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部长见武威满面微笑，知道事已办成，“你别说，我就知道结果了，让我猜猜行吗？”“您今天可是盘古开天地呀，还猜起我的报告来，效果还行，您就猜吧！”“一颗卫星？”“不对。”“两颗？”武威摇头，“我知道了，那就三颗。”“哈哈，我是摇头还是点头呢？”“不是摇头就是点头。”“您猜的不准确，不只是三颗卫生，他们的巨型计算机也失效了，由其巨型计算机支撑的其他设备也相应瘫痪，简直是活该！”“这科技呀，投入大，贡献大，但是比别人的差，遭灾受害的可就更大呀！清朝军队被别国打败最关键的是清朝科技比别国差呀！这也是前车之鉴啊！”武威道：“科技是由人的智慧支撑的，是把人的智慧组合通过物质表达出来服务或伤害人类的成果，是一把双刃剑，这可是您常教训我们的。我已经命令对程珠等人严密保护了，您就放心吧！”“算你小子聪明，知道我的心思。嗯，你跟我说说具体采取了啥办法？可别引起世界大战！”“还世界大战？他们这叫自作自受，活该倒霉。至于啥办法，啥技术，我也不懂，只是让那个田璐采取每一小时打开电子通道一次，给他们一些有规则的信息，对方果然上当，三颗卫星全部跟踪上来，直到晚上程珠的负极波发生器组装好了，我才命令用曲波引导广州市上空的雷电，顺着他们三颗卫星吸收电子运动的电子通道把负极波钉入这三颗卫星，负极波碰到这三颗卫星后，把雷电能量翻倍转换成正极波顺着这三颗卫星与巨型计算机连结的通道瞬间突入，其电子能量不亚于1／1000个广岛原子弹爆炸的当量，巨型计算机承受不住这瞬间电子能量的压力，造成自身运行秩序的混乱、冲突。固态、气态、液态的系统全都转换成了相反状态，这不，这台巨型计算机不就完蛋了吗？它承载的其它任务也被迫废掉了。”“什么是负极波呀？我怎么第一次听说，竟有这么神奇？”“我也不懂。要不，我们一起去GJY找那个程珠详细问一下，满足一下您的好奇心？”“好，马上就去。”“且慢，人家程珠他们可是立了大功，您又让把人家保护起来，人家可是受了大委屈呀，可不能有功不奖，有委屈无处诉呀？”“你小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还拐弯抹角的？”“程珠他们没要您赏金赏银，只是人家特想他儿子，让给他把儿子带去瞧瞧就心满意足了。再一个，GJY中心那饭菜可把别人吃绿了。您要知道，人家一天到晚精神高度紧张，那可是精神囚犯呀，没个丰富多彩的饮食可不能慰藉他们那颗翻滚沸腾的心啊！”“我以为是什么大事，这点事你都不能做好，还跟我啰嗦个什么呀，快去办，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准备好通知我。”半小时后，武威还没来，龙部长焦燥起来，起身准备自己去，刚出门，武威抱着程功满头大汗赶来了，“对不起，对不起，迟到了一分钟。”“一分钟可以使国家崩溃，你什么组织能力？从这点小事上就可看出来！算了，看在你今天立了大功的面上，不在孩子面前批评你了。这孩子，怪可爱的，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程功。”“嘿，嘿，我的个乖乖，这个名字真好，我们刚成功了一回，又来了程功，走，看看你爸爸他们去。”“爷爷，您刚才错怪武叔叔了，是我硬要他给我买‘全聚德’的烤鸭才耽搁的。”“哟嗬，挺仗义的。我喜欢，可你知道吗？军令如山倒，不容讲客观，因为你的对手最喜欢你讲客观理由不严格执行命令。”“嗯，可这不是打仗。”“不是打仗？你以为真打的时候才叫打呀？两军相对之前，训练更有素、更有准备、实力更强的一方就已经胜了，真打时只不过是胜利的结果。”“爷爷，您们讲战争，就讲胜负输赢，我不赞成，我觉得应讲成功与失败。”“你说胜败、输赢与成功失败又有什么区别？”“人类战争胜败输赢的结果是竭泽而渔，焚林而猎，成功失败的结果是战争双方在战争之前已理智地各守其位，保持各自的领地，互不侵犯，互不干涉，给对方都留下相应的生存空间，不赶尽杀绝。”“你个小屁孩，还能跟爷爷谈出个道道来，你说得具体形象一点，别搞得象那答记者问的发言人似的，我好洗耳恭听呢！”“爷爷，您别嘲笑我了。嗯，我是说，人类战争如果追求胜败、输赢，就使双方失去理智和尺度，互相伤害到极限，好比把整个池塘里的水抽干后抓鱼，把山林焚烧了打猎，破坏程度极大，范围极广，还不如动物，比如老虎，虎群比羊群强壮凶猛得多，可虎群不会把羊全都一次性杀掉，追求胜利，而是吃饱后休息娱乐，假如是人类要追求对羊群的胜利，肯定是一次性全杀掉，叫全胜，完胜；假如是人类追求对羊群的成功呢，就把野羊驯养成家羊，帮他们繁衍生息。”“小子，年纪虽小书呆子气却十足，战争是掠夺与反掠夺，占有与反占有达到极限时的表现形式，只会在争取胜利的方法上保持理智和尺度，谁能把战争双方都拿捏得那么恰到好处，各归其位？如果有谁有这种能力，战争就不可能发生，还论什么成功与失败？战争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制定游戏规则，大家共同遵守，还有裁判执行。战争就是血与火的考验，战败的一方如不投降只能被灭亡。你个小孩子家家的，一定是被群书呆子薰陶得一厢情愿，希望战争按所谓理性化的方面发展了。要知道，那不是游戏，而是战争。不说这些了，快走，你爸爸可想你啦，小屁孩还是多考虑把学习搞好，惦记这些干什么？”“谢谢爷爷教训。”
大家一路有说有笑地来到GJY中心，在田璐的陪同下，和程珠他们会面。“功儿来了。”李冉冲上前来抱住程功，哭了。程珠、李耳等人纷纷起身迎接龙部长一行。龙部长一把拉过程珠，“快跟我讲讲你的发明，我可急得很，被你儿子的一番战争高论耽搁了不少时间。”武威道：“龙部长，让人家同儿子好生见个面了不迟。”“你看你看，是我太激动了。”说着龙部长放了抓着程珠的手。程珠走到程功身边，把他从李冉怀里夺出来，用胡须在程功小脸上一阵乱扎，“爸爸，你的胡须象刺猬，饶了我吧。”大家一阵大笑，程珠放下程功，眼里满上泪水，李经波、李格等人上去对程功也是一阵亲一阵抱的，龙部长也感动得流下了眼泪。待大家亲热得差不多了，龙部长发话道：“待程功小朋友考试完，就接过来陪你们，我觉得这小孩子挺有灵气，很不错，我有个提议，让程功加入军籍，成为我军最年轻的士兵。”“爷爷，我不当士兵。”“你要当个什么官吗”“我要当——，当科学家，造福人类。”“当士兵就不是造福人类了？”“我害怕血与火的考验，我看见别人杀只鸡就晕血，看别人杀条鱼就想吐，我当士兵也是不合格的士兵。”“小子，还有自知之明，不过，我可以让你当军队里的科学家，你就不用害怕血与火的考验了。”“真的，你可以既当学生学科技，又可以当儿子陪在你父母身边了。”“好耶！谢谢爷爷。”“谢谢我，怎么谢？你会下象棋吗？”“我会。”“那好，有时间就跟武叔叔说，陪我下几局。”“爷爷，放寒假了，只要您有空，我随时奉陪，杀您个片甲不留。”龙部长今天可是高兴到了极点，恨不得马上坐下来和程功杀象棋，武参谋提醒他来的目的，龙部长这才道：“后生可畏，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气度，改日领教，你可别光耍嘴皮子吹大牛啊！程珠，小武，你们到我的休息室来一下。”三人在休息室内坐定，武威提醒程珠向龙部长汇报工作。程珠愣着不知道从何说起。武威道：“你就讲今天你发明的什么负极波呀！”程珠道：“其实，很简单。负极波是激光波与曲光波两者达到极限的汇合波，极光波您肯定知道，曲光波的特性是富有极强的穿透性，能够透过地球上任何固体、液体、气体的阻隔，包括突破电子网格屏蔽直达设定的对象。”“曲光波能穿透电子网格屏蔽？”龙部长打断问道。“曲光波的特性实质上是在电子网格的每个结合点上穿行，就好比一只蜘蛛在蛛网上爬行一样，当然能穿透电子网格屏蔽了。负极波呢？就是在遇到设定的对象后瞬间将所携带的能量翻倍转换成正极波，产生巨大的直线性的冲击波。这三种光波如果用于战争，如果有能量支撑的话，打空中之物，如探囊取物，打陆上地下之物，打水中之物更不在话下。”龙部长兴趣更大了，“你说这三种光波打空中之物如何个探囊取物法？”“比如说，敌方飞机在离我国2000-3000公里之外时，我们就可以用这三种光波借助雷电瞬时放能传递到敌方飞机前、中、后三个部位上，飞机随我方操纵翻滚、前进、后退等等，这当然得有雷电的支持。”“离2000-3000公里，这么远都能操纵敌方的飞机？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的事还多着呢，我计划用曲波引导雷电，造成敌机战斗群之间磁场对接，以致敌机互相吸引、碰撞，粘合成一堆废铜乱铁，用负极波及时跟上把这堆废铜乱铁化为灰烬呢？这个计划的名称我都想好了，就叫粘绳纸计划。前面说到的操纵敌机的计划就叫‘无影手’计划。另外，我发现在这三种波之间有种波，非常奇异，我取名为间波，运用得妙可以产生一推一吸强大的冲撞和吸引力，利用其吸引力可以把物质四周中一个侧面空气瞬间吸光，利用其推力时被推面的空气会被高度积聚成气炮，达到一吸一推排山倒海的效果，如果与另外三种波综合运用，就能实现我的‘统天玉袋计划’，把空中之物玩弄于股掌之中。”龙部长道：“这些计划听起来很玄妙，我就怕想得完美，难以实现，你就说雷电吧，不可能天天都有，再说那雷电就能听你的指挥？”程珠道：“这雷电只要在离我国东西南北最顶端2000-3000公里范围内都可以使用，因为我们只要在东西南北最顶端设置发波器即可，万一雷电在这一区域都没有，可以在核电站处设置发波器。发波器同时向雷电和目标发送曲波，即可使雷电与目标瞬时相接，与此同时与发波器断开。同样道理，核电站在瞬时给发波器供电，曲波引导该股强电流与目标连结。”
“如果在敌方飞机与雷电之间的曲波连结线上恰巧有一只飞鸟或其它飞行物逆向雷电击发的方向飞行，会不会影响攻击效果？”“这种机遇很小，而且连结线上物质的电荷会被吸光增强了攻击效果，这当然必须在曲波中嵌入负极波。万一受阻，可以采取间波清除的方式扫清障碍。”“我基本上听明白了，你的‘统天玉袋计划’十分好，有一定可行性，不知道研发实际运用得多大投入，何时能投入使用？”“我的这个‘统天玉袋计划’其实早就在准备中，对这几种波的性能早已烂熟于心，只是在捉摸最高效率的发波器和控制器，最快也得5-10天完成初试。至于得多少投入，说出来不知道您能否支持？”“别婆婆妈妈的，国家全力支持你，直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钱，我只需要一个十公斤重金刚石和壹佰吨超级绝缘体。”“我的老天，一个十公斤重金刚石，壹佰吨超级绝缘体，你让我哪儿去弄十公斤一个的金刚石，哪里去弄壹佰吨的超级绝缘体？”“人造金刚石的技术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现在出高价购买人造金刚石，别说十公斤一个的，一百公斤一个的都有；超级绝缘体您可以跟我提供，也可以不提供，不过发波器使用起来就不那么方便了，我的想法是做成傻瓜式的，只要稍懂原理的人都会用，而且安全。因为树丫状的这两个发波尖嘴之间的连通器如果没有超级绝缘体阻断隔绝雷电，产生电弧对近距离的操作者造成伤害。就今天的操作，我非常小心翼翼也被电弧把胡须吹得全往上翘了。”龙部长听完笑道：“你没有尾巴可翘，把胡子翘起来向我示威呢！我向你郑重承诺，以最快的速度满足你的要求。好啦，今天我感觉好象到天堂里走了一趟，沾了仙气，飘飘然，如同牛郎下凡啊！我们去吃饭吧。”
三人出了休息室，一愣，见对面餐厅里的人鸦雀无声地坐着，程功伏在餐桌上睡着了。龙部长赶忙道：“哎，今天只顾了我快活，把你们可饿坏了，大家别客气呀，等什么？吃。”龙部长走到程功身边，轻轻地在他脖子边挠痒痒，程功睁开眼睛，抬起头来，涎水把胳膊上的衣服都润湿了。“小屁孩，吃饭，今晚随爷爷到爷爷家去杀两盘象棋，我有个小孙女，和你差不多大，你们可以在一起玩，怎么样？”武威赶紧使眼色，龙部长没看见，武威忙说：“龙部长，您就别夺人所爱了，今天他们一家才团聚一会，待明日晚上我给你送去，再说您那宝贝孙女龙大侠不一定乐意呢？”龙部长盯着程珠两夫妻，恳求地说：“能不能忍痛割爱，让我把程功带回家，就今晚，我想让我那孙女见识见识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让她知道个天高地厚，你看，我的白发仅剩这几根了，都被她发脾气抓落完了。程功，你今天给我把她好好教训教训，爷爷有赏！快吃。”程功踮起脚尖，拿了根鸭腿，咬了一大口，嚼得满嘴流油，三下两除二，吞下了肚，“爷爷，我可不跟你回去跟您孙女打架，我可不是打架的料。”“谁让你跟她打架，我是让你跟她论战，你跟她打架，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她可是柔道二段，她的嘴上功夫也很了得，常让我招架不住，今天我就是要出奇兵，一举把她拿下，让她输得心服口服。”“您怎么知道我一定能胜了她呢？您对我这么有信心，恐怕会让您失望。”“知己知彼嘛，我孙女知道我，却不知道我暗藏了伏兵，到时瞧我眼色行事就是了。”吃完饭，程功有点不情愿地跟父母和其他亲属朋友告别，好像奔赴战场一样，李经波看出了他的心事，“功儿，好男儿志在四方，这才离开家好远一点，没出息。”程功一转身，偷擦了眼泪，上了龙部长的车，走了。大家愣愣地望着车走远了，只得各自回到了工作岗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