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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公众公民与低成本先生

从我买下土地到Desa Kudalari完工,大约过去了10年。第二块土地的时间跨度更大。最终,那块地上建设了迈可赛酒店公寓(MiCasa Hotel Apartments)和Desa Angkasa。总体上说,地产市场很疲软,包括Desa Angkasa。正如我在当时的一次采访中所说的:“我们总是非常小心,不要匆忙开始工程建设。特别是建造成本,在确定我们的时刻表问题上扮演着一个重要角色。”其他社会政治责任和商业风险同样也要求我的关注、要求资金。

Tan&Tan的成长决定性地打破了我在上一章里所描绘的“那个甜蜜的平衡点”,也就是成功还没有招致公众的注意和责任。突然之间,或者说对我来说仿佛是突然之间,各个机构、委员会送来了甜言蜜语,全国性服务项目秋波频传,各种荣誉和皇家奖励发出了召唤。

不管我喜不喜欢,我已经成了一个公众公民。

在20世纪60年代,我在职员仲裁委员会(Employee Arbitration Board)任了职;1970年,我成了大学附属医院(University Hospital)的董事、马来亚大学(University of Malaya)理事会的理事。我已经提到了二级国家协商(住宅)商会〔Second-tier National Consultative(Housing)〕,我担任了两届(1974—1975、1976—1977)住宅开发商协会的主席。我还在关税顾问委员会(Tariff Advisory Board)任职了一个时期。1974年,也许未经过细心判断,我进入了国际象棋促进和活动领域。国际象棋一直是我的一项酷爱,也是我担任马来西亚国际象棋协会(Malaysian Chess Federation)主席期间激动人心或许与传统格格不入的故事。我在接近国际象棋协会(International Chess Federation)巅峰地位的那些年的故事,将在本书第十章叙述。

除了国际象棋活动以外,我还成了马来西亚头两位总理的知己,并将在本书第七、第八章叙述其中的故事。有一回(正如本书第九章所叙述的那样)我在马来西亚和新加坡领导人举行的一次会议期间,帮助组织了一场高尔夫球比赛和其他活动。我写了几份政策报告,包括“马来西亚土地所有制和开发的问题:一个地产开发商的观点”(Problems of Land Ownership and Development in Malaysia:A Property Developer’s View)(1975年)和“低成本住宅计划”(Low-cost Housing Programmes)(1977年)。在头一份报告里,我指出,“如果你想要价格低廉的房屋,你就不能让昂贵的土地的利用率那么低”。我的争辩成功地将低成本住宅发展计划的正面距离从20英尺减少到了14英尺,从而提高了每英亩的住宅单元数量。我对低成本住宅的兴趣,导致产生了本书第八章中叙述的拥有800个单元的位于蕉赖的甘榜共管公寓(Kampung Kongo)项目。

后来,“低成本先生”的大名(对于闯进高端共管公寓领域的人来说,这是一种政治上的认可,虽然未必是个合适的名称)落在了我的身上。

所有以上所述,有一点十分显然,即人们征求我的意见,而我说出了我的意见。那个时期的一个主要政治人物丹·斯里·基尔·左哈里(Tan Sri Khir Johari)在《新海峡时报》上说陈“了解全国各地很多事情的动向……有时比我们知道的还要多”。

1991年,时任马来西亚总理的敦·马哈迪·穆罕默德博士(Tun Dr。Mahathir Mohamad)任命我为马来西亚商会(Malaysian Business Council)的成员;同一年,我成为国际贸易与工业部(Ministry of International Trade and Industries)专题委员会委员。后来,我又担任了该部的咨询顾问。

对东亚地区有影响的政治活动占用了我20世纪80年代后期的大部分精力。当时,胡申翁(Tun Hussein Onn)邀请我加入战略暨国际研究中心(Institute of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ISIS)。我同时还担任了马来西亚太平洋合作全国委员会(Malaysian National Committee for Pacific Co-operation)和太平洋盆地经济理事会(Pacific Basin Economic Council)的副主席。

我作为一个“智囊”的身份,必须大声说出我的想法,这总是令人愉快的事情。在一次讲话中,我感谢美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给了“新亚洲”的我们一件新衬衣,但是我要求山姆大叔不要教我们怎么穿那件衬衣。我争辩说,双方应当仔细聆听彼此的想法,并指出新亚洲历史上从来没有过那么多国家更加民主、自由。然而,我指出了自由与特许之间的区别。我强调说,围绕O·J·辛普森(O。J。Simpson)审判案的法律争议,以及迈克尔·费伊(Michael Fay)在新加坡受到鞭刑而引发的骚乱,永远无法“与和平长期共存”。因为自由要求秩序井然为基础,正如个人的生活一样,没有自律的人不再享有自治。

在始于20世纪90年代后期的经济下滑期间,我在采访中、在撰写的文章中公开自己的想法。“首先最重要的是,”我在一次采访中说,“你必须相信马来西亚将安然无恙。因为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在这里受教育,并且最终会在这里腐烂(死亡),我们的命运跟这个国家联系在一起……我们总是认为海外的草原更绿,但是这不是事实。我看到过其他地方的萧条。现在只是我们将从中恢复过来的又一次萧条。”在一篇题为《优势》(The Edge)的文章中,我写道:“将马来西亚建设成为东方购物天堂(Shopping Paradise of the East)要迈出的一大步,就是要取消像服装和皮革制品(这是游客最喜爱的两样商品)这样的产品的所有进口税。”我在当时的观点是,马来西亚需要输入投资、人才和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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