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主人!”说着,邪墨便站了起来,抽出了绑在腰间的火红色的鞭子。
见邪墨对他渐渐的有了杀意,清痕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穆言洛一眼,便向后退了几步,抽出了腰间佩戴的长剑。眨眼之间,两人便忽上忽下的打开了。看形势,并未见两人之中有谁比较占便宜,邪墨挥舞着手中那一条赤红的长鞭,由于速度太快的缘故,穆言洛根本就看不清那鞭子本来的面目,只隐约看得见一条红色的长影在邪墨与清痕之间来回的挥动着。而清痕也不甘示弱,几次都差一点刺中邪墨。但是穆言洛知道,此时邪墨展现出来的,并不是他的全部实力,一个连禁术都能有随意使用的人,绝不会这样的简单。
像是验证穆言洛心中所想似地,邪墨忽然加快了进攻的节奏,而清痕因为邪墨突然变化的招式,似乎有些招架不住,被邪墨的长鞭逼迫的连连后退。穆言洛眼见着情形不对,怎会让邪墨就这样的破坏她的计划。就在邪墨的长鞭就要刺进清痕的身体的时候,穆言洛忽然说:“那东西……你是不想要了么?”漫不经心的语气,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成功的让邪墨停了下来,而就在这个空当,清痕手中的长剑正欲刺向邪墨的心脏。好在他反应够快,身子一侧,便躲了过去,只是划伤了手臂。
“这样做便扯平了。”清痕虽不明白穆言洛对邪墨所说的话中的意思,但是他知道,穆言洛并不是真的想要邪墨的命,那个邪恶的女人,只不过是想要看一场精彩的戏罢了,而她,就是这出戏的导演。
邪墨只是看了穆言洛一眼,复而转向清痕,眼神中是隐匿得极深的愤恨:“扯平?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呢……”
若有所指的话语,只是让清痕皱起了眉头。然而,此时的他没有时间对一个作为仆人的人有太多的计较,虽然这儿仆人看起来不是那么简单。
“现在你的答案呢?”清痕对穆言洛问到。
“进宫!”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不管自己现在是否处于被利用的角色,但是,自己的最终目的是达到了。
乱世中的繁华,便是伽蓝这个王国在这样一个乱世中的写照吧。就如同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一般,想在最后的时间内,散尽一生的光华,那种至死的璀璨!
由汉白玉惊心雕琢而成栏杆,围绕着整座王城,曲折蜿蜒,亭台楼阁,舞榭歌台,一切都装饰的华丽异常,这便是一个为女人精心打造个鸟笼,然而那些无知的女子,竟愿意为了那一份虚无的感情,挤破了头想要来到这座笼子里。
而此时,穆言洛也不得不身处其中,看着表面繁华,内力却是散发着糜烂气息的一切,她就有一种想要逃走的冲动。就像围城里的一句话:城外面的人想要进去,城里面的人却想要出来。
虽然厌恶这种被束缚的的感觉,但是对于现在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她来说,没有选择,所以,她要等!等待她主宰这个世界的时刻的到来。
穆言洛被清痕带到了宫中一处极为隐蔽的宫殿,叫做月华殿。到这里已有四天的时间了,清痕除了留给她一些伺候的仆人,以及几个护卫,便再也没有在穆言洛的眼前出现过。
“邪墨……”坐在窗沿,穆言洛眼神平淡无波的看着窗外一株开的正艳的樱花,微风吹过,卷下一抹粉红随风飘散。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呢……
坐在不远处的邪墨面上带着一面银质的面具,只是遮住了鼻梁以上的位置。他埋着头,手里拿着一本书,不知在翻看着什么。听见穆言洛的声音,疑惑的抬起头回到:“主人?”
“我很怀疑……”穆言洛似乎没有转身的打算,依旧保持着那样的坐姿,不曾有丝毫的移动。看样子,樱花的花期就快要过了呢……
“你真的能给我我想要的么?”穆言洛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的不确定,这样的她,很是少见。
邪墨闻言一震,这个女人是单纯的意识到什么了么?还是说她早已知晓了一些事,现在只是在试探着自己呢?邪墨拿着书的手暗暗的不自觉的握紧。这个女人……太过锐利了,有时候,连他脸上的假面都会不自然的崩溃在她的面前。
“呐……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么?”邪墨毫不在意的回答道,只是隐匿在宽大的广袖中握紧的手昭示着他此刻的情绪。
穆言洛转过头,眼神忽而变得很是幽深,这是邪墨所没有见过的神情,那目光,就像是要看透自己的灵魂深处一般,让他有种被看穿的心慌,“是么?”然而,穆言洛只是说了这样的淡淡的一句。
“那么,快一些吧!”
邪墨好奇的皱起了眉头,从穆言洛到墨府找他,直到现在,她总是很着急的样子,到底是什么事,让她想要匆忙的使用身上的力量呢?他想要知道。
“你似乎很是心急呢……不,应该说是比以前更心急了才对。”她之前的话,只是单单的怀疑么?在这个女人的面前,不管有没有带着伪善的面具,都不能掉以轻心呢。
“是呢……”这一次,穆言洛并没有回避邪墨问题的打算,以现在他们的关系来看,在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吧。至少这个信息是这样,“很急!”清冷平淡的声音,丝毫感觉不出这个女人的急躁,让人很是怀疑,她是真的很急?还是只是说说而已。
“这样急切的想要得到那份力量的理由……”邪墨瞳孔渐渐加深,说道,“难道你想要一统瀚莜这片大陆么?”这样的野心,似乎有一些大了呢……
“恐怕,这是你的想法吧。”穆言洛就像是对于邪墨那样一个对四国的王室的人来说很是有震撼力的信息没有丝毫的感觉似地,只是淡然的说道。
“我说的,可是你呢。”邪墨对穆言洛此时的表情很是不满,这个女人,似乎对全权势一类的东西都没有什么兴趣呢……不……与其说是没有兴趣,说是厌恶更为贴切一切。他还记得,当初自己对她说,自己想要的,是伽蓝的帝位的时候,这个女人一脸厌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