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我轻轻的叹了口气,其实他并不明白聪明的女人其实喜欢装笨,因为她们知道只有笨才是最好的保护伞,如果在一个男子面前不愿意装笨甚至还要强的去挣,那么只能说她不爱这个男子,或者她有其他不能说的目的。而只有在她所爱的人面前她才会选择心甘情愿的被哄,被骗,甚至骗自己,甚至可以把自己的智商自动降低到像一个小孩子。只是因为她相信他,她想给他一分单纯的信赖和爱。遇到自己爱的人时候再聪明的女人都如同傻瓜。其实凌慕风也是个聪明的男子,只是他选择包容,选择相信,选择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不知为何每次想到他我总容易有会心的微笑。
“又想起了谁?”温言昕看见我笑不经意的问到。
“如果你叫我姐姐,他就是你未来的姐夫。走吧,别吃了,陪姐姐去买点东西。”我含笑说到,放下筷子,穿上昭姨不知从哪里拿来的狐裘。温言昕难得的没有辩驳。只是随我走了出去。在打开门我欲迈步出去的刹那,他在我身后低声说:“你很爱他。”我怔住,停下了身形。温言昕先我一步迈出了屋子。我低头微微蹙了下眉继而展眉一笑,灿若雪中红梅怒放。看着温言昕的背影轻轻的说:“或许是很爱吧。”追上他不再言语。
“你要买什么?”温言昕从新把我带回了熙熙攘攘的大街,看着那些置办年货的人们,我心中没来由的激动和感慨。
“呃,你们这里有没有通达的钱庄?”我被温言昕的一记暴栗敲回了神,才想起来,我是来买拉拢人心的东西的。
“当然有。”温言昕微微一笑向正前方一指,一家气派的钱庄足足占了五间店面,规模之大无论是在念城还是在凌百都应该是首屈一指的规模罢。而通达宝号四个大字的金字招牌颇是招人眼目。
“我还以为在夜什我的钱就提出来了,没想到这样闭塞之地居然有通达宝号的店。而且还那么大,那老板真真了不得。”我不由的发了下感叹,温言昕在旁边莞尔一笑。
“帮我去兑二百两银子出来。”我把银票拿给温言昕。
“为什么我去?兑那么多做什么?”温言昕反问到。
“我自有我的用处。而且我一个手姑娘家的拿那么多银子不安全。”我当然知道普通人家二百两雪花银够很宽裕的过一辈子了,甚至还能富及三代后呢。不一会温言昕拿着一个银包出来。
“带我去念城最好的首饰店。”我轻轻的说
“缺首饰?”温言昕看着我确实没有几件首饰的装扮,蹙了下眉。
“身为公主,现在这样的装扮确实寒酸了些。”温言昕戏谑的付在我耳边轻声的说了句。我没有应声,只是浅浅一笑。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还有这些统统都要,多少钱?”我从戒指到耳环,手镯到项链,簪子到步摇一共挑了二、三十个。掌柜的和温言昕看的眼睛都直了,没有见过这样疯狂买首饰的。而且选的东西都是款式很一般,但是质量却是很不错的那种。温言昕迷糊了。
“姑娘看您买那么多的份上给你少点算一共一百三十五两,还有两钱零头就不算了。”掌柜笑嘻嘻的看着我,我皱了皱眉,心中不由的有些火了,这斯当我是冤大头宰我么?
“既然这样,我也是个爽快人,看在大叔这买了那么多东西,但是款式又不是那么新的份上……我也不想多还价了,那五两零头就算了,看我买那么多,这个步摇就当送的罢。”我拿起掌柜的招揽顾客的一只由一整块翡翠雕刻的绿雪含芳簪。我拿起了那支簪子就溜了出去。
“小弟帮姐姐结帐,一百三十两,别给错了。”我丢下这句话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想起我拿走那根簪子是那掌柜发绿的脸色我就暗喜。这样的一整块玉雕的簪子虽然玉料不算上等但是贵在完整和花样别致,至少要四十两的,本来他今天应该是大赚的,现在应该是小亏罢。温言昕不一会就追了上来。
“你要那么多首饰做什么?花色也不新,还不如让府里给你打呢。”温言昕皱着眉头拎着那包首饰。
“没借口你让我怎么把这些首饰处理掉?”我含笑反问了他一句。他则愣住。
“你是要……”温言昕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佛说不可说,不可说,一说都是错。”我调头就准备回温家,既然按温言昕说的温府那么不讲理,外面可是不安全的。
“呵,走吧,看来这天又要下雪了,还要准备进宫的事呢。”温言昕看着阴霾的天空有些惆怅的说了一句,我有些雀跃的心情又回到了残酷的现实里。
温言昕大步的走在了前面,突然一阵风路过,一种若有若无的夜来香的气味在空中传播开,我却知道那不是风是一个轻功很好,速度绝快的人与我擦身而过。而就在此时温言昕也加快了步伐。最后索性抱起我飞速的奔出了城外,先在城外的一家茶铺里转了一圈,又去了旁边的一片林子,跟着不知他如何转的转进了一片松林中,继而向松林的更深处奔去。他突然的在林中停下。
“怎么?迷路了?”我紧紧的抱着怀中的珠宝嘲笑似的问他道。
“没有。”温言昕难得的寡言,只见他等了少许。就折头向林外的方向奔去,而这次温言昕不再在地上落脚,直接借树的力而行。我专心的听了听,听见似乎不远处有人追来。嘴角勾起一丝了解的笑,原来是狡兔三窟啊。温言昕绕了一圈依然回到了城外的那间茶铺,这样的冬天又赶上了快过年自然没有人在那里喝茶的,却依然大开着店门在等着顾客。他从容的走了进去,奇怪的是即没有人上来打招呼,和我们刚才进来时完全的不一样。温言昕直接走进了里屋,还是没有一个人,只见他笔直的走到最挡头的墙上不知道拍了下哪里墙壁上显现出一道暗门。一路上都没有火把,只有每隔百步就嵌在墙上的夜明珠充当火把。借光我打量着暗道,并没有经过太多的修葺,比起那时江府的暗道差远了。走了半盏差的工夫,就到了另一端温言昕敲开暗门,一间温暖又金碧辉煌的屋子出现在我面前,略微高出地面的一个长蹋上放着红木扶手,形式犹如汉代的坐椅,每把红木扶手镶了流云纹的金套,蹋前面有层白色的轻纱,两边黄铜做的鹤形香炉幽幽的释放着不知名的香。淡雅的几乎不可嗅。隔着纱帐十步以外放着一面红木框的牡丹双面绣的屏风。外面悠扬的丝竹之声传进来。暗门就开在塌后方的墙上,也就是出了暗门我们就它上了温暖的蹋。在蹋的左首卧着一个同温言昕一样妩媚的……男子,确实是男子。不知为什么明明两个张的很不同的人,我却总有种两人就是同一个人的感觉。只是那男子眼中有更多的妖媚。在这种时候我觉得还是选择缄默才是唯一正确的。温言昕放下了我,捡了一个地方坐下来。示意我也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