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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中国专家异域受难 大震之中尽显风流

全世界每年约发生50万次地震。强烈的地震能在顷刻间将一座城市变成一堆瓦砾,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和人员伤亡。

地震的大小和对地面的影响程度,可以用地震震级和地震烈度来衡量。一次5级地震的能量,相当于在花岗岩中爆炸一颗2万吨级黄色炸药(TNT)的原子弹的能量。

地震突如其来,惊天动地,是最不可预知、最具破坏性的自然力量。在这种可怕的自然灾难面前,驻印度的中国专家赵炎没有退缩,而是与之进行了不懈的斗争。

2000年12月26日,工程师赵炎抵达了印度,出任印度某公司的中国监造,承担起了钢管质量检验、监督、控制的重任。

没料到,刚刚上班一个月,也就是2001年1月26日,印度发生了7.9级大地震,赵炎公司所在的古吉拉特邦甘地当镇,离震中普吉还不到25公里,而当时赵炎正在这个小镇上。

在到达印度之前,赵炎为了了解印度的风土人情,以便更好地开展工作,曾经读过介绍印度的书刊。书刊中几乎都千篇一律地介绍说,印度是一个地震多发区,震幅非常大,震级也非常高。

发生地震是有预兆的,这次地震前,有人发现了不少令人惊异的情况。

最早的是这天上午有人发现从深井泵抽出的水非常混浊,黑红黑红的,像染上了铁锈的颜色,并且还有臭鸡蛋一样的气味,非常难闻;这个人的住房后面有个直径约30米的大水坑,坑中突然出现了翻花冒泡现象,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还有,往常蝙幅都是往外飞,今天却都往屋里撞。更怪的是,有人看见大老鼠带着小老鼠跑,小老鼠则互相咬着尾巴,连成一串。显然,在地震前,大自然通过种种方式在警告人类。

1978年,美国地质调查局出版的《地震情报通报》中刊登了一幅幽默照片:一只闭眼张口、惶恐惨叫的黑猩猩。照片上方写着:“为什么我能预报地震而地震学家们不能?”的确,人类在认识大自然的旅程中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赵炎虽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如何在地震时逃生、应急,但他知道,地震发生时,最安全的办法,便是远离高大的建筑物。地震发生时,他正在办公室,他急忙撒开腿,往门外猛跑。可是,他刚迈出去一步,一股强大的震颤力,一下子便把他摔倒在了墙边。

那面墙在震荡中早已经裂开了,灰尘裹着墙上的砖头瓦块,哗啦哗啦地直往下掉。眼看着墙体渐渐倾斜过来,向赵炎砸去,他急中生智,马上就地一滚,滚到了两张床之间停了下来。那面墙轰的一声,整个坍塌了下来,砸在了他刚才躺过的那个位置上。

中国是个地震频发国家,中国位于世界两大地震带——环太平洋地震带与欧亚地震带之间,受太平洋板块、印度板块和菲律宾海板块的挤压,地震断裂带十分脆弱。

生活在中国的赵炎当然懂得一些地震知识,于是他选择了钻到床下。这次脱险,让他深深感到要不是自己果断钻到床下,早就没命了。是地震知识救了他的命。

地震震得越来越厉害了,到处都是轰隆轰隆的建筑物倒塌的声音,这其中还夹杂着很多求救声和惨叫声。听着这声声惨叫,赵炎心里很难过,这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呀,可转眼间,他们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些人,他或许走在大街时见过,有的甚至还能叫得出名来。可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他而去,而却毫无办法。他真恨自己不是先知,能预测出地震发生的准确时间,如果那样,该能挽救多少人的生命啊。

赵炎想站起来冲出去救人,可是剧烈的摇晃使他根本没有办法爬起来,只好抱紧床腿,观察动静,寻找求生的机会。他知道,此时自己仍然还处在极度的危险之中,需要的是冷静。如果真想救人,那么首先要学会自救,如果连自己都救不了,那怎么去救别人?

赵炎知道,虽然目前人类还不能完全避免和控制地震,但是只要能保持镇静,就能使灾害降到最低限度。不少无辜者并不是因房屋倒塌而被砸伤或挤压伤致死,而是由于精神崩溃,失去生存的希望,乱喊、乱叫,在极度恐惧中“扼杀”了自己。

这是因为乱喊乱叫会加速新陈代谢,增加氧的消耗,使体力下降,耐受力降低;同时大喊大叫必定会吸入大量烟尘,易造成窒息,增加不必要的伤亡。正确态度是在任何恶劣的环境下,始终要保持镇静,分析所处环境,寻找出路,等待救援。

在猛烈的震荡之中,楼顶开始断裂了。天花板上的吊灯哗啦哗啦地晃着,好像整个天花板都要掉下来了。那两张床正位于房间中央,赵炎此时所处的位置正好对着大吊灯。

赵炎知道不妙,急忙就地一滚,滚到了窗子边。恰好就在此时,大吊灯也掉了下来,两张大床被砸垮了。赵炎暗自庆幸,若不是自己判断准确,恐怕现在已不在人世了吧。躲过一劫,让赵炎更加深刻地理解了生命的意义,也更加珍惜生的机会。

他告诫自己,一定要活着出去。想尽一切办法,活着走出这间房子,活着去救人,活着回到祖国。活着的愿望压倒了一切,压倒了内心残存着的最后的恐惧。如果一个人把最后一点恐惧都驱除殆尽,那么他就会强大到连自己都会吃惊的地步。他会焕发出惊人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把任何对手打败,包括这强大无比的大自然的淫威。

灾难并没有到此为止,紧接着,楼顶上的水泥板便塌了下来,又重又厚的水泥楼板以及楼上的家具摆设像是倾泻一样,一股脑儿地砸了下来,落到了赵炎的身边,他左躲右闪,最后还是有几块水泥板砸在了他的身上、头上。

他只觉得腿上、头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便昏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赵炎从迷迷糊糊中醒来。他摸了摸头,头上全是血。他又伸了伸腿,还好,腿还能动,只要腿还能动,他就可以跑出房子。即使腿也被砸断了,他就是爬也要爬出这儿。只要爬出去,就什么危险也没有了。

赵炎重新振作起来,正当他支撑着身子爬起来,想从这废墟里钻出去时,忽然听到有人在焦急地喊他,他听了听才分辨清楚,原来是住在隔壁的钢管监造兼顾问沙巴巴拉大叔在喊他。

沙巴巴拉大叔还活着!赵炎激动极了,急忙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爬到窗口,对着隔壁的沙巴巴拉大叔大声喊道:“大叔,你先等一等,我马上就过来,我来救你!”

赵炎和沙巴巴拉一样,住处都是由印度方面安排的,本来他们住的是宾馆的4楼,可是由于地震所造成的墙体倾斜和坍塌,现在只有2层楼那么高。

赵炎见门已经被堵死出不去,便抓住了窗子的把手,想打开窗子,从窗子前的水泥凸槽爬到隔壁去。可是他用力拉了好几下也没有拉开,这才发现窗子已被断壁残垣挤压得变形了,根本打不开。

赵炎捡起了一块砖头砸开了玻璃,然后又从窗框中钻了出来,用脚踩着和窗台齐平的水泥凸槽,用手攀着固定在墙上的电线,一步步地挪到了沙巴巴拉的窗前,捡起落在窗台的一块瓦片,砸碎了窗玻璃,钻进了沙巴巴拉的房间。

赵炎见沙巴巴拉倒在砖石之中,急忙飞奔过去,一把抱住了他,激动地说道:“大叔,我们,都还活着!”

赵炎抱着沙巴巴拉,还想再说几句安慰的话,这时,他忽然觉得脚下的楼板又微微地震动了一下,上面的砖头瓦块又哗啦哗啦地向下掉落起来,整栋大楼又随之向下一沉。

是余震!赵炎知道,因为余震的缘故,整栋大楼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他和沙巴巴拉两个人也随时有被埋在砖石之中丧命的危险,于是他拉住了沙巴巴拉,想把他拖出来。

沙巴巴拉的脚伤势虽然不算太严重,但由于遭到扭伤,疼痛得根本无法走动,赵炎只好强忍着自己的伤痛,把他一点一点地背到窗前。

到了窗前,赵炎又犯难了。虽然原来的4层楼只剩下2层楼高了,但由于他们两人都受了伤,已经无法再直接往下跳了。

赵炎见窗前有一棵大树,而地上又堆满了一堆又一堆的建筑物残块,不禁灵机一动,钻出了窗子,从窗台跳到了大树上,然后又顺着大树爬了下去。

到地面以后,赵炎将地上的砖石瓦块一块块捡起来垒在窗前。他想把砖石瓦块都垒起来,一直垒到沙巴巴拉所在的那扇窗口前,好让沙巴巴拉踩着砖头瓦块爬下来,可是赵炎累得满头大汗,也只不过垒到一楼的窗台那么高。

这时,有两个印度青年从这里经过,赵炎喊住他们,又顺着那棵大树爬了上去,跳上了窗台,从窗框中钻了进去,抱住了沙巴巴拉,把他塞出窗子,沿着墙壁一点一点地顺了下去。下面的两个印度青年抓住了沙巴巴拉的大腿,把他接了下来,然后又把沙巴巴拉抱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

赵炎又按照这种方法,接连救出了两个人,在救完最后一个人顺着大树爬下来时,刚走出没几步,那栋大楼便轰隆一声全都坍塌了,成了一片废墟。

从惨淡的大街上走过,赵炎看见一具具尸体挂在歪歪斜斜的危楼上。有的一双手被楼板压住,有的脚被砸住,整个人挂在半空。听不见呻吟,听不见呼喊。只有幸存者机械的脚步声,沉重的喘息声。

路边越堆越高的尸体,逐渐成了尸山!头颅被压扁的,双脚被砸碎的,身体被肢离的……真是惨不忍睹。

1835年3月4日,伟大的进化论者达尔文来到刚刚发生过强烈地震的智利康赛普西翁市,面对一片废墟,由衷地感慨道:

“人类无数时间和劳动所建树的成绩,只在一分钟之内就被毁灭了;可是,我对受难者的同情,比另外一种感受似乎要淡薄些,就是那种被这往往要几个世纪才能完成,而现在一分钟就做到了变动情景所引起的惊愕感觉……”

此刻,赵炎的感慨与达尔文一样,他深深地被这大自然的破坏力惊呆了,同时也为自己及那些幸存者的顽强生命力而感慨。

“感悟生命”

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都很害怕,但是有些人(比如这位在大震中表现出色的中国工程师赵炎)为什么能勇敢地直面死亡呢?

奥修曾说,对生命不应有一种态度,态度来自头脑,它摧毁了生命的狂喜与美丽。

广义上,每个生命都不可能没有态度,生命态度就是你选择“你是谁”和“你要成为谁”,然后去创造它。生命的态度有基本两类:积极性态度和消极性态度。你永远有选择的自由。

积极性态度就是热爱生命、热爱生活、热爱人生。消极性态度就是逃避生命与欢乐,走向死亡与坟墓。前者使生命进化、进步与成长,后者使生命退化为冰冷的石头。

认清生命的价值和意义,不让光阴虚掷,不让生命闲抛。把握生命,就是让生命把所有的能量都释放出来,让它放出最灿烂的光;把握生命,就是把握自已,不让自已悲观和失望,不让自已在生命的搏击中丧失信心和勇气。

“地震时求生要诀”

地震开始时,如果正在屋内,切勿试图冲出房屋,这样砸死的可能性极大。可躲在坚固的床或桌子下,倘若没有坚实的家具,应站在门口,门框多少有点保护作用。应远离窗户,以防碎玻璃扎伤。

如在室外,不要靠近楼房、树木、电线杆或其他任何可能倒塌的高大建筑物。可跑到空地上去,躺在地上。

切勿躲在地窑、隧道或地下通道内,因为地震产生的碎石瓦砾会填满或堵塞出口,地道本身也可能会塌陷。

地震时,木结构的房子容易倾斜而致使房门打不开,所以首先打开房门是明智之举。

发生大地震时,搁板上的东西及书架上的书等可能往下掉,因此保护头部是极为重要的。可利用身边的棉坐垫、毛毯、枕头等物盖住头部,以免被砸伤。

赤裸的身体容易被四处飞溅的火星、玻璃及金属碎片击伤。因此,外出避难时要穿上尽可能厚的棉衣和棉制的鞋袜,要避免穿易燃的化纤制品。

大地震发生在海底,这时会出现海啸。此时,要迅速离开沙滩,远离浪高的海面,才算是安全的。

如果你正在开车,应马上停车,伏下来,尽可能低于坐椅。把车移到远离道路的地方,不要在桥上、桥下(包括过街天桥)停留。地震结束之前留在车里,震后重新上路时,留心路上的裂缝、滚石和引桥上鼓起的路面。

第一次地震后,随时有可能发生余震,在正式解除警报之前,应留在安全地带。

如果地震已经发生,在废墟下埋压较轻的人,可以根据情况自救。如果受伤较重,首先应做的是把压在口、鼻、胸附近的影响呼吸的东西扒掉,以便呼吸,等待救助。一旦发现有人扒救时,可呼喊或用石块敲击物体发出声响,使救援人员知道你身在何处。

地震发生的前兆:

一般情况下,地震发生前,许多水井都会突然变浑,有怪味,冒泡或者水位大幅度降落、上升。

一些动物也会变得异常。比如,冬眠的动物出来活动;老鼠成群出洞,而且反应缓慢,不怕人;鸡鸭或狗等又叫又跑等等,都说明地震有可能发生。

大震来临前还会有地声、地光出现。大约在地震前10分钟左右,我们会听到呼呼的风声,然后是轰轰声、冬冬声。声音过后,大地就开始震动。地光是地壳内溢出的气体,强化了低空静电场所致。这些光有红、白、蓝、黄等色,形状也各不相同,有带状、片状、球状、柱状。如果在看到地光时,应及时采取躲避措施,就能躲过大难,保护自己。

警示牌

要注意防止地震次生灾害。地震后引起的水灾、火灾以及有毒气体蔓延等等。

一旦发现稍有震动,只要有可能的话,避难之际要设法关掉煤气总开关。要切断电源,消除火源,停止机器运转。

因地震发生的火灾,当火势蔓延变强时,在空中可能会形成旋涡形,风向会千变万化。但火源总是固定不变的,看清火的源头,辨明火的燃烧方向后,再逆风而跑是最明智的。

把急救用具放在某一固定而且容易拿到的地方。

人们对黑暗很难适应,黑暗会给人的心理增加压力。因地震而停电是不奇怪的,黑暗中就是在自己的房间也很难分辨东西南北,所以要把手电随时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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