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后发制人
“你们要做什么?”我警惕的掩了尚未理好的衣服。
“做什么?”妖精丫头好笑的缠绕着胸前的一缕发丝,“你说我们要做什么呢?呵呵……”正笑着,她忽然就变了面孔,对那几个进来的男人厉声命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代替我哥哥去伺候好她。”
哥哥?难道她是肥油鼠眼的妹妹?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两人钳住手臂按在了地上,想挣扎,却没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上的衣裳被撕成碎片而无能为力,这一幕不得不让我忆起了自己一直都想忘记的那件事情,初入凌王府时被蓝圣羽强行剥光衣服当众侮辱,相比下的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羞辱混杂着愤怒疯一样争先恐后的涌进脑袋,现在的我只恨不能将这些人全部杀了,而后剁成肉泥拿去喂狗,至于蓝圣羽,他的下场必定比这有过之绝无不及。
眨眼间身上的衣物便被那些穷凶极恶之人拉扯的七零八落,距离我最近的一人极速度的脱了遮住他下身的衣物用一手举着盎然直立的那物便向我压了过来,我挣扎着想往后退,谁知这人的一系列动作就如同导火索般,其余的人见此也不甘落后的迅速除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训练有素将我围在中间,他们的手或粗鲁或狠历的抚上了我的脸,胸,腹,腿,甚至最隐密的部位,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睁扎看在如狼似虎的人里毫无疑问的成了欲拒还迎的娇柔,更加助长了他们侵犯程度,范围。
“滚!都给我滚开。”无力的呼声被掩在淫邪的笑里,感觉下体被什么撑开,为什么,意识明明是在抗拒,身体却在迫不及待的迎合,甚至渴望。
我这是怎么了?绝望的看向狐狸,虽然是奢望,但还是希望他能突然醒过来救我出去,或者,或者出声阻挡一下也好,可,一向最爱护我的狐狸却从始至终都闭着眼睛,像是完全感应不到我的求救一般,一直沉默,一直宁静,毫无波澜……
妖精丫头笑颜看着我被几个人上下其手的抚摸,得意的吻上了狐狸的唇角,轻柔碾转。
意识彻底模糊的边缘我脑海就只有一字,那就是死。
“嗯!”妖精丫头忽然闷哼了一声。
正在我身上到处摸索的众人立即顿住手上的动作转身向后看去。
只见妖精丫头胸襟大开,动作定格拉扯腰间的裙带上,而一直沉默的狐狸却不知何时自椅上站了起来,背对着妖精丫头,邪肆的活动着手腕,
薄唇微启,语气如极地凝已千年不化的寒冰,字里行间尽透杀意,“不管你们用了那只手碰她,都,得,死!”话音未落,仿若地狱修罗般的狐狸已欺身扑了过来,身形变幻移动速度之快直让人眼不能及,只听得“咔拉咔拉”几声脆响,周围的人连哼声都没就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了。
死了?
我费力的支起身子。
直到最后一人倒地,狐狸才一个旋身到我面前,几乎同一时间,他的衣裳盖在了我的身上。
“月。”狐狸一把将我抱了起来,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涌进鼻腔。
被驱使般的依偎进他的怀里,轻声呢喃,“难受……好难受……”
狐狸皱眉,将我放在地上到妖精丫头身上搜索起来。
“你想要解药吗?”沉默许久的妖精丫头忽然开口问道。
狐狸一滞,立即飞身向后退出十步之远,诧异道:“你不是……”
妖精丫头撅着小嘴恢复了之前被定格的姿势,优哉的动了动肩膀道:“被你点穴了嘛,啊,累死我了配合你演这戏,真没想到你竟还留有一招,果然是我看中的人,有趣,哈哈。”
“给我解药,我饶你不死。”狐狸冷冷道。
“解药?”妖精丫头一脸无辜,“什么解药?”她装作无意的看了我一眼,恍然大悟道:“你是说她的解药吗?”
狐狸不答。
“可惜。”妖精丫头摇了摇头,惋惜道:“本来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就能把解药给你,可是你却调皮的想要逃跑,现在又杀了我的人,所以……”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所以,我依然决定将解药给你,谁让我那么喜欢你呢,但是你必须,自己来拿。”
一只拇指大小的瓷瓶出现在妖精丫头手心。
狐狸眯了眯眼睛,快步向妖精丫头走了过去。
可是,可是妖精丫头的手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不……不要,狐狸,不要!”看穿妖精丫头的我立即出声阻止,但显然已经晚了,一把雪亮的匕首眨眼间便没入了狐狸的身体。
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大滴大滴的泪毫无预兆的自眼眶滑落。
这时,地牢的入口突然涌进来好多人,当先的是一个女子,边上那个是斯文男,在世界完全陷入黑暗之前,我听见有人在叫我名字,月儿,月牙儿,好像还有,小小姐……
我做了个好长的梦,梦里,我回到了那所寂静的大宅,空空荡荡的就我一个人在,每天如游魂般过来过去;还梦到了我在学校嚣张跋扈任意妄为的那段日子;我梦见我学会了沉默,发呆,总惦念着一个微笑的宠溺的揉着我的发说我该拿你怎么办的人,我为了而改变,拥抱,接吻,我们约好了离家出走,到一个谁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创造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幸福。
逃不掉的,云霄蜷缩在雨水里对我喊到,你走啊,忘了我,我根本就没爱过你,你走!不知为什么,云霄的身影忽然与某个身影重合到了一起,他不顾一切的飞奔向我却被我用匕首刺穿了心脏。
“为什么?”我听见他质问道:“为什么要抛弃我?”
“不,你是谁?你不是云霄!”
“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他一手捂住胸口一边蹒跚着向我走来。
“我没有!我没有抛弃你,我只是……”我语无伦次的解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扼住我的喉咙,双手越收越紧,我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为什么,为什么?”
“我……我……”
“都是你,都是你,是你不听我解释,是你任性的离开,是你要忘记我,是你,是你,是你杀了我!你好狠,我是那么的爱你,你怎会忍心对我,你这个贱人,你去死!”
愤恨中他将我扔下悬崖,我不住的挣扎却怎么都止不住越来越快的下坠的速度。
“不要!”我大声喊了出来。
“月儿!”手被人抓住。
我打了个寒颤,猛的睁开眼睛。
“月儿,你醒了?”
“狐狸?”我不敢相信的闭了眼睛复又睁开,果真是他没错,“是我在做梦吗?”
狐狸会心一笑,“傻瓜,你没在做梦,是我,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将手从他手里抽离,态度亦随之变得疏远起来。
“你在怪我。”
“这是哪里?”打量着装饰奢侈的房间我答非所问。
“对不起,我应该早些出手的。”
直视狐狸的眼睛,“我们不是在地牢里吗?”
沉默许久,狐狸才道:“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但我可以等,直到你肯正面和我说话。”言罢,径自起身,退出房去。
直到他的脚步在走廊上消失很久我才收回有些模糊的视线,垂眸盯着绸缎面子的床单发呆。
“叩叩叩……”
我以为是狐狸去而复返,立刻装作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严阵以待。
可进来的人却是一个我怎么想都想不到的人。
“秦伯。”我木偶似的开口唤道。
不错,来人正是前段日子疯传的自梦家败落之后被发往南疆自生自灭的梦家大总管秦仲是也,他身后还跟着一身着华服的妙龄女子。
听到我的呼唤秦伯的步子顿时一滞,“你,你真的是小小姐?”说话间,他眼里竟有掩饰不住的激动的泪光闪现。
我也犯疑,“你真是秦伯?”自我出嫁离开梦府不过近一年的时间,他却像是老了十年。
秦伯颤巍着双手自袖中取出两件东西,一件是经我装饰过的黑玉梦令,另一件则是被白玉裹住的龙家信物。秦伯在女子的搀扶下坐在了床边,动作娴熟的将两件无价至宝去了伪装摆在我面前。
“月儿,如果你真是月儿……”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可否告诉秦伯,你,你到底是从哪儿得到这两样东西的。”
不自觉的,泪水渐渐漫上眼眶,秦伯是从我见到梦言以后遇到的第二个亲人了。
“秦伯。”我抹了眼泪,“可还记得那五十两银换来的蜜饯,街角当铺,一夜十倍,如何不收四百八十。”
秦伯思索片刻,忽而睁大眼睛,面上不知是震惊还是欣喜的表情,“你真是……”
我点点头,他一定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当初,我跟梦言调皮,合伙偷了秦伯最宝贝的传家玉佩拿到街角一家当铺当了五十两银换了一堆蜜饯,后来我良心发现,想替秦伯把玉佩赎回来,谁知那黑心老板却一夜间将当银涨了十倍成了五百两。
因为怕跟梦无涯要钱会被怀疑,所以我就厚着脸皮跟奶娘借钱将玉佩赎了回来,除去我零零碎碎的还了一百二十两银外,还差四百八十两的银子没还,手来我借钱的事被秦伯知道了,他非但没怪我,还坚决不许奶娘接我还过去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