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要脏一起
“月，你怎么样了？”狐狸破门而入。
“滚开。”我抛开他的手，怒道：“你现在来这里是什么意思？成心看我笑话是吗？你不是已经决定了要对我不闻不问不管不顾的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死在那些人的手里，原野！我告诉你，我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恨透了你，真的恨透了！”
“是，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但是，月儿，求你不要这么折磨自己折磨我好不好？”
“折磨你！”我“唰”的一下自浴桶里站了出来，带起水声一片。
见我一丝不挂的站了起来，狐狸忙转过身去了。
我苦笑，“我折磨你，我哪里折磨你了，被侮辱的是你吗？被强奸的是你吗？都不是！是我！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我折磨你的这种话，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替自己可悲，竟然会认识你这种人，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我拼了命的也要带你一起出去，而你却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那些畜生上下齐手也可以做到那么冷静的袖手旁观？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能救我，却非要等到最后才出手，你是看不下去了，还是突然良心发现了，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因为我已经将你这种人看清楚了。”
“不是这样的。”狐狸摇头道：“月，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之所以那么晚才出手，是因为……”
“别跟我讲理由，我不想听，你根本不会知道我的感受，不会知道我活的有多龌龊，你现在一定在心底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个不干净的女人，告诉你，其实我早就不干净了，自从被蓝圣羽下了药后我就已经变的不干净了，所以我根本就不在乎，况且，那几个人已经被我处死了，我剜了他们的眼睛，挖了他们的心，砍了他们的四肢，剥了他们的皮……”
“别再说了。”狐狸双拳紧握，也许是太过用力，或其他什么原因，他整条手臂都在发颤，“月，求你别再说了……”
“他们一直都在求我，可我怎么可能饶过他们，只有他们的血可以洗净他们留在我身上的印记……”
“别再说了！”狐狸愤然转身，用一种我完全陌生的神色看着我，“你到底要怎样？”
我顿时火了，“我要怎样，我不过是觉得自己脏了，想把自己洗个干净，我这样做有错吗，需要经过你允许吗！”
狐狸怔住，忽然向我走了过来，吻住我的唇。我越是用力推攮，他越是拥的紧。
我气恼极了张口便咬在他的唇上，然后趁机偏过脑袋斥道：“是现场没看过瘾想亲自上马了吗？”
狐狸抬手抹了抹被我咬破的唇，血的颜色将他的唇染得格外妖异，本以为他会气的拂袖离去，不料他竟将我从水里抱了出来，扔在床上，“你不是说你脏了吗，那我就跟你一起脏，要脏一起脏，要死一起死。”
我怔住，他已翻身附了上来。
要脏一起脏，要死一起，这算什么？
他小心翼翼的吻着，很有耐心的等待着我的回应，温热的掌心于向前腰间缓缓游移，有意或无意的自那处极其敏感的地方划过，绝不做任何停留。
我一动不动的任他摆弄着，眼前便是他微阖的双眼，长长的睫毛轻颤。
修长的指最终还是滑到了那个地方，和着那里的湿润打转。
我在这时侧开头，看向床里，冷冷道：“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他支起身子，“你觉得我是在可怜你？”
我没做声。
“如果我告诉并不是可怜你，而是爱你，你信不信？”
我闭了眼睛。
“我知道你不会信，所以我才要说给你听，我爱你，从第一眼见到你时我便一无顾往爱上你了，我不管你有着怎样的过去，也不在乎你有着怎样的不堪，我爱的只是你的现在，当然也包括你的未来，我知道你在怨我，恨我，但无论如何都请你相信，看到你被欺负，我的心比谁都痛，我之所以会对你不闻不问不管不顾的迟迟出手，那是因为我必须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功力提高道最大限度，对不起，在那种情况下我别无选择，要么是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人欺负，两人一起痛不欲生，要么是放手一搏，或许还有救你的机会。”
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功力提高道最大限度？
放手一搏？
如果某一天我能遇到一个能为我不顾死生的男人，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与他走完这一生一世。
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又抓不着。
“你想过那样做的后果吗？”
听到我说话，狐狸才算是松了口气，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想过，怎么没想过，一种后果是我成功了，我们一起逃出去；一种后果是我失败了，我们一起万劫不复。”
“我没有说我们，我说的是你，你有没想过你的后果。”
狐狸怔住，沉默许久才缓缓答道：“死，或不死。”
我猛地睁开眼睛，妖精丫头的话果然是有所暗示的。
“如此，你肯原谅我的吗？”狐狸问道。
“是。”我轻声答道。
“这样就好。”狐狸起身拾起床边的衣服，俯身吻过我的额头，“听话，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我晚会儿再过来看你。”
转身，我揽住狐狸的脖子，主动吻了下去。
“对不起，我没办法不想那么多，你说过的，要脏一起脏，要死一起，我快负担不起了，这是你欠我的。”
闻言，狐狸吻了过来，这次，谁都没有犹豫。
才拾起的衣裳又散在地上。
闭眸，感受着他的抚弄，他的吻，然后沉沦。就任性放纵一次吧，一次就好。因为我真的好需要他掩盖掉我身上那种令人恶心的味道。
“月……”狐狸轻声唤着我的名字，试探着进入。
下体被温柔着充实，我微微蹙眉，下意识拥紧了他炽热的身子，指甲也不自觉的深陷进他的肉里。他的动作虽然没有激情没有冲动，但每一下都挑拨着我的神经。
快感如期而至，我附在狐狸身上，双手搭在他的胸膛静静休憩。狐狸抚着我的背，眸中涵着将散未散的****。
“月……”
“嗯？”
“这样好受些了吗？”
睫毛微微一颤，声音似若蚊吟，“嗯……”
“那……”我犹豫着开口，“你后悔吗？和我这种不干净的女人……”
他的动作笨拙而生疏，应该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嘘！”狐狸轻掩住我的唇，“不许你这样说你自己，我说过，我爱的是你的现在。”
“爱？”我茫茫然的睁开眼睛，“真有那个东西存在吗？”
狐狸微笑，“只要你相信，它就在。”
“是吗？”
是这么简单，这么肯定的吗，如果回到从前，回到我容貌还没改变之前，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这么肯定说出爱我两字。
仿佛能看透我心中的想法般，狐狸好笑的摸了摸我的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而且爱的死心塌地，只可惜……”
“可惜？”我支起身子，眼底的神色忽然变得冷淡起来，语气也掩不住疏离嘲讽，“可惜什么呢？”
狐狸怎会听不出我话里的挖苦，无奈的将我抱回怀里，“傻瓜，我是可惜自己没能早些遇到你，还有，不要随便在我面前袒露身子，你不知道你那样做是很危险的吗？”
“哪里危险？”嘴上虽这么说，脸却完全埋在了他脖颈之间。
狐狸笑了，“好像，有人脸红了哦。”
“滚！”我捏起拳头在狐狸胸前捶了一把，手落的地方很不平实。
我侧脸看了过去，手底，在他左胸口最贴近心脏的地方有一道疤痕，大约一寸长短，伤的似乎很深，即使伤口复原了也清晰可见。
见我许久都没出声，狐狸顺着我的眼光看了过去。
指尖轻轻碰触那道凹凸不平的疤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心好难受，“这里，很痛，是不是？”
狐狸牵强一笑，低声道：“是啊，当初我差些为它死了。”
心蓦地被揪了起来，无数副刺眼的画面自脑海中迅速闪过。
“想什么呢？”狐狸点了点我的鼻子，“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被人用剑伤的。”
“是吗？”像是突然被松了绑，全身都轻松的厉害。
“怎么不是。”狐狸道：“这一记，我直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怔住，抚在伤疤上的手也突然顿住。狐狸说，他说将那箭记得清清楚楚。那么他呢？他会不会也记得清清楚楚，永远都不原谅我。
“喂！”狐狸将我压在身下，“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许想其他人。”
他怎么知道我在想其他人。
正想问，唇却被他吻住，温热的气息相互交错。
我捂住嘴巴，“你干什么？”
狐狸狡黠一笑，道：“还能干什么？惩罚惩罚你呗，顺便，满足一下****。”
“什么！”我成猪他的肩膀，“你给我下去！”
狐狸无耻的而看着我，“难道你想上来？”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