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殷雪的眼睛眯得像猫一样，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透露了快乐的信息，让刚刚走进来的东方玖心思一阵恍惚。
“真高兴你那么高兴。”东方玖说。
殷雪点头表示赞同，想想立刻发现不对，杏眼瞪过来，本来就红润的小脸，这会儿更是日出江花红胜火……“啊！你，谁准你进来的？”
“哦，要谁批准啊？我只是来泡澡啊……”说着，东方玖故作潇洒，很是正人君子的面不改色走到另一个温泉前，大大方方的背着殷雪开始脱衣服。
殷雪埋在水里瞪着他走过去，外套，T恤脱下，颀长瘦削却结实得没有一丝赘肉的后背……殷雪眨眨眼，转头——他脱裤子了！
春天、山洞、孤男寡女……殷雪突然没了泡温泉的兴致，见东方玖一直背着自己，便快速的洗好，小心翼翼轻手轻脚手脚麻利的套上衣服，披上一件大浴巾出去了。
山上的夜没有想象中的冷，尤其刚刚从温泉出来。小凉风一吹，那感觉真是熏陶陶的……
殷雪在露营帐篷前坐下，靠在一个小木桩上仰望苍穹。夜，深沉而寂静，月亮不圆，微微泛着红光，倒是十分漂亮。没什么星星，只一两点稀薄的光，微弱的像烛火一般。风吹过，地上的细砂也轻轻的滚动，声音柔和，比流水还要让人能感动。殷雪的眼睛一眨一眨，就快要眨不动的时候，突然身子一轻，被人抱了起来。
殷雪登时清醒了，大叫一声抱住了东方玖的脖子。“你干嘛？”没好气的问。
“送你去睡觉啊……”东方玖十分无辜。可惜看在殷雪眼里万分不顺眼。
她使劲的推他，挣扎下地：“我不困，再坐一会，你先去睡好了。”
东方玖怎么可能先去睡。他紧挨着她坐下，抓着殷雪的头发用发尾去挠殷雪的脸颊：“雪，我们认识也很久了，你对我有什么感觉？”
殷雪看过去，认真的思考了下，脸色却突然暗淡下来。她伸手把东方玖作乱的手抓住，表情纠结忧伤。东方玖真奇怪呢，就听到她幽幽的声音。
“你像我姐姐。”
仿佛一块天外巨石从天而降，正中东方玖的脑袋……
殷雪没有注意到东方玖，自顾自陷入自己的思绪：“姐姐她，也叫我‘雪’，喜欢从背后抱着我，会为我准备衣服，担心我昏睡在浴室里。”
“偶尔会拽着我出去到处走，偶尔会死缠着要和我一起睡，偶尔拉着我的手问为什么这么冷淡。”
“我们两个长得一摸一样，可是她脸上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是我没有的。”
“姐姐自己的头发也很长，却总是喜欢抓着我的头发用发尾扫我的脸，姐姐……”
殷雪讲得有点难过，往事一点一滴的累过心头，慌得很，胀得很，急迫的想找人说说，却被硬生生打断。
“够了！”东方玖打断殷雪的话，“你平时看到我时究竟在想些什么，你随时随地都在想念殷霜，是不是！”强烈到吞噬血肉的愤怒带着莫以名状的妒忌，几乎要让他发狂。他抓过殷雪的手把她拉到面前，两指钳住她的下巴，“说说看，你一天到底有多少个小时在想她，你看到我时是真的看到了我吗？”语气是可以的温柔，不寒而栗。
殷雪使劲的挣扎，可是坐在地上使不出力气，根本挣不开。下巴生疼，殷雪气愤：“滚！你才不像我姐姐，我疯了也不会把你当成我姐姐！”
东方玖心里好过了一点，手才松开，就被殷雪一巴掌拍开。殷雪站起来，俯视的眼神像冰凌一般，“你根本比不上她！”
东方玖被那冰凌刺伤，怒极反笑。全身的细胞都在膨胀，不听控制，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怪异的冷笑。
“你说你喜欢女人，其实是因为你爱你的姐姐吧，那个死的连骨头都烂掉了的殷霜。”
“啪”殷霜的手直接挥过去，利落的好比条件反射。“是！我爱她！爱到我的骨头也烂掉那一刻！”
东方玖的脸被打偏了一点，他没有立刻回过头来，兀自笑着，那怪异的冷笑！
殷雪顿时感到一阵不妙，直觉让她转身就跑，还没走两步，后背被古达的压力猛一推。
“啊！”一瞬间天旋地转，她被东方玖压在草地上。春草青嫩，却是扎人。坐着时就觉得刺刺的，更别说趴着了。殷雪气得要死，拼命挣扎想翻身推开东方玖。可惜身后的人压得很紧，动弹不得。
东方玖一手压着殷雪的背，另一只手绕着她的头发：“雪，你不乖哦……我怎么会舍得你骨头都烂掉，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我家的雪这么可爱……”
殷雪郁闷的要吐血！“你走开！不要你管我！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要老是讲我姐姐讲过的话！”
东方玖又笑了两声，俯身到殷雪耳畔拨开淡色的长发，轻轻呵气，“哦，看来我跟你姐姐真的老做一样的事呐，不过，我想就算是她还在世，有些事她也不可能会做的。雪，我没想过我是谁……”说着，东方玖的唇舌贴上殷雪修长的脖颈，留恋不已，“我想的只是，让你成为我的谁。”
殷雪毛骨悚然，脖颈上的湿热柔软让她全身都颤抖起来，四肢却是一阵酸软无力。头脑混乱了，理不出头绪，殷雪张了张口，下意识的吐出一个字：“不……”
刚说完，身子被翻过来，被舔湿的颈项压在草尖上，刺得人心慌。双手被摁在头顶，殷雪还来不及多做反抗就被堵住了嘴。
很用力的吻，撬开唇齿，舌尖扫过口腔的每一寸，舔过细致的皓齿，连牙根都不放过。
殷雪几乎要窒息，身体颤抖得更厉害，脚胡乱地踢几下，却是真的没了力气。好不容易熬到东方玖吻完，殷雪已经满眼泪花，呼吸不畅得还咳了两声。
东方玖笑，薄唇上还连着一根银丝：“真是敏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