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参议员艾摩·汤玛斯小时候一点也不优秀,甚至很自卑,但他最后却克服了自卑而成为了著名的参议员。
他16岁时,经常为烦恼、恐惧、自卑所苦。就他的身高说,他实在长得太高了,但却瘦得像根竹竿。他身高六英尺二寸,体重只有180磅。虽然他长得很高,但身体却很弱,根本无法和其他小男孩在棒球场上或田径场上竞争。同伴们开玩笑,喊他“瘦竹竿”。他十分忧愁,又自卑,几乎不敢见人,事实上他也确实很少与人见面,因为他们的农庄距离公路很远,周围全是浓密的树林。他经常整个礼拜没见到任何陌生人,所见到的只是他的母亲、父亲、姐姐、哥哥。
每一天,每一小时,他总是在为自己那高瘦虚弱的身体愁,他几乎无法想到别的事情。他的难堪与恐惧如此严重,几乎难以描述。
他母亲知道他的感觉,她曾经当过学校老师。所以她劝说:“儿子,你应该接受高深的教育,你应该依靠你的头脑为生,因为你的身体不行。”
由于他父母没有能力送他上大学,他知道他必须自己奋斗。因此,有一年冬天,他去打猎,设陷阱,捕捉动物。春天时他把兽皮卖掉,得到了4美元,然后用那笔钱买了两只小猪。他先用流质饲料喂它们,然后改用玉米当饲料,第二年秋天把它们卖掉,得款40美元。带着卖掉那两只猪的钱,他离家进了“中央师范学院”——位于印第安那州丹维市。他每周的伙食费是1美元40美分,房租每星期是50美分。他身上穿的是母亲为他缝制的一件棕色衬衫。他也有一套西装,本来是父亲的——父亲的衣服不合他身。他穿在脚上的那双鞋子也是父亲的,同样不合他的脚——那种鞋子两侧有松紧带,你一拉时,它们就松开,但是父亲那双鞋子的松紧带早已没有弹性,顶端又很松,因此他一走起路来,鞋子差点就从他脚上掉下来。他觉得很不好意思,不敢和其他学生打交道,所以独自坐在房里看书。当时他最大的欲望,就是使自己有能力购买一些商店中出售的衣服,既合他身也不会叫他为它感到羞耻。
过了没多久,发生了四件事,帮助他克服了他的忧虑和自卑感。其中一件事,给了他勇气、希望和信心,并完全改变了他以后的生活。他把这几件事简单描述了一下。
第一件事:在进入师范学院只有八周之后,他参加了一项考试,获得一纸“三等证明”,使他可以在乡下的公立学校教书。说得更清楚一点,这张证书的期限只有六个月,但它表示某人对他有信心——这是除了他母亲之外,第一次有人对他表示有信心。
第二件事:一所位于“快乐谷”地方的乡村学校的董事会聘请了他,每天薪水2美元,月薪60美元。这表示有人对他更具信心。
第三件事:在他领到第一次薪水之后,他在店里买了一些衣服,穿上它们,使他不再觉得羞耻。如果现在有人给他100万美元,他也不会像当初花了几元钱买那些衣服时那样地兴奋。
第四件事:他生命中真正的转折点——他在克服忧愁和自卑感的奋斗中第一次胜利了,事情发生在印第安那州班桥镇举行的一年一度的普特南郡博览会上。他母亲鼓励他参加一项公开演说比赛,那项比赛将在博览会上举行。
对他来说,这个念头真是幻想。他甚至没有勇气面对一人谈谈话,更不用说面对一群观众了。但他母亲对他的信心,几乎令人哀怜。她对他的前途有很大的梦想——她是为她的儿子而活。她的信心使他毅然地参加比赛。他选择了他唯一够资格演讲的题目:《美国的自由艺术》。坦白地说,他刚开始准备时并不知道什么是自由艺术,不过无所谓,因为他的听众们也不懂。他将他那份演讲词全部默记下来,并对着树木和牛练习了不下100遍。他急于在他的母亲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因此他是带着深厚的感情发表那篇演说的,不管如何,他得了第一名,他不禁呆了。听众中响起一片欢呼。那些一度讥笑他,称他为“瘦竹竿”的男孩子,现在拍着他的背说:“艾摩,我早知道你行。”他母亲搂着他,高兴地哭了起来。从他现在回顾过去时可以看得出来,在那次比赛中获胜,是他生命中的转折点。当地报纸在头版对他作了一篇报导,并预言他前途无限。在那次比赛中获胜,使他在当地声名大噪,成为人人皆知的人物,而更重要的是,这件事使他的信心增加了千百倍。他现在很明白,如果他不是在那次比赛中得胜,他恐怕一辈子进不了美国参议院,因为这件事使他打了眼界,扩展了他的视野,使他认识到自己拥有以前甚至不敢妄想的潜在能力。不过,最重要的是,那场演讲比赛第一名的奖品,是中央师范学院为期一年的奖学金。
那时,他渴望多受一点教育。因此,在以后几年当中——1896年至1900年——他把他的时间分为教学和学习两部分。为了支付他在迪保大学的费用,他曾经当过餐馆侍者,看过锅炉剪过草,记过账,暑假在麦田和玉米田工作过,并在公路工程中挑过石子。
在1896年,当时他只有19岁,他发表过28场演说呼吁人们投票选举威廉·杰宁斯·布利恩为总统。为布利恩竞选的那份兴奋情绪,引起了他自己步入政治圈的兴趣。因此,他进入迪保大学之后,就选修法律和公开演说两门课程。在1899年,他代表学校参加和巴特勒学院的辩论赛,比赛是在印第安那州波利斯市举行,题目为《美国参议员是否应由大众选举》。他另外又在一场演讲比赛中获胜,成为班刊和校刊的总编辑。
从迪保大学获得学士学位之后,他接受何瑞斯·葛里黎的建议——他没到西部去。他向西南方而去。他来到一个新地方——奥克拉荷马。在基俄革、康曼奇、阿帕奇印第安人的保留区公开放领之后,他也申请了一块土地,在奥克拉荷马的罗顿市开设一家法律事务所。他在州参议院服务了13年,在州下议院4年,当他50岁那年,他终于达成了他一生中的最大愿望:从奥克拉荷马被选入美国参议院。从1927年3月4日起,他一直服务于该职。自奥克拉荷马和印第安区成为奥克拉荷马州之后,他一直受到该州自由党的光荣提名——先是州参议院,然后是州议会,最后则是美国参议院。
想当初,在他穿着父亲的旧衣服,以及那双几乎要脱落的大鞋子时,那种烦恼、羞怯、自卑几乎毁了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