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程夫人还是担心地喃喃着。
但愿!?冷凌瑾冷冷地站着,思绪十分的紊乱。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想纤儿和乔葳和好,两个人共同面对苦难,还是想纤儿和乔葳决裂,他好有机可乘?该如何选,该怎么去选,他迷茫了。
“冷凌瑾,原来你在这儿啊?我饿了,陪我出去买点吃食。”绵软的声音在冷凌瑾的耳边响起,转头,正好与裴嫣儿温润的目光碰个正着,那双秋水明眸中,漾满了温暖和关怀,正静静地注视着他。
“好。”
裴嫣儿惊讶地注视着冷凌瑾,没想到他会答应她的要求。
“嫣儿啊,你傻啦,快点啊!”程夫人拉了拉裴嫣儿的衣袖,轻声呼唤道。傻丫头,这么好的机会,千万不要错过啊!
“哦。”裴嫣儿这才醒过神来,高兴地一把拉住冷凌瑾的手,往外就走。
“好好玩啊!”程咬金嘿嘿一笑,也明白了自家夫人的意图。嗯嗯,那个冷小子虽然冷了些,倒也是个人才,和嫣儿也算是相配。
“姑父!”裴嫣儿脸皮薄,顿时红了脸,羞赧地跺了跺脚,松开冷凌瑾,头也不回地往府外跑去。
“哎呀,傻小子,快去追啊!”冷凌瑾因为裴嫣儿的突然跑开,愣怔在原地。程咬金拍了拍他,笑嘻嘻地提醒道。
冷凌瑾傻傻地按着程咬金的话追了出去。
“老爷,这回事算是我的媒人还是你的媒人呢?”程夫人微笑地盯着程咬金,说道。
“是夫人的,媒人当然是夫人你的!”程咬金乖乖地将成人之美的好事让给了自家夫人。
“乖。”程夫人笑了,笑得十分的妩媚,“看你如此乖,本夫人给你多谢奖励。”说着,挽着一脸受宠若惊的程咬金的胳膊,进了房间。
“多谢成总管。”来到吴王府邸,纤儿转过身来,感激地冲程乐道。
“小娘子客气。”程乐荣辱不惊地微笑着冲纤儿躬身道,“小娘子进去吧,我这就回去交差。”
说完,和吴王府的门前侍卫说了一声,程乐方才转身离开,回程府去了。
目送着程乐远去,纤儿正要跟随侍卫进吴王府,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她好奇地停下脚步,望向声音之处。
一匹骏马飞奔而来,停在了吴王府前,段千枫,不,是吴王从马上跳了下来。几步来到纤儿的面前,细细地打量了纤儿一番,微笑着开口:“你是乔参军的亲卫?”
“是,我就是。”纤儿一边回答者,一边暗自嘀咕着:他是段千枫?可是,气质不像哈!那他是吴王?可是,段千枫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还出现双胞不成?她糊涂了。
“你是来找我的?”吴王李恪眼中闪过一抹恍然,说话的语气很是奇怪。
“我……”我是来找他的吗?纤儿退后几步,拉开和李恪的距离,不知该说是,还是该说不是。
“请进吧。”李恪微微一笑,眸底却是清冷地说道,转身将手中的马匹交给身边的侍卫,率先进了府门。
呃?这好像是段千枫,纤儿眉头皱成了川字,盯着李恪的背影,犹豫了一会,还是跟着进了府。
好壮观啊!刚刚踏进吴王府,纤儿的嘴就惊讶地张了开来,望着那迎面而来的一座玉石屏风。
那屏风,竟是一大块两米来高,四五米来宽的碧绿玉块雕琢而成的。纤儿不识得那是何种玉,但是看那温润的色泽,阳光照射进去,却被染成碧绿,穿透而过。再看上面雕刻的一龙一凤,色彩艳而不俗,灵动形象,呼之欲出。
皇室中人就是奢侈!纤儿撇了撇嘴,不屑地想着,脚下步伐并未停止,一路跟在李恪的身后,穿墙过院,分花拂柳,走了很久,方才来到宴客厅,两人落座,侍婢上前,斟好茶水,放置在两人身侧的檀香木案几上,然后躬身侍立一旁。
一路进得京城,又是吵又是闹的,纤儿还未喝过一点水,吃过一口饭,闻着上好的唐三彩瓷盅里的馨香茶叶的味道,直直地咽了一口口水,忙端起瓷盅,掀开荷叶形状的盖,轻轻吹了几口,就急急忙忙地喝起来了。
李恪微笑着注视着纤儿毫不做作的牛饮家中的好茶,并不劝阻。
一盅茶喝尽,稍解了口中的饥渴,纤儿放下茶盅,侍婢上前,往茶盅里续了茶水。
“我该称呼你什么?”纤儿转向李恪,神情冷了下来。这家伙到底是谁?是段千枫还是李恪?
“本王还有什么别的名字不成?”李恪挑眉,神情不解,而又有些不悦。
“段千枫,你还装?不要以为你可以凭着影帝级的演技骗我?你不是早就招了吗?”纤儿盛怒,噌地站起,指着李恪的鼻子大吼道。还装?他以为她是失忆了还是傻子,在她面前何必装的那么辛苦?
“你怎么知道?”顾不得追究纤儿话中太多的让他不能理解的词汇,李恪也站了起来,温和的眸中闪过一抹凶狠。
“我怎么知道?看来不是我傻了,而是你失忆了。段千枫,真的不用再装了,太辛苦了吧?”纤儿脸上的怒气减了几分,口气也和缓了不少。不过,他那是什么神情?想杀我?哼!不愧是皇室子弟,太凶残了。她才不会任他宰割的!
“快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李恪一个箭步窜到纤儿面前,揪住她的前襟,目露凶光,一向温文的他凶狠一起,顿如凶神恶煞,不见了俊朗。
呃?纤儿愣了。这个人是那个即使生气,也不会殃及她的段千枫吗?“你是李恪,不是段千枫?”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说,你怎么知道他的存在的?”李恪现在已经趋向疯狂了,抓起纤儿摇晃着,眸中都是暴怒和冷冽凶狠。
“皇兄,放开她,我来和你说。”轻轻叹息着,一个俊朗的男子从内间里走了出来,来到李恪和纤儿的面前。
“千枫,你怎么出来了?”李恪意外地盯着那个和长得自己一模一样的男子,惊讶得连纤儿从他手中挣脱开去都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