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铮听了这话恨得当堂将他又是一顿毒打,曾一鸣吓得哭爹喊娘连连开口求饶,表示自己再也不会招惹楚家人了,因为他的靠山是裴家,所以宁铮也只是教训了他一番,好在楚灵月的店铺也没有大的损失,因为这事处理得及时,所以才避免了一场灾难。
而丽景城的县令便没有这么走运了,楚灵月将这件事直接上奏给了皇帝,皇帝听说曾一鸣仗着的是裴家的势,他正在打压裴家,所以便下旨将那县令罢官遣回原籍,永不再录用,借此时敲打裴家。
裴太傅得知这件事后大为震怒,向裴文良的妻子裴夫人下了命令,以后不准再以任何借口替曾家撑腰,否则便要让裴文良休妻。
这一件事的连锁反应大大的震慑了裴家,裴明秀得知此事后气得牙痒痒,对楚灵月的愤恨更加的深了,恨不得派人去诛杀楚灵月。
楚灵月查清此事后将那三个青楼女子的画像画在纸上,然后将她们做的事详细的写上去让聂七拿回京城命那几个书生抄写了几百份散发到丽景城的大街小巷,于是之前对女人街有所误会的那些顾客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有些贵族夫人们还特地派家丁拿着画像去那三个女子所在的青楼去证实此事的真假,当她们果然证明那三个女子是青楼女子时,都对那三个女子的行为表示愤慨,那三人顿时成了众矢之的,过街老鼠,每日躲在青楼里,连门都不敢出,只要出门,必然会被人臭鸡蛋菜叶子招呼。
而楚灵月的女人街遭此一事后生意虽然比之前有所回升,但还是被邻街店铺抢了许多生意,不过,去那里的人也大多数是逛得多,互相对比着,有的比对半天后还是回楚灵月这边来买了。
其实这就是个习惯问题了,她们在楚灵月这里买习惯了,从心里上自然会觉得一样的东西还是应该买原版的,而且,楚灵月加大了促销力度,顾客买东西都会得到相应的赠送礼品,所以她回来后又将前几日乱了套的生意渐渐的拉回了正轨。
而邻街的店铺一夜之间也推出了各种各样的打折促销活动,力度比她家的还大,价格几乎降到了二成的利润,楚灵月不由得心中有些郁闷,这邻街店铺分明是在搞恶性竞争。
将劣质旗袍事件平息下来之后,楚灵月便带着慧香大模大样的去邻街逛,看看她们开的店铺的商品都怎么样,她心中暗暗觉得,这曾一鸣污蔑她店铺的事还没完,这件事和邻街的这店铺一定脱不了干系,虽然曾一鸣一力承担了所有责任,但是她本能的觉得这件事的幕后一定还有别人。
所以她才带着慧香来这边转转,看看她们卖的东西怎么样,她也不怕她们知道,若是他们认出了她,那才好呢,她刚好给他们敲敲警钟,让他们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若只是做生意良性竞争,那她自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竞争还没动力呢。
若是她们暗中搞小动作,那她也不是吃素的,而且,她想打听打听这里的幕后主使这人是谁,说不定就是裴家的人呢。
二人进了这条街慢慢的走着,只见这里的布局和装修完全是模仿她的铺子来的,人员也是一样,穿着统一的服装,对待顾客热情有礼,脸上常挂着笑容。
她和慧香缓缓的走进了这里的旗袍店一看究竟,一进去就见一个伙计迎了上来,客气的道:“二位小姐可是要买衣裳?这是本店最新推出的一款旗袍,这旗袍是丽景城今年最流行的衣裳了,本店的旗袍保证是最新的款式和料子。”
那伙计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向楚灵月二人介绍着,楚灵月顺着他的介绍往那旗袍看去,突然怔了怔,然后又仔细的翻看了半晌,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
“你们这旗袍是从哪里做的?绣娘是哪里的?”楚灵月淡淡的问道。
“小姐放心,我们的选料和绣娘的绣工都是上乘的,这都是从京城里运回来的货,小姐也知道,京城地大物博,所有的好东西都集中在那里,也是从那里出来的,我们店里现在有各种活动,现在这一款最新的只要八折就可以买到了,比隔壁女人街的旗袍便宜一折,做工料子却比她们的好。”
“哦?是这样么?你们的料子和做工真的比得上隔壁的么?我们可是刚从那里出来的呢。”
楚灵月这么说也没错,她和慧香的确是刚从自家店铺里出来的。
“哦?那小姐便应当清楚,我们的裁剪做工刺绣还有料子和她家的都是一模一样的,尤其是料子和绣工她家的比我们的还稍逊一筹呢,您若是现在买的话,小的可以奏请掌柜的再给您个折扣,就算七五折好了。”
那伙计做生意的本事也很了得,对顾客的心思琢磨把握的很到位,楚灵月听了他的话倒有些惜才之心了,想着若是将这伙计挖过去自己的店铺那就好了。
“恩,我再去其他铺子里看看吧,一会儿再转回来。”楚灵月说完便拉着慧香走了出去。
出了店铺她便停下来,慧香见她脸色不大对,走过来问道:“姑娘,怎么了?”
“这铺子里的旗袍样式裁剪和我们店里的竟分毫不差。”她皱着眉说道。
“啊?这……怎么会这样啊?”
慧香还没明白过来她话中的意思,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们再去其他的铺子里看看。”
楚灵月没有回答她,转身走入了其它的几个铺子,他们的铺子还有包袋店铺、也有胭脂水粉铺,除了胭脂水粉铺子里的东西和自家的不大相同外,其他的包袋、围脖手套帽子、旗袍等都和自家的一模一样,连布料的选取都一样,出来后,楚灵月心事重重缓缓的走着。
“姑娘,这里的店铺透着邪性。”慧香虽然心中没什么具体的想法,但她也看出了她们铺子中卖的那些东西,除了胭脂水粉略有不同,其他东西都一模一样。
“哦?怎么邪性了?”楚灵月正低着头思索着,闻言抬起头来,看着慧香问道。
“这里的东西除了那胭脂水粉略有不同,其余的几乎和我们店里的一模一样,若不是这条街的房子朝向不同,奴婢几乎以为进了自家的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