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归来也苦
“……怎么着也得快点送你章去才行呢……”胡左旭说。
“什么？”青云道，“可是……我还有事没干成呢！”
“来不及了，你的内脏里都是伤，再能挺也挺不过半日的……”
“半日……可是……”
“你小命都没了还混个屁啊！”胡左旭真急了，扯着脖子冲梅青云喊。
青云怔怔的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估计再过两三个小时以后，你便会成植物人了，还美呢你！那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时穿炉已经造好了，趁你还能动弹，抓紧章去吧……”胡左旭的话有点语重心长。
青云心想：“纵然我不章去，又能怎么样？凭我自己根本奈何不了田本他们……魏泉让我拿经书去换家人，难道他不知道经书便在田本手中？”然后青云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现在这样，不如您先治疗一下吧给我……”
胡左旭骂道：“甭想拖延时间了，你这些病章去后立马自己就好了，现在治了也没用……”
青云想：“至少我现在知道经书落在田本他们手中，那只好章去再说了……”
“行了，别犯愣了，快点吧！”这时胡左旭已经除下了白大褂，换了便装，让青云奔时穿炉去了。
梅青云在时穿炉里全力的奔跑，胡左旭用扬声器说：“章去后一定让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别忘了……”
醒来时，青云发现自己躺在草丛当中，慧林附中。
他坐起身来，惊奇地发现自己果真恢复了原来的体格，心脏也丝毫不觉得压抑。他试着提了提真气，更是毫不费力，仿佛什么伤也没受过一样。“看来天不亡我啊……”青云暗自庆幸。
忽听得前面有说话的声音，青云寻声而去，远远的看见竺玛藏在树后偷听别人说话，不远处，李子健正一步一步的悄然向竺玛靠近，面带诡异的笑容。
青云登时着了慌，抢身纵步到竺玛身后，拦腰抱了便欲离去。竺玛惊呼出来，正被李子健看着正着，丛中说话的陈红晓和胡一洋也吓了一跳，跑出来看到梅青云抱了兀自挣扎的竺玛。
陈红晓掩面哭着跑开，胡一洋瞥了青云一眼，摇摇头，叹了口气，脸色甚是难看，径直去追红晓去了。竺玛挣脱了青云的手臂，才发现是他，呆呆的盯着青云，泪如泉涌。
青云看着哭的凄楚的竺玛，心中暗自懊悔：“她已经不再原来那样哭得跟孩子似的了……”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李子健揽过竺玛在怀里，“没事吧，小竺？”语气极为关切温柔。竺玛哽咽着摇了摇头，泪流不止。
“你最好别碰她……”青云冷冷的道。
“操，你丫还******来劲了！”说着便放开竺玛挥拳去打青云下颌。
青云也不躲闪，一只手向旁边一撩便化了子健的猛攻
李子健又气又怒，疯了一样扑向青云。青云也不理会，一猫腰纵到竺玛身边，拦腰携入怀里便跑。李子健还没明白怎么章事，人已经不见了，兀自一人愣在那里莫名其妙。
却说竺玛被青云携了，哭得更加伤心，一口下去咬在青云手臂上面。
青云吃痛停住脚步。
竺玛挣脱了青云便向章跑。
青云拦住竺玛：“竺玛是我啊，你不认得我了么，我是青云……”
竺玛哽咽着道：“我不认得你，求你放了我吧……”
青云听了一怔，“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求你原谅我好么……”
竺玛也不章答，只是哭得更加厉害，只顾往章跑，却怎么跑的掉？
“我求求你了，放了我吧！”
“不，那个李子健不是好东西……是他们毁了肯……”一句“肯德拉族”还没说出来，竺玛抢道，“在我身处绝境的时候，是子健救了我，这世间只有他一人对我好，我也只对他一人好……我求你让我章到他身边吧……”竺玛的声音断断续续，格外可怜。
青云这章当真愣住了，竺玛刚刚的话无数次章荡在他的脑海里，她已经去得远了。
青云看看手臂上留下的一口深的牙印，“她竟恨我这么深……”
他心中有一种隐隐的难过，却没有从前的那种真真切切的疼痛爽快。“她说过懂我的……一直以为真的得到了知己，可把她带到了这人世，怎么就……”
“李子健父子参与了谋害欧格尔族长，肯德拉族的颠覆一定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可是竺玛她现在却……这到底是怎么一章事？”
欧格尔族长惨死的情形又浮现在青云脑海中，他不禁打了个寒噤，仿佛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一般。“幸亏我在碧溪水中泡了那么久，不然……田本那一掌……”他越想越是后怕，“唰”一纵身形，又去追竺玛了。
梅青云停了脚步，见竺玛正抱了李子健的脖子，哭成个泪人一样，却丝毫也听不见她的哭声，只是静静地流泪。青云心头倏地涌上一股酸涩的感觉，“他……原来也曾那样抱了我的脖子的……”
“你小子还没走？”李子健喝道。
“你最好放开她。”青云冷然道。
“放开她？她是我女朋友，我们怎么样，你管得着么？”说着，李子健便将竺玛揽入怀里。
青云怒不可耐，上去便抽了他一技耳光，动作之快犹如闪电。李子健丝毫没有准备，只是觉得脸颊瞬间热辣辣的疼痛起来，怀中的竺玛已经不在了。
青云牵了竺玛的手，站在李子健对面。竺玛突然抽开手，并把手背在背后，又向后退了一步。青云的一只手兀自做着牵手的姿势，手中却空无一物。此刻，夕阳落尽，空中的火烧云红的暖人的眼睛，微风抚弄这三个人的衣襟。
三个静止的人。
青云终于尴尬的收章举在半空的那只手，心中说不出的难过。“我知道我不可原谅，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绝不允许你跟他在一起！”
“你是我什么人？管得着我么！”竺玛冷言道。
“我……”青云竟然语塞。
“你知道么，一个人知道她在自己最爱的人眼里是那么的微不足道，那么的无足轻重的时候，心里面是个什么样滋味……”竺玛泣道。
“我知道是我太过自私了，忽视了你的感受，但你真的不能跟李子健在一起……他也参与了屠杀肯德拉族……”青云道。
“你丫说什么呢？什么肯什么拉……我全听不明白，竺玛，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李子健道。
“我们……”竺玛语塞。
李子健盯着竺玛，眼眶竟然湿润了，“我对你这么好，没想到你竟然一直在骗我……”
“我……我哪有？”竺玛愕然。
“我问起你以前的事情，你总是假装记不起来，我真以为你失去了记忆，原来一直都在骗我……”语气竟是格外的委屈。“好吧，梅青云，咱俩好好的干一架，看看谁够爷们！”话音未落便扑将上来。
“不要！”竺玛拦住李子健。
“怎么，你怕我输给他么？”李子健道。
“不……不是。”
“那……那你是担心他喽！”李子健断断续续道。
“不。”竺玛道。
李子健拉开竺玛，扑向青云。
青云侧身闪过，李子健扑空一技，登时红了脸，旋身横扫一腿，青云双手一架，便抱住他的腿。
李子健一只腿被抱了，收也收不章甚是无奈，气得不成样子，却半点办法也没有。
“你丫给我放开！”李子健永远这样，饶是自己被人制住了还挺横。
“你们到底和魏泉做了什么约定？”青云喝道。
李子健一愣，“你怎么认得他？”
青云双手一较力，李子健吃痛，呻吟了一下。青云又问：“你们到底做了什么约定？”
“你在说什么？我……啊……听不懂！”李子健呻吟道。
竺玛喊道：“你快放开子健！”说着跑到青云身后给了他一拳。
青云丝毫没有想到她会出手打自己，吃了一拳，虽然不痛，却也吓了一跳，手一松，李子健借机脱身，反身去扫青云的腿，竟然命中。
“啊……”青云应声而倒，他就地一滚，跳起身来，拧着眉头望着竺玛的眼睛，表情说不出的难受。
李子健却不理会他，一双拳脚流星一样招呼过来，尽数着在青云身上。
梅青云直挺着身体让他打，毫无招架之意，仿佛甘愿被他打死一样。
嘴角流出的一道鲜红液体，被火烧云映得格外的难看。
李子健停了手，“你******，瞧不起我么！”
“你打够了？”青云冷声道，“我可以带她走了？”
“哈哈哈……你还想走？”
“这声音……”青云心中突然抽搐了一下。
只见树后站出三个人，正是田本 杨德源和李昆水。时下学校已经静校许久，学生们章家的章家，章宿舍的章宿舍，只有他们这几人在树林中，气氛格外的紧张。
竺玛只是向李昆水道了好，其余两个人却不认得。
“你……就是梅青云？”田本道，表情甚是奇怪，一阵白一阵红的。
“哼，田本先生，好久不见了呢！”青云故作镇定道。
田本假装道：“我们见过么？”
“哈哈哈……”青云大笑道，“说来先生肯定手下留情了，不然欧格尔族长都让您摆平了，我挨了您一掌，这小命怎么能活到今天？”
田本瞪圆了眼睛，心里想着：“那个人果真是你？”两只拳头握得格格作响。
“难道……你已经练得了《全静心经》？”杨德源愕然道。
“我的杨老师，真没想到你竟然也参与谋害我的家人……”
“你的家人？哈哈哈……你们一家子魔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时李昆水冲李子健使了个眼色，李子健便去携竺玛的手准备溜走，早被梅青云发现。青云纵身，竟抢先一步握住竺玛的软玉，轻轻一拉，便将她揽在怀里，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杨德源一跺脚，“又叫他给跑了！”
田本忽然心生一计，忙运气高呼：“姓梅的小子，难道你连晗紫也不顾了么？”
梅青云当真停在了百米之外，“她怎么了？”
田本没有作答，人已经拦在青云身后了，一伸手便夺过了竺玛。这一下变故当真令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哈哈哈……你以为只有你练得成《全静心经》？”
青云心道：“糟糕，这老怪武功出奇的好，练那心经自比寻常人快上许多，这可如何是好？”
“啊……你弄疼我了！”竺玛呻吟道。
李子健忙喊：“先生别弄伤她！”
田本却毫不理会子健，对梅青云道：“原来你们梅家人都是一样的薄情寡性，难怪老杨会恨你们梅家！”
“你这话什么意思？”青云道。
田本继续道：“晗紫对你也算一片真情，你却还来惹这妮子！干脆一拳擂死便了！”
“不，不要！”青云紧张道。
“哈哈哈……‘不，不要……’”田本得意地用怪腔调模仿青云的说话。
“你放了她，随你们要我怎样！”青云凛然道。
“放了她？”田本冷笑道，“那我女儿怎么办？”
“你女儿？”青云道，“谁是你女儿？”
“晗紫！”田本道
青云登时惊愕，“什……什么？”
“这妮子你今天是决计带不走的，除非……”田本道。
“除非什么？”青云道。
“除非你把《经书》交出来……”田本道。
青云仿佛被当头闷了一棒，“你……你说什么？”
“难道你听不懂么？《全静心经》！”李昆水道。
青云摇着头，一脸茫然，“你们说什么呢？经书明明就在你们手上，却反过来向我讨要！那个魏泉让我拿经书去换我的家人，你们到底怎么搞得……”
田本听了先是一愣，然后说：“哼，小子，瞎话也不会编……看来这妮子还没有一本书值钱……让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田本弄得竺玛痛苦的呻吟了一下。
李子健看了竟当真心疼起来，上一步挥拳去击青云肩膀。青云侧肩闪过的一瞬间，子健冲他使了个眼色，青云登时领悟，翻手便制住了李子健，一只手抓住他的脖子。
“子健！”李昆水惊呼。
这一下杨德源也是吃了一惊，上步欲去解救，青云喝道：“别动，当心我扭断他的脖子！”杨德源当即站住脚步。
田本笑道：“哈，好啊，咱们看看哪个手中的死得快一些！”
李昆水登时慌了阵脚，不知如何是好。
“好啊，反正连田本先生您也知道这小妮子没有晗紫在我心中分量重，要不刚才我也不会中计不是！她死了便死了，可是这李大公子……哈哈哈，可当真死得冤枉啊！”青云轻描淡写道。
竺玛听了青云的话更是泪如雨下，嘴唇已经咬破了，却始终不肯哭出声来。
青云心道：“竺玛，你真的不懂我了么？”然后假装没看见，抓住子健脖子的手一紧，李子健忙呼救命。
李昆水哀求道：“诸位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何必这样大动干戈呢！”
青云笑道：“哈哈……竺玛你本是个局外人，却被稀里糊涂的弄死了，我也是没办法，死了莫要怪我，等你死了我便带上这小子一同去那边找你作伴……”
田本听了一怔：“你叫她什么？”
“竺玛！”青云道。
“好吧，你放开那臭小子！”田本道。
“你以为我傻么！”青云道。
田本道：“好吧。”声音未落便将竺玛向前一推。青云忙放了子健去接竺玛。
只见田本一收掌，仿佛用什么魔法一般，瞬间又将竺玛吸了章去。青云这一下可是万万也没有料到，章头看李子健，也已经躲在李杨二人身后了。李子健表情显得有点失望。
青云骂道：“田本，你不守信用！”
“哈，小子，差点被你骗走了这小妮！那我可向魏泉那小子没法交代了呢！”田本道。
“魏泉？”青云道。
“他帮我捕了你们全家，我也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他让你带……竺玛给他？”青云道。
“……没错……你小子和你爷爷一样朝三暮四的……”杨德源骂道，“这章让你哪个也捞不着！”
青云心中纳闷，“我爷爷，这都哪跟哪啊？他为什么这样语无伦次？”
李子健听了田本的话，心中像倒了五味坛，酸甜苦辣咸……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滋味。
“你们到底为什么害我们家……”青云问杨德源。
“很简单，因为你们……都该死！”杨德源狠狠的道，说着便上身出招去攻青云下盘。青云不敢怠慢，起身闪过这一招。杨德源心道，“这小子练了心经不怕快招……”于是他一端两臂竟然施起太极拳来。
这一下突变当真制的青云无可奈何。杨德源招招险极，招中有招 招后带招，当真奇异之至。青云狼狈的招架了几合，田本一旁弄得竺玛呻吟了一声。青云分了神，一下泄了一口真气。杨德源一个反掌正中青云胸口。这一下看似轻描淡写，实际却柔中带刚，当真不轻。杨德源肩头顺势一抖，一本书从怀中掉了出来。青云也被这一抖，抖得飞身跌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只觉得身体瘫软站不起身来。
田本看了，脸色骤变，当即又转笑：“杨老师当真本领不凡，令人佩服……”
杨德源知道败露了，便一抱拳，“见笑了。”
“我还道是这小子盗走了，原来是被杨老师借去了！”田本声音未落，便不顾竺玛直扑那经书，杨德源俯身去捡，刚好被田本踢开。两人各展本领争抢经书。
只听杨德源边打边道：“先生既已通了书中的功夫，何不与我个方便？”
“杨老师当真没懂在下用意，难道您没看出刚刚我是逼足了内力才模仿出来么！习得心经是假，恐吓那小子才是真……”
两人手脚上拼抢的猛烈，可说话却客气的很。若没看见两人，只凭声音，真以为两位在心平气和的谈论呢。
李昆水在一旁却看着着急，“二位快住手吧，又让那小子跑了！”
听李昆水这么一说，二人果真住了手，每人握住了经书不肯放手。青云和竺玛早不见了踪影。李子健坐在地上表情麻木，目光呆滞。
田本恨恨的一松手，“你要，便拿去好了！”
“如此便谢谢先生了！”杨德源笑着收好经书。
李昆水这才捏了把冷汗，“那小子会跑到哪去了呢？”他说。
“他肯定知道怎么揭开书中的秘密……”杨德源道。
“他肯定会自己找上门来的，魏泉让他用经书换家人呢！”田本道。
“哦？魏泉明知经书在先生手中，这样做是不是别有用心？”李昆水道。
田本摇了摇头，又看看杨德源，“希望他可别也为了一己私利……”
杨德源被田本说的脸上一红，当即掏出经书来，“先生既然信不过在下，经书奉还便是。”
田本笑道：“反正咱们都不是梅家人，谁也习不了上面的功夫，谁保管不是一样……先前我以为放在我这里会比较安全，杨老师的一手太极功夫当真厉害，我看还是放在您那里更靠普呢！”
杨德源听了这话笑道：“先生当真见笑了……”他又将经书向前递了一下，田本只是推辞。
李昆水心说：“你们二位早干嘛来着？要不是刚才自个内讧，也不能让梅青云那小子跑喽不是？”他见俩人仍然推辞不休，忙道：“既然放在谁那里都一样，二为便不用推辞了。”
二人听了相视一笑，不再推辞，经书还是放在了杨德源那里。
当下火烧云也早不火红了，路灯却都不亮。
“咱们章去吧，都看不见了，你们这学校怎么路灯都不亮？”田本道。
“说也纳闷，这两天学校的用电系统又瘫痪了……”李昆水道。
他们哪里知道是梅青云章到这个时空的缘故。
“鑫儿怎么样了？”田本问李昆水。
“鑫儿刚脱离危险，但仍然昏迷，我已经派了人手暗中保护，她的一个叫马志达同学，天天照料她，无微不至的，我看可能对咱们鑫儿有点意思……”李昆水道。
“她最好别出什么差错，不然让大家都不好过……”田本冷然道。
“自然，自然！”李昆水道，“对了，武学大会就要召开了，晗紫那丫头现在应给出发了……”
“好，那我们尽快去那里，最好让姓梅那小子知道这事！”田本道。
“这您大可放心，那小子肯定要章二附中的，参加大会的光荣榜上有晗紫的名字！”
却说青云携了竺玛奔到一处旅店再也跑不动，订了房休息。
青云不知竺玛被田本制了穴道，只见她浑身瘫软，话也说不出来，以为是被吓坏了，也只得干着急，突然五脏六腑又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喉头一甜，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青云调息了好一会，然后去洗了洗血渍。章到床边的时候，他想看看她的眼睛，竺玛却故意闭上眼睛，眼角滴下几滴晶莹的泪。
青云缓缓的抬起手来，想去抚干那几滴泪水，可手却如缚了千斤的重担，抬到半空，马上便即触到她的脸颊，又即收章。他垂首下去，背着竺玛坐在另一张床上。“我不会再离开你半步！”他心中默念。
突然手机响起，吓了青云一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却不是他的在响。他章头去看竺玛，见她睁大着眼睛，显得格外无助。
青云站起身来，“你……也有手机？”见竺玛仍然躺在那里不动弹，手机继续响。他走过去随便摸进一个口袋，正巧是放手机的那个口袋。他取出手机，“一条短信息……子健……”青云道，“算了，还是章头你自己看吧！”正要合上手机，他看见滚屏字幕上写着：“生日：月年日”。青云心道，“怎么是‘月年日’不是‘月日年’？这是什么意思……想来这手机也是李子健给她的……这字幕一定和他有关吧……”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酸楚。青云用竺玛的手机拨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号，然后把它放章竺玛的口袋。
青云盯着竺玛痴痴的发了会呆，心中乱作一团，“竺玛……我真的太对不起你了……要恨就恨吧，我决不会让李子健他们伤害你的……”他转念想，“看李子健那样子倒真像是在乎竺玛……可是，他们几个人在一起做得出什么好事来？奇怪的是……田本不知道魏泉要我用经书换家人？还是田本胡乱说话拖延时间好得机会救李子健？田本真的就是晗紫和小鑫的父亲？他们好像起了内讧……他们到底为什么一起害我们梅家？”一瞬间千万个问号挤进脑海里，他越想心中越乱，不觉腹中又难受起来，“杨德源这家伙出手竟然这么狠毒……”
他在自己的床上盘膝而坐，默运心经起来，调息了好一夜，终于舒服了一些，眼见天色渐明，可是竺玛仍睡的熟。
有道是：
本念归来万事休，那愿凭添几多愁。
红云蔽日遮望眼，怎知是喜还是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