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鲶鱼,我有几点意见想和上官东家说说。”楚灵月想到了几种现代酒楼推出一种新口味美食时的宣传和营销手段,不由得开口说了出来。
上官钰和孙掌柜一直认真的听着,听完后大为赞赏,尤其是孙掌柜,对楚灵月简直到了崇拜的地步,怪不得东家会如此看重小丫头片子,原来她如此有远见,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呢。
“孙掌柜,你去取四千两银子交给楚姑娘,当做我入股她的生意的股金。”楚灵月说完后准备告辞,临走时上官钰让孙掌柜当即就拿出钱来给她带上。
“等签了合同再拿钱不迟。”楚灵月见上官钰如此慷慨有些不好意思,用手绞了绞衣襟说道。
“你先拿着银子,缺什么就先去置办,等房子盖好后可以一边竣工一边开业,到时候两不耽误,合同回头我写好了,等你来向学员解答疑惑的时候再签。”上官钰不容拒绝的摆了摆手。
“多谢上官东家的信任,既如此,灵月便谢谢了。”楚灵月觉得上官钰的提议很不错,新房落成的那天餐馆和医馆同时开业也省了事了,所以便答应了先拿银子的事。
孙掌柜从账房取出四千两银子的银票交给楚灵月,楚灵月喜滋滋的收下就走了,打算回去就置办开业需要的东西,上官钰望着她的背影,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德顺楼的鲶鱼一下子在清泉庄火了起来,楼里每日席位都爆满,来的顾客都是来品尝德顺楼最新推出的鲶鱼宴的,各种煎炒炸煮炖做出来的色香味俱全的鲶鱼肉质鲜嫩,肥而不腻,满嘴余香,令前来品尝的顾客一而再再而三的吃回头食。
上官钰根据楚灵月的建议推出了全家套餐、老人套餐、小孩套餐,引得青龙河对面的富人们每日一船一船的渡河而来,领着家里老小来品尝,一时间德顺楼的生意都是一拨人在外面等,一拨人在里面吃,等里面的人吃完了再换另一拨来,食客源源不断……
楚家三叔和楚子邱也一下子忙了起来,家里的事什么都顾不上了,专门负责捕鱼,每日里都去,但是楚灵月也提醒了他们,让他们一次最多就捕三桶,所以德顺楼的鲶鱼每日里也是有定量的,三桶鱼卖完了,就不卖了,而后来的人只好提前一天预订第二天的鲶鱼,他们来都来了自然也不会再空着肚子回去,就先在德顺楼吃一顿别的饭,别的饭也一样好吃。
这样一来,德顺楼的收入几乎翻了一番,孙掌柜每日里忙的不亦乐乎,生意越多,东家给的奖励也越多,所以他和伙计们并不会因为客人多而懈怠,只是各个更加精神,服务态度更好的迎接来客,生意蒸蒸日上。
楚家一夜之间从平地上起了那么大一栋房子,住房、医馆、餐馆三栋院子相连,这个消息像草长一般疯传,很快就传遍了村里,村民们每日去田里劳作的时候路过楚家都会站在远处默默的观望良久,也眼红良久。
他们始终不明白楚家的丫头被推下青龙河差点溺死,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便来了个大变样,说是跟着师傅学了好多本事,带着楚家众人赚了钱,如今居然盖起了这么大的房子,而且这房子迄今为止是村里最好的房子了,连村长家的房子都没她家的好。
心思活络的人便开始想和楚家结交了,就她们家现在的情形,只有一日比一日强的,绝不可能一夜之间就落没的,所以,有几个平日里和楚家关系不错的也没弄过什么矛盾的便提着些地里种的蔬菜啊甜瓜什么的给楚家送来,说是让他们尝尝鲜。
楚灵月将这些东西照单全收,村里人主动示好她没必要自己找不痛快,反正就是锦上添花罢了,况且,她终究不是一个人,她能离开村子去别处生活,但是在这里守了一辈子的爷爷奶奶却一定不会离开的,所以她也要给她们将来留一条后路。
所以村里人和他们家交好的,楚灵月也给她们送一些吃的,尽量不与他们交恶。
这日一大早,村长便领着几个穿戴一新的人找上楚家,一到大门前就气势汹汹的吼道:“楚开田,你们家也太不像话了,和人家自小订了娃娃亲,现在发达了就想悔婚么?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村长隔着篱笆栅栏震耳欲聋的声音将楚家的人惊得七晕八素,众人都一脸迷惘互相你看我我看你的看了半晌,谁和谁自小订了娃娃亲了?
“老头子,快出去看看。”楚奶奶眼睛一瞪,向楚开田说道,若是哪个不长眼的又敢上门找事,那她这次一定剥了他的皮。
“走,出去看看。”楚开田也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他一招手一家人出了屋子。
只见大门外村长手执烟锅子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脸色阴沉,如乌云密布,前几日还提着东西上门赔礼道歉,给他们家划分地皮还收了他们家的钱,今日就这样了。
楚灵月心道大概这次是真的以为抓住他们家的把柄了,所以才带着人闹上门来了吧,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和他们家订了娃娃亲,真是一天都不得安宁。
“村长,你方才说什么?什么娃娃亲?”楚奶奶一出门就站在院子中眼神不善的看着村长,村长知道楚奶奶向来泼辣,见她先出来问话,口气就不由得软了些。
“就是他们家,人家都找到村里来了,说和你楚开田小时候是一个村里的,从小光屁股长大的,有着过命的交情,而且你们双方还订了娃娃亲……”
村长伸手一指身后的四个人,气冲冲的说道。
“憨娃子,你不认识我了?”不等村长指着楚开田说完,一个带着草帽,穿一身很新的粗布衣衫五六十岁的老头扑过来直奔楚开田而去。
他几步跑到楚开田面前一把抱住他的手臂说道:“哎呀,这么多年总算是打听到了你的消息了。”
“你是……赵大柱?”楚开田端详了半天跑到自己身边的人,脑海中想了一阵依稀有个影子闪过,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询问。
“老哥哥,可不是我么?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光着腚在水塘里抓鱼吃的那些日子么?”那被楚开田叫做赵大柱的老头一开口就是这样震撼人心的话,楚家一大家子人一听瞬间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