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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致格里尼昂夫人

亲爱的女儿,的确如此,我们痛苦地相互分离,acofatrembla,1这也许是好事。从这里到罗谢或雷恩,如果我多走了一段路,就不会那么早地到达了。肖尔纳夫人想知道几件事情的结果,我担心她很晚才动身。按原来的打算,我本应今年冬季才回来的。有好几个理由,这第一条就是:我相信格里尼昂先生为了他的骑士团一定会回来的。相信你也不会离开你们那座破旧的,不能居住的城堡而尽情地享乐一番的,还是来与舍瓦利耶先生一起把庭院收拾一下,此人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在那里。

在圣·西尔,有一天我倒是消遣了一番,我从未想到会如此尽兴。我们是星期六去的,库朗热夫人、那尼约夫人、泰蒂神甫和我。一位官吏模样的人告诉库朗热夫人,曼特农夫人为其保留了她旁边的那个座位。你瞧,多么幸运。他对我说:夫人,至于你,你可以选择。我与那尼约夫人坐在公爵夫人后边的第二排长椅上。贝勒丰元帅也来了,他选择在我的右边坐下,前面就是奥韦涅夫人、夸兰夫人、叙利夫人。元帅和我,我们专心致志地欣赏一个有名的悲剧,其间不时地穿插一些低声的赞语。并不是所有在场的夫人们都能如此。我不能给你过多地讲述这出戏的成功之处,因为不是随意可以描述的,很难模仿。音乐、诗句、歌曲、剧中人的表演都达到了统一。如此完善,如此全面,以致人们不会有更多的奢求了。姑娘们扮演的国王及其他剧中人的表演都活灵活现,感情都很投入。看完这么好的演出,不会有别的什么事可伤心难过的了。一切都很简单,纯真而又崇高和感人。这种对历史的尊重值得引起重视,所有歌词与唱腔配合得当,把出自圣经中的《诗篇》或《智慧书》,融合到该剧的主题之中,达到高度的完美,叫人难以抑制住自己的眼泪。大家对这出戏的评价是:有滋有味,引人入胜。我简直入了迷,元帅也很陶醉。他离开座位,去告诉国王,他是何等的高兴。他旁边的那位夫人也说“埃斯特”这出戏值得一看。于是国王走近我们的座位,转身向我示意,并说:“夫人,我相信你很高兴。”我很镇静地回答:“陛下,我非常高兴,我的感受超出了剧中的语言。”国王又对我说:“剧情很幽默。”

我接着说:“陛下,是很幽默,但是实际上这些年轻的演员更加幽默,她们完全进入了角色,好像没有发生其它事情一样。”国王说:“是呀,在这方面,确实这样。”

然后陛下离我而去,留下的是思考与羡慕。对我来说,这简直是喜讯降临。看到我真诚的仰慕,国王不露声色,暗自却增添了几分欢乐。王子殿下、亲王夫人也走过来对我说了一句话。曼特农夫人闪电似地和国王离开了。

我应付了这一切,因为我很幸运。夜里我们参加烛光晚会,我在库朗热夫人家里吃晚饭。国王对她说话的神态就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亲切温和。夜间我看到了舍瓦利耶先生,向他天真地讲述我那幸福的时刻。没有故弄玄虚,像其他人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后很高兴,仅此而已。我相信最终他仍未发现我无知的自负,也没有觉察到一个自由民的激情。到底有没有,还是去问问他吧。莫1先生向我讲了许多关于你的事,王子殿下也讲到过。我抱怨你此时不在场,然而理由呢?我亲爱的孩子,总不能处处都这样吧。你当时在马赛的歌剧院里,就像阿蒂斯,不仅非常幸福,而且十分迷人。你在那里是不可能有什么烦恼的。玻利娜可能对演出感到震惊,她没有什么权利要求更加完善的东西。我对马赛的印象很好,我相信你在那里是不会感到厌倦的。我肯定这会消除对埃克斯的分心。

看了那场优美的“埃斯特”悲剧后,就在本周六,国王得到西班牙年青皇后去世的消息,原因是两天内大量的呕吐,这仿佛是无稽之谈。次日国王将此事告诉其大弟,昨天他悲痛伤心。亲王夫人大声哭喊,国王也泪流满面。

说是英国有些好消息。奥朗热王子不但没被选为国王,也没被选为摄政王,而且他本人和军队要离开了,这倒减少了人们的忧虑。如果事态继续下去,我们的大不列颠国将会减少动荡,我儿子拥有的贵族地位,雷恩地区的子爵领地和维特雷地区的男爵领地就没有什么忧虑了。尽管人们已推举他担任首领,可另外一个人也垂涎此殊荣。他对此很恼火,讨厌对方可能会以某种借口挑起事端。

你的孩子到凡尔赛去过不忌斋日消遣消遣。然而他发觉了西班牙皇后的痛苦,他会回来的,要么他的叔叔马上去找他。这个封斋前的狂欢节够悲伤的了,有一个大的丧事。昨天我们在西维尔家吃晚饭。吕德公爵夫人、库朗热夫人、圣日尔曼夫人、格里尼昂骑士、特鲁亚先生、科尔比内利先生,我们相当快活,大家还谈到了你。

非常友好和尊重,遗憾的是你不在场。最后的问候很生动:你要重新来聚会一次。

由于发高烧引起打嗝,迪福夫人忍受了极大的痛苦。

维厄维尔夫人也由于天花而皮肤发紫。再见,我亲爱的孩子,那些在外省指挥的人们相信格里尼昂先生被安排在最舒服的岗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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