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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冷场片刻,我看连盛委都没有马上要说的意思,怕老同志一说又争论起来,便带头发了言,基本是党组会那些话,不过重点重申了一下,作为副主席,保证从大局出发,按组织原则办事,不搞小动作,不搞派性。我没一点揣摸盛委和铁树心理的意思,既然我已知道他俩对我都不满意了,就更不想违心说话了。佳槐副主席紧接我发言,意思跟我说的差不多。我俩的发言可以让大家感到,还是部队干部组织纪律性强,所以往下的发言,除了表示良好态度外,有的还提了点建设性意见。北良也发言了,他事先我打探过情况,我说咱也别看谁的脸色行事了,别违心说就行。除盛委外,每人都说了一遍,一点多了。铁树摔了烟后没有再点燃,他振作了一下精神,说,我没戴表,也不知几点了,反正早就过了饭时,大家都表了态,我也不作总结了,也总结不出个子午卯酉来。散会!

盛委大概还在等着铁树让他说几句呢,可铁树拿他不存在似的宣布散会了。想想盛委没调作协来时,每次主席团开会,铁树必定请他讲话无疑,那时他也是副主席,不同的是文化厅长兼的副主席,现在是作协党组书记兼副主席。两人不在一块搅马勺时是好朋友,搅到一个马勺很快就成仇人了!因而感叹,朋友不能在一个单位,在一个单位便没法成为朋友。

散会后我和佳槐与盛委同车回家,车上盛委也没说话。快到我和佳槐下车时,他忽然问我们冷不冷。我和佳槐都很奇怪,说一点不冷。盛委却接连打了几个冷颤,说,我怎么冷得发抖呢?!我认真看看他的脸色,白得特别异常,绝对是病态的惨白。佳槐问他是不是发烧了,他绝望了似的说,完了,老了,莫名其妙的就不寒而栗!说罢又连连打抖。

我和佳槐都认为盛委是发烧了,尤其是我,从他妻子小乔哪儿知道他的底细,更认定他是病了发烧无疑。正好车路过军区机关医院,我俩劝他赶紧进去检查一下。他那么犟的脾气竟然被我俩稍一劝,就进部队医院了,说明他病得不轻。他的确在发烧,就势打了一针,又开了些药。他很感动说,有了困难还是得找解放军哪!

我不由得想到早上他妻子透给我的话:老盛说你现在成天和几个转业干部叽叽咕咕,想搞军队帮,想当作协的军委主席……

我也忽然不寒而栗,打了一个冷颤,感到盛委眼下真是一个可怜的人。我再怎么着,还有个好妻子呢……

所以晚上睡前我还是往盛委家打了个电话,问问他病情。他女儿接的,说高烧39度,已吃过药睡了。我连忙往乔小岚那里打电话,叫她无论如何得过盛委那边去照顾一下,她好歹答应了。我刚想睡下,找我的电话又响了,把我吓得心惊肉跳。是铁树妻子栾丽惠,她说,小柳你看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不好意思,你知不知铁树干啥去了?我说白天开会了,他身体又不好,回医院了呗。她说他个王八犊子,肯定上姓赵的哪去了,我打电话没人接,去了一趟也没人,三更半夜,他不上姓赵的那,能上那?我往盛书记家打电话,他家小乔说盛书记也不在,我以为你们有事呢,不会是和盛委上谁哪喝酒吧?

我心很疼地想,这些不懂政治的妇女们哪,盛委和铁树连单位的饭都吃不到一块了,还能一块喝别人的酒吗?但我不忍心让她太痛苦,打马虎眼说,他俩今天身体都不好,兴许是吃了药睡了,故意不接电话,我有时候就这样。

栾丽惠说,小柳哇,你别替铁树遮瘤子了,你也别以为他铁树让姓赵的给你介绍了个女朋友,就真是对你好,他俩是保自己害你呢!我不说刚从他那回来吗,他准上姓赵的那去了,那婊子才会勾人呢。反正我得向盛委反映,他是书记,盛书记不管,我就往部长那儿反映,部长不管,我就往省委书记那儿反映!他铁树是党的正厅级干部,老婆管不了他,党还管不了他?好了小柳,耽误你睡觉了,以后替老大嫂想着点,别像有些王八犊那样,老给他们打掩护!

48.民意测验(1)

民意测验一开始,机关立刻活跃起来,也微妙起来。不管哪个办公室都来人了,而且早来晚走。微妙的是,找谈话时又都推却着不愿先谈,好几个处长请几小时假说办点急事,要求往后安排。不管先安排的还是后安排的,谈得都很简短,惟恐被外人摸到底细似的。十四五个处级干部,一天就早早谈完了。所以很快轮到了我。

找谈话的两个处长也都是转业干部。宣传部的处长说,你头发白这么厉害,有人说是到作协忽然累的?

我说,不是,是父母遗传,早就白了,到作协后不染了。组织部的处长说,人家都是不染的染了,你反倒染的不染啦!

我说,心情很复杂,反正感到不染比染舒服。

两位处长便很自然切人正题说,那你就好好谈谈,对换届人选有什么真实想法。咱们都是部队培养的,可以告诉你一个实底儿,不管怎么换,新班子肯定有你,你只管从工作需要考虑谈是了!我说,换届后的主要领导,一定得是能团结人的人,连反对他并被实践证明是反对错了的人,也能团结。还要勤政、廉政,起模范带头作用,身体和心态都要健康,遇事不偏激,碰到矛盾能想办法化解,能创造宽松和谐的环境气氛。书记和主席一定能够默契配合,忍辱负重,哪怕其他方面能力差点。这是我最大的心愿。以上的确是我再真实不过的心愿,但都是抽象意见,具体问题,我等于没作一点回答,其中的确有不磊落的想法。不磊落在,我只说亲眼看到的现象,这些现象别人也看见了,结论却只字没有。而结论是他们最需要的,尤其从我嘴里说出的结论,我却没有勇气直说,其中有保护自己的私心杂念。比如问铁树怎么样,我说,他文学业务方面领军能力很强。他们问团结人方面的能力,我说直接接触太少,说不好。

他们便带有批评意味说,不是讲好的随便说嘛,我们需要参考好多方面的意见。

我还是认真思索了一会儿说,一般人还行,有些和他意见不一致的人,对他意见较大,这在会上你们也看到了。

他们问,那他这方面能力到底行不行?

我说,那要看和谁配合了,同盛委配合,他就不行。我明白,我这还等于没说,因铁树和盛委都公开表示不能共事了。

他们问,铁树身体行不行呢?我说,那就得问他自己了。他们说,他自己我们肯定是要问的,现在是问你。

我说,我来后他一直住院,见几次面他总骂自己身体不争气,是真不争气还是假不争气,就得问他自己!

他们说,有人说他最多挺不过四个小时,再挺就得打针吃药,是不是这样?

我说,我最长也没和他呆过四小时,打针倒是看见过,有两次开会他当场就自己打的,他说是打止疼药,手术留下的后遗症,一疼就得打。

他们问,你希望不希望他再当主席呢?

我说,现在我真的不明确,如果硬要说的话,希望千万别让他和盛委在一起了!

他们忽然单刀直人问,你和他能不能配合呢?

我仍按自己的原则说,我和谁都能配合,但不能再同时配合他俩了!

他们没问盛委行不行,看来盛委真的要如他自己所说,不会再在作协干了。铁树不会走,但还能不能当主席,省委似乎在寻找下决心的充分理由。

下午宣传部副部长亲自找我谈。他开门见山比上午的人还单刀直人地只问我了一句,铁树不当主席的话,当个副主席行不行?我怔了一下,反问说,正的都当了,副的还能不行吗?

与我谈完之后,他又分头找主席团和顾问成员谈了一遍,看气氛,省委是没有保铁树的意思了。工作组的人走后,铁树悄悄过我屋坐了一会儿。看得出他有些毛了。他主动问我对昨天他主持的主席团会有什么看法。这是他头一回主动到我屋征求意见,态度比以往诚恳。

我想绕开他的话题说说省里要彻底解决问题的形势,他非问会开得有什充题没有。我只好如实说有两点不妥,一是做为主席,不该当场和流火对骂,二是也应请盛委讲讲话再结束,没让盛委说一句话,就宣布散会欠妥。

他说,其他人也没点名啊,都是主动说的,还非得我请他说啊?我说,主席团会应该有他的声音,他是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我还告诉铁树,那天主席团会一散会盛委就病了,烧得吓人。铁树说,活该!是谁他妈把党组会上我的建议传出去的?我相信你不会吧?就是他妈他!

看来铁树还没确切省委对他的态度,他想从我嘴里探听一下消息,而不是征求什么意见加以改正的。但我不能违背自己的政治原则和道德原则耍两面派,顶多从善良的愿望出发和和稀泥。于是下班我又到盛委家去探望他的病情。

盛委仍在发高烧,到他家不一会儿,乔小岚从电话间过来,说铁树来电话问候盛委病情,问盛委接不接。盛委一挥手说,我烧这样下床接他乜话?

这是几个小时的对峙中,铁树第一次主动向盛委发出问候,但是,看来已绦晚了。如果两个月前打这个电话,或到家探望一下,局面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即使如此,我还想找机会和盛委恳谈一次,希望能有一个不致使我尴尬的局面。

49.都病了

心情也如天气一样阴郁着,身体仿佛被天气和盛委的病所传染,我也发烧了,剧烈咳嗽。咳得头、咽喉和气管都像被注射了毒药,难受的滋味甚至使我产生被谁注射几只麻醉剂失去知觉算了的想法。可是不仅不可能失去知觉,反而那特别鲜明的难受滋味越发蔓延到手指、脚趾甚至发稍。很想吃几片安定药继续睡上一天,可电话也像吃了安眠药休息了似的,往办公室打了多次都一点蜂鸣音没有。这几天事儿都挺重要,情况也复杂微妙,别让盛委、铁树甚至工作组误解我在躲矛盾耍滑头,所以还是空腹吃了两片扑热息痛药,骑车上班了。出门先找了个公用电话,探问盛委病情。盛委口气冷淡而生硬说,还活着,一时半晌怕还死不了。我一听他果然已产生了误会,忙解释说这两天家里电话坏了,是在街里公用电话打的,问他用不用住院。他仍很生硬说不用,我说到家去看他,他口气更生硬说,不用不用,你们都挺忙的,你忙吧!

我放下电话,心浓烈地一酸,紧跟着,眼睛、脑袋和胸腔马上都有了一股酸透了的感觉,这感觉强烈得体内容不下了,又通过眼睛流落出来,流经嘴角跌到胸襟之前,我重又尝到了它的滋味,不过已比在体内有了变化,不光是酸,而且十分苦涩。

我匆忙咽了那滋味,骑车去盛委家。也许发烧糊涂了,本来记得的道路却绕了好多弯子,耽误好长时间,才找到。

盛委的确病得不轻,我进屋时,他正在发烧中语无伦次地骂着。被骂者的名字不具体,但隐隐约约可以听出,主要指向铁树及其周围的人,有些话似乎也涉及我。比如他骂忍气吞声甘做奴才,我怀疑是指我,他会认为我没站他一边旗帜鲜明地和铁树斗争,是忍气吞声做奴才。他还骂,除非有刻骨仇恨,不然不会不来看看……这些都骂得让我摸不着头脑。他已看见我了,也没主动和我说话,还是骂。忽然有一句骂得我心哆嗦了一下:抬轿子还没抬够,人家自己都不想坐轿了,还有人想抬人家当副主席!

他莫不是指副部长问我铁树当副主席行不行,我说了行,被他知道了?若如此,看来部里啥事都和他沟通的。

乔小岚像是听习惯了他的骂,也不很在乎了,就那么不避讳地跟我说,他这都是自找的,六十好几的人了,退休多好!省委也是,为什么非把该退休的干部安排当主官儿,难道群团机关就不是机关吗?

盛委也不知是不是针对小乔话骂的,反正骂声里有了新内容:哪儿都有奸细,叛徒,吃里扒外,搞小动作……

等盛委最相信的老中医来了,给他号脉量体温时,他才停了一会儿骂。

医生在方子上签名时我发现他竟然姓贾,加他那过分的自信,我想到了假字。小乔和他说话时,他的热情也有些过分。盛委便又有了骂声:君子之腹雷达磁共振机,什么东西都可以查出来……

他发高烧中的语无伦次和指桑骂槐,使我想到患精神病已经去世的父亲。我父亲在世时,一犯病,神态就像此时的盛委。我想和他恳谈一次的机会今天肯定又是没有了。

老中医见状,握了握盛委的手告辞了。

小乔盛来热粥喂盛委吃早饭,盛委不用她喂,侧起身自己呼噜呼噜地喝。我早晨没吃饭,被粥声逗引得忽然很饿。我的饿感刚一产生,小乔竞说看你脸色肯定也病了,是不早晨也没吃饭哪?我心里一热,说吃了,于是就剧烈咳嗽起来。

乔小岚也给我盛一碗热粥并且加了糖,让我和盛委一块吃。我推辞不吃,盛委忽然说男子汉大丈夫别总违心,这么好的小米粥,我重病号都特别想吃,你为什么不吃?

我只好端过来和他一同吃,边吃边想,他忽冷忽热的精神状态,真的就像我已故的疯父亲。喝粥声中,小乔和盛委竟同时问到我妻子。小乔说,女的跟了你们这些人,都得跟着遭罪。盛委则说,你家小黄是贤妻良母啊,有功夫带她来玩儿!

我心里正散发着的甜和热,扩及到鼻子时,又多了一股酸味,并且又要往眼睛扩散,便起身快喝两l:3,说有急事走了。

浑身无力,好歹骑车回到家中,直到中午妻子回来。她掀被摸摸我额头,吃惊说发烧了!不容分说往部队门诊部打电话叫医生,然后就跑下楼去买水果。她几乎是和医生同时回来的,医生提着药包,她抱着西瓜。这时的西瓜很贵,是我最想吃的水果。

医生打完针走后,妻子就给我头上敷了一块热毛巾,然后一勺一勺喂我西瓜。西瓜十分清凉,但也像热粥似的生出浓烈的热来,使那甜味热乎乎的流遍全身。

妻子上班走时嘱我一定好好躺一天,可她一走我就给小乔打电话,嘱她给盛委买个西瓜,说退烧效果好,然后就下楼上班了。盛委那可怕的像我父亲犯精神病时的表情,既令我恐怖,又令我无可奈何和同情,不管怎样,我和他拴在一条绳上了,这条绳上还有铁树。他俩在这根绳上痛苦不安地剧烈抖动,我能安静得了吗?我不能不由衷地带着恐怖、厌恶和同情,盼望换届会能快点开。人事安排小组找作协机关人员的谈话已经结束,机关又冷冷清清凄凄凉凉没几个人了。走廊昏昏暗暗无一丝动静,忽然一只老鼠从眼前逃走,才听见一丝响动。我用钥匙开门时,锁的转动声都很清晰。门开了,只见求实在屋伏案坐着(我的办公室倒出来供人事考核小组用了,所以又和求实暂用一屋),刚从睡中抬起头来。求实永远是这样忠于职守,越是领导不在时越如此,我想到了部队偏僻角落里看仓库的哨兵。我动了感情说,你身边不就是床吗,干吗不躺着睡一会儿!

他揉揉眼,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梦见在部队站夜岗了。我说,加小心,别感冒了。

他说,接电话还得爬起来,更难受。我说,有重要电话吗?

他说没有,我才在他对面相隔很远的桌前坐了。他实在是需要躺下睡一会了,我一坐下,他就躺下了,大概也病了。

当月的《小说选刊》已在桌上放了好几天,一页都没看呢,为集中一下心思摆脱烦恼,我决定看完一篇小说,情况允许的话争取看两篇。不能坐下来写小说,再不看小说,这不完了吗,还叫什么作家协会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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