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5253100000031

第31章

占江东在一家小酒馆喝醉了,麻木的神经管不住自己的舌头,胡言乱语出不该说的话。他妄为地取笑邻桌的一个斑秃食客,用一首童谣撩骚:

秃子秃,

盖房屋,

房屋漏,

锅里煮着秃子肉。

秃子吃,

秃子看,

秃子打架秃子劝。

“巴嘎!”秃子用日语骂道,人们惊奇的目光投向斑秃食客,他是日本人啊!那是个日本人牛皮晃腚(高傲、神气)的时代,没人敢公开耍笑日本人。

“你骂爷?”占江东听出来,责问道。

斑秃的日本人是黑龙会的小田,他是来吃泥鳅鱼钻豆腐,隔三差五来吃一顿,他得意这一口。

“爷,他是日……”跑堂的凑近占江东耳边,小声说。

“日本人多个屁!”占江东有酒精支着,天不怕地不怕了,高声道,“爷啥都怕,只是不怕日本人。”

小田看上去很有涵养,继续吃他的,筷子从豆腐中拉出一条泥鳅鱼,并没立刻放入口中,夹起来很高与目平行,欣赏着。

这边跑堂的低声劝占江东,想是息事宁人,可是事与愿违,胡子大柜匪气渐浓,他忘记自己身处什么地方,加劲儿胡言道:“爷怕日本人?我亲手整死个日本人你信不信?”

这句话引起小田的警觉,他放下泥鳅鱼到碟子里。

“爷啊,你喝多啦。”跑堂的愈发紧张,此种话可不是乱说的。

有时劝说就是火上浇油,譬如两个人打架,你不拉不劝,他们还打不大发,你一拉一劝,双方反倒来劲儿,占江东属于此种情况。

“爷给日本人穿花……撇到河里喂王八。”占江东越说越起劲儿,暴露了一个杀人内幕。

小田离开座位到占江东面前,动作风一样迅速,他扭住胡子大柜,鹞鹰捉鸡似的。

人们惊讶的目光中占江东被带走,小酒馆很快恢复了常态,食客接着用饭喝酒,食客议论道:

“纯粹是吃饱撑的嘛,惹乎日本人。”

“成事在酒,败事在酒啊!”

占江东被推进一间阴森的房间酒醒了许多,记不得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当日本人站在他的面前,他完全清醒了。

“你是什么人?”桥口勇马慢声拉语地问。

“这里是……”占江东没回答,反问道。

“黑龙会。”

黑龙会?占江东顿然感到不妙了,几天前自己亲手害死的河下一郎就是黑龙会的人。

“我来说说你的身份吧。”桥口勇马说,“你是胡子大柜,报号占江东。”

“对,没错。”占江东承认道。

“我们与你们绺子结过仇?”桥口勇马问。

“没有。”

“既然无仇无怨,你为什么杀死我们的人呢?”

“我没杀……”占江东百般抵赖,他可不敢承认。

“你亲口说的,却矢口否认。”桥口勇马口气发冷道,“你们中国有句老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杀了河下一郎,我们就得杀了你,一命抵一命。”

占江东霜打植物一样蔫萎下去。

“大当家的,我的不明白,你为什么心甘情愿地为他人背黑锅,甚至丢掉性命?”桥口勇马说。

死到临头的占江东,从对方的话中看到了生的希望,桥口勇马说自己为他人背黑锅,显然是说人不是我杀的,或者说替人杀人。

“当然,你愿意为别人死的话……”桥口勇马瞥眼小田,他正在磨刀,实际他佩戴的刀已经很锋利,这样做是给胡子大柜看。

当胡子的大都不怕死,作为大柜占江东更不怕死,前提是因什么而死。弄死河下一郎是蓝磨坊主指使,为了十二匹速步马,不计后果的事做下了,算算账,十二匹马换一条命不划算。

小田持刀走近,占江东闻到铁器的腥甜味道。

“你是不是喝碗上路酒?”桥口勇马倒有几分人文关怀了,“喝我们的清酒,还是你们的小烧?”

“等等!”占江东不怕死,但是不想死,说,“我卸掉黑锅。”

“哦?”

“我的确是替人背的黑锅。”

“巡防军?”

“不是。”

“蓝磨坊?”

“是。”占江东准备讲出实情。

“说吧。”桥口勇马道。

胡子大柜占江东讲出亚力山大指使他害死河下一郎的来龙去脉。

“河下一郎说什么没有?”桥口勇马问。

“说出他进山的任务。”占江东说。

桥口勇马放过了占江东,准确地说是接纳了他,信奉有奶便是娘生存哲学的胡子头做了一次出卖,投靠了日本人。弄清了河下一郎的死因,此次进白狼山的意图已经暴露,桥口勇马最为担心的倒不是俄国人,一旦巡防军知晓,和洪司令的关系不好处,假如在亮子里站不住脚,势必影响日后占领满洲的大计。

“会长。”月之香被叫来。

“你把蓝磨坊的人劫走河下君并杀害的消息,透露给洪光宗。”桥口勇马布置任务道,这样做是让洪光宗解除对日本人的怀疑,他为此一定恨俄国人。

“是。”

“要巧妙,不露痕迹。”桥口勇马说。

“没问题。”月之香说,“后天我的生日,洪光宗答应来喝酒。”

洪光宗独自一人去赴月之香的生日宴会,令他想不到的是,只他们两人。

“怎么……”洪光宗想到寒酸上去,没有第三个人来祝贺。

“本来我就没什么朋友。”月之香往可怜上说。

“你早说啊,我派几个弟兄来给你过生日。”洪光宗单纯地说。

“我们两人岂不是更好。”

月之香的美丽充满诱惑的暗示,很快被他领悟,说:“好,我俩好。”

茶社关了门,洪光宗的卫兵在前厅喝茶,没人打扰他们,月之香热情中夹杂着暧昧,洪光宗逐渐放开,防御的底线崩塌,欲望之火从眼睛里蹿出,她把自己当成诱饵却不急于让你咬钩,这无疑给后面的咬钩增加魅力。作为一个出色的间谍,更是一个美丽女人,她知道怎么做效果最佳。

“司令,你是我最亲的人啦。”月之香最动情的话往外掏,衣服一件件往下剥,“在这里,我没第二个亲人。”

“黑龙会……”

“别提他们,那些商人哪里讲人情冷暖,只顾自己赚钱。”月之香怨怼的口吻道。

洪光宗想起小田欺负她的事,问:“他没再来找你麻烦吧?”

“对司令他们不敢放肆。”月之香说。

日本清酒洪光宗喝得并不习惯,心不在酒上,便没喝出酸辣来,因为是酒,一样醉人。民谣曰:

酒是气流水,

醉人先醉腿,

嘴里说胡话,

眼睛活见鬼。

这一刻,洪光宗虽然没如民谣描绘的那样醉态,也着实有几分醉了。

“啊哟!”月之香突然惊叫了一声,急忙捂住耳朵。

“怎么啦?”

“虫子飞进我的耳朵里。”月之香显得慌措。

洪光宗一旁搓着手,不知如何帮助她。

“司令,”她凑过脸来,整个身子差不多盖住他的腿,女人的气息春雨一样浸透他,娇嗔地说,“你看呀!”

握枪的手捏住肉乎乎的耳唇,洪光宗触到令其浑身颤抖的东西,与其说是一次机会,不如说是女人的小伎俩。

“司令,”湿润润的气息扑过来,所谓的虫子早跑到爪哇国去了,她鸟一样落在他的身子上。

那个下午他他密上发生了一件美丽的事,无论对当事者,还是旁观者,都是可以当故事来讲的。

“你很凉。”他事后说出特别感觉。

“我在家乡下过水田。”她解释她的凉。

日本女人的凉成为洪光宗的一种美好的记忆,以后的几房姨太太中,都没碰到凉的,因为她们没下过水田,冷水没长期浸泡过,他只能如此理解了。

“司令,你和黑龙会的人有仇?”

“哦,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呀?”他觉得奇怪道。

“是这样,”月之香编造说,“昨天有两个人来喝茶,他们低声议论,说蓝磨坊的人从巡防军手中劫走黑龙会的河下一郎并杀害。

“你信我们会抓黑龙会的人?”

“我当然不信,”月之香说,“所以我才问你与黑龙会是否有仇。”

洪光宗特别牢记蓝磨坊的人劫走河下一郎这句话,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惊讶和在意。

风放出去了,月之香转向一项计划上,她说:“司令愿不愿意学日语?”

“中国话我都说不太明白,还学啥东洋话啊。”洪光宗谦虚得恰如其分,她见他凝望着自己,“你说我有学你们日本语的必要?”

“是啊,你不学,你儿子应该学。”

“对,对呀!”洪光宗忽然开了窍,将来把儿子送出国去读书会有更大的出息,留洋回来能做官,例子比比皆是,陶知县就是留学日本的。

“送你儿子去我们国吧。”月之香说。

“你的建议不错,我可考虑。”他欣然接受道。

“如果司令信得过,我可先教少爷日语。”她主动道。

请洋老师教洋语,连朝廷都这么做,皇帝皇帝:指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溥仪。的老师是外国人呢。洪光宗心思全在儿子身上,丝毫没想月之香怀有其他目的。

“可是……”

“可是什么?”她问。

“我儿彪刚冒话(幼儿说极简单的词语),学日语早了点儿。”洪光宗说。

“不早,胎教……”

“啥?在娘肚子里就能教他?”

月之香说出学日语越早越好,于是洪光宗同意,他感兴趣的是她名正言顺到司令部里去住,他们两人直接来往方便了。

“你的茶社怎么办?”

“不开了,为教好少爷……”月之香愿意牺牲自己的利益,说。

她这样做足以使他感动,为自己儿子人家舍弃买卖不做。他说:“我给你补偿。”

“看来司令没拿我当朋友啊。”

“当,当了啊!”他急忙说道。

“还要给什么补偿?”

“你为我……好好茶馆不开,损失那么大,不做补偿我于心不(忍)啊!再说,总该给些报酬吧?”洪光宗说,“你不肯接受,我另请别人。”

“如果司令执意……好,我接受!”月之香说。

一件事情就这样说定了。

“郝秘书,”洪光宗吩咐道,“你叫人在二进院内打扫出两间屋子,一间给少爷做教室,一间给先生(老师)住。”

“是,司令。”郝秘书应声道。

司令部共四进院,最里边的是他与环儿的院子,外人一般进不来,徐将军在世时也是这样格局住着。三进院仍然住着枝儿等家人,娶过来二姨太住在三进院,将作为家庭教师的月之香安排在二进院,属常理的事情,大部分办公设施都在一进二进院子里,司令经常处理公务和会见宾客的白狼厅、黑貂厅全在二进院,副官及议事大厅在一进院。司令部的外院,还有马厩、警卫部队的营房什么的。

“郝秘书,先生住的房间尽量选择背静一点的地方。”洪光宗说,“是一位女先生。”

“女老师。”郝秘书至此才知道请来教少爷的是位女老师。

“日本人,你认识。”洪光宗说。

“我认识?”

“月之香。”

茶社老板来司令部做家庭教师,事先几乎没人知道,贴身的郝秘书也不知道,洪光宗牙口缝没欠。

“司令,可是少爷……”郝秘书闪烁其词道。

“年龄太小是不是?孤陋寡(闻)!”洪光宗鹦鹉学舌,说他现买现卖更贴切,他说,“胎教,胎教你懂吗?孩子在娘肚子做胎儿后,就教他……”下面是他的发挥了,“好比鸟吧,出蛋壳就得教它,啥鸟教它,它长大随啥鸟叫唤。”

郝秘书不敢恭维司令的理论,他也没心思去恭维。月之香到司令部来,可不是做什么家教那么简单啊!

“两天内把老师住的地方安排好。”洪光宗说。

郝秘书遵命去办,白狼厅里只剩下洪光宗自己,他把自己放松在椅子上,军靴担在桌子上,这个姿势谁都感到舒服。人舒服了,就往舒服的事情上想,惬意的“凉”感觉重新虫子一样爬上心头。

“你过去碰过日本人?”月之香问。

“没有,只碰过俄国人。”

“什么感觉?”

“嗯?”他没明白她问什么。

“是凉,是热?”

“热,火炭一样。”

“你喜欢热还是凉?”她问。

洪光宗怎么也想不起来是怎样回答的,当时激动在冰面上,说什么都忘记了,有些印象的是她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用肢体语言表白了。

冰凉的日子即将来临!他渴望冰凉,月之香住进司令部,享受冰凉的机会多多。

孙兴文进来时,洪光宗思维正在幸福之冰上行走。

“司令。”

“唔,兴文。”

“黑龙会的人找到了河下一郎的尸体。”孙兴文说。

收起腿,洪光宗坐直身子。

“靠近镇子的河段,摸蛤蜊的人发现的。”

“有人说蓝磨坊的人杀了他。”洪光宗说。

“我也听说了。”孙兴文没说消息的来源,显然不是一个渠道获得的,在街上遇到桥口勇马,他亲口对他说的。

“桥口勇马没说别的?”

“唔。”孙兴文难以启齿的样子。

“说吗!”

黑龙会长对孙兴文说,月之香有点粉,请司令加小心。

“粉?”洪光宗皱起眉头,粉在东北话中,与黄同义,如粉戏,粉词儿,总之沾了粉的边儿就是淫秽。

“司令,你不必把桥口勇马的话当回事。”孙兴文解劝道,说时暗暗观察他的表情。

“煮豆烧豆秆的诗怎么说?”

“哦,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还不是猪八戒啃猪爪——自裁骨肉嘛。”洪光宗没那么多文化,“他们都是小鼻子(日本人)啊!”

归结到相互残杀的窝里斗上面去,孙兴文不敢苟同,他听说司令请月之香到司令部来,想阻止已来不及。

“兴文,你说月之香是那样的人吗?”

孙兴文未置可否,他婉转说出自己的看法道:“我们离日本人远点为好。”

“嗯,你说我请月之香做先生不对?”洪光宗表情不悦道。

“不是,少爷学点日语对劲儿。”孙兴文没回避他问询的目光说,“不过,我们毕竟对月之香了解得太有限。”

“你是说她的来路不明?”洪光宗觉得当头给人泼下一盆凉水。

“日本人进白狼山收集木材和金矿的资料,可见其野心勃勃,司令,在此关头,月之香弃店来教少爷,不能不让人生疑啊!”

这不只是一盆冷水了,是反对的声音。洪光宗历来重视孙兴文的话,细想想月之香和自己一见钟(情),上床也快……他说,“要不然我辞退她?”

“出尔反尔不好,她的底细没摸清楚前,一切照常进行的好。”

“万一是引狼入室?”

“不能这么说。”孙兴文目前没有证据证明月之香是黑龙会派来的线人,一旦怀疑错了不好交代,所以他留有余地。“先让她教少爷也无妨,搁在眼皮底下……”

洪光宗蹬不开套的是迷恋,是对月之香的缠绵。

“冒昧问司令,是谁提出的做家庭教师?”

“当然是她啦。”

孙兴文几乎认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月之香仅仅是和司令有那层关系,也不至于做这样大的牺牲吧,动机令人生疑。

“兴文,你我应该无话不讲,你说,月之香会不会有问题?”洪光宗说的绝对私下话,“我再糊涂也不能因一个女人误了大事啊!”

能说什么,目前不能说什么,警钟敲了,事情要看发展,但愿这个日本女人不沾政治、阴谋的边儿。孙兴文说:“只要她不是黑龙会的人,司令和她相好无可厚非。”

“人心隔肚皮,谁能钻谁的心里看去啊!”洪光宗仅剩一点点冰凉的幸福烟一样飘走,他和孙兴文这次谈话,情感前后落差巨大,决定了他与即将到来的月之香相处分寸的把握,近在咫尺突然远在天涯,偷情的事会发生的,但意义有所改变,回归到男一样女一样的本能上。

郝秘书亲自指挥打扫房间,他是关注月之香进司令部的几个人之一,单从司令的秘书职位上讲,没有关注此事件的必要,为教少爷也好,为情人幽会也好,都与自己没什么关系。然而,郝秘书的身份决定他必须关注此事,具体说盯住月之香这个人。那么他是干什么的?当然不是洪光宗需要一个秘书,从大街上随便找来一个人那样简单。洪光宗尚不知道郝秘书的底细,(我们的读者也不一定都看得出来,为使故事好看,暂且不说明他的身份)也不会注意到那方面的事情。

月之香的房间是二进院正房最西头的一间,与黑貂厅不远,中间隔着几间屋子,洪光宗经常呆的黑貂厅和这个屋子有着鲜为人知的联系,直白地说有一条秘密通道,当年徐将军修了这样奇怪的房子作何用就不得而知。郝秘书相信司令对他的选择肯定满意,司令需要与一个日本女人躲开家人耳目偷偷来往。

“好,知我者,郝秘也!”洪光宗转转乎乎(文绉绉),他转词儿(话中带出古汉语)还是跟秘书学的。

“司令满意就好。”郝秘书说。

大雪将亮子里冬天包裹婴儿一样严严实实地捂住,人们很少出门,米粥一样糗候(不活动死呆)在生着火炉的温暖房间里,草根儿们扯着家长里短,司令部大院内的人各自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

月之香走过幽深的通道像一只耗子,绝对安全的环境并没使她放松警惕,来到黑貂厅暗门前,她用他们三个月来约会使用的暗号,碰一只悬挂的小铜铃,细小的声音洪光宗听得到,如方便他会转身去开门,那扇装饰着军用地图的门就在司令的椅子后面。

“下雪啦。”她进来说。

同类推荐
  • 如履薄冰

    如履薄冰

    市委书记赵荣昌到省城开会,滞留未归,传闻四起。时省城发生一起意外大案,省公安部门突查某夜总会,有若干嫖娼官员被现场查获,包括常务副省长之秘书。夜总会老板有强力政商背景,事后突然被拘,后传是中央部门督办的大案,常务副省长因之落马,成为轰动一时的"123夜总会案"。赵荣昌与副省长关系特殊,被认为卷入其案。一周之后,赵突然全身而返,绝口不谈自己如何,全力推动当地一个铁路改线工程,争取将铁路线延伸至船山半岛对岸。巿长黄仁德与赵本有分歧,赵与之深谈,黄态度一变,尽力相助。项目获得转机之际,黄被上级人员约谈,了解夜总会案的相关情况,黄留下辞呈和说明,突然失踪不见,后发现已出逃境外……
  • 青铜时代·红拂夜奔

    青铜时代·红拂夜奔

    王二,1993年四十一岁,在北京一所大学里做研究工作。年轻时他插过队,后来在大学里学过数学。从未结过婚,现在和一个姓孙的女人住在一套公寓房子里。在冥思苦想以求证明费尔马定理的同时,写出了这本有关李靖和红拂的书。这《青铜时代红拂夜奔》和他这个人一样不可信,但是包含了最大的真实性。
  • 医林志1:双龙记

    医林志1:双龙记

    以明朝历史为背景,展现当时的中医药之神奇及医家济世救人的种种传奇,颇具神秘性和趣味性。小说文笔优美,情节跌宕,直追金庸、古龙,对于医理、医德的表述,活泼而意味悠长。读此书,可以在娱乐之中,学到几分修心养性的医者之意。
  • 雪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沙狼

    沙狼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现代文明的日新月翼,飞速发展,人的生活与人际关系已经大大地复杂化了。我国的悠久的文明史,特别众多因而显得不无拥挤的人口,悠久的在人际关系上下功夫的文化传统,近百年来社会变迁的频仍与剧烈,近数十年来阶级斗争这一门“主课”的熏陶,以及愈来愈多的人涌向城市,向往城市……所有这些因素,都使我们的文学、我们的神经紧紧盯着鸽子笼式的楼房间里的人际的亲合与斗争不放。有时候,看完一部又一部的小说,我们甚至于无法想象一下它的主人公们生活在怎样的自然环境中,无法想象他们在与别人的勾心斗角或者爱爱仇仇之外的生存状态。
热门推荐
  • 邪王宠妃:废材小姐要逆天

    邪王宠妃:废材小姐要逆天

    她是冷艳无情的女杀手。一朝穿越,成了南宫家人人欺辱的废材小姐。生死间,被天地奇兵封天塔认主。从此,丹药随我吃,天材任我用。渣男让我抽,绿婊由我杀。小小萌兽,黏上我。魔尊美人,宠着我。踏征途,修长生,俾睨天下横着走!
  • 逃跑新娘:总裁的童养媳

    逃跑新娘:总裁的童养媳

    别人家的总裁都是霸道温柔宠你宠到天上为什么我家的总裁又傲娇又爱吃醋还很小心眼青梅竹马,欢喜冤家傲娇总裁和逃跑小娇妻
  • 冷宫皇后复仇记

    冷宫皇后复仇记

    上一世,她被打入冷宫,却因此爱上九王爷。甘心为他卖命,甚至赔上性命…临死前才发现,竟是九王爷与他宠妃将自己害死!重活一世,她发誓报仇!却不想,竟然被皇上看上,一路逆袭,直至皇后。从此走上边复仇边谈情的诡异道路……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决心复仇的女主,被男主宠的风中凌乱的故事……有虐有甜,好吃不咸,欢迎品尝~
  • The Gambler

    The Gambler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琴魔无双传

    琴魔无双传

    秦无双白衣胜雪。持琴绝杀,笑傲天下。命运波折,杀伐果断。
  • 进化之丧失战争

    进化之丧失战争

    少年武术天才翼雨自幼便是孤儿,被杀手组织收养,严密练习,他二十岁时,外出执行任务,难逢对手!可惜,正当他打得热火朝天时,却不知天下进化时期,来临了.......尸皇手中夺美人,杀灭尸皇夺晶体......一件件事情背后,还藏着天下众神!
  • 妖孽老公停一停:殷少的独家宠妻

    妖孽老公停一停:殷少的独家宠妻

    “殷珩珏,能不能放过我!”小脸通红地说道男人邪魅的勾唇一笑“当然”“真的?”两眼放光“不过,你要问问我的小家伙它同不同意放过你,它可非常想你呢!”“变态!”祁若绾羞红了脸“骂我变态的人多了去了多你一个不算多”“变态,你很嚣张哦!”“我殷珩珏有嚣张的资本,绾绾…我这个变态不是每天晚上都让你欲仙欲死?嗯?”冷情权利金钱狠毒残忍的代名词,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实力是多少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孤独一生独自终老却不知这个神一样的男人早已心有所属宠妻无度
  • 殇翼羽漂零

    殇翼羽漂零

    水蓝色光晕包裹,黑白双翼交错,蔚蓝的发丝在空中飘散,点点的荧光弥漫在周围,神与魔的结合,让她双生四翼,天生赋予的万世神力,是她主宰命运的开始。。。。两千年的孤寂,让她冰封自己的心,活在自己的世界,寻找·解开封印·复仇·就是她活着的目标。不管是他和他还是他,都无法阻止她前进的步伐。哪怕最终粉身碎骨,羽翼飘零······
  • 城幕以我

    城幕以我

    他是一个平凡的人,但活的并不平庸。有人说,上帝捉弄过你,那不过是它喜欢你,而生活给予了他疼痛,是提醒他还活着。
  • 神仙笔

    神仙笔

    偶然间,向笑天获得了上古冰封的海中霸主,海妖分身!打渔?不!不!不!哥手下无数鱼群,一挥手自己往渔网里钻!沉船?哥手下大白鲨军团专门负责打捞沉船!珍宝?海底水晶宫里面都堆满了!赌船?整个公海都是哥的,想怎么玩怎么玩!走私?拜托!世界上所有的大海都在哥的掌握,这不叫走私,叫正当贸易!无尽的灵草珍宝、无尽的上古传承、无尽的矿藏宝藏……洒脱女海盗、富家千金小姐、妖娆的美人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小溪新书《海妖分身》!!!求收藏、推荐!!!……………………一个小小衙内,凭借着一枝神笔,逍遥都市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