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玉王爷回府没多久,便派人推掉了林家的婚事。而对我,依然不闻不问,我也乐的轻松,每天躲在房里,修炼内功,就只等着梦玄昊来上门迎娶。
一个月以后,大婚之日。
我看着身上的红色嫁衣,心里莫名的喜悦,兴奋异常,也许是不用再过玉王府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吧,算是得到了自由。
这场婚礼不算盛大,对于皇亲国戚来说,只能算得上是普通。可能是怕外人怀疑,毕竟在他们眼中,此蝶儿绝非是彼蝶儿。
待拜堂之后,我独坐在洞房之中。拉下脸上的喜帕,这间房我再熟悉不过,依旧是蝶园。
“郡主,你怎么能把喜帕给揭了,这样不吉利的。等会要是让王爷看见了,一定会生气的。”丁香和翠莲急忙走过来,把喜帕盖在我脸上。
“不是叫你们去看王爷在哪儿吗?怎么这么快呀!”我有些生气的看着这两个跟我过来的‘陪嫁’丫头,让我清闲一会都不行。
“王爷还在陪酒呢,哪里会这么快?难不成,咱家郡主急了。”丁香取笑道。
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了,有什么好急的,只是心里有好多话好想对他说而已。脸上没有害臊的表情,有点让丁香失望。算了,来日方常,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们下去休息吧,我坐着等他。”
“不行,万一郡主等会……”
“放心好了,我不会再揭喜帕了,我就在这儿乖乖的坐着,可以了吗?”我对她们再三保证,才将两个丫头哄出去。
待听到她们的关门声,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取下喜帕,摘掉头上沉重的凤冠,转了转僵硬的脖子。今天已经累了一天了,也不知道梦玄昊什么时候回来,眼睛慢慢的下垂。算了,不等了,睡醒了再说吧。躺到这张久违的大床,呵呵,周公,我来了!
鼻息间一阵瘙痒传来,我用手挥打了两下,可是怎么也挥不去那股磨人感觉,最终只得睁开朦胧的眼睛。
梦玄昊帅气的面容慢慢的进入我的视线,看着他一身喜袍,手捏发稍,嘴角还勾起一个邪魅到足以令人窒息的笑容,这算是在半夜勾引吗?
“哪有新娘子像你这样的,新郎都还没来,就自己一个人在洞房里睡大觉。”梦玄昊语气带着抱怨,手指不停的绕着我的秀发。
拜托,男人都爱这么计较吗?我和他又不是像其他夫妻一样,第一次接触。如果这就是他吵醒我的理由,那我选择不与理会。困意一卷一卷的袭过来,我将头埋进被窝之中,继续睡觉。
“丫头,这么久没见,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
“今天是我们的大婚之日,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就用睡觉来打发吗?”
“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你说,难道你真的忍心丢下我不管?”
梦玄昊没有拉开捂在我头上的被子,不过嘴角却一直不停的在叨念。简直不像是以前那个杀人如麻的王爷,要是不了解他的脾气,我还以为他是哪个寺庙跑来的和尚。
突然想起大话西游的情景,现在知道为什么唐僧老被孙悟空海扁了,估计这样非人的折磨没多少人可以受得了。掀开被窝,对上他那快要暴笑出来的脸孔。看来,今天又是一个不眠夜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拉了起来。虽然全身又累又酸又疼,可是现在我毕竟是王妃,整个王府的典范。即使梦玄昊再怎么宠我,这规矩也还是要遵守的。
梦玄昊早已不见身影,也不知道何时离开的。待我梳洗完之后,一碗黑忽忽的药端到了我的面前。我诧异的看着翠莲,这该不会就是传闻中的断情汤吧。以前从一些书上看过,如果某男人不想让你怀上他的孩子,再上床之后,就会给你一碗这样的汤,以绝后患。而每家青楼更视这汤为法宝,曾经在醉月楼我也听闻过,服用此汤过多,便会丧失生儿育女的能力。
想到这里,心中顿时疑惑大起,为什么梦玄昊到今时今日却依然没有子嗣。据我所知,白凝雪进府已有七年,而风清雅是四年前进府的,难道都没有人怀过他的孩子吗?可是转头又想想,以前我在冰的身体里,也没见梦玄昊拿什么药给我吃呀……
“王妃,药凉了,你快喝,王爷还在饭厅等着咱们呢!”
思绪别翠莲打断,我淡道:“我又没病,干嘛要喝药?”
“王爷说王妃起床一定会全身疼痛的,这个药可以暂时缓解您身上的疼痛。”翠莲此话一出,惹来丁香一阵嬉笑。
我的脸顿时滚烫起来,看着这碗黑忽忽的东西,喝下去不被她们笑死才怪。“我很好,这药先搁着吧,王爷还在饭厅等我们呢。”急忙起身,向门口走去。
刚踏入饭厅门口,所有的奴才,丫鬟全都集体跪到了我的面前。而梦玄昊则端坐其中,悠闲的看着这一幕。我上前微微扶身,吃个早饭而已,需要这么大的排场吗?
待一切准备就绪,我晃眼的扫过全场,在最前方的位置停留了下来,心脏开始剧烈的抖动。
她,怎么还在?在我的记忆里,风清雅不是早就应该消失了吗?那次梦玄昊的惩罚,那恨之入骨的眼神,难道都是装的吗?眼前的这一切是在告诉我,他对风清雅有情,还是为了证明,我太高估了梦玄昊对我的感情。
紧握住拳头,心中燃起一把无名的怒火。不是因为风清雅还没死,而是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最傻的那个人是我。
梦玄昊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拉着我紧握的手。低声道:“先坐下来吃饭,这事晚点我在告诉你。”
“王爷的事何需向蝶儿交代,如今人已到齐,我们还是开饭吧。”我转头看向他,嘴角带着一丝恭敬的笑。此刻,断然不能发脾气。
不同于上次,风清雅很主动的把她的坐位让给我。而我从开饭之时起,便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一种无形的压力,就笼罩在饭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