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啸看到吴应熊的糗样,心中大快,不由笑道:“起来,起来,慢慢磕头不迟,小王爷,既然你坚决不承认,我便给你瞧些物事。”说着解开包袱,摊在桌上。
吴应熊站起身来,看到包袱中的兵器衣服,哪里会不认得,不由吓得双手发抖,颤声道:“这……这……这……”,又拿起那张口供,见上面写得明明白白,刺客是奉了平西王吴三桂差遣,入宫行刺,决意杀死清朝皇帝,立吴三桂为主云云。
饶是吴应熊机变多智,在这物证和供词面前却也不禁吓得魂不附体,一时又想不出什么证明此事与平西王府无关的有力证据,当下便双膝一软,又即跪倒,这一次是跪在洪天啸面前,说道:“柳……总……总……管,这……这决不是真的,微臣父子受了奸人……陷害,万望总管大人奏明圣上,奏……奏明……”
洪天啸摇了摇手道:“小王爷,这些兵器,都是反贼携入宫中的,图谋不轨,大逆不道,兵器上却都刻了贵府的招牌老字号,衣服上也绣着平西王府的字样,这人证物证俱在,在下纵然有心为平西王辩解,也是苍白无力。”
吴应熊见洪天啸一副置之不理的身材,心中大急,又道:“大人明鉴,微臣父子仇家甚多,必是仇家的奸计。”
洪天啸故作沉吟道:“你这话,本来也有三分道理,本总管也知道此事必是他人陷害,就不知皇上信不信。”
吴应熊听洪天啸话中已有松口之意,心中也是暗松了一口气,觉得此事还有余地,急忙道:“还望大人能在皇上跟前多多进言,大人定要给卑职父子分剖明白,否则我父子二人便只能含冤莫白。卑职父子的身家性命,都出于大人所赐,日后大人旦有用得着我父子二人之处,我父子二人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洪天啸双眉一皱,道:“小王爷,你且起来。你昨晚已先送了我一份礼,倒象早料到有这件事似的,嘿嘿,嘿嘿。”吴应熊本待站起,听他这句话说得重了,忙又跪倒,说道:“只要柳总管向皇上给卑职父子剖白几句,以皇上的圣明,必定相信柳总管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