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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巢起巢落篇(1)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

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列夫·托尔斯泰

无怨无悔伴病榻,孤灯独影守空巢

七年四个月十二天

他是一位研究所的技术人员,和工程图纸打了一辈子交道;她是中学老师,和孩子们打了一辈子交道。退休后,老两口平静又规律地生活着,在他86岁、她80岁之前,两人的身体相对健康,生活能够自理。但一场脑中风改变了他们生活的程序。他先是半身瘫痪,而后脑子变得迟钝,最后只能卧床。他如果知道自己大小便失禁,一定羞于见人,所幸这一切他都不知道,所以他的心里也许还是快乐的。她笑着这样嗔怪他。

他们有两个孩子,都在国外生活,也已到花甲之年。最初老人生病住院时,孩子们回来照顾过一阵,但不久就返回定居国。她说,孩子们有自己的生活,只要自己活着,她就会陪他走完人生的最后岁月,能陪多久就陪多久,这是他们60多年前结婚时的约定。

几年来,老人不停地住院、出院、再住院,医院成了他实际意义上的家。他头发稀疏,满脸褶皱,表情淡漠,外表已衰老得不会再有任何变化。每天清晨,病房里都会传出“哎……哎……”的呼唤,通常要持续两三个小时。声音是从这位93岁老人喉咙深处发出的。老人因脑中风瘫痪多年,现在又患上老年痴呆症。在医生眼里,他的变化只是病历夹中不断增加的页码,体温单、查房记录、会诊单、血液检验单、X光检查单……一张张,经年累月,很快就成为厚厚的一沓,需要护士定期整理。

陪伴在老人身边的,除了护工,就是他的老伴。每天,他在床上躺着,夜里不睡觉,白天却睡得迷迷糊糊,接连把几位护士折腾得选择离开。老伴从不在医院过夜,总是上午9点到病房,下午3点离开,雷打不动。9点来,是因为科主任总是在这个时间查到老人的病房。医生查房时,她虔诚地望着可以做她孙辈的医生,屏气聆听医生说的每一句话。

他每天都在等待,病中的岁月是如此漫长,他似乎每一天都在等待那个永久的归宿。在等待中,他目光是呆滞的,空洞的。而每当临近早上9点钟,她的脚步走近了,他的眼神立即有了光彩,那是瞬间就闪亮的光彩。等到她走到身边,他会随着她的身影转动着眼球,此刻,那眼神不再空泛和呆滞。似乎她来了,病房里就有了阳光,就有了鲜亮的色彩。他还没有失语时,还会撒娇似的向她告状:“疼,疼啊!他们打我。”那求助的眼神竟与幼儿无异。她笑吟吟地拉着他的手,用哄孩子的口吻说:“不疼,不疼,他们为你拍背呢,是舒服,不是疼,对吧?”他嘿嘿笑了:“对。”

他失去吞咽功能后,吃饭时,护工把牛奶或是打成稀糊的食物用针管打进胃管。她在一旁调侃他:“你倒省事啊,连奶都懒得喝了。”他听懂了,“哎,哎”地发出声音,嘴角扬一扬,像是微笑。午饭过后,护工为他翻身,让他侧身躺着。他下意识地弓着身子,肢体僵硬地动着,一只手紧紧攥着盖在身上被单上的一角躁动着,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她坐在床头的椅子上,先是将他的衣服捋平,然后,自然地将自己的手掌握成空心的拳头,为他轻轻地有规律地拍着背。他不再躁动,面部肌肉舒展开来,享受着她的拍打,继而闭上眼睛,微张着嘴巴,沉沉地睡了。她低着头,弓着背,神态专注地拍着。她的手也是一双衰老的手,上面布满了深褐色的老年斑,却丝毫没有影响她通过手传递给她的温情。拍着拍着,她会打个很短的小瞌睡,只片刻,就一个激灵把自己惊醒,再欠着身去看他的表情。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俩的身上,金黄色的身影凝成一幅美丽的图画。几十年过去了,她懂得万水千山难抵心中几折皱纹,她珍惜,珍惜这终将远去的黄昏。

他睡熟了,她会到护士站和护士们说说话。一位护士说:“奶奶,您一会儿走了,爷爷又该哎、哎地喊了。”“呵呵,他是在喊我呢!”见护士惊讶地样子,她笑呵呵地说:“是啊,你们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他年青时可是个浪漫的人呢。我们年轻时约定,等老了,谁先躺下,另一个一定要漂漂亮亮的,不能哭哭啼啼的。他说,他先走的时候,如果什么都不记得,也一定会记得我的名字。”护士们恍然记起,她的名字有一个“艾”字,那是她在病历本的家属栏里留下的。护士们笑了,说:“爷爷真是每天喊您呢!”

她接着说:“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和你们现在一样大。我年轻时很漂亮呢,他追求我,我不答应,他就每天到我工作的学校门口等我。一天,他在门口拦住我,给了我几个还没成熟的青玉米。那时候,他单位后院有一块地,长了几棵玉米。他知道我爱吃玉米,就偷偷地去摘了几个。就是因为几个青玉米,让我跟了他一辈子。我60岁时血压高,听人说玉米须煮水喝能降压,他就去市场帮我捡回好多玉米须晾在阳台上,给我煮了一冬天的水。”在护士们羡慕声中,她继续说:“年轻时,他照顾我,现在是我照顾他了。只是我也老了,头发白了,也快掉光了,戴上帽子,老头就会认为我还是乌黑头发。我的膝盖伸不直,腿弯曲了,穿上裙子,老头就看不见我的腿了。”护士们同情地笑了,难怪她一进病房就戴上顶白布帽,下身总是一条式样老气的褶裙。

她谈兴很浓地说,“我在固定的时间来去,是因为我也是80多岁的人了,如果不能好好休息,怕不能陪他坚持到最后呀!”作为听众,护士们对老一代的婚姻,觉得不可思议,还是敬佩赞美,就由她们各自评说去吧。一天又一天过去,他依旧“哎、哎”地喊着,她依旧一歪一歪地来去。无论是明白的,还是糊涂的,他们都在坚持,能多久就多久。因为婚姻本是一种责任。幸福的家庭,也会有意外或灾难,不论风起云涌或山崩地覆,都应当挺身而出,敢于担当。

他走的那天是个下雪的冬日。之前,他一直处于弥留状态,再没有力气去“哎”了。他在生命的边缘徘徊,还能记得她的名字吗?还能看到她穿着裙子姗姗走来吗?还能回忆起那青涩的玉米吗?那天下午1点多钟,她坐在浑身插满管子的他的身旁,一遍遍抚摸着他的额头、脸庞、手掌……两点整,他的喉咙里“哎”了一声,她伏在他的身边轻声答应着。之后,他安静地走了。她却笑了,流着泪。

护士为他做最后护理时,随口问了一声:“也不知道老爷子在咱们病房住了多久?”

“七年,四个月,零十二天。”她在旁边毫不犹豫地说。

她满含热泪收拾好老人留在病房的残局,一歪一倒地再三凝望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一步三回首,依依难舍地走出医院。撞开满布尘埃的空巢老宅,勉强坐定,几十年来往事齐上心头。那举案齐眉,相敬如宾;那春兰秋菊,庭园漫步;曾有过的磕磕绊绊也是爱,争争吵吵却是情。而今两个孩子远在异国他乡,可以依靠晚辈定居国外,但故土乡情难以割舍,更加难舍夫妻共同营造的这片港湾,多少旧梦赖以重温。再回首,形单影只,漫漫岁月,空寂心灵,独居空巢如何打理?矛盾、矛盾……

“梦魂已随郎行远”,杨柳残月,居处幽深,怅惘情怀,哀怨委婉。

“爱妻”涂上墓碑,巢空心碎

世上最懂我的那个人去了

林生是一家公司的高级白领,他爱人是一位勤劳敬职的药剂师,有一个儿子,婚后过着舒适又平常的生活。一天晚上,林生像平常一样看体育新闻,妻子洗完澡出来对他说:“我的身上怎么多了几个黑痣?”林生是一个毫无医学常识的人,觉得女人都喜欢大惊小怪,就没有理会她。

自从他任高职后,她就当起了全职太太。他的工作三天两头要加班,还经常出差,有时候一走就是三个星期。出差在外,别人都会担心家里的老人身体、孩子的功课怎么样。而林生总是悠闲笃定的,他知道,她会去照顾自己的父母,会辅导儿子功课。事实上,羡慕她的人和羡慕他的人一样多,在别人眼里,她不用朝九晚五看老板脸色,他们早就买了车,住进了位于西区的三室两厅。而她又是那样贤淑,勤劳,善于持家。两人一直过着和谐安逸的小日子,虽然都不知道浪漫是怎么回事,但感情一直很好。

太太毕竟是学医的,有点医学常识,自从那天自我发现以后,总觉得这种莫名其妙,不痛不痒,忽然长出来的黑痣很可能有问题。她自己去看了医生,诊断结果下来是皮肤癌。

这个结果把他俩吓蒙了。那些日子,林生陪她跑遍了沪上最有名的大医院。所有诊断结果都是一样,一位很有名的医生告诉林生,她得的这种癌症的死亡率是90%,是皮肤癌中最最凶险的一种!不久,就像医生预言的,她的腿上、胳膊上、背上也不断长出新的黑痣来。她的身体和精神也渐渐开始衰颓。

林生说:在我的印象中,我还会偶尔感冒发烧肚子疼,而我太太几乎没有生病的时候。可是现在,从来闲不住的她终于躺到了医院的病床上。

没有了她的家变得冷冷清清。厨房里没有了热气,卫生间的浴缸脏了,家具上蒙了灰。以前明亮的温暖的,回来就感觉舒服的地方变成一个林生几乎不认识的地方。林生对家里的许多东西居然是陌生的,用微波炉解冻、蒸饭,搞了半天不知道分哪一档;冲咖啡或沏茶,煮碗速食面,热碗汤,弄出来的味道怎么就是同她弄的不一样。以前,她轻而易举就递给我的日用品,现在我翻遍抽屉也找不到。

从她住院起,林生就开始公假、事假,尽量多陪她。因为这时候我才明白,如果没有一个家,如果家里没有一个体贴的妻子,男人挣再多的钱,在外面再风光也是空的。就在她病情趋向恶化当口,一位熟人告诉林生广州有个专门治疗这类皮肤癌的医院,有类似的病例在那儿被治愈过,但费用很高,一个疗程三个月,大约要三十多万元,治愈率大概有30%。林生把这个消息告诉妻子时,被病痛折磨得近乎失神的她对我清清楚楚地说了三个字:我要活!说到此,林生掉下了眼泪。

林生强忍热泪接着说:真的,我以前从来没有觉得我们是多么恩爱的夫妻,可是,那一刻,我觉得我们是世上最最相爱、最最适合做夫妻的男女,我们能够生活在一起是多么好。她要活,我要她活。我们要一起老,一起等儿子长大,一起听儿子的儿子喊我们“爷爷,奶奶”。林生下决心陪她去广州。去公司请事假时,听到有同事在轻声说:“如果是我,就省省了,30万唉,万一没治好,不是人财两空吗。”说这些话的人没有体会过亲人将要离去的悲哀,也不知道这一线生机带给我们的希望。当时我想,哪怕是60万、100万,把房子卖了把车子卖了,只要她能够活,我也心甘情愿。

去广州前,按照她开给我的单子买了好多日用品。超市里人们说着笑着,林生忽然觉得,同那群快乐的人隔离了,所有的欢声笑语从妻子得病那刻起就已经同我没有关系了。我提着袋子走出超市觉得很重,多年来,家里吃的用的一切都由她安排妥帖,林生从来不知道米、油的价钱,购物的辛苦。一度觉得家里的顶梁柱是自己,当她骤然倒下时,林生才意识到,她才是家里的主心骨。

在广州的三个月里,俩人度过了结婚以来最最亲蜜的日子。朝夕相处寸步不离,常常一起笑一起哭,林生也想不起来有多久彼此没有这样倾心交谈了。开头的一个月治疗下来,她似乎觉得好一点了。偶尔,林生还搀着她在花园散步。结婚这么多年来,彼此从来没有在一起说那么多话,现在想起来,只觉得伤感。

三个月里,眼看着她慢慢地憔悴,特殊治疗对她不起作用,她终于连一碗粥也喝不下了。到后来,她说:“我想回家。”就这样,俩人怀着绝望的心情回到了家。回家后,她的身体越来越弱,癌症病人最害怕的疼痛症状也开始显现。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彻夜辗转反侧痛苦呻吟,止痛针也不起作用了。林生恨不得代她受苦,代她痛。林生实在没有办法用个人的力量来承受这种痛苦了。

偶尔她觉得好一点时,就开始向丈夫交代家事。林生这才知道,家务事那么多那么繁琐,她平时一个人在家里有多么忙碌。她还告诉林生,林生爱吃的糟蹄是在哪家饭店买的,平常穿的内衣要买哪个牌子,到哪家超市去买。去世的前三天,她甚至教林生怎么使用洗衣机。而那台洗衣机,买来之后就一直是她操作的。林生说到此再一次泣不成声。

临终前几天,她一直说同林生结婚,她很幸福,我们在广州的三个月,是她一生最幸福的日子。那三个月也会是我一生的珍藏,虽然,因为这三个月,林生失去了提升的机会,损失了许多物质的东西,但同与妻子的相守比起来,所有的东西都成了身外之物。幸好有了那三个月,否则林生一生都会良心不安的。她去世的那天,很平静。林生告诉儿子,妈妈是去了另一个地方等我们,将来我们会在那里团聚的,那时候,妈妈还是妈妈,爸爸还是爸爸,你依旧是我们的孩子。

现在,最怕看到快快乐乐的一家三口,每次路过电影院,路过一起去过的超市、商店,林生都忍不住要哭。用洗衣机,按微波炉,为儿子找换季衣服,加班回家晚了,半夜里醒来,一个人睡在那张大床,林生都要哭。她在世时,林生并没有感到有什么特别的幸福,不在的时候,仿佛天塌了。以前看到电视剧里的男人在爱人去世后大哭,林生觉得是煽情的表演,现在竟跟着他们一起流泪。她常常对儿子说:“家里爸爸赚钱最辛苦,所以爸爸最重要。”其实,她才是最主要的,没有了她,父子俩已经失去了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快乐。

林生说,我为她在佘山买了一处墓。我用红笔在墓碑上涂上“爱妻”两个字的时候,心里特别难过。我不是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谈恋爱的时候,也不曾对她说过“爱”这个词。看到她有时候翻琼瑶小说,为电视剧里的爱情流泪,还要笑她。现在,“爱”这个字,我居然只能书写在她的墓碑上。我的爱妻,如果,她能重新活过来,我愿意千百遍地对她说这个“爱”字,这个所有的女人都愿意从自己爱人嘴里无数次地听到的字。为什么,我没有在她希望我说的时候,在她健康的时候对她多说几次啊!

林生郑重其事而又百感交集地说:我就想告诉健康而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夫妻,好好地爱惜你的妻子,多留点时间给妻子,不要忽视她为你做的一切。有许多东西,不要到失去了才懂得它的美好。妻子,是世界上最爱你的,最懂你的,最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女人,此外任何一种男女之情都不能同夫妻之间的真情相比。林生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林生回到家中六神无主,在宽敞的客厅里踱来踱去,仿佛踱步在荒凉的广场,如此空荡、寂寥。信步走进书房,无意间看见台板下自己参加单位组织献血的奖状,想起当时妻子曾温情的拉着他的手低声说:“我代替你去?反正我不上班,可以在家休息。”我竟笑她:“傻吧,让人知道岂不笑死我?”林生提高了嗓门一遍遍地问自己:有多少事可以重来?有什么人值得你爱?撕心裂肺,几近失态。

“空巢现象”正从老年蔓延至中年,逼近一些城市的中年家庭,他们的难言之痛,谁来抚慰?失去的才是你的最爱。

妻子成“植物人”,用爱重塑港湾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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