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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刚醒过一点酒气的程天效,看到众海盗向他扑来,似醉非醉的耍起醉拳来。时间不大把十几个海盗像老鹰捉小鸡一样都扔在船上。吴七赶紧来到近前说:“你们这样无理,你们知道此人是谁吗?他就是震撼三千里运河上的江湖大侠程天效。进岛拜见咱帮主张三爷来的。”

众海盗听了是帮主的客人,各个忙向程天效陪礼道歉说:“小人不知是程少侠驾到,多有得罪,请少侠甭往心里去。”

程天效听了一笑说:“没关系,不打不成交吗。”众海盗听了大笑起来,说着程天效被海盗们让到船仓里,那船夫看到程天效上了船,用船篙一点,小船飞一样离开了岸,借着西北风很快到了海心,天到中午来到崇明岛上。

程天效站在船头上远远看见岛岸上沙滩礁石一片,好一派三江口上的风光。船靠上了岸程天效和众海盗下了船,一个海盗来到程天效面前说:“程少侠你要上岛见我们帮主,就得按我们帮的规矩办,对不起了,我们得把你的双眼蒙上。”

黑麻子吴七接过话茬说:“程少侠,这是崇明岛的规矩。”

程天效忙和吴七说:“就叫他们把我的眼蒙上吧。”程天效话音刚落,那个海盗拿来早已准备好的青布,把程天效的双眼给蒙上了。程天效被人领着爬坡登高,上上下下走了很长时间,来到一片树林旁停下了。吴七叫海盗把程天效眼上的青布解开说:“程少侠到了。你先在这等会,我请我们帮主去。”说完吴七去帮里通报去了。

程天效被解开眼上蒙的青纱,在树林里看了很长时间,不知东西南北,忽然看到对面树林里藏着一座简陋失修的破庙。他回顾在海门小店中,审吴七时口供中提到此庙,此时他明白此处就是庙镇,就是海盗帮的聚义厅。

程天效因出巡办案,身负着千斤重担。为了和江湖人不伤和气,必须按江湖上的办法和海盗交涉。他正细心的琢磨着,突然庙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伙手拿刀枪棍棒的人来,黑麻子吴七忙走到近前说:“程少侠,我们帮主来了。”

程天效忙上前看去,只见众海盗当中有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他身穿兰色中衣,身披斗蓬,头戴红疙瘩帽翅,老先生打扮,很有派头。那人长的长方脸盘,粗眉大眼双眼皮,鼻直口方,大耳垂轮,下巴有几根不太长的胡须。此人虽然年过花甲,但神采奕奕,年轻时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从那黄色脸堂上露出几分忠厚的面孔。此人就是海盗帮主张三爷。

程天效见海盗帮主张三爷到,忙上前双手抱腕一躬到地说:“少林后生程天效前来打扰前辈,请前辈受晚生一拜。”

海盗帮主张三爷看见面前向他行礼的年轻英俊的少林后生,心中暗自冷笑道:你皮毛未干竟敢单人进入此岛,真不知天高地厚。老夫今天给你来个下马威,叫你尝尝老夫的蟹夹功,打发你回去算了。想着忙上前还礼说:“程少侠,老夫早有耳闻少侠的大名,今天一见,老夫三生有幸。来!来!来!快起来,快起来。”说着那海盗帮主使用了蟹夹功抓着了程天效的手。

再说这种蟹夹功,是套文雅的武术功夫。此功有钢有柔。练本功夫时,非常艰苦,从捏芦苇而起,到捏江苇、竹杆,必须经过十几年的功夫,最后练的捏黄豆绿豆,在手上一碾就碎。今天海盗帮主使用这套功夫来对付程天效。

程天效看出海盗帮主用的是蟹夹功,急忙用几十年练就内功金钢铁骨来应对海盗帮主的蟹夹功。

那海盗帮主使用了蟹夹功觉得对程天效无有感觉,不由得大吃一惊。他心中暗自想到,此功多年来在使用中多少英雄好汉都被他捏的骨碎筋断,怎么今天对付一个乳毛未干的后生不起作用,他一生气甩掉身上披的斗蓬把浑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又把程天效的右手抓住猛的一捏,程天效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心中暗自佩服好一个铁骨钢筋。说着他拉着程天效的手走进庙中。

再说河神庙是一个四合套的寺院,里面挺立的是河神大殿。殿里面布满了泥塑的神灵,因庙受兵荒马乱的影响,和尚们都跑光了,才落的简陋失修。正好此庙叫海盗帮看重,他们除了大殿,其它房全被占用;东相房是海盗帮的聚义厅;西相房住的是海盗帮主张三爷的家眷。

程天效被海盗帮主张三爷领着走进东厢房聚义厅内。他看到这个大厅里面摆设十分朴素。客厅前摆设着兵器架,架上摆满刀枪剑戟各种各样的兵器。靠前面是一个办公桌,办公桌两旁排放着椅子。那海盗帮主张三爷领坐在正位的椅子上,程天效紧挨着他坐下,跟进来的八大金钢也坐在正位的两侧。

几个仆人沏茶倒水忙个不停。海盗帮主张三爷喝了一口茶说:“程少侠听说你最近混上了吃皇粮的差事。今天为何来我这穷乡僻壤?”

程天效听了谦和地说:“张帮主小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小人冒昧登门是前来向张帮主讨扰的。”

海盗帮主看到程天效话中有话,忙说:“程少侠,老夫是一介武夫,说话喜欢直来直去,你有什么事就直说了吧!”

程天效看到张帮主很直率,微微一笑说:“既然帮主如此爽快,我就直说了吧。最近皇宫大内乾清宫内丢了三十二块金铸御棋子,能入大内高来高去的人除非你手底下才有这样的人才。”说着程天效就把盗御棋的飞贼画影从腰中拿出来,给海盗帮主张三爷和八大金钢来看。

张三爷接过画影看了看忙说:“程少侠别着急,等吃完酒饭老夫帮你来查找一下。”

正说着有几个海盗抬着几坛酒,和一个像六印锅那么大的陶盘。陶盘上放着一块熏好的猪后肘。后肘上插着切肉用的三把锋利无比的牛耳尖刀走进大厅。

海盗帮主张三爷忙叫仆人在大厅当中放了一个大桌子,把陶盘上的熏肉放在桌上,然后叫程天效和那八个海盗围着桌子坐下。

那海盗帮主冲着众位海盗和程天效说:“弟兄们,我们今天是为程少侠接风洗尘。众位一定要照顾好程少侠。”

话音刚落,一个海盗从地上搬起一坛酒,打开封条冲着程天效和在坐的海盗们说:“各位弟兄,咱今天喝文还是喝武?”另一个海盗说:“喝文的。”

“那我们就动坛子喝,在喝酒中,我们不许耍滑。”说着那海盗拿起一坛子酒给程天效做示范,用筷子一挑,像耍飞碟一样,把酒坛子耍的围着桌子乱转。他冲着程天效说:“程少侠我敬你一口。”说着把酒坛子用筷子一挑,猛然向程天效飞去。

程天效看到坛子向他飞来,他心中明白,这是那伙海盗向他挑战。他忙用筷子一挡,把酒坛子拦住,正好坛子口紧靠嘴下,他来了个蜻蜓点水的功夫,脑袋往下一低,喝了几口,说了声好酒,又把坛子用筷子拨走,正好落在那海盗桌子角上。

程天效的举动气坏了八个海盗中的一个和尚打扮的人,那和尚大声说:“换大的。”说着那和尚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出大厅。时间不大,那和尚从外面端着一个盛满酒的荷花缸走进大厅,冲着程天效一笑说:“程少侠,玩小的没意思,我们这回喝酒用个大家伙,程少侠老衲敬你一口。”说着那和尚双膀一叫力,把那个盛酒的荷花缸举起冲着程天效说:“程少侠请接着。”说完用手一推,荷花缸奔程天效砸去。

在场的海盗还是头一次看到大和尚有这样的神功,各个都十分惊讶。

程天效看到荷花缸奔他飞来,不慌不忙等荷花缸飞来的一霎间,身子往上一仰,双腿往上一弓,把个荷花缸用双脚接住,双脚一倒玩的腾腾乱转。玩了一阵,用脚止住了转动,双脚往上一颠缸里喷出一鼓酒水正好流到程天效的嘴里,他喝了一口说:“好酒。”说完双脚往上一抖,只听那荷花缸唰的一声,又飞到大和尚身旁落了地。

程天效玩缸的这一技能,弄的众海盗和帮主张三爷心服口服。帮主张三爷刚要宣布演耍结束,那和尚没把程天效治服怎肯罢休,忽然从坐位上站起,冲着张三爷和各位海盗说:“各位施主,听说程少侠独闯燕山救弟,在山贼设下的鸿门宴上,口吞尖刀,腑中漱肉的功夫名扬江湖,正好今天和我们相遇,咱们大家想不想见识一下?”

众海盗听了好奇的说:“大师,我们想见识一下程少侠的口吞尖刀,腑中漱肉的功夫。”那和尚这一挑动,众海盗跟着这一起哄可要了程天效的命。

口吞尖刀腑中漱肉虿盆洞穴挠尸喂狗大和尚在酒席桌上难为程天效,当着众海盗提出叫他演习口吞尖刀腑中漱肉的功夫。那大和尚这么一挑动,众海盗也跟着一闹,弄的程天效进退两难。那大和尚以为此计已成,忙从猪肘上拔下一把牛耳尖刀,在后肘上剔了一块肉,用刀挑着对准程天效的嘴冷笑着说:“程少侠,刚才贫僧给你敬的酒你喝了,贫僧再敬你一块肉,请程少侠赏脸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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