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说,你不会那样的!我一定会把你送去国外治好你的病!”我道。
“我不管,我就问你,你会不会一直陪在我身边,永远不分开!”辛丽丽固执道。
我笑着点了点头,安慰道:“你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无论谁也不能把咱俩分开!”
“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辛丽丽循声望去,眼神中突然透出了惊恐,我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来的是辛丽丽的父亲,身边还跟着几个军人。
“哼,丽丽,你太让我失望了,居然决意要跟着这个小混蛋。”辛国安道。
“我就要和续旭在一起,你为什么就是不同意!”辛丽丽大声道。
“我说不行就不行!把她带走!”辛国安对着身边的军人道。
那几个军人快步走了过来,我拦在他们几个面前道:“想带走丽丽,先过我这关!”
他们好像把我当做空气一样,绕过我就去抬躺在床上的辛丽丽。我奋力阻拦,可无奈身体虚弱,根本就不起作用,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辛丽丽抬出了病房。
“你还算不算是一个父亲!你的女儿现在情况很危险,你却对她这么粗鲁!”我愤怒道。
辛国安走到我跟前,指了指脖子上带的固定器道:“你对我也很粗鲁,不过我会对你更粗鲁!”
看着眼前这个如禽兽一般的‘父亲’,我真的是无话可说。辛国安脸上带着胜利的表情盯着我道:“我的女儿和你在一起,不会给我带来任何好处,所以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离开北京,否则后果自负。”
“你把丽丽当做什么了?当成是能换取你荣华富贵的筹码吗?就算你是那样想,也应该把丽丽的病治好啊!”我愤怒道。
“丽丽是我的女儿,治不治病是我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辛国安说完就转身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其他的人都假装没有看见刚刚发生的事情,有的装睡,有的假装看报纸,只有刚才和我聊天的中年妇女走过来,把瘫坐在地上的我扶到了病床上。
我颓然的坐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办,中年妇女拍掉了我身上的尘土,道:“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那个丫头。”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摇头无奈道:“我喜欢有什么用?你刚才没看见她父亲是多么反对吗?”
“那有什么?戏里演梁山伯和祝英台还不能在一起呢,最后人家变成蝴蝶不也成了一对?什么事哪有那么一帆风顺的?”她道。
这番话给了我莫大的鼓励,我感激的对她点了点头,起身走出病房。
我去找公用电话先找了文哥,告诉他我在哪家医院,然后拨通了‘会长’给我的名片上的号码。
“续旭,你想通了?”谢光耀问道。
他这么一问,让我很是惊讶,不解道:“您怎么知道是我打的电话?”
“呵呵,这你不用问了。你能打电话给我,一定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谢光耀道。
我握着电话沉默了几分钟,眼前浮现出辛丽丽流泪的面庞、辛国安得意的神色、以及兄弟们被打和游戏厅被砸的情景,我开口道:“老人家,我想请求您的帮助。”
“你知道我住在哪里。”谢光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过了十几分钟,文哥和其他兄弟就急匆匆的赶来了,见面就问我:“小旭,你这是怎么了?我们打电话都找不到你。”
“以后再告诉你们,现在咱们去找个人。”我边说边拦下了出租车。
大伙分别上了出租车后,和我一辆车的文哥问道:“找谁?”
“会长!”我眯着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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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是小刚,看到我身后跟着好几个兄弟,眼神里带着些许诧异问道:“你这是?”边说还边把手伸向后腰。
叉烧崽眼明手快,看见小刚的动作,马上上前一步贴住他的身体,用左手扣住小刚向后腰伸过去的右手道:“兄弟,我们不是来闹事的,不要把‘它’拔出来。”
“小刚,让他们都进来吧,没关系的。”谢光耀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我带着兄弟们进了房间,叉烧崽则是紧紧盯着小刚,防止他突然发难。
“续旭,你终于来了,我可是一直在等你啊。”老人不慌不忙道。
我身上穿着脏兮兮的‘病号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笑道:“老人家,听起来好像您知道我一定会来啊。”
谢光耀笑道:“虽然一只鹤在鸡群里显得很突出,不过它绝对不会安于在鸡群中,早晚会展翅高飞的。”
我此时已经放下了所有的包袱,所以毫不掩饰道:“老人家你真会说话。我在电话里已经说了,我想请求您的帮助。作为回报,我也会帮助您。不过我的兄弟却不知道您需要我做什么,所以我把他们都带来,让他们听听。”
“很简单,你只需要像‘从前’一样就可以了。”谢光耀道。
从前?从前什么样?像混混那样?他不是想让我加入‘组织’吗?怎么让我当混混?
谢光耀看出我的不解,笑道:“你不用觉得奇怪,我让你帮我,并不是加入已经变质的‘组织’,如果是那样,根本不会对‘组织’有任何改变。你需要做的,就是建立你自己的‘组织’,我会提供给你一切的帮助。”
“我建立一个组织?那样做对您来说有什么用呢?”我问道。
“黑涩会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那只是一个笼统的叫法,可以有秩序,可以伸张正义,可以做许多现行法律制度所不能做到的事情。我理解的便是这样的。”老人解释道。
“老人家,你把我说糊涂了。他们如何伸张正义?难道说拿着刀砍人也算是伸张正义?”我疑惑道。
“一个杀人犯,用金钱摆脱了法律的制裁,你用刀去砍他,算不算伸张正义?贪污腐败的官员,凌驾于法律之上,你去勒索他的钱财,然后救苦救难,算不算伸张正义?你与其他无恶不作的黑社会团伙火并,救一方人民,算不算伸张正义?”谢光耀反问我道。
谢光耀这么说,的确是有道理的。可如果那样做,本身是把自己放在了凌驾于法律之上的位置。虽然世界上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情,可凭我的一己之力,能够伸张所有的正义吗?况且那样做本身已经触犯了法律,一方面是为了伸张正义,另一方面又触犯了法律,这不黑不白的事情,估计只能算是灰色了吧。
“老人家,您这样说,未免太理想化了吧?您认为这样做有什么用呢?”我问道。
“世人都会幻想,他们只是幻想着能得到公平的待遇,可他们忘记了,仅仅是空想是什么也改变不了的!我们这样做,就会有其他人效仿我们,早晚有一天,社会会变得美好起来。”谢光耀道。
他的这番说辞,不亚于传销。不管怎么说,社团的运营需要庞大的资金。贪官污吏的资产也是搜刮老百姓的血汗钱的来的,即便是黑社会勒索过来救苦救难,自身也是要用很大一部分的,这难道就是正义的了?
还没等我问,谢光耀接着道:“也许你对我的说法不太认同,不过你仔细想想就会明白。贪官搜刮钱财,挪用公款,是不会对社会作出任何有益的贡献。你抢过来,捐献给需要的人们,就是对社会做出了贡献。尽管你自身也要用掉其中一部分,可毕竟比人民一点都得不到要好得多。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也是目前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谢光耀有些无奈道。
要是按照他这么说,我岂不成了劫富济贫,伸张正义的侠客了吗?虽然我仍然不太认同他这种‘偏激’的思想,不过我此时却急切的需要他的帮忙。
“我一直就没有得到公平的待遇!从JZ到钢屯,不断的被人利用和欺骗,好不容易在北京做了个小买卖,却被人砸的面目全非,丽丽心脏病急需治疗,可辛国安却百般阻挠。既然您要我去伸张正义,那我自己要第一个得到公平的待遇!”我道。
老人笑着递过来一张请帖道:“过几天是我的八十大寿,我会在寿宴上为你争取更多的支持者。至于你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要你自己去更正,因为你就是做这个的。”
听了老人的这些话,我内心的欲望也在不断的膨胀。能够凌驾于法律之上来判断事物的公正与否,然后给予裁决,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为之所动。也许,谢光耀说的真的能实现也说不定。
我和兄弟们去了大成和小玉养病的医院,所有人都到齐以后,我把之前谢光耀和我说过的话都告诉了他们,然后道:“我已经决定要接受谢光耀的提议,不过这次和以往不同,我完全是出于私心才这样做的。我绝不要求各位兄弟还跟着我,因为这次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大伙好好考虑考虑,想离开的单独找我,我会补偿他一些钱。”
谢光耀的住所
“会长,您不觉得那个续旭并不赞同您的意见,只是为了寻求您的帮助才同意的吗?”小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