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孟军笑哈哈地说:“为庆祝获得第一名,我提议喝酒庆祝!”可能是大家都很兴奋,孟军的提议得到全票通过。于是你十块、我二十地凑起钱来。虽然陈才说要请客,但大家一再坚持 AA制,谁也不好意思老是占别人的便宜。不过虽然没让陈才请,但他出的钱是最多的,二百元股金中他占了一半。钱凑好后,所有人一致强推见过大世面的陈才当采购员,但陈才说不敢孤军奋战,必须要带一个人去,于是孟军自然就成了下一个采购员。
出了宿舍,陈才忽然想起什么,“差点忘了,说道:食品店的酒是不可能买给我们的,你说怎么办?”
孟军鄙视了他一下道:
“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那你刚才干吗要同意喝酒。”陈才嘿嘿一笑:“刚才太兴奋了,一时没想到这茬。买不到酒就算了,买几瓶饮料回去也可以。”孟军白了他一眼:饮料有什么好喝的。”
“既然要喝就喝酒,“这个我当然知道,可现在不是买不到酒吗?都这么晚了,混出去是不可能的,除非爬墙。”陈才郁闷地说。孟军神秘地笑道:“放心吧,山人自有秒计!”说着朝开水房走去。“食品店在那边,你去水房干什么?”陈才纳闷地问。但孟军没回答他,而是加快步伐。陈才也只好紧跟过去。来到开水房,陈才看到孟军从锅炉后面拿出一个包,打开包后陈才就傻眼了,因为他看到一套有着少尉军衔的军装,“孟哥,他瞪大眼睛说:你想干什么?哪来的军装?”孟军不屑地道:
“食品店的酒是不卖给学员,但换上这身军官服就不一样了!呵呵!”陈才被孟军的话吓了一大跳:
“你是不是疯了,知不知道冒充军官是什么后果!”“知道呀!轻的开除学籍、军籍,重的上军事法庭!”孟军无所谓地说。陈才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道:
“虽然我一点也不怕被开除,但为了喝点酒而冒那么大的风险值得吗?”
孟军不屑地道:“得了吧,没你说的那么邪门,这套衣服是上次我来打开水时看到一个老学员藏在这里的,当时他手里拿着两条烟,应该也是冒充军官买到的。”
被孟军轻描淡写地一说,陈才的心也动了,不就是冒充个小少尉吗?“快走呀,还愣着干什么!”已经换好军官服的孟军催道。“哦,好,走吧!”说着,陈才就跟着“孟少尉”走了出去。
看着孟军在前面迈着大方步,趾高气扬,不时还回敬学员的军礼,还真有点军官的样子,也就放心地跟在他后面了。陈才有所不知,孟军小时候经常看到老爸走路巡视部队的样子,久而久之也就学会了一招半式。虽然遇上不少长官,但都被孟军堂而皇之地混了过去。他们总算没有露出马脚,有惊无险地来到了食品店。
穿军官服果然很方便,孟军顺利地买到五瓶老白干和四瓶高粱酒。陈才则买了一大堆零食当下酒菜,酸的辣的,咸的甜的,应有尽有,可谓是满载而归。可就在他们准备撤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来:是教导“给我一包烟!”主任!陈才下意识地想跑,但被孟军拉住,并轻声告知“要镇定 ”。这时教导主任也发现了他们:“那个少尉和那个兵(军校里的称呼比较自由,有的喜欢叫同学或学员;有的喜欢叫战友;有的喜欢叫同志;还有的喜欢像部队上一样直接叫那个兵),你们买这么多酒和零食做什么?”看来教导主任并不识他们两个。
事到如今,躲是躲不过去了,“报告
两个坏小子硬着头皮上前敬了礼后道:首长,我有几个战友想喝点酒,这位学员是跟我来拿东西的。”教导主任摇了下头道:不然会影响到工作。这次“上课期间最好不要喝酒,不买也买了,你们少喝点。 ”由于教导主任用惯性思维来分析孟军这句话,所以让孟军钻了空子。他认为少尉的战友当然也是军官,军官喝点酒,学校一般是不会反对的。至于孟军也并没有骗首长,的确是他的几个战友想喝酒……就在两个坏小子庆幸自己机灵,准备逃离时,一个让他们窒息的人物走了进来,他就是早上被方华偷拿了地图的五组长。看到陈、孟二人的造型加上一边的教导主任,五组长已经猜出了事件的大概。“首长好!”五组长笔直地敬了个军礼。教导主任“嗯”了一声后准备离开。本来以为五组长会手下留情的,但他们错了,因为他已经叫住了教导主任:有件事要向你反映!”
“报告首长,“什么事,说吧!”教导主任和蔼地答道。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教导主任又走了回来,陈、孟二人知道大祸临头了,都不约而同地取下帽子,准备迎接暴风雨。孟军更是准备脱他的军官服了。“首长,我们宿舍楼的厕所堵了,而我们宿舍又在厕所旁边,晚上把我们熏得睡不着觉……”原来是这事,教导主任没好脸地说道:说完头也不“我会叫后勤去处理!”回地走了。孟军和陈才早惊出了一身冷汗。看着五组长得意的小样,孟军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看在他没出卖自己的份上,一定会痛扁他一顿。见陈、孟二人要走,“这些酒有我一份,五组长走过来轻声说:晚上我过来 ……”两人同时对他做了一个鄙视的动作。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把一大堆东西带回来,得知两人的遭遇后,其他四男义愤填膺,并一致通过决议,—不是打趴,晚上一定不能让五组长走着出去—— 而
是喝趴!
熄灯号很快吹响,队长们查完几轮岗后,已经是夜里一点多钟,五组长也在第一时间赶来。按照计划,宿舍里六个人利用车轮战术轮翻“点射”,几轮下来,五组长的小脸已经红彤彤了!眼看就快趴下了,就在众人准备做最后的努力时,忽然有人在外面敲门。
“谁呀!”孟军装出半睡半醒之间的声音。
“是我,快开门!”天哪,是黄星。几个坏小子像炸了锅的蚂蚁一样慌乱起来,孟军杯里的酒不多,被他一口喝掉。陈才坐在窗边,连杯带酒地扔了出去;张年杯里的酒还剩很多,又舍不得倒,于是就往怀里揣;被众人灌得晕呼呼的五组长被黄星抓了个正着。望着一桌子食物,闻着阵阵酒香。黄星头大地道:“谁是主谋?”见一群坏小子不出声,黄星决定逐个击破:你跟我出来。 他可真“赵天明,”会挑,专找软的捏。孟军是最后才被叫出去的,还没等黄星开口他就招了,事情本来就是他主谋的,他不想连累了大家。可孟军招完后,低声说了句:
黄星并没有发火,“写份
检查交给我。”然后就离开了。孟军以为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可一个星期过去,黄星却一直没再找过他们,也没有重点处理自己。唯一对他们的处罚就是每人一份检查,为此,参加喝酒的几个坏小子都很郁闷。
其实连黄星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可后来想明白了,自己是被他们之间的情谊打动。因为参与喝酒的七个人都说自己就是主谋,没有一个人出卖战友。虽然这有点江湖义气,但军队要的就是这种敢于承担责任,可以为战友牺牲自我的精神。他们都是优秀的军人,所以黄星决定不再深究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