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当头劈落的圆形弯刀,燕归林大吃一惊,想要闪躲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急忙运转法力,在自己周身撑起一层灵力护罩,用来抵挡这一突然的变化。
‘轰’的一声巨响传来,燕归林的实力在这一刻显露无遗,虽然只是仓促间撑起的灵力护罩,但威力却非同小可,完全不是中阶法术可以比拟的,只是与圆形弯刀的相撞就非常惊人。
巨响过后,尘土飞扬。巨大的灵力波动将地面啃出了一道深沟,而燕归林此时也并不好过,硬挨了一击后,脸色变得很是苍白,嘴角也流出了一丝血迹。
看着燕归林的样子,杨凡很是平静,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似的,随手又取出了十张灵符中阶灵符再次催动抛出,并对着对手诡异的笑了一下。
对飞来的十张中阶灵符,本以心有忌惮的燕归林,看到杨凡诡异的笑容后,更是加倍小心,根本不等灵符近身便猛然间使用出中阶法术迎了上去,在半途就挡下了对方的攻击,这样即便还有高阶灵符的攻击,他也可以及时的防备了。
当十张灵符和中阶法术在半途互相抵消后,小心翼翼的抬头紧盯着半空,不敢放过任何一丝可疑之处,深怕杨凡故技重施。
台下的众多修士此时也都瞪大了双眼,一眨不眨的看向燕归林的头顶上方,期盼着刚才的情景能再出现一次,因为这样的变化才刺激、才精彩,像两人原先那种消耗战,实在是提不起他们的兴趣。
可还有一部分修士则是在仔细观察这种诡异的攻击是怎么发动的,心里同时也在暗叹:“原来灵符还可以这么用啊!如果自己能学会,那么以后对敌时岂不是一大助力。”
可接下来当一切都归于平静时,台下的所有修士都发出了失望的叹息声,而台上的燕归林却松了口气,抵挡一次高阶灵符所消耗的法力,比使用中阶法术多出好几倍,时间长了他也受不了。
随后杨凡的灵符攻击又恢复了正常,可燕归林却丝毫不敢大意,每次都非常小心,生怕杨凡在不经意间又来那么一次。
又挡下了杨凡几次攻击后,燕归林终于露出了笑容,因为他发现这几次的攻击,杨凡抛出的灵符一次比一次少,威力也渐渐的小了一些,而且眉头紧皱,一副苦思解决之策的样子。
这种情形也让台下那部分想要学习灵符诡异攻击的修士失去了兴趣,极度失望的安静了下来。
看着杨凡这次催动的三张灵符,燕归林都忍不住想要大笑出声了,口中讥讽的说道:“我还以为你的灵符永远都用不完,没想到这么快就没有了,我本来还想再体会一下高阶灵符的攻击呢,看来是无法实现了。”
杨凡对燕归林的讽刺毫不理会,将已经催动的三张灵符狠狠的抛了出去,而后对着他诡异的笑了一下。
看到杨凡再次诡异得笑了一下,燕归林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小子,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说罢之后,使出中阶法术迎上了三张灵符。
这三张灵符燕归林看得出来是雷电符,对它的威力和性能也非常了解,所以在它与法术相遇后,发出的刺目亮光丝毫也没有感到意外,可亮光中突然传出的一股异动引起了他的警觉。于是燕归林不敢怠慢,连忙放出神识仔细探查,他发现几道肉眼难以发现的白色冰针突兀出现在了眼前,这一变化让他瞬间惊出了一声冷汗,这几枚冰针同样是高阶灵符化作的,可它与圆形弯刀不同,圆形弯刀的威力虽然要大得多,但它是正面攻击,抵挡起来相对来说要容易的多。
冰针则是一种用来偷袭暗算的灵符,本就难以发现,如今再加上雷电符得掩护,更加的让人防不胜防,燕归林能用神识及时找到,足以自傲了。
可找到了是一回事,挡不挡得住却又是另外一说,燕归林如今面对的正是这种情况,待他发现这几枚并冰针时,距离他最多还有两米的样子,留给他准备的时间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台下观战的修士看到燕归林的变化都很奇怪,不明白他在挡下三张灵符的攻击后,为什么会露出极度惊慌的表情,好像是看到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是的。
若是一般的修士碰到这种情况,十有八九会一命呜呼,可燕归林却在这一刻显露出了惊人的反应,只见他的身体突然间向后极速的退了过去,同时再次使出了灵力护罩,并果断的将左臂挡在了面前。
他的速度虽然很快,但还是比不上飞刺来的冰针,在护体灵力护罩刚刚形成的时候便被追上,‘叮叮’几声轻响后,冰针轻易得穿透灵力护罩,‘噗噗’的打入燕归林挡在面前的手臂,这才在两次受阻的情况下,终于力尽残留在了燕归林的手臂内。
“啊!”一声惨叫从燕归林的口中传出,这一幕让台下的修士更是纳闷。
燕归林到底是怎么啦?好端端的向后退了一丈多远,还发出了一声惨叫,难道他被杨凡击伤了?不可能啊!可杨凡自抛出了三张灵符后就再也没有动过,这就是此时许多修士心里的疑问。
主看台上的乔师叔此时却是更加焦急,杨凡做出的事情他当然看的很清楚,这诡异的攻击完全是用神识控制的结果,如果不是比杨凡高出一个大境界的那修士,根本看不出其中的关键。
可也正因此乔师叔更加担心杨凡的安全,这一击若是击败或击杀了燕归林,那一切就另当别论了,但事实是燕归林只是受到了一些轻伤,对他的整体实力根本就构不成妨碍,现在看来杨凡的攻击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
正在乔师叔在主看台上为杨凡担心焦急时,巨型擂台上响起了燕归林愤怒之极的嘶吼声:“小子,能将我迫到这种地步,你足以自豪了,不过现在你也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