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这是在干嘛?”一进浴缸,接触到那些冰凉的水,叶红锦就哇哇地鬼叫起来。
只因,身为鲤鱼精的她,有个死穴,那就是双脚不能弄湿,湿了就会现形露出鱼尾巴。
然而,无论她的叫喊声多么的尖锐,也没有人在乎。
浴缸里,已慢慢习惯灯光亮度的叶红锦将手拿了下来,一抬眼,便看到了那些贪婪又带着亵渎的淫、邪目光,她心中一慌,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只因,那些举牌喊价的男人们,他们的目光实在太过可怕,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似的,那么的赤、裸、裸。
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是想要把她买回去红烧还是清蒸?
又或者,是想把她买回去做成一道下酒菜给吃了。
“啊!不要!”
她不要被吃掉!
想到那些可能,叶红锦突然紧张地抱着双臂大叫起来。
她不知道这样的叫声,不但引不起任何人的怜悯,且还只会让那些已经陷入痴迷的男人们感到更加的兴奋。
“我出一百五十万!”
“我出两百万!”
“我出三百万!”
……
许是,叶红锦那无意识的一叫,真的将男人们的兽、性给激发了出来,引得喊价声也更为激烈了,甚至连加价也高了许多。
“我不卖!”
对着那些如狼似虎的目光,叶红锦感到了从所未有的恐慌,挣扎着想要从浴缸里爬出来。
不想,才翻个身就被某个一直坚守在台上的黑衣男子给扳了回去。
“这可由不得你!”男子凶神恶煞地对她说道,完全颠覆了在蓝斯面前的怯弱形象。
“为什么?我又不是你们这里的……人……”叶红锦带些愤恨地瞪着黑衣男子,“再说,我也并没有答应要把自己给卖了啊!”
进入那个房间,只是一个意外罢了。
此时,若不是沾水显出了鱼尾巴,让她法力暂失,哪里还容得他们这样欺负?
“四百万!”
“四百五十万!”
“五百万!”
他们交谈的内容,台下的宾客并没怎么在意,叫喊声依旧此起彼伏,争夺激烈。
看着那些双眼发亮,因兴奋而面红耳赤的丑恶男人们,叶红锦感觉今天自己是真的完了。
她紧咬着如玫瑰一般娇嫩的红唇,怔怔地看着台下,希望此时能出现奇迹,来个好心人将她救走,她不想落入那些才狼虎豹的手里。
她发誓,若此刻谁能将自己救走。
她便许他一个愿望,哪怕耗尽她一身法力,也在所不惜。
“我出一亿。”
好似上天听到了她的祈求一般,一道慵懒却又绝对威慑力十足的声音,轻飘飘地从拍卖场入口处传了进来,声音并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包括站在特制玻璃窗后的蓝斯。
一亿,对某些平民来说,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而对于在坐的这些男人们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一刻匿藏,现场一片静默,那些上一刻还在激烈竞价的男人们,这一刻却都扭头好奇地向入口处望了去。
他们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大手笔。
几乎绝望的叶红锦听到这声音不禁精神一震,如同那些男人们般,抬眼,好奇地看向了入口处。
她想看看,这人是否就是她暗暗乞求的那个好心人。
首先闯入众人视线的是一双亮锃锃的黑皮鞋,再往上……
“一亿,今晚这女人,我要了!”
然而,不等众人再往上细看,那来人便再度出声将之前的喊价复述了一遍,语气里带着难掩的霸道与张扬。
随后,众人便看到一个长相俊逸,嘴角含着慵懒笑意的年轻男子,迈着优雅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向台上走去。
特制玻璃窗后的蓝斯看着那来人,嘴角一抽,转身便拉开房间的门,向拍卖场走了去。
叶红锦看着那个慢慢走向自己的男子,不禁暗暗呆了呆,怎么会是他?
没错!来人正是之前在一楼招惹过她的萧飞逸。
“美人,今晚你是我的了!”
不过眨眼的功夫,萧飞逸便走到了叶红锦跟前,伸手一捞,便将有些呆愣的她抱在了怀里。
“一亿一次!”
“一亿两次!”
当所有人还沉浸在那份天价的震惊里的时候,年轻的拍卖师却精明地报价敲定了。
“一亿三次!”
“恭喜萧总,今晚这鱼美人就是你的了!”
随着铁锤落下,年轻的拍卖师脸上堆起了欣喜的笑容,激、动地走上前对抱着美人儿的萧飞逸说了句恭喜的话。
萧飞逸没有对他做出任何回应,只勾唇对着怀里的叶红锦邪肆地笑了笑,便打算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下将她带走。
不料,才转过身,就对上了蓝斯那张冰冷英俊的脸。
“死种马!你有钱烧得慌是不是?”
蓝斯的语气有些不善,隐含丝丝火气。
“死机器人!本少爷高兴烧,你管的着吗?”
萧飞逸也不甘示弱,张嘴就还击了回去。
“死种马,不是我说你,你这样为了女人乱烧钱,早晚得破产!”两人一向不怎么对盘,也难得蓝斯今天竟会对着他说出这样一番隐含规劝的话语。
“不用你操心!就算我破产了又怎样,哪怕我死了,我也愿意,你没听说过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钱难买我愿意,你管得着吗?”没想到萧飞逸却并不领他的情。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就你这德行,迟早死在女人手里。”见对方不领情,蓝斯也懒得再当好人,去说什么规劝的话语。
“死在女人手里又如何?总比你这冷面机器人连死都不知情为何物的强!”萧飞逸高傲地扬起下巴,鄙夷地瞥了蓝斯一眼,迈开修长的腿,直接就与他擦肩而过。
“你……”
蓝斯气恼地转过身,抬手指着萧飞逸的背影,却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只因,萧飞逸说的确实是事实,长这么大,他还真不知情为何物,从来都没谈过一次真真意义上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