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浔则记挂着他上次受伤的事,“恢复得怎样了?侯爷和我给你开的食谱你可不能马虎,照着调理一年半载的,不能再胡吃海喝了。”
“知道。”叶世涛无奈地牵了牵嘴角,“宜室整日里絮叨,你也这样,还让不让我活了?”
叶浔白了他一眼,“有本事就别受伤啊。”
叶世涛笑开来,“说的对。放心,我又跟自己没仇,自然要好生调理着。”说着又低头打量庭旭,“难怪外祖父外祖母整日里夸个不停,的确是招人喜欢。”
“是吧?”一有人夸庭旭,叶浔心里就像是盛满了蜜糖,甜得发腻。
“脾气可别随你,你从小时候就是风一阵雨一阵的,不好,得改。”
叶浔由衷地点头,“这话我认,是得改。”
叶世涛又抱了庭旭一阵子,这才交给奶娘,落座后与叶浔闲话家常。
叶浔已有很久没询问秦许外面的事了,此刻便问起哥哥:“你和侯爷近来怎样?还有付仰山和荀佑……”说到这里,她猛然打住这话题——又犯傻了,怎么能在哥哥跟前提及觊觎嫂嫂的人呢?
叶世涛忍俊不禁,探手赏了妹妹一记凿栗,“跟我说话还忌讳?”
“你不在意就好。”叶浔摸了摸额头,底气不足地道,“到底是怕你一听那个人的名字就膈应。”
“哪儿就是那么没气量的人了?”叶世涛笑道,“我跟侯爷一样,三不五时让人参一本,家常便饭,不算什么。那俩人倒是掐架掐的越来越厉害了,荀佑有侯爷点拨着,把付仰山气得吐血是早晚的事。”
“那我就放心了。”叶浔很不厚道地幸灾乐祸起来,又问,“付仰山的亲事还没着落?”
“还没。”叶世涛若有所思,“他那边总出幺蛾子,定过一桩亲事,年初又退亲了。”
“其实横竖也不用担心,嫂嫂待你是一心一意的。”
叶世涛眼波分外柔和,“我知道。”
知道就好,要是早两年知道就更好了。叶浔心里嘀咕着,打量哥哥的一身黑衣,“锦衣卫不都穿飞鱼服之类的衣服吗?你怎么总穿这一种衣服?”其实很想说怎么“也”总穿黑色——怎么和前世的裴奕一个样子?
“穿什么飞鱼服,那么花哨,看着就头晕。皇上离宫闲逛都是带着贴身侍卫,用不着锦衣卫充场面。”叶世涛低头看了看黑色锦袍,“不定何时就要办差,穿黑衣方便。”
“那我回头就给你多做几件黑色的袍子。”
“行啊。”叶世涛笑着点头,又问,“手里不缺钱吧?”
“自然不缺钱了,外祖父就给了庭旭五千两呢。”叶浔沉吟片刻,遣了丫鬟,把祖母私底下给庭旭银子的事说了。
叶世涛敛目思忖片刻,笑了笑,“给你你就拿着,闲时要记得常去看看祖父祖母。”又打趣,“一万多两银子又不是给你的,跟我显摆什么?我是问你手头缺不缺钱。”
“不缺钱。”叶浔笑道,“这一阵子虽然没管家里的事,却听管事报账了,我那些去年就赚了三千多两银子,有空了我再开个铺子怎么样?”
“开什么铺子,老老实实在家带孩子就行了。”叶世涛不赞成,“进项也不算少了,缺钱了就跟我说。你本来就是惹事的苗子,开铺子不是又要出去闯祸了?还是别让我们担心了。”又指了指进门时带来的锦盒,“那是前朝的物件儿,转手卖出去就值小一万两。我平日给你的东西好好儿收着,都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