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读就是无声阅读,通过限制音量来提高阅读速度,我们在前面已经提到了无声阅读的好处,这不仅不会降低你接受信息的质量,而且可以更好地帮你掌握文章的内容。
默读法训练的关键是不能有“四动”:
1.不能“唇动”
2.不能“舌动”
3.不能“颌动”
4.不能“喉动”
练习时翻书跟眼睛的动作都要快,书页翻过之后眼睛要立即扫射到新内容上。
默读法训练文章:
独自飞上蓝天
杰克·芬彻
1976年7月28日,在美国俄勒冈州的梅德福机场,从事飞行25年的潘·帕特森从未碰到过这种奇事,他面前这个坐在轮椅里的年轻人麦克·亨德森,一个四肢瘫痪的人居然想学飞行。
帕特森瞟了一眼亨德森的四肢,他的大腿软弱无力,根本无法使用尾舵踏板,他又怎么能驾驶一吨多重的飞机呢?最让这位飞行教员伤脑筋的是亨德森的手,他的五指虽在,但基本不能动。帕特森认为这是不可能飞行的。然而是什么促使他没有照直说呢?也许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显而易见的决心以及他那迫切的表情。无论如何,有某种东西在这位直率健壮的飞行教员内心引起了共鸣。他说:“也许我可以教你,但按照联邦飞行条例,你必须具备自己上下飞机的能力。”说罢,朝不远一架单引擎教练机努努嘴:“我去准备一杯咖啡,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你登上了飞机,那我们就算说定了。”
8年前,22岁的亨德森是一名海岸警卫队队员,一次不幸从船坞上跌落下来,刚巧摔在一根漂浮着的圆木上,摔伤了第五根与第六根脊椎骨,致使他胸部以下完全瘫痪,手臂也没有多少活动能力。医生说他永远也站不起来了,没有别人的帮助就无法生活下去,但他积极锻炼恢复身体。
3个星期以前,他被人抬着坐了一次飞机。当时他曾想到自己可以学开飞机。
他有时间,有特级抚恤金做学费。当时他主要担心的是自己是否有操纵飞机的能力。然而现在他才认识到,登上飞机的艰难也许不亚于驾驶它。他身体的恢复还远远胜任不了一架派珀·切罗基的挑战,那驼峰似的座舱、宽宽的下翼在早霞中光彩夺目。
麦克将轮椅靠近机身,一只手搭在机翼的后缘,另一只手支撑在轮椅上,尽可能将自己撑了上去。然后转身面对着机身,用右肘机敏地挪动着,一点一点地向驾驶舱移动。
帕特森在屋子里目睹了这一切。真是难以令人相信。他说:“简直是在机翼上匍匐前进。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他用了45分钟,当我走出去的时候,他正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血从磨破的肘部流出,舱内到处是血污。看到他经受了如此的痛苦,我知道没有什么能阻止他的决心。”
但当帕特森送麦克去联邦航空局做体格检查时,担任检查的医生——一位老资格的飞行员戴维·斯托达德博士感到为难。他在电话里说:“我的天,他身体能动的部位还不到10%!”帕特森坚持己见,并问:“如果我为自己这个学生的飞行技能担保,那么医生是否愿意与麦克一同飞行,以亲眼鉴定?”医生同意了。
现在的一切都取决于教员和学生了。他们一起着手解决新出现的每一个问题。
利用毯子的摩擦可以使麦克登上光滑的机翼。戴在头上的一套通讯设备可以使他不必用手拿着无线电话筒。他们还把舵柄改成垂直移动,这样可以使麦克不用脚而用右臂来操纵不易控制的尾舵。让帕特森高兴的是麦克的手指显得越来越灵活,但他担心他的气力不够,这样在大风时起飞和着陆,就无法将驾驶杆拉回来。麦克倒想了个主意:为什么不做一个金属钩套在手腕上?这样放、拉不就都自如了吗?
麦克自己在家做头一个样品时,生铁把手腕都磨破了。后来他又用医院的轻铝板与一只手套固定在一起,使用起来很是方便。
进行了几周的训练之后,帕特森便给斯托达德去电话。医生在机场亲眼目睹了麦克坐在轮椅上灵巧地围着飞机绕了一圈,仔细地进行例行飞行前的地面检查。在教员和医生都上了飞机之后,他又做了起飞前的仪表检查。几分钟后,马达轰鸣,飞机向跑道的尽头冲去,然后跃入灰色的天空。
飞机对准了喀斯开与锡斯基尤山脉之间的宽阔飞行通道,麦克像他的教员一样灵巧地做了一个大角度转弯,然后回头对惊呆了的医生粲然一笑,举起双手示意他完全是自己一个人在驾驶。
1976年11月14日,麦克在空中飞满了20个小时。飞机稳稳地停下来后,帕特森跳下飞机,转身对麦克喊道:“再飞两个起落,我在办公室等你!”放单飞的时刻终于来到了,麦克用右手推上油门,松了手闸,调整一下方向便滑出跑道,几分钟之后他便飞上蓝天。
在1000米的高度,麦克感到一阵未曾有过的激动,他浮想联翩:这是我有生以来做过的最伟大的事情。帕特森在地面期待着。“怎么样?”他问。“简直像在梦幻中!”麦克答。他想,这是一生中确实能为自己的安危完全负责的时刻,而他现在就能做到这一点!
以后的几个月里,麦克在斯托达德医生的帮助下,成为第一个通过仪表鉴定获得民航机驾驶员执照的四肢麻痹患者。斯托达德医生说:“是麦克的意志使他出类拔萃,他的成功确实是一鸣惊人,令人难以置信。”麦克的教员帕特森则说:“去和麦克飞一次,你就会理解他。”
记忆奇才鲍威森
路斯·麦顿斯·格尔文
斯蒂芬·鲍威森9岁时,他上的纽约州叙拉古斯主日学校,每星期举办一次背诵圣经章句的比赛。鲍威森对这项比赛毫不在意,直到因为不参加而受到责备为止。在接下来的那个星期日,他居然把整年比赛的章句全都背了出来,令人大感惊奇。鲍威森十几岁读预科学校时,选读了希腊文。有一次,老师指定一周后要背诵21行史诗《伊利亚特》。但到那一小时课上完时,鲍威森已把21行都背熟了——并且他称他听课时很专心。接着,他又把那史诗的前100行都记住了。
鲍威森后来进哈佛大学攻读,选修希腊戏剧,但接着便把希腊文置之脑后44年。他取得企业管理硕士学位,成为有执照的公共会计师,先后在几家国际公司工作,他和妻子艾丝特又养育了5个孩子。1978年鲍威森担任美国史波丁运动器材公司欧洲区财务总监时,那个公司把巴黎的办事处关掉了。于是,自从大学毕业以来,当年60岁的鲍威森第一次有点儿空闲时间。
为了使脑筋保持灵活,他重读《伊利亚特》,并且发现自己仍能背出前100行。
“我灵机一动,一个主意上了心头,”他说,“我何不把全篇《伊利亚特》都背下来?”10年后的今天,鲍威森已能背诵24卷《伊利亚特》中的22卷,这不但在他那把年纪,就是在任何年纪,也是极难得的成就。一个六七十岁的人居然能够记住这么多,实在令人惊讶,因为一般人都深信年纪越大便记性越差。鲍威森如此不凡的原因究竟何在?我们能从他身上学到些什么?
鲍威森的方法是把一本书读出来录音,然后再诵读几遍,肯定自己明了每个字的字义。“同时,”他说,“我也试图想象自己身历其境。”
他把每一段都一读再读,然后反复重读每一行,直到记住为止。他每次背诵若干行,直到整段都记得滚瓜烂熟。熟记了几段之后,他便一口气把它们背出来。他这样继续下工夫,直到把整本书都背完。有时他背诵腻了,便转而听他自己的录音带,这帮助他把所读的东西牢记在心。
可是鲍威森说:“我一旦记住了一本书,便会开始忘掉其他已能背诵的,因此每一本都必须重复记忆。”这样经过无数次之后,他对这些书便会铭记不忘。他把这种过程比喻为一再修补一个又一个漏水的桶,直到把所有的漏洞都补好为止。鲍威森是帮助科学家明了记忆力的一个好例子。
作多次短时间的练习,这比作一次长时间练习的功效更大。我起先以为鲍威森是每天一面喝午茶一面读《伊利亚特》的,其实不然,他一有空便练习,包括在开车时、冲淋浴时或餐后等账单时。
人是从整体着眼去学习的,在这一方面,字的意义帮助了我们。鲍威森记住的并不是一些没有意义的音节,而是一个有清楚意义、每一次他背诵时都有投入感的故事。
我们越能把新的资讯与我们早记得的资讯联系起来,我们就越能把它记住。象棋大师能够准确无误地记得每一步棋,是因为他明了下棋是一种每一步都互相关联的游戏,而非仅是一堆散布在棋盘的棋子。
巧妙应用“助忆术”,这些技巧能把资讯从“初级”记忆(例如我们刚查得的一个电话号码)转到“次级记忆”(使我们后来仍然记得这个号码的记忆),包括儿歌口诀、将新的日期与旧的日期相连接(例如生日)以及心理意象等,越荒谬越好。
另一种技巧是“古典”记忆法——指的是希腊诗人西蒙尼德斯曾用的方法。据说有一次他离开一个宴会后,那里的屋顶坍塌了,他凭回忆每个客人所坐的椅子,断定了丧生的人是谁。从此以后,人们便把家里的每件家具和一个念头连接起来。“你能以相同的方法记住《伊利亚特》吗?”鲍威森的儿子约翰有一次问。“我想不行。”鲍威森答道,“《伊利亚特》全篇有1.5693万行,而我家里没有那么多家具。”
关于记忆的一项耐人玩味的发现,是“受状态支配的学习”。英国记忆专家白德雷说:“人在醉时所学的东西,在醉时记得最清楚;清醒时所学的东西,清醒时最记得。”可是鲍威森并不喝烈酒,对葡萄酒也只是浅尝辄止。事实上,我们的记忆力在我们清醒的时候最强。
秘诀是专心,令人分心的事物能干扰记忆。例如,我们在人群中的时候,记性会比在只跟一个人说话时差点儿。
有关专家认为,我们如果分心,则年纪越大就越难记忆。人在四五十岁时记忆的负荷最大,记忆力也最容易突减。要是你有许多耗费时间的事情要办,那你就要学会把事情逐一专心办完,而不要同时办几件事。
年纪较大的人常常会连最近才发生的事情也记不住,那是因为他们没能把事情组织起来以便记忆。研究显示,大学生也常常会像年纪较大的人那样,忘了东西放在什么地方,可是年轻人搜寻东西时能很快找到。“根据我的经验,练习是可以增进记忆力的,不管老少都如此。”鲍威森说,“我现在能用比最初少一半的时间,就把一页《伊利亚特》记住。我的保持记忆的能力已大大改进。”
鲍威森发现,如今他要记起并背诵某一段《伊利亚特》,需要的时间比以前长了一点儿。他说:“我16岁时,大概只用了我一成的记忆力。现在我的记忆力虽然只及过去的一半,但是我所用的可能达八成。”
情绪对记忆影响重大。考试时如果惊慌,读过的东西便可能会想不起来。这就是说,记忆总是与强烈的情绪相关。人们回忆他们读大学一年级时,最记得的不是功课,而是个人生活。
我个人认为,鲍威森当年之所以能迅速就把教师指定要背诵的21行《伊利亚特》背熟,部分原因是这首史诗力量雄浑,给他的印象极深。“这是历来最伟大的史诗,”他说,“我对它的迷恋,44年来并未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