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聂夫人、叶冰闲聊时提了几句,聂夫人很热心,帮她想了多时,建议道:
“如今是夏日,若是在城中府邸设宴,宾客因着天气炎热,赴宴等同于受罪。依我之见,什刹海那边临水,景致又赏心悦目,若是在那边的别院设宴,晚间再租几条大船,在水上放些河灯……”
“对啊对啊……”柳之南抚掌笑起来,“就如那年正月十六什刹海赏灯一样,在船上边吃海鲜边赏灯,不知有多惬意。便是阵仗没得比,总归是件乐事。”她说到这里,又殷切地看向聂夫人,“你在什刹海那边有别院?”
聂夫人歉然地笑,“没有。难不成淮安侯在那边也没有别院?我还以为——”
她们两家没有,但是裴奕和叶世涛在什刹海都有别院,还不止一个!柳之南双眼放光,“没事的,我可以借到宅子!到时候你帮我筹划可好?”
“自然愿意略尽绵薄之力。”聂夫人眼神柔和,笑若春风,“只盼着到时候能前去给令堂道贺,跟着赏看一番。”
“这还用说吗?”
一直插不上话的叶冰笑着推了柳之南一下,“我是帮不了你什么,但是到了那天,你可不准不请我。”
柳之南咯咯地笑起来,“怎么能少得了你?放心放心,我写请柬的时候,先写你们两个的。”
第二天,柳之南就去找江宜室借宅子了。
江宜室询问原由。
柳之南想到时候给她个惊喜,不肯说。
江宜室干脆地道:“不细说原由,我是不能借给你的。”
柳之南失望地叹了口气,“那我再去浔表姐那儿试试,你们都不肯借给我的话,我就设法买一座宅子。”
江宜室一听她要去找叶浔,忙改口道:“算了算了,别去给阿浔添乱了,我借给你就是,等会儿让管事带你过去,你可不准胡来啊。”
柳之南笑得眉目弯弯,“你就放心吧。”
七月二十七,柳之南亲自给太夫人、叶浔来送请柬。
太夫人看了看请柬,不解地道:“要去什刹海那边?”
“是啊。”柳之南解释道,“我想在那儿热闹热闹,这一夏天过的都没什么意思,特地跟宜室姐借了宅子。还望您明日一定要赏脸。”又起身道,“浔表姐呢?她又忙什么呢?我去跟她说说原委。”
太夫人虽然不干涉小辈的事,却能看出表姐妹两个不似以往,尤其阿浔,许久没去过孟府了。眼下阿浔又每日昏睡,便是有心,也没精力过去凑热闹的,是因此,她笑道:“阿浔这两日不舒坦,此刻正在歇息。这样吧,等她醒了我跟她说说。她若是不能去也没事,我总要带着旭哥儿过去的。”
柳之南一时分辨不出叶浔生病是真是假,却也不好坚持去正房,笑着点头,即刻道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