透天的女官,三王爷真是目浊,竟然不认得我。”她的言语尽是放肆。
这也是她的特色,皇莆寒认不出她来,那么黄浦风能吗?
她眸带笑意,精光闪闪的看着他。
“原来是春姑娘,怎么,难道姑娘还有在暗地里观察别人的习惯?”说话间,他自手中射出三根银针,直至季舞歌的双手。
季舞歌轻易就接了过去,“王爷果然好排场,别人的银针,您却是金针,我这就谢过你这些见面礼了,改日里拿去融化了打个小饰物也不错呢。”她拿着那几根针在眼前绕过。
黄浦风这分明是在探视她的武功。
“你在调查温念?”宫里闹的风风雨雨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季舞歌但笑不语,“我劝三王爷还是放弃歌妃吧,她不适合你。”她忠告他,亦是希望他离那个心思多的女人远一些。
黄浦风眸子里闪过冷冽,犹如那寒谷的狂风一般。“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想好如何保全你自己,十天的时间不长不短,足够要一个人的命。”
“是,”季舞歌望向他的眸子,“只是我的命并不是那么好拿走的。”
黄浦风冷冷看她一眼,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季舞歌摇摇头,不能指望任何人了。
季舞歌无心摆弄那些成堆的奏折,随意挑出来一些放到皇莆寒的桌子上,平日里都是由她挑出重要的拿来给皇莆寒,剩余的全部拿去大理寺给丞相批审。
“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下一个死的人,应该会是温念。”季舞歌拉过一张椅子一屁股坐到皇莆寒对面,皇莆寒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任由她随意,知道她是随性之人。
“哦?”皇莆寒虽然是反问,却并无过多的好奇在其中,“难道她不是凶手吗?”
季舞歌长叹一声,“你的探子那么多,查到的也和我查到的差不多,你为什么不直接来告诉我结果呢?”
“那样你会相信吗?”皇莆寒依然没有抬头,两个人如此的对话早已稀松平常了,讨论所有的事情都如此。
季舞歌点点头,“也对。”没想到皇莆寒竟然这么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