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喜赌坊?老土!不过,应该是间麻将馆。”纤儿喃喃着,走进了赌坊里。
赫!这里竟然比街上还要热闹,只见偌大的一间赌坊里,熙熙攘攘的,到处都是人,吆五喝六的声音此起彼伏。纤儿扫视了一番,果然,大都是麻将,只是略略设了几桌骰子,哎!古代的赌坊真是简单。她不由想起了2010年的纸牌、牌九,摇了摇头,走向那几桌。
哗啦哗啦,庄家正在摇着骰子,从规律的声音可以看出,那庄家也是一个好手。纤儿笑了笑,净心细听。
啪,一声响,庄家将色盅放下,大声说道:“买定离手。”
顿时,买大买小的声音四起,瞬时,写着大的那面堆起了一座小山。
纤儿平静地扫视着只有略略几个小钱的小的那面,微微一笑,啪的一声,将一串飞钱拍在小上,道:“我买小。”
庄家的眸子闪过一抹惊讶,只是一瞬,复又恢复了平静。“开!”掀开色盅,“一二三,小。”
“哎!”一片哀声起,输了钱的人垂头丧气,嘴里骂骂咧咧的。
“不好意思。”纤儿却是笑嘻嘻地收钱。这一把不光收回了本钱,还赚了不少,她的心花都开了。
“手气很好。”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纤儿的耳边响起,纤儿回头,一眼望去一双冷眸之中,“冷凌瑾,你怎么在这里?”她惊讶地问道。
“没什么事做,出来散散心。”冷凌瑾冷冷地回答道,清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纤儿,只是做得十分隐蔽,没有让纤儿发觉。
“妈的,手气真差。小子,借大爷两个钱应应急,快点!”纤儿正想再和冷凌瑾聊聊,一个模样不差,神情憔悴的男子洋洋晃晃地走了过来,那双无神的眼睛盯着她手中的钱,露着贪婪的神色。
“给你。”有人和她借钱,纤儿豪气地从手里的飞钱和银两中抽出一些,递给那人。
“妈的,你打发要饭的吗?把你手里的钱都给大爷!”那人却极其贪心,骂骂咧咧道,瞧也不瞧眼前的钱,眼睛依旧定在纤儿的手上。
“给脸不要脸!”纤儿怒了,飞起一脚,踢向那人。本来她今天心情很好,他嘴里骂骂咧咧的,她也没有在意。可是,他也太贪心了,竟想要全部的钱,这不是明目张胆地抢劫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砰,那人被纤儿一脚踹了出去,撞到了几个人后,摔在了赌坊的墙上,吭都没吭一声,嘴边流血,立刻晕了过去。
呼啦,一群身着家丁衣服手持兵器的人一哄而上,围上纤儿和发觉不妙挡在她面前的冷凌瑾,从中走出一人,阴阴地吩咐道:“给我看好他们,大郎、十九,给我来!”说着,带着从家丁中站出来的两人赶到晕倒的那人身边,慌张地呼唤道:“少爷,少爷!”
还好,由于刚才几人的拦阻,那人虽然流了血,撞到了墙上,受伤虽重,但没有致命,痛叫了一声,在那人家丁的呼唤下清醒了过来。“猴子,叫人来。”那人惨白着脸,擦了擦嘴边的血迹,斜睨了纤儿一眼,命令道。
那个家丁应了一声,扶起那人,来到被围住的纤儿和冷凌瑾的面前。
“小子,你竟然敢动手打大爷我,真是翻了天了。你知道大爷我是谁吗?”那人咳了一声,阴冷地说道。
“哼,管你是谁,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踢你一脚已经是便宜你了。”纤儿冷哼,这样的痞子她看多了,不教训他们一顿,他们是不会学乖的。
“好,很好,猴子,快点去。”那人一叠连声地说道,阴狠掠过眸底,转瞬即逝,随即一挥手。
围着纤儿和冷凌瑾的那些家丁一拥而上,举起手中的兵器,往纤儿和冷凌瑾的身上招呼。
“哼!来得好!”好久没有打架了,纤儿兴奋地迎了上去,飞腿,侧踢,在她的潇洒的拳脚中,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迭起,被她踢到的家伙各个骨断筋折,哀叫连连。
一旁的冷凌瑾也不甘示弱,很久没有活动手脚了,自然也是下手狠、准、稳,倒在他面前的家丁,不比纤儿的少多少。
“好,打得好!”一边观看很久的众赌徒终于发出了声音,群起喊好的声音,忒是响亮,惊得外面栖息在树上的鸟儿扑簌簌地飞离巢穴,鸣叫着,飞远了。
很快,那些家丁被纤儿和冷凌瑾收拾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那位主子,傻愣愣地战在一旁,不知所措地张着嘴,看呆了。
“你,过来!”纤儿点指着那人,嚣张地叫道,意犹未尽地甩了甩胳膊,伸了伸腿。哎!一点都过瘾,要是再来几个嘛,倒还可以。
“我,我不过去!”那人是个纨绔子弟,欺软怕硬的主儿,本来见纤儿单薄的身体,朴素的衣着,以为是哪家庶民,所以才会选上她。没想到,他这回是走了眼。
“揍他,揍他,揍死他!”一旁的赌徒们叫嚣着,叫喊声震天,个个咬牙切齿的,看来这个人真是不得人心。
“你、你敢?我可是潞国公的远房亲戚,我还是扬州锦绣庄的少主人,你们若是伤了我……”
那人还要说下去,纤儿一个前踢,砰地一声,他又和赌坊的墙壁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摔得晕晕乎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找了好一阵东南西北,方才对上了纤儿和冷凌瑾蔑视的目光。“你、你……”他的眼中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什么?你是侯君集的远房亲戚如何?你是狗屁锦绣庄的少主人又如何?那都是你的祖先留给你的余荫,没有了他们,你就是一个废物,还敢拿那些人来压我?真是恬不知耻!”纤儿骂得痛快,旁人听得愉快,喊好的声音此起彼伏,整个赌坊里比她刚进来是还要热闹。
“老板,我们该怎么办?”一个赌坊的打手传声给赌坊的老板,征询着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