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怨高兰,她身份摆在那里,谁不是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啊,长时间下来,有些小姐脾气那也是很正常的,可她错就错在把她那一套用在了炎碧伈身上。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不喜欢跟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做朋友,即使她的身份再高贵。”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高兰比较只是一个小女孩,能快速的认识到自己的行为是不对的,并且改正,这就已经是很大的不容易了。
“你想跟我聊什么?”炎碧伈也不是真的跟她生气,只是不想任她这样继续下去,否则,不知多少人会被她的言语伤到自尊。
其实,对于这个如此坦率的丫头,炎碧伈发现自己对她冷不起来,既然冷不起来,那就随心相处吧!
“聊什么啊?我也不知道哎,那就先来个自我介绍吧!我对你还一无所知呢,比如你的名字啊、年纪、是哪里人、有没有心上人、心上人叫什么名字……都一一说来听听嘛,我都想知道耶。”高兰掰着手指头在那里一样一样的数着,随着一字一句的话从她口中蹦出来,炎碧伈额头上的冷汗就多冒出来些,当她说完,炎碧伈有种自己身边跟了个唐僧的感觉。
炎碧伈感觉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
“我姓炎,名碧伈,比你大。”炎碧伈自动将她话中那些她认为不重要的选择性删除掉,只留下了两个比较实在的问题回答了。
高兰不去现代做公务员,还真是亏了,不然以她那张嘴,去当警察,审问犯人那还不一忽悠一个准啊,天生就有当查户口人员的天赋。
“就这些啊,你好省啊,算了,我叫高兰,家母酷爱兰花,便以兰字为我命名,这就是我名字的由来啊,没什么意思!我今年十八岁,家中有父母及一个失踪多日的倒霉哥哥,还有……”高兰如数家珍似地将自身的信息统统报出来,也不知道她那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神经兮兮的。
“高兰,兰花的兰,原来高楠不是高兰啊,是我误会了。”炎碧伈听她这么一解释方才明白过来,都是自己先入为主的观念造成的,自己一直以为她是男子,便给她冠上“高楠”一名,原来此乃高兰非彼高楠啊!
“伈伈,我就叫你伈伈了,你怎么会独自一人闯江湖呢?难到你是跟我一样离家出走?”奇怪了,自己是因为逃婚而离家,那伈伈一个女子独身一人漫无目的的闯荡江湖为的又是什么呢?
高兰性格火爆,直爽,不喜欢拐弯抹角,但不代表她是个胸无点墨的草包,她只是懒得动脑而已,不代表她没脑。
既然伈伈对自己的来历之口不提,她也不会自讨没趣的去询问这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是很正常的事,就像自己,还不是没跟她说自己的身份嘛,同样的道理,她不愿意说自然有她的道理,何苦去逼问人家呢!
“没事,就是想来江湖上闯闯。”高兰的问题在她的意料之内,若是她什么都不问,她还会觉得奇怪呢!那就代表高兰不是神经线太粗,就是心机太深,她不想冒这个险,也没那个兴趣去陪她玩这个游戏。
“哇,我们一样哎,我也是来江湖上闯着玩的,我们好有缘啊!”这下好了,不用独身一人在乱晃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日子她受够了,老天真是待她不薄啊,知道她忍受不了长时间的孤独,这不,送了个人来陪她。
她决定了,玩够了回家后,一定要命人多准备点好东西,她,要祭天,嘿嘿……
“……”有缘?炎碧伈感觉头顶飞过一群乌黑抹漆的乌鸦……
炎碧伈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这就是有缘,难道是她OUT鸟……
“唉,时间过得好快啊,那么快就天黑了,我还没尽兴呢!”高兰无意间看了看窗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意犹未尽的神情让炎碧伈背后冷汗直冒。
“天黑了你就快休息吧,我回房休息了。”她几乎是半走半跑的形态离开这个房间的,这个丫头实在太恐怖了,真怀疑她前世是不是个哑巴,一辈子没说过话,这辈子才拼了命的说话,一副想将前生没说的话一起补回来的感觉似地。
炎碧伈回到房间,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倒了杯水喝,想到刚才高兰那副意犹未尽的神情她就后怕,她实在是太恐怖了,拉着自己连说了两个时辰的话,还几乎都是自言自语的,期间都不带课间休息的,她算是服了她了。
某处别苑内,一个身着白色衣袍的俊朗男子坐在上位,喝着这杭州的特产的茶叶,西湖龙井,一脸平淡的看着跪在厅内的那名身处夜行衣的男子,自己交给他的人物说难亦难,说简单也是再简单不过,均看他以何种方式去做。
“公子……”事没办成,黑衣男子心里比任何人都害怕,回来的一路上想了很多借口,希望借由这些借口可以让公子的惩罚略微轻一些。
“如何?查出什么了?”他做事从来都不问过程,他要的是结果,过程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结果是他想要的就行。正是这份心态,才会造就出他在江湖上的名号。
“恕属下无能,没能查出这两位姑娘的身份,她们二人似雨后春笋般突然冒出,查不到任何有关于她们的消息。”死就死吧,此时的确是自己无能,竟然连两个姑娘家的来历都查不出来,他唐金还有何面目担任唐门在杭州分部的首领。
“嗯,她们现下榻何处?”白衣男子淡淡的问了句,似乎这个结局早就在他的意料之内,故而唐金空手而归他也坦然接受,否则,就凭这点,他唐金不知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城西的悦来客栈。”虽不知公子所问之话所为何意,但唐金还是将自己所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