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坦卡蒙的问话在纤儿听来,根本不明所以。他说什么啊?叽里咕噜的,听不懂哈!此时,她才留意大床上躺着的这个图坦卡蒙,兴奋地跑了过去,站在他的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美男啊!除了脸色苍白了点,穿得太多了点,图坦卡蒙怎么看都是一个超级美男,油黑的发丝,深目高鼻,淡粉色的唇,清秀,俊美,若是穿上女装,一定也是倾国倾城吧?
图坦卡蒙被纤儿看得脸色微红。身为法老的他经历过万人注视的目光,那些目光中都是痴迷、崇拜、愤怒、憎恨,充满了人类的种种欲望。可是,纤儿的目光却是那么的清澈,带着淡淡的欣赏,仿佛她眼中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万人瞩目的法老。“你看什么?”忽然,他很想和她好好聊聊。
纤儿还是有听没有懂,正要询问。她的身边出现了七彩的光波,法老寝宫的空气一阵扭曲,待到恢复正常以后,纤儿也消失不见了。
图坦卡蒙讶然地盯着房间里的异动,不久以后一阵狂咳,苍白的俊脸更加的苍白。
“啊啊!”纤儿叫了两声,有点适应了时空转移的眩晕。月月啊,我好像看到了法老了啊!嘿嘿,真好!早就想看看古埃及是什么样了,今天竟然实现了。
“噗通,哎哟!”老天好像很喜欢和纤儿作对,又是一道七彩光线,直接将她撞进了另一个时空。
纤儿晕头转向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揉着已经青紫的腿,讪讪地打量着自己所处之地。
“呃?”又是一个华丽的房间,好多的红漆桌椅,虽然看不出什么材质来,但从房间里散发着的淡淡檀木香气就能知道,材质定是檀木的。
纤儿正暗自打量房间里的摆设,忽然从房间里传来一阵咳嗽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循声望去,只见一张明黄的床上,躺着一个形容憔悴的男子,整个身子盖着明黄的缎被,只露出一张消瘦的脸,正撕心裂肺地咳嗽着。
纤儿正要上前细看,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一个身穿旗袍秀丽的女子,手中还端着一个铜盆。
“小宛,是你吗?”床上那个男子嘶哑着嗓子问道。
“皇上,臣妾是博尔济吉特,不是董鄂妃。”那女子脸上闪过一抹黯然,随即温婉地开口,回答道。
“是皇后啊。”那被称为皇上的男子失望地叹了口气,呼吸却急促起来,脸色潮红。
“皇上,又开始发烧了么?”博尔济吉特氏急忙上前,将巾帕放进铜盆里的清水中,浸透,然后轻轻拧出多余的水分,将巾帕放在皇上的额头上。
“小宛。”皇上迷迷糊糊地抓住博尔济吉特氏的手,深情地叫道。
博尔济吉特氏叹息一声,没有反驳皇上,也没有撤出自己的手,一双秀丽的眸子望向床前挂着的那幅画,神色哀怨。
一直躲在一边看戏的纤儿好奇地探出头,也看向那幅画。啊!好美的人啊!虽然只是一幅画像,可是画中人的美丽却是如此传神:肤如凝脂,眉如新月,眼如春水,唇如涂朱,尤其是唇边那一抹温婉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倍感舒服。
董鄂妃?皇上?博尔济吉特氏?再看看博尔济吉特氏身上的旗袍和脚下的花盆式高底鞋,怎么看都是清朝时期的打扮,那这个皇上不会是爱新觉罗福临吧?呀!顺治帝?嘿嘿,那画上的就是董鄂妃了?真是个美人呢!纤儿高兴地又看了董鄂妃的画像一眼。月月啊,我看到顺治帝了,也看到董鄂妃了。
“皇上,你这个天花真的好不了了么?”博尔济吉特氏喃喃地对着发着高烧的顺治帝说着,很是担心。
纤儿还要看下去,讨厌的七彩光芒再次出现,将她带进了时空的洪流中。
“啊!”这次只是例行公事,纤儿意思意思地叫了一声,有气无力地瞧着飞掠而过的七彩光。呜呜呜,月月,我想你了!呜呜呜,电脑,我也想你了!呜呜呜,便宜师傅,没有我,你一定无聊死了!
正在纤儿哀怨地想着2010年的那些人和物时,一道不长眼的七彩光将她再次撞进了异时空里。再次讪讪地从地上站起来,没等她打量这个地方,突然,一阵喊杀之声传来,接着不远处冲过来一对对身穿鲜明盔甲的士兵,她吓了一跳,急忙四处张望,寻找藏身之地。
可是,人要倒霉,就是喝口凉水也得塞牙,刚找到一个藏身的好地方,一个身穿明黄色绣着五爪金龙的男子冲了过来,撞倒了纤儿。
“该死!”那个男子也被撞得倒退几步,温文儒雅的脸上一阵慌乱,一句咒骂脱口而出。
“喂喂喂,是你撞了我哦!”纤儿扬起脸,不高兴地看着面前这个男子,冷哼道。
“小兄弟,不好意思了。”那男子愣了一下,随即微感歉意地拉起纤儿。
“哼!”纤儿哼了一声,拍了拍热裤上的灰尘,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从后面传来,不由得皱起眉头,不高兴地瞪着那个男子。
“你,哪里不舒服?”那个男子慌张地看了看四周,迟疑地目光看向纤儿,问道。
“你是赶着投胎,还是有鬼追你,干嘛急惶惶的?”纤儿揉着生疼的小PP,生气地说道。
“是有鬼追我。”那个男子的心思根本没放在纤儿身上,一双眼睛总是慌乱地扫视着四周,有个风吹草动,就能让他紧张不已。
“哪里,哪里?”听说有鬼,纤儿一个激灵,胆战心惊地瞄着四周,怯怯地后退了几步,身子贴在墙壁上。鬼在哪里?呜呜呜,我最怕鬼了,呜呜呜,我要回去啦!一行眼泪从她的眼中掉了下来,跌落在青石板的地面上。
“呃,小兄弟,你怎么了?”那个男子回头,疑惑地看着流着泪的纤儿,问道。
“呜呜呜,哪里有鬼?”纤儿的泪流的更快了,呜咽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