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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国际影响力超过日本

毫无疑问,中国的国际影响力正在日益增强,各种国际会议和国际场合,中国人的身影正处在舞台的中央,引起世界的关注和瞩目,中国人的声音成为国际社会不可忽视的表达,似乎万邦来朝的局面正在形成。

不过,当有些渴望恢复汉唐盛世的中国人希望中国重新定鼎全球、统治世界之时,他们乐意看到“中国威胁”的局面,借此向世界,尤其是西方欧美、东方日本报复历史侵略之仇。不过,这个愿望不仅不能实现,反而可能殃及这么多年来的发展成果,对于中国有害无益。而西方和日本开始出现的“中国威胁论”对于中国也不是什么好事,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19世纪上半叶,法国年仅25岁的思想家托克维尔就预言,美国和俄罗斯将称霸世界,美国的原则是自由,俄罗斯的原则是奴役。

19世纪以来,俄罗斯地位不断起伏,苏联取代沙俄后盛极一时,和美国成为两个超级大国,但是过度承担国际责任,军事政治无限度发展,最终压垮自身经济发展,导致国家土崩瓦解。2009年底,《里斯本条约》生效,欧盟将不依赖于强大的军事力量寻找自己的存在方式,大国之间的竞争角力模式发生改变。

苏联解体以后,随着中国的崛起,以及俄罗斯国际地位的下降,美国对中国用英语新词Chimerica(中美国)称呼,以此强调中国的作用。美国和中国成为世界两强。美国又出现了更加直截了当的说法——G2,这一称呼也被广泛接受。

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认为:“中美关系是两国最重要的双边关系之一,中美两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和最大的发达国家,对人类和平与发展的崇高事业肩负共同责任,中美关系的意义和影响远远超出双边范畴。”奥巴马总统说:“中国拥有悠久的历史,充满机遇的未来,中国人口众多,经济和影响力正在提升。中国将在应对亚洲和全世界面临的重要挑战中发挥重要作用。”

曾经担任民主党卡特政权国家安全事务助理的布热津斯基建议奥巴马政权应当采纳美中两极体制政策。紧接着布什政权高官、世行行长罗伯特·佐利克也发表名为“经济复苏需要G2来支撑”的论文,主张美中两国必须发挥引导性的合作以解决经济问题。这些提议无疑把日本置于一个只有钱无能力的地位之上。

毫无疑问,美国仍然是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强国,但是深陷巨大的军事开销和伊拉克及阿富汗两场战争之中,加上多年的金融危机,国家债务越来越多,政府赤字有增没减,“少消费,多储蓄”造成市场萎缩,经济不能复苏,失业和负资产的人越来越多。而今,许多国际观察家认为,虽然在前几次的衰退论中美国都挺了过来。但是,美国主导的全球化正在走向终结,世界将迎来多极化的时代。

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发表的分析报告说:未来20年美国的政治和经济支配地位将会衰退,美元作为世界主要货币地位将削弱。追随国家资本主义经济模式的中国将在多极化的世界中同美国竞争影响力。世界财富开始从发达国家转向石油出产国,以及亚洲这个制造业和服务业中心。

不过,到2025年,美国虽然仍将保持全球最强大国家实力,在军事和经济上保持领先地位,但领导全球、叱咤风云的时代已成过去,美国大国地位会受到动摇,只能与其他国家一道扮演世界舞台上的重要角色。

新加坡观察家刘松涛认为,美国如果要得到更多亚洲人的欢迎,也许应该考虑实行下列几点有益于亚洲的新政策:应该和中国合作,不要强求亚洲各国都能够像美国一样实行自由民主的政策,不要强迫亚洲人以昂贵的价格购买美国的电脑软件、电影及音乐等光碟,应该以薄利多销的政策让更多的亚洲人可以享受到更多的美国文化,才容易达到不战而胜的目的;以事实行动协助亚洲各国平息所有纠纷,以便证明“美国是亚洲和平制造者”而不是“麻烦制造者”,取得更多亚洲人的好感。

中国的地位显然日益提高,中国不仅属于“G2”,还属于更受发展中国家欢迎的“新G4”。中国显然更看重后者而不是前者。2005年希望能成为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日本、巴西、印度、德国这4个国家,当时被称作“G4”。第二个G4是后来在俄罗斯叶卡捷琳堡举办的首届“金砖四国”峰会,占全球1/4人口和15%GDP总值的中国、俄罗斯、印度、巴西这4个国家组成了“金砖四国集团”(新G4),代表了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利益。

以非洲为例,中国的影响日渐扩大,多哥、几内亚比绍、塞拉利昂、尼日尔,中非的刚果共和国、赤道几内亚和布隆迪,以及东非的塞舌尔等国家和日本有外交关系,却不在日本设立大使馆,而采用驻中国大使馆代理对日外交业务。也有欧洲地中海上的岛国塞浦路斯和马耳他采取这种方式。日本媒体认为,看重当地资源的中国与非洲之间政府要人频繁往来,外交活动十分活跃,“在当地日本的存在感与中国根本无法相比”。

日本福山副外相说明,有10个国家用驻华使馆代理对日外交事务,但反过来利用驻日使馆代理中国业务的,“一国也没有”。福山认为,这是中日两国国际影响力差异的表现。

随着中国的崛起,赞美声有之,警惕声有之,关于中国的不和谐论调此起彼伏,中美两国的“G2”被当成了“中美共治”,把中国当成新生的具有攻击性的极权国家。这种论调不仅不利于中国的发展和对外关系和谐,也有损和谐世界和稳定国际关系的建设。

中国2009年国防预算为人民币4806亿元,约等于700亿美元。2010年国防预算为5321.15亿元,比上年预算执行数增加371.16亿元,增长7.5%,增幅22年来首次降至个位数,仅为2009年增幅的一半。

西方的彭博社认为,中国国防预算的增幅虽然放缓,但国防支出仍然位居世界第二,仅次于美国,并日远远大干其他西方国家,中国军力仍然在显著增长。文章担忧这将会导致周边地区权力不平衡的逐步确立。

按照美国政府的估测,中国实际军费开支可能要比公布的数字高出两至三倍,评估中国2009年的军费总额在970亿美元至1390亿美元之间。因为国际间通常纳入军费开支的一些项目,在中国则不作为国防预算开支来看待。

日本防卫相北泽俊美称要调查中国军费数字。“中国(军费)内容相当不清楚。在要求(中国)进一步提高透明度的同时,日本防卫省也将以自己的方式展开调查”。日本防卫省还要求中国正视国际关切。

1990年8月,日本防卫大学副教授村井友秀发表《论中国这个潜在威胁》,“中国威胁论”于是正式出笼。日本财务大臣盐川正十郎公然鼓吹,“中国有可能用核武器攻击日本”。日本“新防卫大纲”甚至把“中国威胁”列入官方文件。2005年,日本外相麻生太郎称,中国“拥有原子弹,军费开支连续17年保持两位数增长,而具体内容的透明度极低,正在成为相当程度的威胁”。

日本还把中国民间和互联网上扬言报复日本的言论当作“中国威胁论”的证据,比如中国民间欢呼且希望“威胁”日本、“铲除”日本,“中国威胁世界才是实力的展现”,有些日本人因此认为中国人是“极端愚昧、野蛮、暴虐的狼群”。

“中国威胁论”也是伴随着担心日本产业空洞化而流传的。许多日本人认为,中国经济发展对于日本不完全是正面作用,大量低价格的产品进入日本,使日本一些企业受到很大损害;一些日本企业关闭了在国内的工厂,扩大了对华投资,“致使日本的产业基础崩溃”,产业外移和空洞化。而经济产业大臣中川昭一指出:“日本20年后也许会成为中国的一个省。”日本《SAPIO》杂志称:“日本今天赚中国的钱,明天就会成为附属国!”

《产经新闻》呼吁“以强硬对待中国的强硬”,因为“软弱只能让中国更加有恃无恐”。日本自民党总裁谷垣在国会上呼吁,“从2010年起,不能随从民主党的媚华外交政策,对华在外交关系中的新角色必须取决于它的价值观”,“我们需要新力量来控制中国”。不过,针对中美两国的“G2”,日本右派色彩浓厚的一批人有些不屑,和自民党一向关系密切的《产经新闻》就发文声明“日美才是亚洲的G2”。显然,各种偏见认识影响了中日关系的健康发展,体现了日本社会危机意识、保守主义和实用主义等不正常的心理思维。

早在20世纪初的清末,就有西方人散布“黄祸论”,殊不知正是西方列强带来的“祸水”将中国拖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深渊。中国不是一个侵略性国家,不像近代以来的日本和德国,为本民族争取生存空间大肆侵略。

日本从明治维新以来过于敏感和疑虑,走上军国主义道路,多次侵略中国。1941年,日本疑虑美国、英国、中国、荷兰四国形成针对日本的“ABCD包围圈”,于是袭击珍珠港,挑起太平洋战争,结果自食其果,日本人民也深受其害。从中不难看出,抛出“中国威胁论”也许是日本某些势力为日本扩军并和美国加强军事同盟寻找借口。

无论是部分中国人主张威胁日本,还是日本等国散布“中国威胁论”,事实上无助于中国的发展。而中国是一个多元化的社会,有各种各样的言论不足为奇,持不同观点的人在日本也大量存在。况且主张报复日本的只是少数中国人,不是中国的主流,更不可能是中国对日政策,日本人把个别中国人的言论当成中国的国策显然是以偏概全,也不负责任。

毋庸讳言,近几年来中国军费预算超过了日本。但是中国人口是日本的10倍,国土面积是日本的26倍,军费开支超过日本是正常的。一个国家军力是否构成威胁,并不取决于其军事力量的强弱,而主要取决于该国奉行何种政策。中国没有侵略日本的想法,始终不渝地走和平发展道路,奉行防御性国防政策,致力于维护世界的和平稳定,推进和谐世界理论。值得指出的是,小泉纯一郎也曾多次表示:“虽然中国拥有核武器,但并不能就将其视之为威胁。”

英国公布了一份关于全球和平国家和地区排名的报告,挪威因为其腐败指数超低、生活富足、福利体制等名列榜首,成为世界上最和平的国家,新西兰、丹麦等国家紧随其后,而爆炸和内乱不休的伊拉克则被看作是最危险的国家。和中国人平常对日本的判断不同,日本位列世界第5,中国大陆第60位,而中国香港和中国台湾则分别列第23与36位。

据了解,这是依据国内政治稳定度、军费开支、国内腐败程度、暴力事件、与邻国关系和有组织犯罪等指标,对121个国家和地区综合考察的报告。

中国在“暴力犯罪”、“军费开支”、“暴力游行可能性”、“有组织的冲突行为”、“武器获取的难易程度”及“每10万人中安全维护人员所占比例”等指标中都表现尚佳,在“与邻国关系”中表现良好。表现最好的要数在“每10万人中的杀人犯数”、“每10万人中的在狱人数”等指标,在5个级别中占到1级,平均每10万人中只占不到2人。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社会经济成就巨大,坚持走和平发展的道路,奉行“与邻为善、以邻为伴”的周边外交方针,坚决反对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加强对外援助和友好合作,为全球安全与发展作出积极贡献,受到了许多国家和人民的欢迎。但“中国威胁论”很有市场,许多国家一直认为中国军费每年以两位数的速度增长。有统计表明,93%的日本人、76%的俄罗斯人和63%的印度人都表示担心中国军力的日益增长,这可能是导致中国排名不十分靠前的重要原因。其实中国国防开支总额、军人人均数额,仍处于较低水平。2005年,中国军费开支302亿美元,日本453亿美元。

1947年5月,美国制定《日本国宪法》第9条和平条款规定:

“永远放弃以国家主权发动的战争、武力威胁或武力行使作为解决国际争端的手段。为达到前项目的,不保持陆海空军及其它战争力量,不承认国家的交战权。”日本轻装上阵,在美国战车后面一心一意从事经济建设,创造了空前的繁荣,并逐步提出实现“普通国家”。

从1988年以来,日本向两伊、尼加拉瓜、塞浦路斯、索马里、柬埔寨、莫桑比克等派遣军事观察团和自卫队,还规定人身生命受到威胁时,可以用武器自卫,这是对宪法第9条实质性突破。不过,这些维和行动显然不同于以往的军事侵略,均得到联合国允许和驻扎国的赞同。当然我们也看到,日本加强和美国军事同盟关系,防卫白皮书把中国列为假想敌,咄咄逼人的军事战略再次让中国等受害国绷紧了神经,担心日本军国主义借尸还魂。加上日本参拜靖国神社、和中韩两国均有领土争端、否定历史,引发些许波澜。日本尽管得罪邻居,却远交近攻,没有在实际利益上和问题上与欧美交恶。现实主义的西方和日本在价值观、社会制度等方面一致,乐于看到日本的强大,对于中国军事发展怀有疑虑,甚至批评中国在人权、民主和市场经济方面存在问题。

也必须承认,日本国民呼唤和平,厌烦战争,右翼势力的战争叫嚣乏人喝彩。日本在1989年和1990年发起“假如发生了战争,你会主动地为国而战吗?”的民意调查,日本为10%,而韩国为85%,美国70%。日本也必须认识到,如果无病呻吟,扩军侵略,自己不是更安全,而是更危险。

不能说世界一些人越来越对中国人存在偏见,同样不能认为中国人担心日本军国主义复活很过分,只是判断上存在偏颇和误差,两者之间的适当交流很有必要。因此有专家表示,任何排名只可作为一个参考。

和平报告也称,收入和教育是提升国家和平系数的重要因素。可见,想成为和平国家,功夫也还在历史问题和军事力量之外。和平伴随着发展,伴随着教育和国民素质的提高,联想到另一调查显示,日本人荣膺全球最佳游客,中国人倒数第三,我们必须有所深思,也许能看出日本排名世界和平国家第五的端倪。

中国明白军事透明对内和对外的价值,因此中国军事透明化逐步深化。对外,建立军事热线,发表国防白皮书,与外军进行军事外交交流,联合军事演习,互派留学生,参加联合国维持和平活动,建立发言人制度;对内,通过各种媒体和其他手段与公众交流。

从2009年国庆大阅兵到海军空军成立60周年庆典,从海军护航、国际维和到与外国军队联演联训,从发表国防白皮书到对外开放阅兵村、维和部队,中国人民解放军向全世界展示了日益开放、务实的清新形象,展示了维护国家安全与世界和平的坚强意志与能力。

英国《卫报》认为中国威胁可化解美曰不和。

美日关系遭遇困难,但两国均忌惮中国,这让他们的关系弥足珍贵,容不得分道扬镳,日本官方已有强烈共识,认为对美关系仍将是日本防务的“基石”。这种对日美同盟的坚信,背后主要原因不难觉察,即两国越来越忌惮中国。如果奥巴马搞砸对日关系,他与中国的一系列问题将大大扩大。奥巴马想要跟中国交好、合作,但如果中国选择其他道路(它似乎经常倾向于这样),那么来自日本的协助对美国遏制中国将不可或缺——反之亦然,日本民主党胜选执政后,马上宣布要和美国争取平等的关系,同时决定不再为在阿富汗战争的美军提供供油服务,并积极主张和中国、韩国成立东亚共同体,而且不欢迎美国参与。

中美日三国联手能为世界做更多事。当前世界经济所遇到的困难,加上国际安全和全球环境等问题层出不穷,这些严峻的现实使得中美日更清楚地认识了对方,从对方身上更多地看到了自己的利益,看到了可供自己借助和依赖的力量,这是进行更多合作的条件和动力。

日本《朝日新闻》船桥洋一客观认为,中国的“和平崛起政策”旨在驳斥“中国威胁论”,而“中国威胁论”试图“诋毁中国的形象并阻止中国的崛起”。

有意思的是,当年担任外相还提出“中国威胁论”的日本首相麻生太郎2009年5月在北京发表演讲,驳斥了“中国威胁论”。他认为,中国的经济发展给包括日本在内的国际社会带来了机遇。无论麻生是真心还是违心,无论这是外交策略也罢,还是口是心非也好,中国崛起有利于日本是不争的事实。许多日本国民对“中国威胁论”难以恭维,对“日中经济互补”有了切身体会,应该说日本现在正处于“托中国的福”的状态。

“中国盛世论”不可遏制地在世界及华人圈蔓延和升温,但中国政府却一直持冷静而审慎态度,认为中国还处在发展阶段,还不足以成为“主导”世界或“威胁”世界的强国,一两场赛事和展会不等于“盛世”来临。

日中两国都不应该互相威胁,都应朝着和平发展的方向加强合作,永做好邻居。希望日本朝野都能有这样的声音:沙扬娜拉,中国威胁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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