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直接掐灭对方爱情的火苗,甚至将那些对她死缠烂打的男人打入万劫不复的冷宫,老死不相往来。
她想她是遭报应了,让她爱上这么个男人,呵呵,应该是报应吧!老天果然是有眼的,她这种感情骗子,果然是会遭报应的。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一,二,三……”每数够一百下,她就会从头开始数,数的十分的认真,脚底已经冷到麻木,有些微微的肿痛,她恍若不觉,青梅过来劝她的时候,她天真的抬头看着青梅:“很好玩,你也脱鞋来玩吧!”
青梅被她吓的不清,忙叫她:“姐姐,你怎么了?姐姐你是不是发烧了,姐姐!”
青梅总该大惊小怪,咋咋呼呼的,呵呵,而且有些小贪财,胆子不大野心却重,有些像以前局里新来的实习生,看着连眉眼都有些相似起来,常笑笑拉了她的手,轻笑着打招呼:“小徐,你第一天来,以后我带你,今天有个案子,你带上东西跟着我。”
青梅当真吓坏了,赶紧抽回自己的手,冲到门口:“两位哥哥,月季姐姐脑子好像坏了,你们赶紧去给她找大夫。”
“皇上说过,我们不能擅离职守。”
“我们又跑不了的,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青梅哀求着,如果大夫不来,她就要和这样的疯子一起住下去,这怎么受得了。
“那,老四,我在这看着,你去通报铁将军。”想来青梅也走不掉,左边一个高个子一点的士兵就自己拿了个主意。
他们都不知道这屋子里的女人是什么身份,皇上说是通缉要犯,缺有不收押牢房,只是关在红花楼内,而且皇上只要有空就会来看她,不知道是不是来审讯她,但是皇上说过她不能有半分差池,所以他们自然也不敢怠慢。
铁将军带着大夫来的时候,常笑笑不知道数到了第几轮的八十五了,铁将军是知道她是谁的,看着她一身单薄衣衫,光着脚丫满面通红,目无旁人的顾自己走动数数,也吓的不轻,知道她若是有个闪失,皇上肯定会痛不欲生,所以赶紧对门口道:“进来把她抬到房间!”
几个士兵上来就要抬常笑笑,她头昏昏的,可能是走了太多来回,脚冰凉的失去了知觉,身体却是滚烫,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明明是穿着甲胄佩着宝剑,怎么在她眼里,都变成了白大褂呢?就像她们在解剖间穿的那种白大褂。
“有案子吗?你们怎么行色匆匆的?哪里案发了?是不是上次的连环凶杀案?”她没头没脑的一句,惹的大家都以为她疯了,铁将军赶紧差人去请皇上,他则和几个士兵连合把常笑笑弄回了房间。
安静的躺在床上,常笑笑一直在喃喃自语别人听不懂的东西:“这怎么可能是自杀,谁说的致命伤系胸骨上窝处刺创致上腔静脉破裂,股动脉……别动,这绝对是第一案发现场,你们看……尸体已经出现了巨人症现象,胸部被割掉,生子器被缝住,有情杀可能……”
“大夫,怎么回事?她说的是什么东西?”铁将军满面浓重的问大夫道。
“将军,小姐额头滚烫,是发烧说胡话呢,老夫刚才给她探脉,探得其左关脉起如珠,是喜脉啊!”大夫给的消息,真让人哭笑不得,一方面说她烧的糊涂,一方面又给报了喜。
青梅吃惊,她在青楼之中,自然是懂得的,就算三天前皇上宠幸过姐姐,这喜脉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探的出来,显而易见的,这个小孩在来红花城前就有了。
她开始胡思乱想,结合前前后后的一切,想常笑笑是宫里的妃嫔,却和别的男人犹然,东窗事发后开始流浪逃亡,最后被皇上捉拿归案,现在珠胎暗结了,皇上这顶绿帽子,是扣的严严实实,完了,如果皇上盛怒,那不光是红花楼,她青梅可能都会收到牵连。
惶恐不安的等候着皇上到来,铁将军一直在问大夫高烧对孩子有没有影响,大夫难为的点点头:“肯定有的,若是一直烧下去不退,有可能孩子会被烧坏。”
凰子夜赶到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一句,凝重的脸色顿然一片灰黑:“孩子,你说孩子。”
“你们都出去,大夫留下!”铁将军做事细腻,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外泄,所以打发了所有人出去,然后对凰子夜跪地禀报:“皇上,娘娘确证身怀有孕,但是如今发了高烧,大夫说如果高烧不退,孩子可能会被烧坏。”
“烧坏,什么叫烧坏,朕不许她出事,听到没?”凰子夜几乎是红着眼咆哮,床上的常笑笑似乎喃喃自语的累坏了,如今安静的沉沉的睡着。
大夫惶恐,铁将军也感染到了皇上的不安和害怕,忙安慰:“皇后娘娘吉人天相,肯定会化险为夷的,皇上您不要担心,大夫,你一定要尽全力,知道吗?”
大夫战战兢兢的给凰子夜磕头:“草民定当尽心竭力,现在时间一刻也不容耽误,草民就去配方子熬药。”
“快去!娘娘的身份若是让他人知道,你就等着提脑袋来见本将军,知道吗?”铁将军威武一声,那大夫吓的屁股尿流,忙点头称是,急匆匆退了出去。
铁将军随后回营坐镇,屋子里只剩下昏睡的常笑笑,和一脸痛苦惆怅的凰子夜。
“我该拿你怎么办?笑笑,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他附在她的头边,亲吻她的脸颊,“前几天你灵魂出窍吓唬我,现在又怀着我们的孩子发高烧吓唬我,笑笑,你说你怎么这么坏,你是全世界最坏的女人。”
常笑笑依旧安静的闭着眼睛,呼吸如同她的脸颊一样滚烫,凰子夜心里悔恨自己对她的过激举动,三天前,他不该气急败坏强行要了她,她冰冷的如同尸体一样不做任何回应,他却一遍遍的冲刺入她的身体,不顾她的意愿在她身体里发泄自己的怒气。
完事后,他拂袖离去,却听到士兵来报常笑笑好像傻了,不动不笑不吃不喝,每天坐在床边傻眼看着窗外那方小小的天空,他赶来看她,她失神的眼睛茫然的看着他,没有一点表情。
她任由他摆布,洗脸吃饭更衣沐浴睡觉,没有半点反应,他吓坏了,以为她不会好了。
大夫过来瞧了几次,说得了失心症,等走出来就会好,他不知道她要多久会走出来,现在看来,他宁可她永远走不出来,怀着孩子发着高烧的她,面色红润的好像苹果一样,嘴唇却因为灼热的呼吸干涸一片,他低头吻她,滋润她的红唇。
她轻皱眉心,呼吸困难,他忙松开她,知道她的鼻子肯定堵塞了。
看着她,他开始扪心自问,是不是自己真的错怪了她,她伤心过度才会选择离宫出走,才会得了失心症,才会发高烧。
回忆起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既然出了他对她的猜忌怀疑,就只剩下她对他的排斥反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