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
傍晚,独自在宿舍,窗外绯红的天色映入房内,淡淡的光线绘成了孤独的背景。我靠着床栏,目光停滞在床前挂着的绿萝上。它绿得那么妖娆,绿得让人难以置信。我俯身细看,有绿色的液体在叶脉中奔腾嘶吼,使得它如此鲜活,仿佛不曾寂寞过。双唇轻吻在叶片上,一瞬间,四周混沌的空气盛开出一片清新。我微笑道:“我带你去北京吧。”
雨寒
傍晚,我和雨寒的单车一起行驶在那天最后一抹光辉中,我问:“你父亲离开那么久了,你还会想他吗?”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独自讲述:“起初我还会问妈妈,爸爸为什么不回来?后来就不问了,或许是习惯了吧。”
沉默,无声的沉默,我们掉进了有关父亲的回忆里。微风滑过皮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分手的时候,雨寒跟我说再见,我点头微笑,没走多远,雨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问:“你呢?”
我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爆竹
窗外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竹声,点燃的是人们的心情,盛放的是人们的喜悦。二踢脚似乎是春节惊艳的前戏,无声地飞起,飞上天穹,穿越欲望,愈见虚幻,终于在消失前留下了最后一声悲鸣。爆竹的一生只为这一鸣,鸣得震耳欲聋便是好炮,不鸣便是蔫炮。人的一生亦如此吧。我想,零点时分,小鬼在嚣张了一年后,终于在人间烟火中沉寂。满地是我残破不全的幸福,希望这红色爆竹能盛满我在新年全部的祝福以及思念,红色的碎片在风中飞扬,迷了双眼……
你呢?
绿萝长了一年又一年,繁盛得溢出了花盆,一倾而出。雨寒与我在一起的那个傍晚也已久远,可那一声疑问却如同我心里的一道惊鸿,久久不散……
“你呢?”
我想说:“我想他,从未停止过,没有他,便没有我,我想他……”远方的父亲,你听见女儿那没有说出口的想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