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去北京出差,得朋友邀请去国家大剧院看话剧。
在没有听清楚话剧内容是什么的时候,就对这个邀请有了兴趣—国家大剧院,被誉为“蛋壳”的国家大剧院啊,北京一大经典,一个艺术的标志。
“是山西省话剧团演出的《立秋》。”朋友在电话里说,似乎有些担心我对这样的剧目没有兴趣,而不愿意从北四环外赶到剧院。
“管他呢,主要是看国家大剧院。”我说。
其实本人至今还未看过真正的话剧演出,潜意识里觉得话剧是种很高雅的艺术,阳春白雪,一般人难以企及,能够在国家大剧院里感受,应该是大开眼界了。
于是就上路了。虽然远在北四环,但地铁线路像血脉一样伸展到了北京城市的各个角落,况且票价还极为便宜。
7点30分正式开演,迟到之后需要等休息时才能进去的规定,让我没时间打量“蛋壳”,就直接进入“蛋”之中了。
第一次进入这样的艺术殿堂,真像刘姥姥进大观园。
趁未拉开大幕之际左顾右盼。虽不是什么国际经典剧目,但剧场却是座无虚席。观众里也有一些半大的孩子,大约是学艺术表演的孩子,要不就是父母让他们来熏陶熏陶,在我等一般人的眼里,这样的孩子怎么能够为这样的表演坐得住呢?
《立秋》演绎的是晋商题材,类似于电视剧《大宅门》。讲述的是丰德票号马氏家族,从内外交困、危机四伏直到彻底没落的过程,表达的意义是展示晋商的自强不息、诚信为本。
这的确是一个有些厚重的主题,尤其在金融危机下的当今,显得寓意深远、与时俱进。当演员念着祖训“天地生人,有一人应有一人之业;人生在世,生一日当尽一日之勤”时,整个剧场沉浸于其中了。
朋友悄悄问我感觉怎么样,“艺术!”我说。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艺术是什么?在西方,“艺术”与“美术”这两个词汇都源于古罗马的拉丁文“art”,相对于自然造化的“人工技艺”,泛指各种用手工制作的艺术品以及音乐、文学、戏剧等,广义的art甚至还包括制衣、栽培、拳术、医术等方面的技艺。
在我所学过的文艺理论里,艺术是用形象来反映现实但比现实有典型性的社会意识形态,包括文学、绘画、雕塑、建筑、音乐、舞蹈、戏剧、电影、曲艺等,属于精神产品。之中虽然没有明言有高雅与低俗之分,但我们都认为戏剧、舞台艺术,犹如一顿盛宴,能够来吃,或者吃得起的人还是少数。
演出结束时,剧场长时间地响起了赞美的掌声。掌声中,一行人出现了,领头的似乎是彭珮云,他们与演员一一握手。
出得剧场,看到广告宣传牌上告示着已经演出了500场。真难得!
当今的时代,人们的精神层面已经进入了电子时代、快餐时代。电视、网络、流行音乐、时尚娱乐这些强势载体,正无孔不入地消解、侵蚀、解构着包括舞台艺术在内的所有一切传统文化形态和形式。
据说,在重庆上演莎士比亚的话剧《哈姆雷特》时,形成了一票难求的局面,不少人抱着一是看话剧、尝尝鲜;二是让孩子学英语练听力、温习语文课本的内容的心态而来的。其实,对人们仰视的高雅艺术而言,似乎这就足够了。
走出剧院,再打量这个硕大的“蛋壳”,在夜幕的背景下,虽然并没有熠熠生辉,但在闪烁的灯火之中,尽显出神秘与深邃。
于是,想再来这里听一场音乐会、看一场芭蕾舞就成为了一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