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非没有看她,头扭着,朦胧感的迷人眼眸,赌气般的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叫我子非。”他,第一次的对她用上了命令的口吻。
莫含雅愣了愣,想想他现在所乘坐的一般人不能乘坐的劳斯莱斯,有些尴尬的笑道:“弟,你是觉得你现在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有本事了,就可以不听姐姐的话了,是吧?”
从她嘴里听到那个“弟”字,莫子非就尤其的不是滋味,“我说得很清楚了,叫我子非。”头忽然的扭过来,近在咫尺的与她对视,“你以前也经常叫我子非的,现在不这样叫,是你在怕什么吗?”
“我……”她语塞,沉默数秒,有些无奈的改了口,“子非,你这几年,在国外过得好不好?”她调整好心情,重新的问一遍。
莫子非想了想,看着她美丽动人的脸,轻轻的摇摇头,“不好,一点也不好。”
莫含雅疑惑了,心里暗想,若是过得不好,他现在还能穿着一身名牌,高雅的坐在劳斯莱斯里吗?
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莫子非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跳动的心口上,声线忧柔的说:“你知道吗?在国外的每一天,我的这里都特别的不好过,它,每天都在思念着一个人。”
莫含雅听得懊恼,赶忙抽出手,挤笑的急声岔开话题,“呵呵,你现在算是学成归来了吧?告诉你,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是不是真如那个记者所说,你就是那个在国外炙手可热势绝伦的天价艺术家啊?”
“对。”莫子非毫不犹豫的点头,有着忧郁气质的俊秀脸庞上,流露出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自信与骄傲。
莫含雅顿时愣怔,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喜欢她愣怔的表情,唇角,轻缓的扬起些许,“离开的时候,我跟你说过,我一定会给你惊喜的。含雅……”
“叫姐。”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她总觉得别扭,赶忙有些气气的打断他的话。
他沉默两秒,嘴角带点无奈的笑,妥协般的点点头,“好,你喜欢我叫你姐,我就叫你姐。”音微顿,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姐,你喜欢我给你的这个惊喜吗?”
“喜欢。”她必须得承认,他现在的这个成就,确实让她惊喜,确实让她感到欣慰。哪有做姐姐的,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过得好的?
“姐,你喜欢我吗?”紧接着,他小心翼翼的问出这句话。
“喜欢。”她微笑,在他还没有来得及高兴的时候,又继续的说:“做姐姐的,都会喜欢自己的弟弟的。子非,我们之间,只能是姐弟情,我只把你当做是我的弟弟,不管我们有没有血缘关系,都是一样。”
莫子非不说话了,沉思片刻,向她露出一个“我明白”的淡淡笑容,像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不能逼得她太紧,有些东西,抓得越是紧,它就越是会溜走。比如,沙,你握得越紧,它就会掉落得越发的快。
他,绝不想这样。
t市xx五星级酒店……
“那边的情况如何?”东方迷一手端一杯上等的红酒,一手举着电话,浅饮一口好酒,站在可以观赏城市夜景的落地窗前,声音微沉的问着电话那端的人。
“庄主,这边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电话里,好像是吴浩的声音,“我们已经按照你的指示以正当的程序收购了xx集团的股票和xx那边的几家公司,估计再过两年,我们就可以班师回朝。”
他在这边淡笑的点点头,“做得很好。”
“西女士就在我旁边,你要和她讲话吗?”
他想了想,“把电话给她吧。”
很快,电话里传来西安琪有些强势的声音,“阿迷,这边的事情有够忙的,你必须尽快回来。”
“姐,我可能一年半载都不会过去的。”他喝口酒,想起某个女人,眉头微皱的笑说,“那边的事情,就有劳你和吴浩了。”
“为什么?”西安琪大惑不解,“你现在已经出狱了,你想要尽快的翻身,就应该过来主持大局。”
“我有我的想法。我想呆在国内。”
“阿迷,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女人?”西安琪听出端倪,声音,满含气愤之情,“你还嫌她害得你我不够惨吗?”
“姐,你不要怪她,要怪,你就怪我,是我先对不起她的。”
“呵呵。”听到这话,西安琪不可思议的笑出声,“天啦,我真没有想到,我那么骄傲的一个弟弟,竟会为了一个女人这般的自责。”
他有点无奈的笑笑。
“呃。”沉默一会,西安琪突然在电话里沉沉的叹口气,“阿欲和阿望还在牢里,我们在这边不方便疏通那里的关系,你既然不想急着过来,就想办法让他们两兄弟提前出狱好了。”
他转转身,放下酒杯,一手插在裤兜里,“我听说他们在牢里过得还不错,让他们迟几个月出来,未必不是好事。”
这话让西安琪有些不理解,“你是怕他们提前出来跟你抢那个女人吧?”
他笑,“怎么会,即使他们是你的儿子,我真正的动起手来,他们两个联合起来,也是抢不过我的。”
“自信的男人,真的很有魅力。可是一旦自信过头,怕是会惹人笑话的。”
“我知道。”
“真的要留在国内吗?”最后,西安琪还有些不死心的问了这句话。
“真的。”他确定。
第二天,莫含雅和莫子非一起回到了a市,两人一下飞机,就被众多的记者和粉丝所包围。
“刘梦梦,请你解释一下你和莫先生的关系……”
“刘梦梦,你的男朋友就是天价艺术家aa吗?”
“刘梦梦……”
莫含雅的脸上戴着大墨镜,头上不仅戴了金色的假发,还带着一顶帽子,看得出,和莫子非回a市之前,她不想被媒体认出,做足了伪装。
她没有料到,打扮成这样也还是被有着火眼金睛的记者们认了出来,听到他们提出的一大堆万变不离其宗的问题,简直头疼欲裂,“对不起,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