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恭敬地闪到了一边,替程咬金牵着马,众人跟随着程咬金走进了那座宅院。
程咬金的国公府虽然很大,但是布置得极其简朴。假山回廊很少,花草树木倒是很多,此时不是花季,绿色满园,长得正盛。
“程咬金,你还知道死回来?”
众人还未走到大厅,一阵香风扑来,一个中年女子已经扑到了程咬金的面前,黛眉倒竖,一双杏核眼瞪得溜圆,双手叉腰,恼怒地盯着他。
程咬金显然被吓了一跳,倒退开去,骚着头,嘿嘿笑着:“夫人那,你生什么气啊?老程我是被圣上派出去找人了,你千万不要误会啊!”
“你说的我不信。铁牛,你说,你爹真是找人去了?”那中年女子程夫人根本不相信自己丈夫的话,转头看向儿子,严厉地问道。
“是啊,我爹是找人去了,就是她。”程铁牛瓮声瓮气地回答着,还指了指呆愣在一边的纤儿。
程夫人循声望去,立刻笑意盈盈,一个箭步窜到纤儿面前,拉起她的手,和蔼地说道:“女娃娃,你就是乔葳的未婚妻?”
“呃,程奶……”纤儿愣愣地看着程夫人,不知道该是叫奶奶,还是该叫婶子。为什么程咬金一脸的雪白大胡子,而这位程夫人则是********呢?迷惑了地扫了程咬金一眼,她依旧无法相信面前这位就是程咬金的夫人。
“呵呵,女娃娃,你还是叫我奶奶吧。”程夫人温和一笑,一句话解除了纤儿的尴尬。
“程奶奶,我不是乔葳的未婚妻啦!”见程夫人一脸和蔼的表情,纤儿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妈妈,不由得用撒娇的口气说的说道。
“谁说你不是我的未婚妻?”冷嗖嗖的低吼响起,一张愤怒的俊脸出现在众人眼中。正是气冲冲的乔葳。
“我本来就不是你的未婚妻。”
“葳,不要生气嘛!”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纤儿的,另一个却是绵软温柔的,程咬金等人这才发觉乔葳的身后还跟着一人,正是那粉衣女子嫣儿。
“嫣儿,你怎么在这里?”纤儿注视着嫣儿,惊讶地问道。她不是进城投奔亲戚去了吗?这么会在这里?
“是啊,夫人,她这么会在咱们家里?”程咬金也好奇地问道。难道是夫人娘家的亲戚么?可是,他怎么从未见过一个女娃娃?
“老爷,她是我娘家兄弟的女儿,闺名嫣儿,最近刚刚从高山学艺过来,我兄弟让她来走走我们这些亲戚,认认门。老爷,你不会不欢迎吧?”如此问着,程夫人略显亲昵地凑近程咬金,一双保养良好的纤手放在他的腰间,用力一拧。
程咬金闷哼一声,鼻子眉毛嘴巴挤到一起去了,显然是忍着剧痛。“夫人,你娘家的人就是老程我的亲人,我十分的欢迎。”
“多谢老爷!”程夫人甜蜜蜜地笑了,放在程咬金腰间的纤手也收了回来,眼眸转回到纤儿那里,微笑道:“纤儿啊,你就不要怪乔葳了,圣上指婚,他也是违抗不得啊!”
“哼!”虽然嫣儿出现,稍稍分散了她的怒气,但是程夫人这么一提,纤儿再次怒火中烧,冷哼一声,说道:“程奶奶,你就不要为他辩解了。”
“雪纤婉,你惹恼我了!”乔葳怒了,拎着纤儿的后领,转身就走。
“哎哎,乔葳啊,你要惜香怜玉啊!”程咬金嘻嘻笑着瞧着两人的背影,还奉送了一句。
乔葳踉跄了一下,随即头也没回拎着不断挣扎的纤儿离开了。
“你这死老家伙!”程夫人生气地扯着程咬金的耳朵,也没有交代一声,和程咬金拉拉扯扯地走开了。
“冷侠士,孟盟主,嫣儿表妹,这里请!”程铁牛无奈地望着远去的爹娘,只好不好意思地冲冷凌瑾、孟飞和裴嫣儿笑笑,随后带领着三人也向里面走去。
冷凌瑾脚步停顿了一下,回头望望越去越远的乔葳和纤儿,眸底深处闪过一抹怆然。
“冷凌瑾,快跟上啊!”裴嫣儿看到冷凌瑾停了下来,微笑着催促道。
听到裴嫣儿绵软的声音,程铁牛和孟飞也慢下了脚步,回头观望。
冷凌瑾冷然举步,越过裴嫣儿,走到了程铁牛和孟飞的身边,和他们并肩走着。
“哼!”冷凌瑾的冷漠,让裴嫣儿好没面子,不由得哼了一声,气嘟嘟地追上三人,赌气抢到他们前面,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嫣儿表妹,你要干嘛?”程铁牛莫名其妙地看着面前气呼呼的裴嫣儿,不解地瓮声瓮气问道。
“冷凌瑾,道歉!”裴嫣儿根本不理程铁牛,一双秋水眸子紧紧地盯在冷凌瑾的身上,绵软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怒地吼道。
孟飞玩着耳边一缕散发,笑呵呵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出,眼神戏谑。
冷凌瑾皱了皱眉头,转过裴嫣儿,继续往前走。
“道歉!”裴嫣儿显然是和冷凌瑾耗上了,再次堵到他的身前,愤愤地吼道。
“闪开。”冷凌瑾皱眉,冷冷地开口,冷眸越见冰冷。
“你道歉,我就让路。”裴嫣儿的脾气也来了,说什么也不肯让开,非要冷凌瑾道歉不可。
冷凌瑾又皱了皱眉,伸手右手,抓向裴嫣儿的衣领。
裴嫣儿自是不肯让他抓住,闪身躲开,冷凌瑾乘机和她擦身而过,扬长而去。
“冷侠士,等等我啊!”程铁牛怕冷凌瑾不知地点,急忙跟了上去。
孟飞笑嘻嘻地越过裴嫣儿,也跟上了冷凌瑾。
“哼!”裴嫣儿跺脚,生气地嘟起了嘴。“讨厌的家伙,你不和本姑娘道歉,本姑娘就和你杠上了。”说着,也追了过去。
“放开我!你快点放开我!”纤儿胡乱地踢打着乔葳。无奈,她被乔葳拎在半空中,根本踢不到他,只好生气地叫喊着。讨厌!又拎着我,就不能换个姿势吗?两脚不落地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恐惧,可恶的乔葳,你等着!她心里狠狠地想着,眼睛瞪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一个窟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