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相信他
黄浦风的心微微疼了一下,呵,她本就是皇兄的女人啊。
眸子扫过他的肚子,“若是要练武的话你的身体会不舒服。”那其中,季舞歌并未看到,还有一丝心疼在其中。
才两个月,季舞歌不以为是,她向来都如此大大咧咧的个性。“不会有事的,我们小心一点儿。”虽然并不是她的孩子,她还是负有一定责任的。
黄浦风考虑了一会儿,“先教你轻功,会了这个发生任何事情你都可以逃,等你身体好了再教你其他。”他从来没有和别人商量过什么事情,说出来的话直接就是决定。
“就在这里学吗?”季舞歌一听他要教她就兴奋了起来,若是她学了这个再回到现代去的话,那么她就真的可以是大侠了。
黄浦风笑笑,不露出自己真实的情绪,“我带你去一个世外桃源。”
瞬间,季舞歌只感觉自己飞了起来,飞过了层层宫殿,朝着一个粉红色的区域而去。
季舞歌在这样的盛夏看到了不一样的色彩,心情大悦,“那边是什么?”她指着粉红色的地方。
“是一片桃花林,一年四季都盛开着桃花,不结果,不凋零,是世间难得一见的景色。”黄浦风温柔的解释。
只是,那片桃花林里,还住着一个女子,一个皇莆寒曾深深爱过的女子,一个曾经背叛过他的女子。那是一个秘密,所有能够探透的人,都已经死去。
“是吗?”季舞歌不相信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地方,顿时惊讶,这盛夏,竟然会有桃花,“这样美丽的地方,不知要配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够让它更加完美。”
她不知,此刻那桃源深处,已经有了一名女子在那其中。
“呵呵,”黄浦风在她耳边温柔的轻笑,“若是有一天能够,我就为你种上这一片桃园,让你住在其中,你便是那最美的女子。”
季舞歌的心依然在飘,满是幸福,脑海里却是闪过皇莆寒的脸,“不,我要让皇莆寒为我种下这片桃林,可这桃林,是他种下的吗?”丝毫没有听出黄浦风这句话背后的无奈。
黄浦风摇摇头,有些心疼她,这片桃林的确是皇莆寒种下的,但是是为了另外一个女子。“天然的,因为偏僻,所以没有人来,我来教你,这些花瓣可以让你学的更快。”花儿随风飘,速度之快,正好可以练剑,飞身起来带起的花瓣也可说明轻功好坏。
那双眸子一直在追随着她快乐的身影,不置一词,期间温柔无限。
一阵风起,把两人置入那花海之中,犹如仙境一般漂亮,再往后继续看去,黄浦风在教她如何提气,如何直立,如何飞起。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飞入了那仙境去。
季舞歌早已料到温父的冷眼相对,没料到温家的人竟然是表现的如此明显。先说他们应该是迎接她回来的,毕竟她是一个皇后,该有的礼仪是不能少的,但每个人脸上分明都带着防备的神情。
整个欢迎仪式仿佛是一个葬礼一般沉重,特别是那老太君,冷哼哼的说话,季舞歌都装作是没有看到。
此刻还要故作笑意的望着众人,抬抬手,“听说爹要去边关,皇上特意允许我回来陪陪爹,还给爹带来了一些御赐的饭菜。”
谁知温文生还未接话,老太君就已经接了去,“不辛苦,反正已经为朝廷效忠了这么多年了,皇后还在家里的时候就经常看到你爹三更半夜还在忙,怎么进了宫了反倒不知道体贴你爹了。”她这话分明是犀利的讽刺。
“是我的不是。”季舞歌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所以这次才特意回来陪陪爹。”
“陪陪也好,恐怕是有命去没命回啊!”老太君忽然长长叹了一口气。
季舞歌心中一惊,握着筷子的手紧了一下,什么意思?难道皇上已经开始着手对付温家了?她不动声色的看看温文生的脸,他亦是一脸忧愁。
“太君严重了,爹是善勇骁将,我们定能够等到他回来轻功的,区区羌人小辈,怎是我皇朝对手。”季舞歌又怎会没有听说过温文生当年的勇猛,一夫把关,万夫莫开,他就是那军中之神,所到之处,无不披靡。
谁知此刻温文生也忽然站了起来,一直沉默的他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的表情僵硬而冷漠,一句话没有说忽然转身就走了,留下一群人傻瞪眼。
紧接着,老太君也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这些行为本可以算是对皇家的不敬,季舞歌却并不想把这件事情扩大处理,只作没有看见。手伸给贴身宫女,对着众人一笑,也微笑着离开。
不平常的气氛,难道,皇莆寒已经着手拿温家开刀?
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明月,她忽然想到了那日皇莆寒把她一个人留在树上一天不管她死活,她忽然笑了起来,这个男人愚笨的连玩笑都不会开,每次都只会把事情闹大。
“真是笨。”她不禁出了声音来。
“谁?”一个温柔而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的道,惹得她有点儿痒痒的。
她嘴角忽然裂开了笑容,心跳慢了一拍儿,转过身子紧紧的抓住他的袖子,“你怎么来了?”这个男人总给她意外的惊喜,也给她意外的烦忧,双眼直直的望着他,那眸子里是对他的思念。
皇莆寒举起头碰碰她的鼻尖,“因为朕想念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难道就是如此?平日她在宫里尚且可以每天都看到,忽然发觉她不在身边了,连公务都无法办好,只能扔下手中的宗卷到宫外来看她。
季舞歌心中滑过温暖,还有一丝感动,紧紧握住他的手,分明能够看出他眸子里的思念,“皇上是否爱上我了。”她猜测,希望得到肯定。
皇莆寒嘘出一声,“一定要爱吗?”为何这个女人总是把爱挂在嘴边呢?
季舞歌重重的点点头,“我愿意为你改变我自己,不那么任性,不骂人,不说脏话,不让你难堪,不让你为难,都是因为我爱你,但是我需要的,是一种平等的爱。”她注视着他的眼睛,现在的她太沉静了,宛如一个大家闺秀,少了往日的轻狂,多了些庄重。
“平等?”皇莆寒轻笑,“那你要朕把后宫清空,独留你一个人吗?这才是你要的平等?”两个人每每讨论到这个问题只会引起不快。
季舞歌咬咬下唇,“若是可能的话,我们那里只适合一夫一妻制度。”怕他听不懂,她又加了一句,“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就连那权位最高的人亦是如此。”她试图和他解释平等,“我们那里讲究人权,百姓是和在官位上的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不需要向任何人下跪,反过来老百姓还可控制当官的人,谁若是做的不好,老百姓有权让他下台,也如你们说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在我们那里要颠覆一个人是很稀松平常的,老百姓甚至可以游行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