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墨放肆地看向言洛,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个彻底之后,方才懒懒地走了过来,站到言洛的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一如既往的邪肆的嗓音几乎让言洛的泪水溢出,然而,她忍住了。双手收紧,指甲划破肌肤的疼痛感让她稍微清醒了些,她告诉自己,此时站在她面前的人并不是邪墨,只是一个忘却的过去的陌生人而已。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方才说道:“无悔,我叫无悔。”刻意压低的声音中带着几不可闻的颤抖。
“无悔?”邪墨语意不明地喃喃道,看着言洛的眼神幽深异常。眼角余光中,言洛隐约捕捉到了他眼中的危险,是那样的熟悉,就像是夜晚一只最为危险的兽。
忽的,他笑了起来,带着些许苍凉,“王兄,这个女人,你当真舍不得?”他看着洺枫说道,带着一丝威胁。
然而洺枫只是笑笑,对他的无理并未有深究,“哎,还真是拗不过你。”他无奈地拍了拍邪墨的肩,便转身离去。
一见洺枫离开,言洛有些着急了。那本书现在还在他的身上啊!她正打算追上去,不想却被邪墨给拉住了。
“看来,你现在还不明白你是谁的女人啊。”邪墨看着她,他的声音听在言洛的耳中是那样的散寒。那双邪肆的眼中暗含着的柔情,让她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那个夜晚,那个她伤害了他的夜晚。
她心慌地错来了她的眼神,看向别处。她不敢保证再看他一眼的话,泪水就会在下一刻奔涌出来。她害怕……害怕这个男人看穿了她。她知道,这个人一想善于看破他人的伪装。
然而,像是洞穿了她的想法吧,邪墨强制性地掰过她的脸,让她的眼睛看着他,没有一丝遗落地。
“你很怕我。”邪墨平淡地这样说道。
言洛嘴角勾起一抹僵硬的笑,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怎……怎么会。”这个男人,果然是她的死穴!
对于她的回答邪墨并未在意,他扶上了她的眼,来回地描摹着它的轮廓,“知道么?不管面容如何变幻,但是一个人的眼神是永远都没有办法变的。”邪墨的话语似认真,似玩笑,又仿若是试探般,让言洛的身体霎时间便僵硬了。
她转过头,看着邪墨的眼中震惊非常。他,是知道了什么?
言洛从来都是睿智而冷静的,她眼帘微垂,瞬间掩盖了眸中所有的情绪。“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噙着言洛下巴的手愈发收紧,薄唇也渐渐抿出一个邪肆的笑意,带着危险的气息,“什么意思?”他意味深长地说道。锐利的眼神中满是了然,像是早已将言洛看穿了般,让她的脊梁不自觉地发寒。
“你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歌姬么?”邪墨说着手指逐渐覆上她的面颊,逐渐向上,最后落在她发髻之上几根极细的簪子上。
言洛未有回答,只是眼中多了些许警惕的神色。
“这样的眼神,怕不是一个歌姬该有的吧。”邪墨放开了对言洛的桎梏,退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怡然自得地为自己倒了杯清茶,轻抿起来。
深深地看了对面的男子一眼,那眼角上金色的花纹仍旧在悄然绽放着,并未因为他记忆的缺失而消减一丝一毫。在烛火的映衬下,那抹金色如同一只温柔地手,握着她的心脏逐渐收紧着,直到她喘不过起来也没有停歇的意思。
她当初的决定错了么?她心中努力地告诉自己,她没有错,她是正确的,一直都是。然而,当邪墨站在她面前,心中所有的狡辩都是那般苍白无力。
“王爷是什么意思?”将头侧向一边,错开了邪墨打量的视线。她指尖冰冷,身体几不可闻地颤抖着。她是在害怕吧,也只有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心中才会有这样的思绪。
邪墨懒懒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言洛忽的绽出一抹笑,“还真是只不老实的小猫,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要遮掩什么?你说,我是否该告诉太子?”
他站起身来,逐渐向言洛靠近着。本就惧怕与他目光对视的言洛见他走进,便不断地向后退去,直到脊背贴上了身后的墙壁。垂于双侧的手暗暗收紧,她扭头看向一边,“王爷是想怎样?我不过一个小小的舞姬,怎让王爷生出这诸多的怀疑?”言洛的话语中满是气愤与无奈。
邪墨双手支在她两侧的墙壁上,将她完全地包围住,不留一点可以逃离的空隙。如此相近的距离,让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鼻尖呼出的温热气息,空气似乎也也被加温了般,流连在周围的暗剡的香味也显得暧昧非常。
言洛感觉她的心脏不停地加快着节奏,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她的胸腔,钝钝地疼痛着,前所未有的苦涩瞬间蔓延开来。心里无端地生出一种倾诉地欲望,她想要告诉面前的男子,她便是穆言洛,她便是他深爱着的女子。然而,现在她不能。她不能在他早已忘却她的时候再来提起那段短暂的回忆。
看着言洛脸上复杂的表情,邪墨邪气地勾起嘴角了,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然而垂眸思量着的言洛却未有发觉。他向前探了探,高挺的鼻尖几乎就要触上了她的,炙热的呼吸几乎灼痛了她白皙的肌肤。
“原来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舞姬啊……”邪墨启唇,带着意味深长的味道缓缓说道。
感觉到他话中的危险,言洛慌张的抬头,对上他幽深的眸慌忙启唇想要辩解什么,然而,邪墨却未有给她这个机会。他笑着伸出手,按住了言洛不安分的双唇,嘴边的笑意愈发加深。“如果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舞姬……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邪墨说着便靠上了她的肩,温热的双唇摸索着她脖子上细腻的肌肤。“你身上的香味很是熟悉啊……”他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