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多了不起吗?烂货!”司徒瑶上前抓住蓝雨的手腕,蓝雨只觉得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她吃惊的抽回手臂,发现手腕处有些泛红,但马上就消失了。她瞪着喷火的双眼大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她对着司徒瑶一个侧踹,司徒瑶一个闪身,从袖中扯出红绫向蓝雨袭去。
“娘娘小心!”小梅挡在蓝雨面前,赤手空拳同司徒瑶打了起来。蓝雨退到了安全地带,看着打在一起的一红一白。穿白衣服的小梅明显处下风,蓝雨有些着急,再这样打下去,小梅肯定会受伤,而自己的功夫连小梅都不如,况且肚子里还有一个宝贝。
“住手!”梁鸿越从长廊的尽头走来,他阴沉着脸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这个狗奴才居然敢冒犯本宫!”司徒瑶指着小梅说。
小梅跪在地上,急切的说:“不是这样的,皇上,是司徒娘娘先袭击叶妃娘娘的肚子,奴婢才出手阻止的!”
“大胆!司徒瑶,你居然敢袭击朕的龙子?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梁鸿越暴怒,走到蓝雨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关切的问:“昕络,没事吧?”
蓝雨不说话,只看着他,看着他如何处理这件事。
司徒瑶嘟着嘴,一脸的不服气:“皇上,可是你把我找进宫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们就没有错吗?一个小小的宫女居然仗着主人得宠,就敢跟贵妃娘娘做对!”
“朕还没有封你呢!你就这么有把握能坐上这个位置?”
司徒瑶明显失了颜面,脸色绯红,“你……好,好,好,我走就是了!我走了你可别后悔!”
“不送。”
她看了梁鸿越一眼,生气的跺脚,扭着走了。
梁鸿越一直没看她,只是转身望向蓝雨:“昕络,朕送你回宫。”
蓝雨并没有半点欣慰,不知道他是否在演戏,他真是个演技很好的演员。小梅跟在他们身后,不敢吭声,毕竟她做的事太越矩了。
“昕络,朕赶走了司徒瑶,你能原谅朕吗?”他们步入叶落居,他将她拉入了房中。
蓝雨很生分的笑笑:“皇上,我似乎没有恨你,又何来原谅一说?况且司徒瑶和我一样同是你的妻子,你赶走了她,难道就不会让我恐慌吗?或许……皇上哪天一个不高兴,也会把我给赶走呢?”
“昕络,你就非要和朕斗气吗?”梁鸿越的哀痛含在眼里,但她却认为又在演戏。
“臣妾怎敢和皇上斗气?”她一声臣妾差点把他呛死在那里。
他苦涩的笑,背过身去,“昕络,朕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和我们的孩子?”
“放心,谁也不能伤害我的孩子,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包括我自己。”她本想说也包括他,但却改口说成了自己,这样更能说明孩子对自己的重要性。
“如果有一天朕不在了,你会伤心吗?”他没有回头,仍是用背部对着她,那声音透着无限悲哀。
会吗?她问自己,也许吧?可是,她却不想让他好过,他一声不吭就准备封妃,所有宫人都知道了,却只有她一个人被蒙蔽。他们之间何时坦诚相待过?
他爱过她吗?如果爱过,那么,他爱一个人的方式可真奇怪。幸好,她还没爱上他,没有……爱上。
她呵呵笑着,反问:“我为什么要伤心?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你!”
本以为他会动怒,没想到他只是露出一丝很凄凉的笑,“没有就好,记住,不要伤心,更不要爱上我。”
不爱……不爱……她明白,可是肚里好像吞进了很多涩涩咸咸的液体,请不要告诉她,那些是眼泪。
他走了,但那些伤感的情素却弥留在了空气中,久久不散,她努力的想要挥散、赶走,可是为什么心会痛?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心痛?
失了心的人像一具木偶,她不是说不爱吗?为什么也像一具木偶?整天魂不守舍,越是不想想,越是偏偏想起……最近小腹有些胀痛,但她只是忍着,没有吱声。她不想梁鸿越觉得她是在无病申呤,故意寻求他的关心。
“娘娘,您吃点东西吧!”小梅提醒蓝雨,她每天都吃得很少,呆坐的时间越来越长,从没见娘娘如此消沉过,她心里焦急,“娘娘,您就别跟皇上斗气了!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他是皇上呢?这几天您不待见皇上,皇上每晚都会趁您睡着的时候来房间里陪您。您胃口不好,皇上就让御厨变着花样做菜。皇上白天忙于政事,但每晚都会向奴婢打听您的情况。可见,皇上对您真是好的没法说。娘娘,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你说他每晚都会来?”她一怔,可能是怀孕的原因,她非常嗜睡,所以没察觉到他来过,“小梅,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娘娘,皇上不让说,奴婢哪敢说?上次的事,皇上还旁敲侧击警告过奴婢。”低眉顺眼的样子让蓝雨感慨,下人真不好做。
梁鸿越真是个令人费解的人,真如他所说,她不懂他。她不是不想懂,只是怕深陷下去,会令她坠入万丈深渊,从此万劫不复。她再也伤不起,一颗心早已满是疮痍,又如何能再次受伤?所以在她还没有爱上他时,及早抽身。没有爱,又何来恨?不能爱,一定不能爱。
她告诫自己,但却不能左右别人。他对她呢?是宠还是爱?无法否认,他对她很好,至少在她穿来后,他就对她很纵容。她以为那是爱,可是她错了。如果爱一个人,会一声不吭的纳新妃吗?封妃不比封官,娶一个人就要对那个人负责,而不仅仅只是一个职务的任命。况且,她受不了,想像不了他和别人的洞房花烛,他和别人的卿卿我我。她的爱情是有洁癖的,自己的东西怎么可以和别人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