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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这些山贼住在王安镇的后山上,有这么一句俗话,兔子不吃窝边草,再说山寨中有的人是王安镇的人,多少年来和王安镇没有什么隔和。当曹松把贼首押到王安镇的后门前,折铁钢刀压在贼首的脖子上,叫他向寨中喊话。那老道听见喊声,领着几十个山贼出了寨门。正看见程天效和曹松押贼首在门前。那伙山贼急忙抄兵器,却被那道长喝住。那贼首冲着山贼厉声说:“都给我退下。”众山贼听了退到一旁。

曹松冲着众山贼厉声说:“众位朋友,我们是来坐客的,如你们要放了我们少帮主,我们以礼相待,叫你寨主回寨。如要不放少帮主,再调动事端,我立刻叫你寨寨主见阎王。”众山贼听了吓得倒退几步。

那贼首怕事情弄杂了掉了脑袋,吓得忙央求着说:“大爷别生气,我叫他们放人。”说完冲着众山贼急迫地说:“弟兄们、我们以礼相待,快把张大人放了。”众山贼听了有心把小飞燕放了,又怕那道人不依,惊慌失色的、目光都转向那道人。

那道人看了看帮主,又看了看众山贼的神色,便叫山贼把小飞燕放了。

程天效看到小飞燕回到身边,忙和那贼首说:“朋友、对不起、多有得罪,你回去吧。”说完用刀挑开绑绳,把贼首放了,双方的人都各回自处,程天效谢绝了众山贼离开了山寨奔紫荆关而去。

三人过了紫荆关顺着长城向西而走,天色已经黑下来,转了一段山路,走进两山相聚的山沟里。因一天在山坡上争斗,弄得他们人困马乏,腑内饥饿,想找个地方借宿一夜。

三人无精打采地走着,突然发现山谷里有丝丝灯光出现,顿时给三人提起精神来。当来到灯光近处,发现山谷里是一个小山村,他们围着山村转了一圈,找到一个不太大的店房,只见店门前两只大红灯笼挂在门楼的两边光芒四射。

程天效因腑内饥饿,忙向电房内大声喊道;“店家、店家、”

店掌柜听了喊声,急忙从院里跑到门前把门开开说:“三位客官,要住店吗?快往院里请”说着接过马缰绳向院里喊;“伙计门来客人了”话音刚落从院里跑出几个伙计来,把程天效让到店房中。

店掌柜沏茶倒水冲着程天效说:“三位客官用饭吗?”

小飞燕生气地说:“不用饭我们到这干吗来呀”。

店掌柜听了笑呵呵地说:“三位客官想吃什么?”

程天效喝了一口茶说:“给我们上二十斤牛肉两壶酒。”

店掌柜听了向厨房里大声喊:“二十斤牛肉两壶酒。”一阵的工夫伙计们就把酒肉端了上来。

三人也饿了,狼吞虎咽,一阵就把酒肉吃了个净光。程天效觉得这二十斤牛肉没打住底,用手抹了抹嘴角冲着店掌柜说;“掌柜的、再给我们上八斤牛肉一壶酒。”

那店掌柜听了惊讶的看着程天效、心中暗想,那来的这么一个大肚子汉,二十斤牛肉叫他吃了一多半,他看的正愣神的时刻,程天效冲着急迫地说:“怎么没有了?”

那掌柜的听了急忙说:“有,有”说完冲着厨房里大声喊:“再上八斤牛肉一壶酒”霎时八斤牛肉一壶酒又端了上来,三人吃了这八斤牛肉才算打住了底。

程天效喝了一口茶说:“请问店家、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子。”

店掌柜看了看程天效说:“这个地方叫浮图峪。”

“这离恒山有多远?”

“这到恒山大约有四、五百余里。”说完掌柜的看了看程天效不像当地人反问到:“三位是那来的?”

“我们从京城来的。”

“到恒山干吗去?”

“会友去。”

那店掌柜皱了皱眉头说:“三位客官不是小人多嘴,你们没有重要的事少往那去。”

程天效听了忙问到:“怎么不能去?”

“三位客官,从这往西、山峦重重,峡谷万道,是强人出入的地方。一些豪商富户从此而过、都带镖师保护,像你们三人,高头大马、衣冠整齐、不请镖师必遭此劫,甭说恒山,加浮图峪都出不去。”

程天效看出店掌柜话里有话,刚要搭话被小飞燕抢过话茬说:“山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赶碰爷爷。”

话说了半截被程天效打断了说:“老掌柜、我们这个兄弟说话不知深浅,请老掌柜别和他一般见识。”

店掌柜看到小飞燕说话狂傲,冷笑着说:“小朋友、少要猖狂,你看茶里有什么?”

程天效听了刚要往茶碗里查看,只觉得天转地转晕倒在餐馆里。就在这一霎间,闯进来几个彪形大汉,把三人抬上厨房的案板,扒掉了衣裳,用水冲了冲,手赤尖刀进行剔骨剥皮。

遇尼姑来店房解救三杰三好汉涞源街行侠仗义且说此店,多少年来有多少英雄好汉都命丧在店中。此店是山贼出入的联洛点。这次程天效等人遇难,是紫荆关的山贼送来的密信。叫店掌柜把程天效等人秘密处里在店中。才引出店掌柜茶中下毒。当程天效三人被抬上厨房的案板,正要剔骨剥皮时,突然门外闯进一的尼姑打扮的人,冲着店掌柜大声说:“且慢”此声音惊醒了在案板上被屠得程天效。他在昏迷中,就对这个熟悉的声音有所预感。等他明白过来,只见那尼姑身影一晃,转眼不见了。

曹松和小飞燕醒来气得刚要抄兵器,被程天效喝住说:“二位住手。”那店掌柜看到程天效三人醒来吓的急忙跪在地上磕头说:“不知少侠来到我这穷山野峪。小人有眼不识金祥玉,叫少侠受惊了”忙跪下磕头捣地。

程天效看到店掌柜苦苦相求,气也就消了一半,他冲着店掌柜厉声说:“刚来的那尼姑是谁?”

店掌柜听了吓的直冒冷汗,吞吞吐吐地说;“好汉爷、那尼姑告诉我、不准和你们提出她的名子,您就是宰了我,我也不敢说呀”。

小飞燕听了生气地说:“老兔崽子、今天一进店门我就看你不是个好东西,你花言巧语蒙骗我们,差一点我们做了你的人肉包子馅。今天你不说那尼姑是谁,大爷我宰了你。”说着唰啦把小片刀拽出来。

店掌柜听了吓的浑身颤抖,央求地说:“大爷、我真不能说,要说了我全家人都没命了。”

程天效看出店掌柜有难言之隐,也觉得那尼姑不愿吐露真名,也就不往下追究了。他喝住小飞燕说:“少帮主不要胡来,把刀收回去。”

店掌柜为了赎罪为程天效三人上了一桌尚好的酒席。小飞燕横眉冷对地问:“老兔崽子,你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回里面没下蒙汗药吗?”

一句话问得店掌柜张口结舌,羞魁地说:“小侠士,多有得罪,请原量。”

小飞燕生气地说:“什么小侠士”小飞燕这一驳斥,店掌柜明白过来。常言道,停着矬人不能说短话,忙改口说;“大侠士,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您宰相肚里能行船,甭跟我一般见识,请大侠士原谅。”

程天效看罢忙和小飞燕说:“事情已经过去,不要再提了。”小飞燕听了程天效的劝告才算住了嘴。

店掌柜红着脸给三位斟完酒,怕程天效起疑心,忙喝了一杯说:“小老儿喝了这一杯众位放心吧。”

程天效看到小飞燕把店掌柜弄得非常尴尬忙搭话说:“老掌柜,咱们共同干一杯,也是回敬一下众位”。店掌柜看到程天效给他下了台阶,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旬后,程天效冲着店掌柜问到:“请问老掌柜、恒山山脉中,有几个尼姑庵?”

那老掌柜想了想说:“据我所知,恒山是五岳中的北岳,主峰七百多丈高。山中有悬空寺,尼姑庵吗,小老儿就闹不清了。要说五台山到是名圣古迹的佛教圣地。此山有五个平台,既我所知,五个台都有庙宇寺院。既尼姑庵吗,上无所知。”

程天效听了老掌柜的述说、心里没了底,情绪顿时底落下来。在侧面坐着的小诸葛曹松听了老掌柜说话茅盾,心中暗想,此处没有尼姑庵,今天救我们的那个尼姑又是从那来的,他越想越茅盾,总觉得老掌柜没说实话。他喝了一口酒搭话说:“老掌柜,你说此处没有尼姑庵,今天救我们的那个尼姑又是从那来得呢?”曹松一句话问得店掌柜张口结舌,张着嘴很长时间没有吭哧出话来。

曹松接着又问:“老掌柜、你是想不起来了,我帮你想一想,”说着呛啷一声把折铁钢刀从腰里拽出来。

那老掌柜,看见曹松亮出从腰中盘绕的折铁钢刀,寒光烁烁、凉气逼人,吓得忙说:“大侠不要着急,我想起来了,是在恒山西北、离悬空寺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尼姑庵,此地山高坡斜,没人敢去,那年我为了给家里人治病,在此处采药,去过那地方。在山坡上看见有尼姑在那里种菜。转眼十年过去了,再没有去过此处。

曹松接着又说:“那就辛苦老掌柜跟我们走一趟吧。”

店掌柜听了嘬了嘬牙花说:“不是小老儿不去,因腿脚不便,爬山登坡有困难。”

程天效看出老掌柜,拒绝是有他的难处,他猜测救他的那尼姑,就在恒山,尼姑庵中,他冲着老掌柜一笑说:“既然老掌柜腿脚不便,那就给我们画一张草图吧?”

老掌柜按山里路的原型,画了一张草图。山路是这样画的,从浮图峪至涞源,至驿马岭,至灵丘,至平型关,顺长城墙向中庄铺至大磁窑进了恒山。草图画完,交给了程天效,程天效看了看又交给了曹松。”

曹松根据地里的路线分析了一阵说:“老掌柜,我们相信你画的路线图,如有路线不符者再找你算帐。”

那老掌柜听了害怕地说:“就是就是”。他们折腾了一顿,天已大亮,程天效辞别了老掌柜,三人上马奔涞源而去。他们顺着长城向西南,走了半天的山路,天到中午来到了涞源城。

再说涞源城,是被群山围绕的盆地,东靠长城,西靠驿马岭,是通往山西的必经之路。

三人走在涞源大街上,因那青山绿水、高楼、别墅的环绕,好象改了天日,心情显得特别舒畅。这一天,正赶上是大集。大街上人如潮涌,车水马龙,叫买叫卖的熙熙攘攘。他们三人挤过人群,穿过集市,来到坐北朝南的一家客店门前。

店掌柜看到有人来住店,笑呵呵的迎出店门来说:“三位客官、里面请。”说着转脸冲着院里喊:“伙计们、来客人了,”话音还没落地,从里面跑出两个伙计,冲着程天效等人点头哈腰,接过马缰、把马牵往马棚里。

店掌柜把三位领进店房,安排完住宿说:“客官用什么打招呼。”说完走了。

三人安排着住宿,忽然听到门外一个住店老客跑进院来说:“张大哥、街上有打把势卖艺的,耍得很好,咱出去看看。”说着几位走了。

飞贼小飞燕听了街上有打把势卖艺的就坐不住了,忙向程天效说:“程少侠、你们在店里安排,我出去方便方便。”

程天效也觉得,一个在海岛上生长的畸形小人、跟着爬了几天大山,来到新形山城也应该叫他出去散散心。他抬头冲着小飞燕说:“少帮主,等收拾完了咱一快去。”

小飞燕听了一笑说:“程少侠,你们先收拾着,我到那等你们去。”程天效看到小飞燕急的站不住脚忙说道:“要不你先走。”

小飞燕听了程天效准他出去,欢喜的加蹦再跳出了店房,来到大街上,正看见一些人围在道上看卖艺的。因小飞燕身体灵便顺着人缝钻了进去。正看见一个年过五旬的老汉和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正耍枪比棍,那老汉这条棍上下翻飞快如闪电,那小孩那条枪上下左右枪枪不离老头的胸膛。喝彩声连续不断,耍了一阵敛完钱,第二个节目是大卸八块,就是把人剁成八块。比如腿、胳膊、头、五脏、身腔,那老汉当把那小孩卸成八块,用毯子盖上,正敛着钱时,突然从外面来了一个牵着狗的少爷,领着一伙恶奴闯进人群。只见那少爷长的大脑袋、长身子、小短腿,走起路来哈巴哈巴的,往脸上看有几个黑麻子,身穿青色的大袄马骑褂,头戴瓜皮帽,脚穿牛皮底的马靴,年龄不过三十来岁,此人名叫刘忠奎、人称外号哈巴狗,甭看人样子长的不好,仍有一身好功夫,冲着那老者厉声说:“那来的要饭的,敢在爷爷这一亩三分地乞讨”说着叫恶奴上前抢钱盘子。

那老者苦苦相求:“大爷,我们是走江湖混口饭吃,求大爷高抬贵手叫我们过去吧!”

哈巴狗冷笑地说:“叫你过去行,你把你今天所挣的钱全拿出来?”

那老者央求地说:“大爷你多心好,小老儿家孩子大卸八块还在地上躺着呢,当误了时间在接就接不上了。”

那哈巴狗不听那一套,双手和老者夺起了钱盘子来,又叫那些恶奴抢东西。

就在这危急时刻,突然从人群中传出声音向哈巴狗骂到:“大胆刁皮,你把那老者放了,大爷饶了你,如不放过老者,大爷我抽你的筋,剥你的皮。”

那恶奴听了有人挡横,扔掉东西奔那人扑来,没用分说叫恶奴围在当中。要知那人是谁,他是飞贼小飞燕。

小飞燕冲着那伙恶奴一笑说:“怎么和大爷玩玩?”说着从腰里拔出那把小片刀一纵身垫上了脑袋,如同走平道,一阵工夫、削掉了众恶奴的辫子。

那些恶奴手摸着脑袋和哈巴狗说:“二爷、这小子真厉害,叫他用刀把我们的辫子全割掉了。”

哈巴狗听了忙吩咐人去帮里叫人,他气势汹汹的来到小飞燕跟前说:“小兔崽子,你是哪冒出来的,狗抓耗子多管闲事,老子今天会会你,”说着二人斗在一起,在说哈巴狗,也有一套很好的轻功,蹿蹦跳跃的和小飞燕打在了一起,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败。

突然从街口上来了一伙手拿棍棒的人,把小飞燕包围在人群中。这伙人是哈巴狗叫来的,今天小飞燕遇上了对手,再加上哈巴狗人多,只弄的小飞燕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眼看被擒。

正在这一霎那,程天效和曹松来到近前,不用分说双方打在一起,再说程天效抡起少林金刚拳打的这伙地痞哭爹喊娘四处奔跑,哈巴狗无奈,领人退出人群回帮里去了。

地痞走后,程天效三人来到那老者身边,看见老者在接大卸八块的小孩,因流血过多,小孩落了重残,那老者老泪纵横地说:“多谢恩公前来搭救,否则我小儿就没命了。”

程天效看到老者非常可怜,忙叫曹松拿来五十两银子说:“老人家,以后不能干这不要命的生意,这是五十两银子回家给孩子治病去吧!”

那老者看着程天效三人激动地说:“三位恩公,救我父子性命,请留下姓名?”

程天效听了忙搭话说:“老人家,别的别提,快收拾东西,如那帮人再领人返回来,您就走不了啦。”说完帮老者收拾一下东西回店房去了。

转眼一夜过去了,程天效好象做了一夜恶梦,在他昏迷的时刻,好象在浮图峪救他的那个尼姑,又来到他的身边,给他嘴里灌了一丸药就走了。

等他清醒了,发现灌药的水碗放在床上,他坐在床上越想越像周凤英,心中暗想,周凤英已经死了,莫非是鬼魂出现,不由的两眼湿润了。

时间不大、鸡叫了,他赶紧穿上衣服起来准备上路。当他来到曹松和小飞燕房间时,发现二人昏迷不醒。再去马棚中,发现马匹和褥套不翼而飞。因褥套中装有皇上的御旨,不由弄的程天效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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